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兵書對於鄒若衡的意義,可想而知,而他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準備將這一部兵書交給蔡鍔,實際也是因爲他現在很明白,雖然他追隨蔡鍔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還是能夠從這個男人的身,看到軍人所獨有的那種氣質,以及一衆稍有的倔強,同時對於“肩負”與“承擔”兩個字,設身處地的,用自己的行爲來解釋,蔡鍔的這些特點,感化了鄒若衡,同時也讓他這個原本縱橫江湖,快意武林的武者,明白了,雖然那人那麼堅強,但是實際他之任何人更爲的脆弱,只不過唯一的區別是,別人會把自己的脆弱展現給其他人,而那個人,卻永遠的將自己的脆弱與無力,埋藏在自己的心理,即便是不經意的時候,會流露出些許,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而且他也決不會承認,亦然的不會讓別人在自己軟弱的時刻,來打擊自己的信念。 www.vodtw.net
在北、京的時候,江朝宗、雷振春二人設下了天羅地一般的監視與埋伏,他都能夠淡漠的談笑風生,好像根本沒有那些危險存在一般,江湖勢力,倒袁志士,在他尚未通電宣揚之前,看着他諂媚的態度,看似謀求一個陸軍總長的位置,而放棄了自己的信念,軍人的尊嚴的人,多少次,從他們的刺殺之下,堪堪逃離,他流過血,但是那血卻是不該留在志士的刀槍之的。
回雲南,這一路,顛沛流離不算,時時戒備着,刻刻不再面對着有可能到來的死亡,在日本,黑龍會的刺殺,強大的火力下,那個人,與自己的副官僅僅兩個人,拼着一死,也不願動搖自己的信念,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格,或許他真的不高尚,真的不高尚,但是僅僅是他現在的所作所爲,足以令人折服。無論他的內心到底如何的想,想着怎樣骯髒陰險的事情,但是他現在的所作所爲,大家是看在嚴厲的,做得對,無論目的如何,至少他做了,而且做得對,若不是他,恐怕這普天之下,將不會有所謂的“護國軍”的番號!
鄒若衡是一個俠者,江湖意氣,英雄肝腸,對於這樣的人物,他願意追隨,即便是,那個時候,他還有着更多的選擇,甚至於他現在能夠成爲陸軍師長,但是他放棄了,他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副官,與其說鄒若衡願意如此,不如說,包括龍雲在內,昭通三劍客無不如此。因爲這是軍人的魅力,英雄的意氣,俠客的肛腸。
我對於這部書的愛不釋手,使得我想的對鄒若衡冷落了一些,而且有些重物輕人了,但是沒有辦法我是這樣的性格,而且說起來,其實我也要感謝鄒若衡,因爲要是他手的這部書的話,我想我的情緒也不會有所好轉,不過當我擡頭看到了鄒若衡的目光之後,我便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不由得咳嗽了兩聲,而後對他交代了一句“跟我來,便轉身離開了。”但是我的手裡卻是緊緊的拿着那一部兵書的……
民國五年,袁世凱稱帝,改華民國爲“華帝國”,改元“洪憲”。
時全縣出現“洪憲洪憲,曇花一現”的民謠。
“將軍。”
“進。”陸建章放下手件,擡起頭,一個字從他那留着八字小鬍子的嘴猛的崩了出來,他看着門口,或許很多人都不知道,爲什麼位者的位置永遠都面對着門口,一個是規矩,只是衆所周知的,另外一個,是他們很怕死,怕的了不得。
陸建章也是,甚至他任何人都怕死,所以他任何人活的都仔細,他的桌面任何人都乾淨,因爲他不想,自己的桌面有什麼東西,可以至自己與死地。
英雄相惜,多少人同鄒若衡一樣,願意爲了真正的英雄而付出,即便他們自己實際是真正個英雄,也是英雄的特點,他們絕不滿足,絕不認爲自己的擔得起這個英雄的稱號,所以他們聚集在一起,尋找,亦或是推舉出更爲有才能的人,追隨着,爲其復出,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是有誰知道,誰又會去想一想,這萬骨枯,有多少人,是自願的付出生命,將充滿了色彩的年華,付之於枯骨之。
英雄魂不滅,自有後來人!
手的《太白武要》或許是這種精神的縮影,無論是兵者,亦或者是武林人士,無論是什麼人,俠骨柔腸常在,笑傲神遊非常!手的書,好像是一部史詩華章一樣,雖然沒有記載任何英雄的事蹟,但是這其所記載的每一個字,都不知道多少人心血凝聚而得來的精華。
讀書雖然是爲了知理,但是卻不僅僅如此,無論是什麼書,即便是那些巧淫、技之物,也是爲了更好的昇華,昇華的不單單是境界,更是一種力量,因爲沒有人能夠經歷一切的一切,所以最好的磨礪自己的方式,是通過閱讀,試想金戈鐵馬,感念俠骨柔腸。
歷練,磨礪,對於心性,對於造詣,對於境界,都是非常有效地,能夠有效的提升這些方面的素質,而衆所周知的,這些素質所相關聯的,是人身的每一項技能……書所寫,對於鄒若衡來說,都能夠倒背如流了,但是他對這部書依舊視若珍寶,而如今他拿出來,其實爲了能夠在這樣的時刻,給自己的將軍,也是蔡鍔,那個錚錚鐵骨不當柔情的漢子,一個慰藉,雖然不會有什麼太過明顯的效果,但是他還是打算如此。
而之所以他會像現在這樣的猶豫不定,更多的還是因爲他害怕自己的行爲,會給蔡鍔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亦或者是說,他害怕被人覺得,自己是刻意用這麼一本老掉牙的東西,來擾亂戰場規劃的,不過,當然聽到了蔡鍔對於傳統戰策的見解以及看法之後,他纔有了現在的決定,而到底要不要這樣做,鄒若衡還是拿不定主意。
而陸建章爲了增加收稅項目,在西安廣設妓、院,大開菸禁,肆意的敲詐守刮陝民。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一個愛錢的人,很多人都疑惑,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拿着這些錢的用去在拿來?難道在棺材低下墊底?對,是拿在棺材低下墊底,很多人,是愛錢,沒有理由,一點理由都沒有,是愛錢,把錢拿在手裡,他們很開心,如同有人喜歡收集金,收集玉,收集鞋一樣。
爲斂財,他以24萬銀元將“昭陵六駿” 的“颯露紫”和“拳毛騧”等珍貴物賣給美國化劫掠分子,爲了錢,他什麼都做的出來,這也註定了,他必然要被萬民唾罵,遺臭萬年。
“說。”陸建章靠在椅背,看着那個穿着便裝的小夥子,很多位者,都喜歡用靠在椅背的姿勢,來同自己的下位者說話,或許,這是一種肢體語言的表達,也是一種放鬆的姿態,很多位者,在很多時候,都要低下的人累,之所以能他能成爲你的位者,他的機遇可能你好,但刨除家世身份,和連帶的關係,他一定是你付出的多。同樣這樣的姿態也有一種不在意和信任的意思在裡面,畢竟,人只有在位者和自己即將要接受,爭取,取得的事面前,纔會分外緊張。
“將軍,屬下……”那人有些猶豫,回報好消息是誰都喜歡的,然而壞消息,卻不是誰都膽子去回報的,尤其回報給一個暴君,那不只只是回報的事,很有可能,你的姓名都會壞在這個壞消息。
“說吧。”陸建章揉了揉眉頭,眼已經慢慢的展露殺氣,他是個暴君,不折不扣的暴君,他從他下屬的眼已經能看到這個屬下的消息,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消息,不好到讓他的下屬都害怕的消息。
“市井之,果然流傳着民謠,民謠是……”那個下屬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他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不是他最後一句話,所以這句話說的真是慢到不能在慢。
“民謠是‘口裡會說蒙城話,腰裡把洋刀掛。’”這句話說完,那個穿着便裝的小夥子,急忙低下頭去,這句話,無意於說當權者與外國私通,說句不好聽的是崇洋媚外,給外國人當走狗,無論放到那個人頭,這都絕對不是一句好聽的話。
其實說實話,數日昂現在吳佩孚還坐在那裡,“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翻閱着不同的記載,但是說實話,他其實也早已經失去希望了,但是他卻又不甘心自己浪費了這場的時間所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無用的東西,同時他也不希望自己被下屬當場一個沒有智慧的人,野、蠻的,不懂得改變方式方法的傢伙,所以爲了自己的名譽,以及自己所謂的理念,吳佩孚還是決定,在堅持堅持,堅持到自己真的認爲需要放棄的時候。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夜色落幕,晨光流動,大家的精神隨着晨光的出現,而變得更爲衰弱了,其實對於軍人來說,啊喲是紅我讓他們堅守在陣地,不要說一天一夜,是十天十夜,也是無所謂的,或許是因爲他們的精神處於緊張的狀態,亦或者是或不排除他們其有些人享受戰爭的“美好”,所以他們能夠爲了自己的愛好而投入自己全部的精力同時將自己的潛力完全的激發出賴。
但是,這畢竟只是針對於在戰場的時候,而不是讓這些大馬金刀的軍人堆在這樣的一間辦公室,然後通宵達旦的翻閱着枯燥無味的縣誌、古籍記載,當然了,說是枯燥無味的東西,但是這其有些記載的故事還是非常有趣的,好像是塵州圖所寫的那樣,怪怪,幻色彩的故事記載,或許哦能引起有些人的興趣,但是這只是暫時的,當他們將自己的興趣點大染了了之後,在想要藉着這樣的幻故事來挑起自己的精神,可是非常遺憾的是,納西幻的故事記載,實在是太少了,斷斷續續,而且根本毫無規律所言,所以他們有的人看過了兩三本記載之後,才能夠再次閱讀到這樣的個故事,當然了,雖然這樣的故事能夠暫時性的挑起他們的興趣,但是這絕不表示僅僅用這樣的個故事的可閱讀性來使得這些軍人們能夠保持精神狀態,這是非常困難的,或者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過正大,大家看着朝陽,真想着如何向吳佩孚開口,勸解他放棄的同時,也是爲了自己能夠休息休息的情況下,突然,一名參謀猛烈拍擊桌子的聲音,以及伴隨着的“這有有關塵州的記載!”這樣的叫喊聲,整個辦公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這裡麪包含了原本已經快要睡着了的吳佩孚,吳佩孚顯然的沒有聽清楚那名參謀說的是什麼,亦或者是說,吳佩孚因爲精神不良的狀態,並沒有從那名參謀激動的話語,聽出他的肯定,所以他纔會罵罵咧咧的開口問道:“奶奶熊的,什麼事?”
所以現在王華要做的是先向戴戡發電,向他借來熊其勳的一部護國軍,亦或者是熊其勳的部分護國軍,不然的話,算是讓他與劉雲峰交流,他也是沒有底氣的,畢竟現在他手所掌控的軍隊雖然在質量能夠與北洋軍抗衡,同時在一定程度超過北洋軍一些,但是在軍隊的數量,以及武器裝備,彈藥儲備,卻是毫無優勢的,其實情況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
最開始的時候,阻擊護國軍的北洋軍,實際在武器裝備並沒有護國軍的裝備先進,同時也無法達到某一些特定情況下護國軍所擁有的強力火力的,之前說過,護國軍的前身,也是當護國軍還沒有組建,還處在滇軍的時候,滇軍的武器裝備是優先於全國軍隊裝備的,因爲滇軍的武器裝備不是一個人,一代人積攢下來的,雖然這是一個還需要拿着國家八十萬每年補助的窮地方,但是多少代官員的經營之下,胡國軍在武器裝備,還是艱難的做到了領先全國軍隊水平線的,當然了,這不能表示什麼,但是依舊能夠從看到一些端倪。
而後但滇軍改編成爲護國軍之後,他們雖然人數較少,而且糧餉不足,但是憑藉着武器裝備的優勢,在討袁的初期,還是做到了優勢的,但是這樣的優勢,數日昂你給護國軍帶來了勝利,但是這樣的勝利都是暫時的,因爲雖然北洋軍在全員武器裝備的配置不一定能夠與護國軍的武器裝備的平均值持平,但是奈何現在的情況是,少部分的北洋軍專門針對護國軍展開阻擊,戰鬥,所以也是說,北洋軍的平均武器值雖然無法與護國軍持平,但是如果統帥者將全國下,優良的武器的部分調集過來,然後武裝其這一部分專門用於穩定局勢,討伐護國軍的北洋軍的話,那麼僅此部的武器裝備,想要與護國軍相互持平,這是非常簡單的,而曹錕,作爲北洋軍對護國軍作戰的最高指揮官。
但王華唯一的優勢都被磨平之後,他想要憑藉着一些現實的問題去和劉雲峰交流,同時從他的手裡得到援軍的話,那麼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王華部還存有優勢的情況下,他的想法基本都是不可能的,道理很簡單,劉雲峰是直屬於蔡鍔與羅佩金的,那麼劉雲峰的部下自然也等同於是直屬於蔡鍔與羅佩金的,所以如果說王華是滇軍出身的話,或許他還能夠借來兵力,但是可惜,他是黔軍出身,同時又與黔地之前的最高統治者唐繼堯之間私交甚好,所以無論處於何種考慮,相劉雲峰都不會借兵給他的,或者說是支持他的想法,那種短時間內,快速的,大規模的對零散地的佔領方針。
不過要澄清一點,是雖然王華與唐繼堯的私交甚好,但是那應該說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因爲一些事情,王華與唐繼堯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變化,好像是唐繼堯與蔡鍔之間的關係發生轉變一樣,現在的王華與唐繼堯,可以說的是基本沒有什麼往來的,無論是工作,還是私下裡。
袁世凱當時雖然費勁了周折,才把握了蔡鍔的秉性,從而使得他順利的離開雲南,前往北、京,但是實際袁世凱那個時候一心只是想要集權,所以他並沒有雲南的局勢,以及暫時性的,能夠安穩接替蔡鍔位置的人,說起來,其實這是一件非常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