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想到這裡,就只覺一陣翻天覆地的眩暈,她禁不住輕呼一聲,轉瞬間,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對燦若星辰的狹眸,她的鼻端溢滿了這個男子的氣息,她竟是與他整個對換了位置!
此時,蘇玉卿躺在他的臂彎裡,被他環抱着壓在/身/下,她徹底地被禁錮在他的懷中。
“你……”蘇玉卿鳳眸圓睜,驚魂未定的瞪着眼前的男子,臉頰如晨起的朝霞,連耳尖也紅透了。
“我竟不知,卿卿的味道如此甜美。”冷御宸近乎貪婪的盯着她紅透的臉頰,和水盈盈的眸子,用着微啞的聲音低聲說道。
蘇玉卿的臉頰已紅到不能再紅,偏偏又無法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她的腦子裡頓時成了一團漿糊。
“你、你想做什麼?”她的聲音帶着強行抑制住的羞澀顫顫的說道。
突然又覺得這樣說話不對,連忙改口道:“你還有傷,不可以這樣!”
說完之後,她發現這樣說更不對了,又急忙道:“門外還有侍婢,被看到了像個什麼樣子!”
直到她慌亂的說完,才突然想到,她不是應該先責怪他這般冒犯嗎?
騰的一下,她的臉彷彿燒起來般,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用雙手捂上自己的臉,不願再與冷御宸相對。
冷御宸盯着懷中的小女人羞澀難當的神情,和慌亂中語無倫次的話,心早已化成了一汪水,她就如同一隻小小的貓兒,溫婉而柔弱,帶着幾分頑皮,常常撓得你心尖癢癢的而不自知,令他忍不住的想逗弄她。
“卿卿的意思就是說,若我沒有傷,且門外沒有侍婢,便可以做些什麼?”冷御宸故意曲解她的話,心中亦是生出絲絲甜蜜,他這般,她未曾生氣。
蘇玉卿懊悔不已,她應該生氣的,應該斥責他這種行爲的不是麼?如今她竟越說越糊塗,豈不是讓他以爲,她是個隨便的女子?
因此,她不曾動也不曾回答,仍是捂着臉不動彈。
冷御宸微微側頭,看着她紅透的耳尖,不由呵呵一笑,微啞的聲音如含着輕沙的風兒,溫潤而微癢:“卿卿怎地這般容易害羞?爲夫又未打算做什麼。”
蘇玉卿聽他這般故意,氣得直咬牙,捂着臉頰悶悶地道:“都這樣了還不打算做什麼?你快起來!”
冷御宸撐不住“噗”地笑起來,他的卿卿實在太可愛了,這般羞得捂着臉還不甘示弱,定要與他討論一二。
其實他在退熱之後就已醒來,當時她正輕輕撫着他的眉毛和鼻樑,那溫柔纖軟的觸感直直潤到他的心田,令他貪戀,於是他未曾出聲,繼續裝睡。直到後來她將他的腦袋搬到她的臂膀裡,他貼着她的身子,汲取她身上的女兒香,本來還是強忍着,誰知薄脣竟在不經意間碰到了她胸前的柔軟,他就是定力再好,可面對他喜歡的女子,如何還能忍耐下去?他也是腦袋發懵間,情不自禁的把她壓/到了/身/下,直到他對上她那慌亂而羞怯的鳳眸,才醒悟過來。
冷御宸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捋開她額前的碎髮,從指尖傳來的溫度與輕顫令他的心微微一蕩,身體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些變化,令他略感尷尬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最終,他嘆了口氣,狠狠嚥下那貪婪的欲/望,翻開身子,並將她扶了起來,攬着她的肩,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卿卿,以後莫要勾引爲夫,否則,爲夫不敢保證每次的定力都是這般好。”
蘇玉卿紅着臉,狠狠地瞪着他:“誰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