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雲

此時已經是三更時分,夜暗沉沉的,更鼓聲響,悠悠揚揚,一圈弱似一圈,遙遙落入死水般的夜。復又平息,無跡可尋。

一曼妙女子,提着燈籠,倚在門邊,盈盈遙望,遠處樹影橫斜,紛紛雜雜,恍似人心,總有道不清說不明的愁。

細碎的腳步聲,漸尋漸近,一步一步的就好像踩在了人的心上一樣,纖白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手中的手柄,嘴角卻似開了花,襯着細緻的眉眼越發嬌媚迷人。

她緩緩向他走來,體態婀娜,步步生蓮。

她是,青樓娼妓,卑微如草介,興許,連兩個字都像是褻瀆。

“爺,你可許久未來看奴婢了。”她扔了燈籠,柔柔地依偎進他寬闊的胸膛裡,眉尖竄進的酒香味,濃重的像是化不開的殤。

柳巖望着眼前分明熟悉如骨的眉眼,恍然如夢,是癡,是奢望,更是孽。他彎起嘴角,想笑,卻陡然間忘記了如何動作,只是怔怔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樣,感覺天都在晃動。

捉了他停滯在眼前的手,覆到自己臉頰上,輕輕的蹭着,厚重的繭刮擦着她細嫩的肌膚,她卻不覺得疼,只是貪戀這一刻的溫暖。

許久無一絲動作,她一聲喟嘆,伸手環住他的腰,紅豔的脣試探着落在他頸間,然後一路向上,,輕輕的*,撩撥起一陣陣的火焰。

清冷的風像是靜止了一般,微薰的腦袋更深醉了一分,他無力阻擋,心像是落進了深淵,不停地,沉淪下去……

看着他沉醉的樣子,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伸出舌尖,不住的探尋他的氣息。

柳巖像是突然清醒,看着眼前衣衫半褪的女人,心突突跳個不停,直覺就要推開她。

卻是不讓,緊緊抱住他,頭枕在他的頸間,輕輕往他耳朵中吹氣,高聳的酥胸磨蹭著他平坦???的胸膛……

柳巖突然發火,抓住她雙肩,狠狠逼視,“不許你如此作賤自己!”

有一瞬間的怔忡,隨後低低地笑出了聲,“怎的,爺是把奴家認作了您心上的那位小姐了不成?她是否……”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她臉上,細如凝脂的臉上,赫然多了五個手指印。

撫着臉,卻不惱,默默彎了嘴角,劃出一段若有似無的笑,她說:“爺,打也打了,是不是還要繼續?”

s?他眸中冷光一?,柳巖突然手一擡,直接拎起她往屋內走。

纖細的身體被甩在牀榻上,她還來不及喊痛,柳巖已經壓了上來,在她頸間發出粗重的喘息,恣意地,帶着凌虐的意味,毫不溫柔地啃咬着她每一寸肌膚,血腥氣漸漸地彌散在空氣中。

的呼吸越?急促,疼痛混着酥麻一點點的充斥着她的神經,心在慾望的泥潭中沉沉浮浮,小腹下清晰地感受到他??的?j望。

埋藏在心底的渴望正在甦醒,火一點點的往下腹竄,柳巖發狠一般,大力扯開她的衣衫,然後裝它們遠遠拋開。

粗糙的大手一把握住她高聳的酥胸,狠狠搓揉起來,柔軟滑膩的乳肉不時滑出他指間的縫隙,無端的加深了他的慾火,他突地低下頭惡意了咬了口盈盈挺立的乳尖,恨恨道:“你該死!”

卻笑得更歡,手輕輕撫過他俊美的臉,聲音嬌嬌柔柔的在她耳邊輕輕哼,似纏綿的蠱,一點點的將他往慾海裡帶,她揚高了頭顱,湊在他耳邊說:“爺既然覺得奴婢該死,那何苦還要留情?”

柳巖瞬間看向她,隨即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手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瑩白的肌膚立時染上片片紅痕。

微蹙着細緻的眉,高聲哼叫了起來,身體像是無骨的魚,肆意搖擺扭動,修長白膩的雙腿,圈尋着他,使勁磨蹭,慾望如潮汐,瞬間洶涌澎湃,將人拍下,卻在下一秒又將人拋起,半夢半醒間,世事蒼茫。

“好舒服,再打大力些!”她陡地弓起腰枝,尖叫出聲,然後又頹然落回錦被上,眼神空茫一片,只餘水汽嫋嫋。

柳巖分開她的腿,手探了進去,摸出一手溼滑,他邪氣的笑,將水漬抹在她挺翹紅腫的酥乳的上,然後一手圈住她細白的頸項,圈緊再放鬆,如此往復,玩得不亦樂乎,“真不愧是春香樓的頭牌,*蕩如斯!”

“奴婢多希望死在您手裡,就怕您捨不得!”半眯着眼,笑顏如三月桃花,眼角如絲,魅惑似妖,纖細的指尖挑開他已然鬆散的衣襟,緩緩探了進去,曲着手指,撫摸他滾燙的胸膛,爾後扒開前襟,低垂下着,紅脣微張,輕咬他胸前的凸起,惹來他一聲低吼,她揚眉挑釁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