當幽王踏進幽王府後,便有侍僕上來稟報,皇后娘娘已經在客堂等了近一個時辰。
冷御檀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消彌怠盡,他回頭吩咐隨行小廝:“把葡萄洗淨了送到本王書房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徑直向書房走去,邊走邊對那躬着腰報信的人說道:“她喜歡等就讓她繼續等着吧。”
報信的人聽了,頓覺天塌了下來,背後的衣衫都溼透了,這母子二人鬧彆扭,可苦了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可是再怎麼着也只能無奈的接受,報信的人只得硬着頭皮回去稟報了。
當然,他也不傻,哪敢將幽王的話原封不動的照搬回來?只得委婉的表達了幽王此刻不願見客的意思。
皇后頓時怒形於色,抓起杯子就砸了過去,直在報信侍僕的腳邊摔個粉碎,嚇得那侍僕連忙跪倒在地。
“本宮好歹是他的生母!他竟敢這般對本宮!”皇后咬牙切齒的恨聲道,胸前劇烈的起伏着,明顯看得出,她是氣得很了。
莊英連忙上前捋着皇后的胸口爲她順氣,嘴裡輕聲細語的安慰道:“皇后娘娘您可千萬別動氣,仔細傷了身子。王爺定是有事才抽不開身來,要不咱們改日再來,想必王爺下次定是有空閒了。”
皇后一把推開莊英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僕,怒意未消的喝道:“你說,今日他從哪裡回來的!”
侍僕嚇得瑟瑟發抖,卻又不敢泄露幽王的行蹤,要知道,他畢竟是幽王的奴才,皇后雖然大,但他還拎得清應該聽誰的。
“奴、奴才不知,王爺並未言明。”侍僕連連磕頭,請求皇后的饒恕。
“哼,主子去了哪裡奴才都不知道,要你們這樣粗心大意的奴才有何用?來人,給本宮拉出去打死!”皇后惡狠狠地說道。
幽王府的人頓時面面相覷,雖說皇后是幽王的生母,但如此做,似乎也有些過了。就算貴爲皇后,不也應該管教王爺的下人。何況這對母子關係還如此差,這樣的命令倒是讓他們爲難了。
“怎麼,你們還反了不成!”皇后見衆人遲疑,更是火冒三丈,怒喝道。
正當衆人不知如何是好時,就聽得幽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地響起,迴盪在客堂中:“皇后娘娘若要發脾氣,應在您的鳳儀宮中,打殺的也應是您鳳儀宮中的奴才。這般在本王的府邸喊打喊殺,未免太不把本王當一回事了吧?”
皇后見幽王露面,本來還露出了幾分喜悅之色,但聽到他所說的話,頓時又沉下了臉,不僅如此,還有傷痛了心的神情。
“檀兒,你怎能這麼說,你是母后的兒子,母后爲你管教下人有什麼不妥?你口中不稱母后,倒叫起了‘皇后娘娘’,這般無禮不孝,豈不知傷了母后的心?”皇后緊走幾步,來到幽王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關切地道,“你這幾日閉門不出,可是傷得重了?”
幽王默然地站在那裡,任由皇后圍着他打量着,脣角始終掛着一抹冷笑,眼裡更是沒有絲毫波瀾,冷得彷彿一塊冰。
莊英站在一旁悄悄的打量着幽王,眸子深處不自覺的染上了一絲癡戀,看到皇后的緊張,和欲言又止的神情,莊英做爲她的大丫鬟,連忙開口道:“王爺,自從皇后娘娘聽聞您受了傷,急得日日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大圈,只是陛下不允她出宮,如今纔剛剛解禁就趕緊來看您,皇后娘娘一片慈母之心,奴婢看了真是極羨慕王爺的幸運,有這樣的好母親,時時刻刻記掛着王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