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正的問題,還是出在我這個北洋護軍城城,因爲我現在北洋護軍城城內駐紮的多是傷兵,而且也都是疲兵,讓他們去抵抗這如狼似虎的攻擊倒是可以,可是想要依靠他們擊潰這些敵人,恐怕有麻煩了。
但是再麻煩,還是需要去做,不然的話,真的讓他們取下了北洋護軍城城的話,那麼恐怕到時候我連一個撤退的可能都沒有了;或許現在很多人的想法是這樣的情況下能做的是於敵人殊死一戰了。
看看到底是誰悍不畏死,到底是誰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這樣的話纔有能勝算吧,但是說起來,其實這樣的個想法本沒有錯,但是真的實施起來的話,即便是能夠擊潰敵人,恐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至少現在的情況下,這樣的戰法,我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我經過再三權衡之後,我決定劍走偏鋒,將我現在手能用的軍隊,通過特殊的佈置方式,來一個借力打力,仿造魏國大將曹仁當時毒箭射周瑜的方式,先把他們引誘到北洋護軍城城內。
而後在來一個裡應外合,將他們一舉拿下!我不知道這一次對方的領頭的軍官是誰,當時當我軍“全部”撤出了北洋護軍城城之後,看着他們進城的速度以及進城的態勢來看,這應該不是一個久戰之將。
不然的話,他的進攻方式,以及進城時的安排佈置也不會那麼倉促了,漏洞百出,當然了,這也不能否定這不是他們故意爲之的,但是如果一個人能夠將自己的故意爲之表現的這麼自然的話,那麼我想他應該不會在北洋軍碌碌無名了。
當然了,我此時也不能肯定這真的是一個碌碌無名的人物,正是因爲我沒見過他,所以我才能暫時下定這樣的結論,不過當他們全部收整到北洋護軍城城內之後,城內並沒有出現我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
是王士珍那個老傢伙,怕是都他曹錕更有勢力,而且現在的內閣組建,大多數人都是依附在馮國璋、段祺瑞、王士珍、徐世昌這四個人帳下的,曹錕在覈心的權力心並沒有說話的份。
對於這些其實曹錕雖然沒有說過,但是他內心裡是非常不願意接受的,而起他對此也是非常不滿的,因爲他也是北洋老臣,同樣的他對於袁世凱的心也不任何人差,而且段祺瑞與袁世凱政、見不合開始之後。
曹錕本以爲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把自己送入到內閣的核心,同時他也私下裡向袁世凱表示如果能夠把自己調入到內閣核心的話,他甚至願意公開的與段祺瑞敵對。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袁世凱對於他者的這麼冷漠,無論他如何的努力,袁世凱對他的態度還是那麼不溫不火的,而且雖然他已然是陸軍將的軍銜,而且手下持有重兵,但是袁世凱是不把他加入到內閣當去。
袁世凱寧願自己一個人面對段祺瑞對於政、見的挑戰,也不把曹錕調動進去,這使得曹錕想的有些尷尬了,而且說起來,不只是一個尷尬的問題,因爲曹錕這樣的行爲其實內閣衆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的行爲再加袁世凱對他的態度,這使得他也成了內閣們私下裡的笑柄,當然了,那些內閣也不敢公開的對他如何,畢竟曹錕的權勢還是在那放着的。而這一次不同,當曹錕得知段祺瑞辭去了陸軍總長的職務。
同時馮國璋聯合五省督軍宣佈獨、立的那一刻開始,曹錕意識到,自己等待了多年的機會終於到達了,而且還未等他做出如何的反應,袁世凱把他調到了北、京,當然了這並不是把他此加入到了內閣的核心。
其實不單單針對於護國軍來說,是放眼天下兵馬能夠超過馮國璋手下不對的實在是寥寥無幾,而且出於南京的特殊地理位置,所以要是馮國璋出兵的話,那麼一定會在蔡鍔之前打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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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說起來,馮國璋其實也明白,雖然蔡鍔號稱護國軍,但是實際馮國璋真的不相信如果此時袁世凱作廢稱帝的詔書而且自動宣佈退位,恢復共、和制的話,即便如此,估計蔡鍔進軍的步伐也不會任何的猶豫。
所以也是因爲這樣,他的手下才勸說他也此發兵,藉着護國軍的名義,兵發北、京,奪取政、權,不過這卻被馮國璋否決了,而且那些人還對他說,要是他馮老出兵的話,恐怕這一路都是兵不血刃的。
無論是哪一鎮的將軍、護軍、巡閱使、都督相介於馮國璋的威望不說前來投降倒戈吧,至少也不會,當然了也是不敢出兵阻攔的,可是是這樣的情況下,馮國璋還是不願意與袁世凱兵戎相見。
每每有人提及此事的時候,馮國璋總會說:“我與慰亭之交,生死不改;雖此時慰亭有所非議,也不過是他被什麼迷住了眼鏡,要說稱帝之舉是慰亭之錯,倒不如說這是楊度那羣籌安會的混蛋人才是禍根。慰亭不過是被他們矇住了眼睛,討袁,不若討伐那些混蛋,而討伐那些混蛋有如何用得盡起大軍那?蔡鍔之輩,雖號稱護國,然,又何人能保證其不是想借勢取利那?護國,誤國皆在一念間啊。我馮國璋,不護國,卻也絕不誤國。”
先不說蔡鍔到底是護國還是誤國,總而言之從馮國璋的這番話不難聽出他對於袁世凱的情感,同樣的也不難看出他對北洋政、府的態度,而且他的言語還表現出了對於蔡鍔護國軍的一些看法。
當然了,這一番話什麼都代表不了,絕不是他馮國璋說蔡鍔護國誤國一念間真的是這樣,和肯定這是他拒不出兵的藉口罷了,但是有一點確實要說一下,那是雖然馮國璋拒不出兵,但是他卻沒有阻止過與其聯名的其他將軍們出兵。
不過他馮國璋不出兵,想來那些將軍也不敢輕易用兵,但是有人對此也是頗有微詞的,他們認爲馮國璋即爲北洋重臣,該對北洋政、府承擔起必要的責任,現在袁世凱稱帝的行爲顯然是推、翻了北洋政、府的政、權。
馮國璋的語氣非常的落寞,顯然的他對於自己此時的處境頗爲的無奈,而電話另一端的段祺瑞聽聞了馮國璋的這一番話之後,不由得也嘆息了一聲,許久纔開口道:“華甫啊,其實現在啊,你真的我這難辦的很呦。你不想我,我不帶兵了,算是有人想勸我如何,我也沒有那個實力了,可是你不一樣啊,你手下二十餘萬的兵力,其實說起來了啊,他們很多人現在之所以還沒對慰亭動手,是還不能明確你的態度的,要是你現在提兵而的話,那慰亭的這一條命啊……哎!”
“我知道,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麼難辦了,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那個劉顯世今天一早宣佈了貴州獨、立的這件事,還有是曹錕領兵和蔡鍔作戰,竟然兩戰連敗我是真不知道,是這個曹錕不行,還是現在的北洋軍,都是一堆廢物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華甫?”段祺瑞問道:“聽你話的意思,好像你並不看好蔡鍔的護國軍,是嗎?”馮國璋一笑,道:“芝泉啊,你我之間不必如此了,蔡鍔的護國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許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單純的護國,相你也有你的觀點,這個咱們不討論,你先說說,我剛纔問你的那個事啊,你都知道嗎?”
段祺瑞道:“剛剛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啊,這不我叫又錚來,不是商量一下,看看現在卻是也應該做些什麼了,是你不給我打這個電話我也想問問你啊,咱們不能看着慰亭他……現在內閣的那幫傢伙一個個都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也不給慰亭諫言,其實有了今天的一幕說起來,咱們兩個也有責任啊。”
“我明白。”僅僅這三個字勝過一切的千言萬語,而且顯然的袁世凱是明白段祺瑞和馮國璋的用心的,但是這是出於人性的相關考慮方式了,其實現在袁世凱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裡實在不斷的權衡的。
他之所以面對不足兩萬人的護國軍竟然會派曹錕攜帶八萬餘大軍進行鎮壓,很顯然的他是想一戰安天下;護國軍是“討袁”第一軍,而且在其他的什麼有可能出現的“衛國軍”、“保國軍”還未出現之前,如過他能以雷霆之勢將其消滅的話,那麼後續肯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軍隊了。
而且說起來,其實開始的時候,袁世凱在接到了馮國璋五省獨、立通電的時候,他知道,馮國璋並不是想要對自己如何,而是馮國璋出於國體的考慮,要不然其實馮國璋根本不必如此麻煩,二十餘萬金陵軍一發動,又有誰能夠抵擋那?
再者說,其實袁世凱之所以以四倍餘敵的決然兵力優勢,也是爲了防止馮國璋突然發難,當然了,他預料馮國璋是不會如何的,但是萬事都有一個可能,假如馮國璋這一次真的藉着護國軍的進軍,同時對他展開攻擊的話,袁世凱這樣的部署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八萬餘大軍是浩大的軍費開支才能夠支持的,而且說起來以現在的角度來看,袁世凱的北洋軍是正規軍,而蔡鍔的護國軍更像是揭竿起義的義軍,所以對於義軍來講,悍不畏死,勇往直前,直到達到了最開始的目的方纔罷休。
而且馮國璋對於曹錕的“剿匪”軍真的並不看好,雖然曹錕是一個善戰之才,而且他手下還有像吳佩孚這樣的將帥之才,而且手大軍幾倍於護國軍,但是馮國璋是不看好他,或許這是有種預感吧。
雖然對於一個將領、軍人來說,不能以一次兩次的勝敗來定論,但是一次兩次的勝敗往往也能說明很多問題。如這一次,通過戰報馮國璋這個根本沒有親自參與進去的老帥,看出了曹錕部之所以兩戰具敗的核心問題所在。
當然了,馮國璋看到了,但是絕不會說出來,肯定他不是爲了看着曹錕兵敗,護國軍攻入北、京,他只不過是想要通過曹錕的這兩敗來給袁世凱施壓,希望他能夠此放棄稱帝的念頭,不過從剛剛的話語袁世凱已經表達的非常明確了,要不然的話,馮國璋也不會以這樣的姿態與之繼續交流下去。
袁世凱聽完了馮國璋的話,不由的笑了,而後對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華甫,這些話你我不必說了,你好好的修養你的身體,看着我是如何將蔡鍔那個狼羔子打回到雲南去的吧。”
袁世凱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他的語氣的冰冷,還是讓電話另一端遠在南京的馮國璋感到了一陣寒意,當然了,袁世凱的冰冷顯然不是針對他的,而起馮國璋也知道蔡鍔在京時袁世凱對他的態度以及方式,說起來,雖然現在蔡鍔是打着護國的旗號的,但是馮國璋對於他也並不怎麼在乎。
好像馮國璋說,討袁不如討伐籌安會這樣的言論一樣,同樣的,馮國璋認爲蔡鍔的護國軍並不是護國,而是像他和段祺瑞交流時一樣,到底是護國還是亂國,這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
而且說起來,對於這樣的人,又有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得罪於他那?那來迎接或許會得罪他,不來迎接或許也會得罪他,一個是當面當着很多人的面得罪,一個是在背後,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得罪。那麼應該如何選擇,恐怕不需要多說了吧?
段祺瑞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尷尬,而是帶着副官了一輛安徽會館安排迎接他的車,向着自己下榻的地方而去了,不過要說的是,雖然車是安徽會館派來的,而且段祺瑞也是皖系領袖,不折不扣的安徽人,但是他卻並沒有選擇安徽會館下榻,而是去到了浙江會館,至於爲什麼如此,卻不得而知了。
段祺瑞來到北、京以後並沒有急於去見袁世凱,而是在浙江會館裡一呆是三天,這三天他閉門謝客,對於任何想要來拜將他的人,無論是當年受過他恩惠的那些學子、官員,亦或者是他的昔日同僚,甚至是他之前的一些同窗好友,總而言之吧,是任何一個想要拜見他的人,都被他拒之門外了,而且連會館內的工作人員想要見他一面,也是非常困難的。
這個消息傳到了袁世凱的耳朵裡,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憲兵司令雷振春,袁世凱授勳的昭烈將軍!當然了,袁世凱對於段祺瑞的行徑置之一笑,而告訴他這個消息的雷振春卻顯得非常緊張。
“陛下。”雷振春對袁世凱道:“段老來京,不住在自己的宅邸也不住在安徽會館,反到去了浙江會館,我覺得這件事本來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而且他來京這麼久了,卻閉門謝客,自己也是足不出戶,陛下,難不成您不覺得段老這一趟的行徑很蹊蹺嗎?怕不是他有什麼陰謀吧?”
雷振春是知道其幾天馮國璋通電袁世凱的事情的,所以他不由得聯想起了前幾天馮國璋電話裡對袁世凱說的那番話,在加現在段祺瑞來京之後的一些行爲,雷振春不由得將自己的思緒向着不好的方面聯想。而且說起來雷振春這樣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雖然他沒有證據,但是他的分析是合理的。
但是有一點值得一說的是,這也許真的是運氣,假如袁祖銘撤退的時候,選擇的是退守護國軍第二分部的話,那麼他現在肯定已經被吳佩孚的炮兵炸成了碎片,但是他肯定不是預計到了這一點,大概是因爲慌不擇路吧,袁祖銘沒有退守護國軍第二分部,而是躲在了一處山坳了,這也使得他以及他的殘部免遭了全殲的下場。
吳佩孚站在陣地,看着護國軍遺落在這的武器輜重不由的笑了起來,對着他身旁的警衛說道:“看到了嗎,這是所謂的護國軍啊,咱們曹大帥實在是太小心了;不過說起來,這一部也真夠頑強的,你知道剛剛駐守這裡的這一部護國軍,是誰的隊伍嗎?”原來這仗打了半天,吳佩孚竟然還不知道剛剛駐守這裡的護國軍指揮,到底是誰。
其實說起來,吳佩孚是知道此時護國軍本部一部,護國黔軍的前敵指揮是袁祖銘的,因爲之前的統帥王華重病,這些他都是知道的,而他之所以還會這麼問,實在是因爲他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