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之前安排下來的東西,或者是人手,全部都是針對袁世凱與段祺瑞的,可是現在的形式不同了,所以要把一些之前安排好的,調整、抽調出來,以便於應對北,京裡面其他的政,治勢力。 www.vodtw.net
與此同時,因爲調整、抽調的話,必然會減少某些環節的安排,這樣一來,形成了“外強幹”的狀態,這樣的嚇唬人的狀態,如果不被戳破的話,自然是甚好,可是萬一出現了什麼問題,有可能導致滿盤皆輸的下場。
這是我所不能承受的,所以必須要在那些抽調的環節,增加一些資本亦或是至少也要有一些助力。不然的話,我實在是無法專注的進行我的計劃。
所以我要敏麟再去物色幾個合適的人,當然了,他們的出身、能耐都無所謂,因爲我的打算,是後來物色適合的人選,擔任的位置是“李代桃僵”,他們不會接觸核心的東西,說他們與我有關係也行,是說他們和我沒關係也罷。
總而言之,他們與我有沒有關係,都不會影響到我。
不是我自私,只是有些是有,秉承大勢,必須要有這樣的“犧牲品”。
其二,是我要求敏麟務必將我等在京這一階段,一切與外界的聯繫暫時性的截斷,當然了,這裡面自然是不包含袁世凱、段祺瑞等人給我提供的公事渠道了;我截斷這些渠道,不是爲了地方別人,而是爲了讓以至於我聯繫的或者是幫我的人,感覺我已經出事了,亦或是我被監視起來了。
這樣做,不是不信任他們,也不是故意讓他們提心吊膽,而是如此的方式可能會讓某些人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亦或是有嫌隙的傢伙,用來洗白自己或者是不打自招。
其三,我讓敏麟出去給我造一些聲勢,那是我與蕙英之間的夫妻關係出現了間隙,雖然我也一直在自己營造,但是這樣的聲勢越大,對我約有好處,而且我從未直接從將軍府裡面透露出一些消息。
這一次讓敏麟來一個“酒後失言”,可是我至關重要的一步棋;畢竟我以身犯險,敏麟捨命相陪,我們是男人,是我們必須承擔的,因爲我們有信仰,有自己的原則;但是這並不代表該我的妻子與我一同承擔風險。
當然了,這並不表示小鳳仙該承擔這樣的風險,可是這是她的選擇,我要尊重她,而蕙英那,我自然是相信,也非常有信心,她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做出與小鳳仙一樣的選擇。
但是已經有一個女人爲我如此了,那麼沒有必要再讓另一個也是如此。
我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我的情感也是有限度的。
超過我的限度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我都是無法接受亦或是抗拒的,因爲只要是人,必然有自己的弱點。
最後,我要敏麟去吧之前我們安排的一環,清理出去,這不是早想好的,而是我剛剛做的決定。
道理很簡單,他們被清出去了,自然也會因爲種種原因而把我的計劃泄露出去,當然,他們知道的也只有自己的負責的方面,但是這足夠了。
我這樣做的理由,先不解釋,到時候,知道了。
最開始的時候,阻擊護國軍的北洋軍,實際在武器裝備並沒有護國軍的裝備先進,同時也無法達到某一些特定情況下護國軍所擁有的強力火力的,之前說過,護國軍的前身,也是當護國軍還沒有組建,還處在滇軍的時候,滇軍的武器裝備是優先於全國軍隊裝備的,因爲滇軍的武器裝備不是一個人,一代人積攢下來的,雖然這是一個還需要拿着國家八十萬每年補助的窮地方,但是多少代官員的經營之下,胡國軍在武器裝備,還是艱難的做到了領先全國軍隊水平線的,當然了,這不能表示什麼,但是依舊能夠從看到一些端倪。
而後但滇軍改編成爲護國軍之後,他們雖然人數較少,而且糧餉不足,但是憑藉着武器裝備的優勢,在討袁的初期,還是做到了優勢的,但是這樣的優勢,數日昂你給護國軍帶來了勝利,但是這樣的勝利都是暫時的,因爲雖然北洋軍在全員武器裝備的配置不一定能夠與護國軍的武器裝備的平均值持平,但是奈何現在的情況是,少部分的北洋軍專門針對護國軍展開阻擊,戰鬥,所以也是說,北洋軍的平均武器值雖然無法與護國軍持平,但是如果統帥者將全國下,優良的武器的部分調集過來,然後武裝其這一部分專門用於穩定局勢,討伐護國軍的北洋軍的話,那麼僅此部的武器裝備,想要與護國軍相互持平,這是非常簡單的,而曹錕,作爲北洋軍對護國軍作戰的最高指揮官。
我是一個男人,我自然是願意保護漂亮的女人了,雖然我那個時候尚未見過鳳仙,可是一個能讓那樣身份的人刻意爲難緊抓不放的女人,自然是不一般的。所以我當時之所以願意爲她出頭,一方面是因爲剛剛說的那個理由。
其二其實也是我想要故意的藉着那個機會表現出一些我的“性格”的特點。因爲我需要自保,所以我必然要把自己的一些特點展現個別人。
我有我的想法,所以當時我真的算不得英雄,可是見到鳳仙之後,我是真的被她迷住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是強迫自己愛她的,但是,只是短暫的接觸之後,我發現,這種強迫成了自然而然我心內的真實想法了。
鳳仙的眼淚,終究還是戰場的槍林彈雨更爲能夠殺傷我;我強制的將她攬在懷裡,讓她坐在我的腿,如此堅強的一個女人,竟然哭成了這個樣子,是我太過於絕情嗎?其實我更願意相信此時鳳仙的淚。
不是爲我一個人而流的,她是在爲自己經歷過的一切,爲自己尚未可知的一切而哭泣。
我不是一個好男人,我不是合格的丈夫,不是合格的兒子,不是合格的情、夫!可我卻是一個軍人,我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而正因爲如此,我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本不該摻和到政,治!
奈何,此時國家將要有倒懸之危,壘卵之勢已然有了開啓的局勢。
所以,我不能再置身事外,算是這是越過軍人界限的,可是我還是要做。哪怕我做的錯了,過了,但是我不後悔,而且算是一切將無疾而終,迴歸到平靜的話,那我的一切準備也並非是白白無作爲的。
畢竟,我可以給改正者亦或是後來人,以警示,我要他們明白,沒有誰可以重蹈覆轍,去找尋權利的終點頂峰,而將用血延續出來的開闢之路,打回原地。
流過太多的血了,傷過太多的心了。
我走過的,當年的路,是紅色的,是被血浸紅的,那是英魂嗎?還是罪人?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可是,我依舊要爲了自己的信念去戰鬥,我要爲了信念犧牲,那麼,我身旁人,亦或是枕邊人,也都可以爲了我去犧牲。
“大總統雄才大略啊。”我附和了一聲,而後袁克定又問道:“鬆坡啊,這個緬甸離雲南不遠,你在雲南的時候也一定弄到不少好的玉吧?也沒見你戴過,可是你老兄可不能小氣啊,這些東西要是有啊,不妨拿出來讓我欣賞欣賞。”
看來袁克定是認準了我在雲南的時候沒少搜刮好東西啊,不過這要他失望了,其實家產我確實是有一點的,不過是沒有玉料這些東西。
常言道“君子無故,玉不離身”,但是對於我卻是不適用了,雖然我從不摽榜“君子”,但是我至少也算半個人不是?如此說來我倒是應該常常帶着玉佩什麼的,但是不巧啊,我是軍人。
兵者,國之重器也。
既然我是軍人,我是兵,是國之重器,掌控負責殺戮,那我要是還把這麼雅緻、神靈的物件戴在身,怕是有褻瀆之嫌啊。
在雲南的時候,我從來都沒佩戴過玉飾,包括一些瑪瑙、寶石,這些東西我也是給母親、蕙英弄過一些,要麼是禮尚往來的時候弄一些,其他的時候我是能不動不去動這一類的東西。
軍人嗎,要有軍人的樣子,帶塊玉至少我認爲這是不像話的。而且按照章程來講,佩戴飾物是不被允許的。
我對袁克定回答道:“大公子,要是說好槍,寶刀、快馬,我倒是還有那麼一二件,唯獨這個玉器啊,什麼寶石、瑪瑙啊,我是真的沒有。”
“恩?”袁克定回過頭看了看我,而後笑着對我不陰不陽道:“鬆坡啊,那我知道了,無妨無妨,這總統府什麼玉件沒有啊,是不是。”
楊度笑了,道:“大總統要我辦一些公事;大公子,不知道剛剛我說的可對啊?鬆坡這樣的武之才,堂堂將軍,怎麼能去做這些事那。您看,您這個玩笑啊,可是開大了,鬆坡這都當真了。當時您還和我打賭來着,看着您是要輸給我了哦。”
而後,楊度也不等袁克定說話,反而對我繼續說道:“鬆坡啊。你是不知道啊,前幾天我請大公子品茶,那個時候啊,大公子說,他說‘鬆坡在雲南,肯定有不少好玉啊,是不見他拿出來,晳子你說他是不是怕咱們給他搶來啊。’我則是解釋話說‘大公子,鬆坡這個人啊,您還不瞭解嗎?身外之物他有什麼怕不怕的,再說了他一個將軍怎麼會連這點氣度都沒有那?鬆坡這是真沒有,要是有啊,肯定會給您和大總統送來的,您也別不信,要是您說你想要的話,鬆坡這個人,都能親自回到雲南給您去淘換!’”
我點點頭,而後又看了看袁克定,此時袁克定好像是明白了什麼,而後也是笑着對我道:“是啊,鬆坡,晳子當時說我還不信那,我倆還賭了一頓酒那;今天你看,我這還輸了。不過輸的不冤,哈哈哈。這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我做東,咱們三個,好好的聚一聚。”
聽完袁克定的這番話,我只是笑了笑,不過從心裡,我已然認定了楊度這個人,已經不再是當年我認識的那個人了。
哎,袁克定和他,這麼一說,我的計劃算是撞到了南牆了,不過算是如此,我也不能此放棄,他們有過河橋,我也有自己的天梯!
所以他現在對我來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熟悉的同僚”罷了,對於這樣的人,我本不需用心的,只要面可以應付是了,可是偏偏是這樣,對於楊度,我還真是不能如此,理由很簡單。楊度之前說的話,無異於拆了我的臺,毀了我的路。
雖然我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但是威脅到了我的家人的話,那麼我實在是找不到原諒的理由,而且實話實說,要不是我早有所準備的話,那我這一次還真是要被他的那幾句話吃定了。
楊度說罷,我笑了笑,接招過來,道:“晳子兄說的是,蔡鍔不盡責不盡責,該罰啊。”
“哈哈哈。”袁克定插話道:“晳子你看到沒,鬆坡君子也!”
楊度也是在一旁點頭附和……
入夜,昭威將軍府內。
此時在我的將軍府內瀰漫着一故肅殺的氣息,蕙英也好,下人也罷。原本此時該做什麼的亦或是怎麼樣的,都沒有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蕙英也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不聲不響,雖然如此,可是在我離開的去到書房的時候,我還是看到了從窗口緊盯着我的那個影子。
書房內,我的手邊,是一份沒有名頭的信封,裡面是我的親筆信,自我的對面,除了副官陳敏麟之外,此時還多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都是穿着馬褂長袍,女的還是女扮男裝。
此時,敏麟走到我的身前,對我道:“將軍,他們兩個是我在雲南帶過來的,曾經隸屬咱們滇軍情報部門,不過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他們養好傷回到滇軍的時候,因爲已經擬定了死亡證明,所以我也沒宣揚,而是把他們兩個藏了起來,咱們來京這一路,其實他們都在咱們的身邊。”
我點點頭,道:“這件事你辦的很好。”而後我便對那一男一女問道:“你們兩個,平時都住在哪裡?”
男的說:“報告將軍,我們兩個一直住在將軍府。”
“什麼?”他的回答不由的讓我眉頭一皺;男子解釋道:“是這樣的將軍,平時我們在將軍都是化妝過的,所以您並沒見過我們,而且我們也是由陳副官分別招收到府裡的,所以除了陳副官之外,沒人知道我們兩個人的真正身份。”
我驚異的看着蕙英,這是她我們結婚以後,第一次這麼稱呼我,而且她低沉的聲色,還有,眼說不清的目光……不知道爲什麼,在她叫我的時候,我竟然心裡猛地跳動了一下。非常強烈的感覺。
我不知道要出現什麼情況,亦或是蕙英要對我說什麼,可以這麼說,我此時此刻,一點預料都沒有。但是我卻深信自己的潛意識,傳遞給我的信息,是肯定不會出事。雖然僅此而已,可又足夠了。
我坐到蕙英的身旁,捏了捏她的臉,道:“怎麼?今天叫我將軍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又要稱呼您爲什麼那?將軍夫人嗎?或者是,太太?哈哈哈。”
我的笑聲讓蕙英不由的也笑了出來,她拉過我的手,一隻手還按在我的手背,看着我的眼睛對我道:“我是你的夫人,可我卻從未稱呼過你一聲將軍;你知道嗎鬆坡,其實我之所以如此……”
蕙英的話還未說出口,可是府外傳來的槍聲,實在是無法讓她在繼續下去。
聽到槍聲以後,我忙將蕙英拉到自己的身後,而後告誡她說:“你待在這,不要亂走,我去看看,等我回了。”
而後,我又將自己腰間的槍交給了她。
到了院子裡,敏麟此時依然是調度府內的下人、門丁、還有袁世凱配備給我的“衛隊”,全副武裝起來,在府門前面,架設了機槍,院子裡的男人,手裡至少也是一把制式步槍,更有甚者說敏麟吧,他竟然自己提着一挺麥德森輕機槍。
我對敏麟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槍聲?”
陳敏麟搖搖頭,對我道:“將軍,不知道哪來的槍聲,但是聽起來距離並不遠,而且槍聲而言,應該是至少三方百人以的隊伍,相互對射才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您看,我這不叫人馬警戒起來了。”
門外的人,回答道:“是陳副官吧!我是雷振春,奉大總統之命,前來保護蔡將軍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