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白秘書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雖然白秘書是唐繼堯的機要秘書,但是說起來,想是這樣的絕密文件,尤其是這種密碼本只有唐繼堯一個人掌握的超絕密的文件,白秘書是不能夠在場的,可是唐繼堯卻好像毫不在意一樣,感覺他並不在乎電文內容會被白秘書知道;不過雖然是這樣,唐繼堯能夠做到如此,足可以見他本人對於白秘書的信任,可是作爲機要秘書的那一位,在這樣的場景下,卻坐不住了。
白秘書見唐繼堯非常仔細的開始破譯電文了,雖然他不想打擾,但是介於這其中的一些事情,所以他還是決定開口向唐繼堯請示離開,白秘書故意的在看不到唐繼堯手中文件的位置對他開口說道:“將軍,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試探性的口吻表明了白秘書對於自己職務以及位置的清晰性,若是沒有如此清晰的看待方式,他是絕不會再這樣的時候使用這樣的口吻對自己的老長官開口了。
雖然白秘書如此這般,但是唐繼堯卻好像沒聽見一樣,依舊仔細的破譯着手中的電文,而沒有理會白秘書的話,白秘書見此,不由得頗爲無奈,最後思索再三,白秘書自己做了一個決定,他搖着頭緩步離開了這間辦公室,可就當那輕不可聞的關門聲響起之後,一直認真破譯,將自己的經歷完全放在了破譯電文上的唐繼堯卻巧合似的擡起了頭。
有些莫名其妙的目光以及那悠然隱晦的笑容,使得此時的唐繼堯看起來頗爲詭異,而且不單單如此,就在白秘書離開之後,原本還被唐繼堯視若珍寶的那份電文,剛剛還被他仔細認真破譯着的那份東西,此時竟然被唐繼堯拿在手裡不在意的撕了個粉碎,隨意的丟棄在一旁的廢紙簍裡面。
蔡鍔的地位毋庸置疑,而這一次之所以護國軍成立之後,唐繼堯能夠成爲護國軍的都督,還是因爲之前的那段時間蔡鍔久不在雲南的關係,所以說到底,雖然現在名義上唐繼堯是護國軍的最高統帥,而且他也行駛着最高統帥的權力,可是他的內心對於蔡鍔並不能夠完全放心的,雖然他相信蔡鍔不會把他如何,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兩個人之間不能有間隙!
而軍餉的問題,雖然是小問題,可是認真起來這關係到全軍的穩定,所以把唐繼堯的推諉延伸爲一種破壞蔡鍔手下隊伍安定的可能也無不可,那麼這樣一來,兩個人之間或許就真的出現了間隙。再加上之前蔡鍔在雲南的位置,威望,所以唐繼堯就不得不小心了,而且真的論起來,雖然現在護國軍的連戰連捷,但是所有的戰法都不是出自唐繼堯以及他的參謀部之手的……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也就是護國軍一路軍佔領了蜈蚣關的時候,唐繼堯便開始了自己的猜忌,他猜忌自己身邊你的每一個人,他覺得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出賣他,從而使得到最後他要面對的是一個極爲尷尬且兇險的局面。
類似於今天這般的測試,他以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所謂的絕密文件不過就是一個道具罷了……
唐繼堯這邊纔剛剛將白秘書從自己的懷疑對象中摘了出來,而一陣敲門聲,卻是打斷了他的思緒,唐繼堯搖搖頭,嘴裡還是讓屋外的人進來了,來的不是別人,就是剛剛纔離開不久的白秘書。
唐繼堯見此,不由得一笑,而後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事嗎?”白秘書點點頭,而後在唐繼堯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唐繼堯一面聽一面點頭,但是他的面色卻有些凝重。白秘書說完之後,唐繼堯點點頭,說了句“讓他進來就可以了。”白秘書點頭離開,不一會,一名身着軍服,肩膀上扛着校官軍銜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唐繼堯點點頭,揮手示意正要敬禮的那人坐下,而後問道:“怎麼?從東北迴來了?”這人點點頭,臉上帶着笑容,對唐繼堯說道:“將軍,回來了;這一次在東北我可是聽到了不少新消息的,而且將軍這一次有一個消息,恐怕你會非常的感興趣。”
“哦?”唐繼堯不由得被他調起了胃口,而且說起來,其實這名校官去道東北也是因爲他的授意,不然的話,那會有云南人無緣無故就往東北跑的?“你說說,什麼事?”那人點點頭,講述起了自己在東北的所見所聞,以及事後自己打聽來的一些消息。
護國軍第一路軍能夠前來的軍官所召開的戰術討論實際上就是一次普通的宣佈會而已,所謂的討論不過就是給他們一種自己有可能依照自己的意願參與到整個大局之中的錯覺,這樣的錯覺是必要的,因爲他們需要被尊重,即便是實際情況不允許這樣,可是還是要做出這樣的狀態,不然的話,這些軍官會因爲沒有被尊重的感覺,而對統帥產生不好的感覺。
雖然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二字,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對得起這樣兩個字那,並且將會這樣的兩個字真真切切確實的執行那?所以很多時候,一些必要的小手段或許纔是真正必要的。
在新的戰術出爐的同時,我所需要的戰略方向更變也在暗中進行,當然了,至於這一份秘密進行中的戰略方向設置到底是出於何人之手,現在還不能夠透露,不單單是因爲戰略構架尚未完成,更重要的是,相比之於此時針對袁軍的作戰戰術來說,我更認爲這一份一式兩份,存在略微差異的戰略更爲重要。
除卻了那些尚在前線奮戰亦或者是穩固戰線的軍官以外,護國軍第一路軍能夠趕來接受新戰術命令的軍官都來了,至於那些無法出席的軍官,那麼就需要通電聯繫他們了。看着會議室內人滿爲患一般的模樣,我還是很高興的,因爲這樣看起來,我的號召力還是有的,而且我這個將軍在他們心中還是有一定位置的。
然後戰局有力的地形的話,那麼僅僅就是一個連排長也能成功的做到擁兵自重。
而且還能夠將這個擁兵自重的力量展現的淋漓盡致,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而連排長,這樣的基層的軍隊軍官,這樣的不可缺失的基層構成因素,他們對於來說就是他們對於整個軍隊來說,軍隊就是千里之堤,而他們這樣的連排長,就是一個個蟻穴,當然了,不能表示不他們所有的人都會來破壞軍隊的完整性,但是隻要有了第一個,那麼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所以僅僅是連排長就能夠做到如此,又何況是王文華、袁祖銘、趙又新這樣的人物那?雖然們是梯團長,但是他們手下的部隊,如果按照北洋軍政、府編制的話,滿編旅或許都未必會有他們所持有的軍隊數量大。
當然了,我這裡說的是滿編的混成旅,可是現在的軍隊情況其實非常的有趣,那就是原本或許軍隊會存在吃空餉的問題,人員達不到滿編,可是卻報編制的時候,報的是滿編,從而吃空餉,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的。
祖銘實際上與劉顯世的關係並不怎麼好,而且劉顯世也認爲袁祖銘是一介武夫,不懂大義,容易動搖,所以他很快的就將袁祖銘排除了,而剩下的一個,就是王文華了,而且相比於袁祖銘,王文華不但與他自身有着親屬關係,同時他還掌握了貴州的兵權,比之袁祖銘所掌握的部隊更多,而且戰鬥力也更好,同時不單單如此,王文華其實除了是劉顯世外甥的身份外他們之間還有已成親屬關係,那就是王文華同時還是劉顯世的侄女婿!
這可謂是親上加親啊,而且王文華這個人腦筋比較空,處事圓滑,做事滴水不漏,而且在軍中頗有爲威望,同時那,他因爲常年的帶兵剿匪,所以對於貴州內部的權力爭鬥,派系區分並沒有摻和進來,可謂是一個“白身”,而也正是因爲王文華的“白身”,所以也使得他成爲了最理想的人選,如果一旦劉顯世能夠得到王文華的幫助的話,那麼他奪取戴戡的兵權以及政、權上,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當機立斷,劉顯世找到了王文華,但是王文華一開始的時候,卻不是非常的願意如此,一問這畢竟是一場政、治爭鬥,雖然王文華是一名軍人,但是這不能表示他對於什麼叫做“政、治”就沒有概念,其實王文華的能力非常的強他,完全能夠真正的留在貴州的政治核心,成爲其中的一員的,但是他卻沒有,反而帶兵在外,這就能夠看的出他實際上心裡是非常牴觸的,尤其是牴觸這樣的政、治漩渦。
這一次劉顯世找到他,他自然不能夠輕易的應允,因爲如果他是爲了要擠進政、治核心的話,那麼早在他步入仕途開始,他便如此做了,而之所以他沒有如此還不因爲他不想要摻和到其中去,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成了別人的替死鬼。。。。。
與其說劉顯世在竭盡全力的拉攏王文華,倒不如說,是戴戡與劉顯世兩個人一同竭盡全力的拉攏王文華,袁祖銘這人不知怎麼回事,兩面都不討喜,無論是戴戡還是劉顯世與他之間的關係都不親近;劉顯世拉攏王文華的手段,其實比起戴戡,還是差了很多的,畢竟劉顯世與王文華之間有親屬關係,所以很多事情上他也不能夠做的太過,兩個人之間存在着輩分的區別,所以劉顯世在拉攏王文華的力度上,比之戴戡就差了很多了。
機要秘書點頭示意,而後向其請示道:“我機要部接到趙又新部機要電文,請示首長,是否需要親自翻譯?”王文華聽到機要秘書所說的,不由得一怔,而後陷入了沉思中,因爲他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趙又新會給他發來機要電文,而且說起來,如果要是一般的軍事行動的話,那麼趙又新根本不必要的使用機要特別密碼,所以由此可見,這件事不簡單。
王文華思索再三,而後對機要秘書說:“這樣吧,你自己翻譯,然後給我送過來,切記,只有你自己清楚是什麼。”機要秘書點點頭,而後便轉身離去了, 不過還是可以看到他的額頭上竟然有了汗跡。
能做到機要秘書的人,肯定不是傻子,而且這不需要想他這樣身份的人,就是一般人恐怕也能夠感覺到一絲不好的味道,但是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是在軍隊那?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機要秘書還是必須要執行王文華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