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段祺瑞說明原委的時候,他還有有意無意的說了句“我是真的糊塗了,不過有時候糊塗一些,還是好的,總什麼都明白,卻又無心力而爲好得多啊,我老了,這個總長的位置,怕是要讓出來咯。www.vodtw.net”
段祺瑞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想大家都知道。所以沒必要解釋了。這場所謂的會議,在段祺瑞一個人的講演結束了。當然,也不是光聽了一個“原委”,段祺瑞也在這次的會議,宣佈了幾道命令。
段祺瑞撤銷這些官員將領,哪一個不是身居高位?不說別的,說吳光新這個湖南督軍的位置,那是能夠一直空着的嗎?所以段祺瑞依照着被撤銷的職位空缺,一一的舉薦其人才來。
唐繼堯在收到了袁世凱的委任狀之後,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將貴州的事務件進行整理,以便於在未來不定的時候,與來貴州任的傢伙,進行交接,而是在這個時候,這個緩衝的時間內,唐繼堯意識到了一個非解決不可的問題,那是自己雖然在滇軍有着一定的威望,但是說起來,滇軍的領袖還是蔡鍔,如果自己真的督署雲南的話,那麼自己有一定的概率成爲滇軍某些人的對頭,不單單是因爲自己佔據了他們領袖的位置,同樣的,實際意義來說,自己也等於佔據了滇軍一些軍官有可能得到的位置,這樣也是非常明白,非常直接的佔據了其他人的利益,所以自己如果到雲南任的話,雖然是一個機會,讓自己有可能在一定的情況下,兼併雲貴兩地,但是卻也容易成爲犧牲品,所以這樣的個情況是唐繼堯必須要提前做好面對準備的。
特別行動團之所以荷槍實彈的在這個地方佈置伏擊攻勢,只有朱德一個人知道。
望遠鏡傳遞給他的畫面,只是如畫的風景,而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這三江並流的美景,縱然天下獨此一處,可終究還是不能讓此時的朱德,完全的投入到欣賞兩個字。
已經一天一夜了,在沒有峰命令的前提下,以及沒有攜帶足夠糧草的現實,特別行動團能夠在這裡一動不動的蹲守一天一夜,已然是個跡了。
雖然滇軍司令部內,督軍唐繼堯的召回電,一封封的送到朱德的團部,雖然其語氣以嚴厲不堪,申斥特別行動團以及團長朱德本人的行爲。但是,這都沒能擾亂朱德心思。雖然他知道,算是這一次自己勝利了,也不會得到獎賞。
而反之要是失敗了,自己要面臨的結果,必然是免不了一顆子彈的;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願意如此,因爲如果這一次他可以直接消滅掉陳宦的運輸部隊的話,那麼這些高精度的武器輜重,足可以擴編滇軍五個混成旅的同時,還能保證昆明城內,多出八個月的糧食儲備。
不要小看這纔是八個月的糧食儲備,現在是“和平時期”要是在戰爭時期的話,別說是八個月的糧食儲備,是一個月的糧食儲備,都可能直接左右戰局。
朱德在滇軍,雖然軍銜和職務都不高,但是卻有着非常響亮的名號,當年追隨蔡鍔、唐繼堯等人,展開反清的“重九起義”,重九成功之後,他又擔任雲南講武堂的教習,而後步入軍旅,從最底層的排長開始幹,僅僅兩年的時間,成爲了現在的團長,其才幹、膽識,足以由此見之一二了。
顯而易見的,陳宦的這一批糧草、武器,肯定是沒有得到批准,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們選擇運送武器的路線,要是得到了政,府許可的話,那麼他們大可以走大路直接進入四川,沒有必要鋌而走險,要從這三江並流之地借道了。
要是蔡鍔在雲南的話,可能朱德還未必會如此,可現在是唐繼堯督率雲南諸部,而唐繼堯本人,與這個陳宦,也是因爲一些原因,而相互不搭理,而且有的時候,特別的一些場合,唐繼堯,還可以當面“羞辱”陳宦,以此爲樂。
不是說陳宦是一個多麼罪大惡極的人,而是因爲政、見,帶兵理念的不同,爲其一,其二是陳宦這個人自己的一些個人原因。其三更是因爲唐繼堯當年未發跡時,曾經受到過陳宦的羞辱。
雖然朱德的本意如此,可是介於他的威嚴,介於赫赫如刀的軍法,並沒有人出來承認自己的過錯。看到這樣的情況,雖然朱德非常的失望,可是他卻並沒有追究什麼,而是對衆人道:“這是新的戰術方式,你們馬下發到每一個作戰單位。”
“是!”
衆人接過了朱德手的地圖後,便馬對地圖進行了複製,而後根據各自負責的隊伍的不同,依次下發下去。
走出指揮部,朱德再看戰場的情況,密集的槍炮聲,“火龍”的吞吐,船隊“哭”出來的“眼淚”,雖然亂七八糟的看不出重點打擊的位置,但是這並不影響殺傷力,而且這樣看似雜亂無章的攻擊方式,反而可以給人以手忙腳亂四個字的困擾。
“唐將軍啊,希望你能夠從蔡將軍的身,學到‘僞詐’啊,要不然,我這幾千個弟兄,可要白死了。”
沒頭沒腦的話,朱德自言自語一般的脫口而出,這使得剛剛纔跑回來的副官不由的一怔,而後直接對他問道:“團長,您說什麼?是有什麼新的,命令嗎?”
“啊?”朱德被他這一問,也是一怔,不過馬便開口道:“沒什麼,沒什麼。”而後他又對副官詢問道:“命令都傳達下去了嗎?”
“團長放心!”副官聽朱德這麼一問,馬嚴肅起了自己的面孔,正色的回答道:“我已經把您的命令,全部傳達下去了,而且按照您的慣例,對每一個不同的作戰部分,下達作戰命令時,使用的都是其獨有的訊號!”
“恩。”朱德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了指揮部,來到距離這裡並不算遠的一處陣地視察去了。
與此同時,雲南、昆明,雲南軍政公署內。
好像是頓悟了一般!
而唐繼堯的笑聲自然是與之前的表現大相徑庭,這也怪不得那些公署的參謀啊、公、務員啊什麼的,被他辦公室的笑聲所吸引過來了!
而唐繼堯笑過之後,看到了站在門外那些想要往裡看卻又不怎麼敢的傢伙,不由的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朱德真英雄也!”
而後,他便不在廢話了,直接招呼那些參謀、指揮員進來,在他的辦公室裡,召開了一次緊急的,卻足以改變未來戰局、態勢的作戰會議!
在這樣的早晨,這樣的韻味香氛,實在是,讓我的難以再想起蕙英的模樣,可是同樣的,我依舊還是忘不掉她的樣子。我此時端着不知道冷的還是熱的或是溫熱的茶,左右難以理清我的思緒。
我自覺在次兵變之,沒有過問鳳仙的情況,亦沒有絲毫想要保護她的動向。我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她,所以第二天,我便來了這裡,在雲吉班的大堂裡,我看到她正在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斟酒。
我沒有回答她,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且說實在的,我也並沒有真的搞清楚的小鳳仙這句話裡的含義。見我沒有回答,小鳳仙又對我道:“將軍,如果您是要解釋什麼的話,那請您回去吧。鳳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至少我知道什麼時候該變得聰明。”
終於,我弄清楚了鳳仙的意圖,我笑了笑,並沒有接着她的話頭多說些什麼,反而是重新開啓了一個語序,另一個話題,一個我從沒有與她提起,可是她卻與我一樣,心照不宣的話題。
我對鳳仙道:“希望我可以在不徵求你意見的情況下,呆在這裡,陪你一段時間,至少一個月。”
鳳仙笑了,笑的很苦澀,而且雖然我看得出她的心甘情願,但是我也能夠體會出她的傷情,這是一種並不能癒合的傷痛吧,總之我沒有體會過,我也不想要去體會這樣的感覺。但是我想不明白,爲什麼只要做我的女人,都要如此。
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將來還會有嗎?我不知道……
鳳仙點點頭,她接受了我的要求,而後,我們,兩個再沒有說些什麼,此開始了至少一個月的甜蜜生活。
這段時間裡,我每天都和她睡在一起,卻不經常碰她,而且每一次想要和她交融的時候,我總是要徵求她的意見,當然,這也不能表示我處於一個所謂“弱勢”的情況,反而我感覺到我自己的地位,還在不斷的升。
鳳仙不總會拒絕我的要求,但是這絕不表示她從不拒絕我。我們兩個每天除了睡覺以外,其他的時間或是去戲園子看看戲,或是到大街走一走,餓了,找一家小店,吃一點有特色的東西。
蕙英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她臉的神采已然消失不見了,一瞬間,我便看到了她的蒼老,是一瞬間,她彷彿衰老了十歲。
而我,依舊還是要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是會明白我的意思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接納她,鳳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同樣的,夫人,你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我來看到了蕙英眼的淚水,同樣的她猛地站起身子,那一刻,雖然她在哭,可是我更知道,鳳仙的心,碎了。
看着蕙英這樣的行爲,我很難過,非常的難過,我甚至自責自己已然算不得一個男人,可是我還是要硬着心腸,對她道:“要走了嗎。”
這不是詢問,更不是疑問,這是斥責,是責令,是申斥。
蕙英果然如我想的那樣,這四個字,讓她哭出了聲,而且滿臉的驚異,她甚至在那個瞬間會質疑我到底還是不是那個與她朝夕共處的男人了!
但是我是想要這樣,而且是必須要這樣,不然的話,我所做的一切,一切的傷痛,一切的硬心腸,一切的忍耐,都將化作泡影。
我很疑惑,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段祺瑞會和袁世凱聯手在一起導演了這一次兵變的大戲,而且同時又能完全一致的收拾掉了那麼多後加入北洋的亦或是到現在還不能算是北洋系的將領。
而更令我不解的是,我這樣一個完全不屬於北洋的傢伙,竟然安然無恙,而且徐樹錚本人還曾當面對我致歉,說兵變時在我府邸所發生的一切,雖然與他無關,但是說到底還是他們陸軍部負有責任。
怪怪,又異常詭異的情況不是嗎?
夜深了,甚至深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了。
又是同往常一樣,“安逸”的十幾天,這十幾天裡,我還是住在雲吉班,而且閉門謝客,這些日子裡所有想要來“拜會”我的人,都被小鳳仙以“將軍重兵,不宜見人”的理由拒之門外了。
雖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可能所有人都會覺得怪吧,我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變得這樣那?這話很拗口吧?但是現實不是這樣嗎?
其實,雖然在外人的眼裡,我是一直待在雲吉班沒有離開過的,其實不然,我雖然真的是天天住在這裡,但是這不能表示我不曾一步不離!
這期間我離開過,雖然只有一次,而且只是短短的半個小時。
雲南昆明,雲南公署大樓內。
唐繼堯此時正襟危坐,在他的辦公室內,接見超過五十名將校,而且這些將校,還都是滇軍的骨幹、精英,其不少還都是當年重九起義時,追隨着他與蔡鍔的元老之人。
唐繼堯這一次的接見,算得是一次非常輕鬆的氛圍下,漸漸收緊的一張大。而這一張大,並不是想要把這些人抓進來,讓他們忠於什麼,反而是給他們在最大程度的一種“無限制”。
他又接着說出了下面的一番話,唐繼堯說:“既然咱們是兄弟,是生死兄弟,而我可能在場的多數人,年紀要大,所以我也自詡一聲兄長了;接着說,既然都是兄弟,是生死兄弟,那麼,要是生死兄弟想要出賣你那?而且有些已經行動起來了,這要怎麼辦?爲兄不是一個冷漠殘酷的人,可是沒有辦法,有些事,我必須要這麼做,蔡將軍還在京,在危難,現在的形勢我想我不必多說,你們也都知道,可也正是這樣,所以之前一些我不願做的事情,亦或是我根本不會去做的事,現在,我卻必須要做了,我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各位弟兄,不管我唐繼堯如何,對或錯,弟兄們只要還是滇軍,還是我或是蔡將軍的兄弟,還是他的兵,是我唐繼堯的兵,那請你們諒解我吧。不要讓我在做爲難之事了。”
這是唐繼堯最後的一番講話,說完了,他正襟危坐起來,不在說話,但是從他表現也看得出,他並不想得到任何迴應。果不其然,這五十餘將校也都是明白人,所以大約沉默了一分鐘左右吧,他們便告辭離開了。
而看着離開的這一羣人的背影,唐繼堯那若有如無的笑,實在是太過神秘了,而且透露出來的詭異,也不是可以言表的。這是他從不曾有過的表情,也是他從來沒有做出過的笑!
當然了,唐繼堯雖然這樣的笑,但是這並不能表示什麼,或許這是他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也未可知,但是有一個,卻不這麼想,那個人,是最先離開,卻藉口等人而一直待在辦公室門口的雷彪!
“什麼事情都非要我教你纔會做嗎?”江朝宗冷着臉,對猴子陰沉的喝責道:“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一次你乾的那些事,你沒做成,我保了你,一直好吃好喝,要錢有錢有女人給你女人,可是你那?這麼長時間了,這麼一件事,你都幹不成。”
說着,江朝宗聞了聞鼻菸,像是在自我緩解情緒,而後他繼續對着猴子道:“是不是你覺得我江朝宗的錢,是好拿好花的啊?還是你覺得我是一個已垂垂老矣的老傢伙了,覺得我是一個廢人了是嗎?”
而且江朝宗也是兇名在外的人,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在加他對自己的態度,以及此時的氣氛,無論怎麼說,猴子都是不該如此的,可是偏偏的,他是這樣做了,而且現在來看,他好像還沒有幾次打住自己的這些“找死”一般的行爲。他這幅樣子,好像是街的痞子,而且還是那剛剛從大煙館裡抽完了出來,裝了一腦子云霧不知死的那種人。而江朝宗那,棱着眼睛,從顫動的嘴脣裡擠出話來:“別,忘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