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反)章 開啓【五】

我真的感謝一切幫助過我的人,很多人教會了我生存的技巧,教會了我在不同環境下,該如何正確的選擇,以及在正確選擇後執行過程中的謹慎。

在唐人街上有我七家店鋪,包括酒館、旅店,餐廳還有兜售水果的小攤位。其實說是我的店鋪,倒不如說他們都是我的租戶。

我幫着他們建立起酒館、旅館,然後辦好一切手續,之後轉租給他們,我只從中收取一成的利潤作爲酬勞。

當然了,這些租戶,也就是那些幫助過我的可憐人。

不代表只有那些掌握着大權力的人,或是富有的人才可以幫助別人,其實你無意中的行爲,都可能改變一個陌生人的未來。

記得那是我剛剛到紐約的時候,雖然我工作,但是我卻依舊餓得要死,我每一天都會爲自己吃飯的問題而發愁。

那是一個冬天,我沒有住所。

那時一個夜晚,我餓的,差一點昏倒在路邊。

可能是巧合吧,我堆坐在一棟公寓的門口。這時正巧有一個年輕人從裡面走出來,把一包包好的垃圾扔到了我面前不遠的垃圾桶裡。

那個時候,在面對生存的極限時,我放棄了最後的尊嚴,雖然我並不認爲我那個時候,活的是有尊嚴的。

我活了下來。

而那個小夥子,可能根本不知道他無意中的一個在正常不過的舉動,救了一個陌生人。而這個小夥子,現在就是我在唐人街上的一家酒館的老闆。

無意中的舉動,只要給了你幫助,解救了你,那麼你就要感激。

凱撒曾經有一篇著名的戰報“我來,我看,我征服。”

這可以說,是我運用了多年的,支撐起我自己的力量的來源。我也是一個有血有人的人,我所能承受的其實和大家一樣。

如果非要說我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可能就是在面對同樣的困難的時候,或者是經歷了不幸以後,他們選擇的是先用一些時間來悲哀,感嘆,而我則是跳過了這些無聊的情緒,直接選擇了面對與解決。

我真的很討厭那些忘恩負義的傢伙,同樣的,我也討厭那些把無辜的人牽扯到一些不幸中的混蛋。

所以我的生意是很矛盾的,同時與我往來的人,大多也是矛盾的。

當我有了一定的名聲,有了一定的權勢的時候,我開始回顧我曾經走過的路,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點。

每一次讓我的事業更上一步的時候,總是有不幸的事情作爲鋪墊。

多有趣啊。

“不幸之後的幸運”這是我對那種狀態的定位。我曾假設過,如果沒有那麼多的不幸降臨在我身上的話,我是不是還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答案是不確定的,因爲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一切的預計都存在錯誤的機率。所以當我得到了這樣的結論後,我不再做出任何的假設,因爲這本就是毫無用處的。

無論幸運也好,或是不幸也罷,所有發生的一切,我認爲都是必然的,是你所必須經歷的。也正是因爲如此,你必須經歷的,所以它必然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在面對未知的時候,如果你能夠保持無畏,那麼你將征服一切。

曾有一位我的朋友對我說“如果每一個與你做着相同生意的人都能夠有你這樣的品德,那麼紐約乃至是美國,都不會再有任何恐怖發生了。”

實話實說,這裡真的是一個恐怖的地方。

來自於意大利人的汽車炸彈,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你開車想要去買些東西就會被炸飛;來自於墨西哥的子彈,可能你在家吃飯的時候就會被不知道哪裡打來的子彈穿透你的後腦…… шшш ✿тTk án ✿¢○

紐約就是這樣,存在着機遇、財富,存在着正義、道德;同樣的,也存在着恐怖與危險,存在着黑暗與血腥。

想一想,單單是紐約如此嗎?世界上哪裡不是這樣?但凡是存在的事物,終究都會有它的兩面性。只是明顯或是不明顯罷了。

有些人很喜歡抱怨,爲了一點點小事就沒完沒了的。我不喜歡那樣,我也不喜歡那樣的人;如果你能把抱怨的時間和力氣拿出來去進行彌補或是改變,可能你早就已經成爲了一個成功的人。

還是接着說一說安諾吧,他算得上是我遇到過的,最爲幸運且又不幸的人了。

有人說只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但是這絕不是絕對的,因爲有些時候你所親眼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就拿克里安諾來說吧,當時親眼見到他投湖自盡的至少有三個人,可是他現在明顯還好好的活着,而且他非常滿意現在的生活,他覺得自己生活在公平與幸福中。

他是幸運的,因爲他用自己的智慧躲過了當局;他是不幸的,因爲我們誰也沒有料到那個賭博老闆的背後,竟然是一個讓人想想都感到可怕的巨大怪物——“聖迪斯艾利克斯家族”,這是紐約最大的六個地下家族之一。

說真的,當我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連一點害怕的時間都已經沒有了,因爲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那羣傢伙正拿着槍頂在我的腦袋上。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絕不是你們認爲的那種害怕。

已經發生且正在發生的,自己無可改變的事情,遠沒有那些等待讓人害怕。

我當時就以爲我要死了,他們把我捆的緊緊的並且蒙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但是我聽得出,我被帶上了一輛轎車,車子開得很快,不知道要去哪,但是我知道,我要死了。

當眼前的黑暗被光明代替的時候,我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已經打的奄奄一息的安諾。之後我纔開始注意到所處的環境,那是一個倉庫的模樣,在我的周圍有三個兇惡的大漢,還有一個穿着體面西裝的金髮,戴着眼鏡似曾相識的胖嘟嘟的男人。

“我叫露絲曼切萊,是聖迪斯艾利克斯家族的參謀;可能你會因爲我的名字發笑,但是我卻很欣賞這個名字,因爲它可以讓我聽起來沒有那麼恐怖。”

這是那個男人的自我介紹;說實話,在那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在意他的名字是不是會令人發笑,我更願意把發笑的時間拿出來考慮一下是不是有脫身的可能。

依照我的猜測,我認爲我還是有生存下去的可能的,因爲他們是迪斯艾利克斯家族,如果他們想要結束我的生命,遠不用如此麻煩;既然他們沒有選擇在我的家裡結束我,那麼也就說明他們很可能就沒有想過要把我怎麼樣。只是我沒想到安諾會被他們折磨的如此狼狽。

“爲什麼不回答我?”曼切萊說話的同時用力的把我踢到,然後冷冷的看着我;像是在打量着什麼,亦或者是他在考慮要不要殺了我。

那是非常折磨人的幾分鐘,他不說話,就是在上下打量我,而我也因爲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沒有把心裡想的話說出去。

那個時候我心裡面其實要說的是:你根本就沒有問過我什麼!你這混蛋!

“不知道你是有什麼樣的運氣,不過你不用死了,而且這個混蛋也不用死了。”曼切斯指着安諾對我說道:“從現在開始,永遠不要出現在布魯克林。”

說完了,他們就走了,什麼都沒有再說,就這麼離開了。

我想盡辦法掙脫了繩子,然後帶着疑惑與安諾,也就離開了那個地方。其實出來才發現,這個地方離我家真的不遠,因爲我從這裡可以看到我的房子。可是爲什麼我是在被他們帶走之後一個小時左右纔到了這個地方,我想,那是他們故意爲之吧。

十一

很多情況下,習慣會讓我們自然而然的口是心非。

可能是出於對人的不信任,也可能是出於自我的保護意識,總而言之,說一半留一半,可能已經成了我們再自然不過的待人方式。

這本沒有什麼錯,但是如果過度的話,很可能最後傷及的還是自己。

我倒是認爲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不妨對他人袒露心扉;其實在生存中,爾虞我詐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我想是不是可以用另外一種更爲高明的手段。

比如我本人來說吧,很多時候我對別人講的都是真實的,可是他們卻非認爲那是我刻意的僞裝。難道說是我的“詐術”太過高明嗎?我倒認爲這是因爲他們內心的防禦太過牢固所導致的。

我這個人很少對別人講出自己的一切想法,倒不是我了亦如此,而是因爲生意,我不得不如此。

但是即使這樣,我也願意把不能說的,或者是必須要加以粉飾的東西減少到最少。

如果要問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對他人展現全部的真是的自我的話,我的回答一定是否定的。

因爲我曾經這樣做過,而且不止一次。

因爲身份的關係,很多人以能與我交流爲榮,當然我本人不這樣以爲。可能在這裡要出現的橋段會讓人覺得非常的做作,非常的假,但是我要說明的是,這就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我所杜撰出來的。

能讓我完全袒露心扉的人,是一位老先生,他就是我剛剛到唐人街時,教會我“在異國他鄉,如果學不會團結,將無法生存。”的這位老先生。

我是一個有眼無珠的人。

這位老先生,如果我剛剛與他結識的時候,能夠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我絕不會只認爲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醉老鬼那麼簡單。

在紐約的六大家族中,有一個特殊的家族,他們不稱呼自己爲家族,而是自稱爲“幫會”。他們的老大也不被稱爲“教父”而是被稱爲“先生”或是“叔父”。這是一個與我同源的幫會——“夏源會”。

而那位老者,正是夏源會的執法長老,也就相當於家族中的二老闆。不過現在這位老者已經是夏源會的叔父了,可以稱呼他爲東方先生,亦或者直接稱呼他爲“夏先生”。我更樂意稱呼他爲“二伯父”。當然這是得到他允許的。

二伯父是我生命中最爲重要的那個人,不只是因爲他救過我,更重要的是,他對我的教導奠定了我、日後成就的基礎。

我是被二伯父救下的,安諾也是,不過安諾不知道,而二伯父也不允許我告訴他。

我曾問過二伯父爲什麼要救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而且與他毫無親故,但是二伯父的回答令我震驚,他說:“我有能力救下一個與我同源的人,爲什麼還需要理由那?”

他還說:“如果做不到團結每一個家鄉人,那麼最起碼也要儘自己所能保護他們。”我清楚的記得,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那種笑容,很溫暖,不存在任何的虛假。

二伯父這個人煙癮很重,每一次和他在一起,他從來都是煙不離手,喜好穿着自己那一身至少穿了五年的長袍,這是他夫人親手給他量體而作的。非常的合身,可是因爲穿了太久了,所以袍子上有些邊角都已經磨壞了。

我曾詢問過他,是不是願意換一身新衣服,同樣也是表示一下我自己的心意。但是他的回答倒是讓我有些意想不到:“衣貴潔,不貴華。如果你非要做些什麼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用做衣服的錢,在唐人街上弄一個小攤位,讓哪些比你日子還難過的人,從中得到一些實惠。”

二伯父是給予我最多教導的人,他對於我的恩惠,是我無法回報的,雖然他早已經告訴我不必要回報他,如果非要做什麼的話,那就去幫助一下那些日子還不如意的,與我們同一個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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