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竟然有和日本人決一死戰的想法!
這正是令人感到無震驚的消息,雖然我身在北、京,但是對於全國的局勢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能在國內各地雄霸一方的那些人,哪一個沒有一個強烈後臺?而張作霖的後臺不是別人,正是日本方面!
按道理說無論是誰和日本人發生衝突都是可以理解的,唯獨張作霖不該如此,可是陳敏麟這麼說,我也相信他,畢竟這無關緊要的問題,他不會來欺騙,更何況他從來沒有欺騙過我那?
當破曉之光照射到已經被炮火焚燒的的漆黑的土地的時候,所剩無幾的城外部隊,踏着血與火奠定的路,一步步走進了昆明城。www.vodtw.net這其有陳敏麟,滿臉鮮血手臂彈的陳敏麟。
雖然這傷痛刺激的他好像沒有了疲憊,但是他還是渴望走進昆明城後,那街道迎接他們的隊伍,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真正走進昆明城之後,他才發現,這一切與自己的預想,是不一樣的。
不要說是有迎接他們的隊伍的,是整個昆明城的街道,除了屍體以及殘肢斷臂之外,再沒有了其他的東西,甚至是,那原本還在掙扎着跳動的火苗,也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
漆黑!鮮紅!那時的昆明城內,唯有的兩種色彩,也是最讓人感到傷懷的色彩……死氣沉沉,滿目瘡痍!那一刻,甚至他都曾想過,是不是這一次起義真的錯了,或許這是沒有對與錯的,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到,美麗的昆明城,竟然僅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不過好在,他沒有在街道看到無辜死難的百姓鄉親,也許,那個時候他真的看到了無辜的百姓的屍體的話,那麼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那一切都過去了!
重九起義,是一次改變,是一次顛覆,同樣的,也是一次屠殺,更是一次倒退!
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能夠讓人接受的,畢竟短短的時間之內,昆明城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而且看起來之從前更加生氣勃勃了,而且戰後的那段時間之內,他說追隨的那個人,也做出了應該做的決定。
而起很多時候還會親力親爲的,修補這被摧殘後的昆明城,不過那個時候陳敏麟還不知道,他以爲那不過是簡單的戰後重建而已,但是現在,尤其是他這一次在北平這麼久的歷練之後。
假如要是夫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的話,那麼此時此刻,恐怕她也不會強裝着泰然的樣子,而淚水卻在眼眶打轉吧。“回老夫人的話。”陳敏麟對於蔡鍔的母親還是非常恭敬的,畢竟這是自己的長官的母親。
而且說到底,他也真的是吧老夫人看成了自己的母親一樣,老夫人對他非常好,而他對老夫人也是非常的孝敬的,不單單是因爲兩個人相互的態度,更多的還是因爲陳敏麟其實是缺少母愛的。
他的母親早在他剛剛記事的時候,離開了這個世界,雖然那個時候他常常問自己的父親,母親去了什麼地方,還會不會回來?是不是不要自己了?雖然父親的回答總是那樣,笑着對自己說,母親只不過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罷了,而且在不久的將來,會回來的,母親是愛着他的。
可是,是這樣,幾十年過去了,母親還是沒再一次出現過,而父親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回答他這樣的問題了,當然了,成年以後的陳敏麟也從來都沒有在開口問過有關母親的任何事。
而,當重九之後,他真正的開始跟隨蔡鍔之後,逐漸的他對於蔡鍔的母親產生了一種依賴感,這是另外一種崇敬,是一種神聖的關係,當然了,也是他對於蔡鍔的忠心耿耿,使得眼前的這位老人,曾多次提及過要把他收爲自己的義子。
但是陳敏麟卻是每每都會決絕,他的理由很簡單,他自己有自己的母親,所以肯定不能再一次認其他人作爲自己的母親了,其二也是因爲他與蔡鍔是下級的關係,既然是如此的話,那麼最好不要有什麼親屬的關係。
哪怕是這樣的義子乾親也不行,他要保持好自己的位置,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保護蔡鍔爲其做更多的事情。至於他爲什麼會這樣想,或者是他這樣的想法到底是從何來的,這都不重要了。
他既然表明了自己對蔡鍔的忠心的同時,也表示出了自己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這足夠了,或許這是他的一種智慧吧,但是這樣的智慧,是非常受人喜歡的。至少,蔡鍔還有他的家人都非常的喜歡這個副官。
老夫人對於蔡鍔的這些做法還是較贊同的,而且說起來雖然蕙英是一個明白事理的女人,可即便如此,也沒有那個女人真的能夠對於自己男人的一些做法真正的理解,哪怕她不會去阻止,但是這絕不表示她的心裡面真的能夠接受。
所以蕙英回到雲南之後,老夫人對她還是進行過一番勸解的,而且闡明厲害的同時老夫人還向她保證過,那是日後如果蔡鍔真的能夠脫身的話,她保證自己的兒子對蕙英的情感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而且她還保證自己的孩子是絕不會把一個風塵女子帶回家的;蕙英當然明白老夫人的心意,不過有一件事卻是讓老夫人意想不到的,那是在她做出保證之後,蕙英竟然也表示如果蔡鍔真的脫身之後把小鳳仙帶回來的話。
那麼自己也願意接受這麼一個與自己分享男人的女人,老夫人問她這是爲什麼,而蕙英的回答卻是非常令人感動的,而且也直接的表現出了她這個人對於自己丈夫的愛與寬容。蕙英是這麼回答老夫人的。
說:“母親,其實鬆坡如果真的脫身之後把那個姑娘帶回來的話,其實這也是應該的,畢竟鬆坡最危險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他的身邊,反而是那個鳳仙姑娘一直和他在刀山火海里打滾,接受她是應該的。而且母親,其實鳳仙姑娘我見過,她真的是一個好女人。”
對於她這樣的話,老夫人自然是不會再多說什麼了,而且也是從這開始,老夫人知道了自己子一直來還是看輕了這個兒媳。
其實蕙英和老夫人一樣,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詢問,但是介於身份的不同,所以哪怕是自己再過焦急,她還是選擇了暫時的沉默。現在老夫人示意她可以說話了,那她着一肚子的苦水與牽掛也自然不會在隱藏了。
有這樣的一個詞,叫“莠言亂政”,說的是朝野的一些人在不瞭解真實情況的前提下,或是與之不相干的情況下,對於時時政務大放厥詞,或者是隨意抨擊、批判,當衆或是私下裡辨明對錯是非。
當然了,這些其實也沒有大的問題,關鍵在於他們“辨明是非”之後,竟然還要再一次把自己的觀點,那些不明所以,對錯不知的觀點以及看法,散播到市井當去。這也成了陸建章屠殺他們的唯一也是最有力的理由了。
其實問題的看待是存在多面性的,換一種角度來說的話,即便是這些不相干的人他們討論也好,或者是散播自己的看法也好,實際意義其實都只不過是爲了維護自己的生活、生存罷了。
而且從一定意義來講,他們的討論、散播也能在一定層次一定程度推進國家的發展以及歷史的進程;但是怎麼說那,這是角度不同與所處位置不同的問題吧,他們認爲自己的做法是正常不過的。
而且因爲與他們的和生活息息相關,所以這也是必要的,可是在陸建章甚至是一些角度站在袁世凱這一側的人來說,他們的做法是不對的,甚至可以定義爲犯作亂也好,定義爲叛亂躁動也罷。
總而言之,他們的做法對於掌權者沒有一個好的幫助與苗頭的話,那麼他們該死;至少我看的以及我瞭解到的信息,其答案是這樣的。
陸建章在湖北以及其周圍鄰近省份展開大肆的殺戮,殘暴的武力鎮壓,這一切還都是放在明面的,也許這也是他唯一的選擇,而且因爲他所面對的層面不同,陸建章所面對的是老百姓、工人、學生,這樣的大衆羣體。
從玉泉山往北、京城裡送糧用的水道,出現了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經過相關部門鑑定之後,最後得出的結論這具屍體的主人,是這位劉姓職員,而且從屍體的鑑定結果來看,這位劉姓職員並非是死於溺水。
而屍體之所以會出現在水道應該是死後被拋屍於此的,這位劉姓職員喪命的原因是一根從他天靈蓋透入腦髓的細長鋼針,而且那根鋼針還檢驗出劇毒的成分。而且不單單如此,這屍體的面還有兩處槍傷。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之所以會選擇我,也是因爲我這麼長一段時間來,與袁世凱之間無聲的對抗,雖然我沒有勝利過而且也沒有什麼作爲,但是我卻是實實在在的在袁世凱的各種攻勢下強存到了現在。
如果他們能把我這樣的一個又臭又硬的傢伙都拉攏過去的話,那麼那些還在觀望的傢伙,可定不會再浪費時間去作壁觀了。
所以楊度纔會選擇在我修養的這段時間裡多次來看我,而且每每都會透露出一些進來發生的一些隱秘或者是不可見人的事情來,而這些事情雖然隱秘,但是說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都是一些無關政、治的小事情罷了。
這樣一來,楊度透露給我這些消息不但毫不影響現在的政、治進程,同時又能在我這落下一個好的印象,亦或是他希望我能夠因爲他給我透露的“秘密”,從而對他產生一種信任感。
無論是哪一點,對他們都是有利的,這樣一來也足夠了,其實我也知道,他們也清楚,我來到北、京這麼長時間了,對他們的態度如何他們自己也清楚,所以其實說起來他們這樣的作爲估計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而且對於我這個人,他們相也是能夠接受多浪費時間的這個不可更改的必要條件了,而之所以現在他們還會對我如此的“孜孜不倦”其實我知道,這與楊度以及袁克定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楊度如此對我不單單因爲我們兩個之前的情誼,也是因爲實際楊度在政、治沒有一個實際的軍事靠山,而袁克定的想法與目的其實與他差不多,只不過是對於袁克定來說,我還有臉另外一個作用。
那是“屏風”,之所以我會是“屏風”,這個不需要說的很清楚,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言歸正傳,雷振春這個傢伙,這個實打實的魔鬼,他進來的做法實在是很多都叫人無法理解。
副官陳敏麟見我如此,也一改之前的樣子,正色起來,對我道:“將軍,我現在開展的線脈一共有十二條,分別都是不同的;而這其,最爲穩健,最把握的,至少有三條以,而且這麼說吧將軍,即便是到了時候,發生一些不算大規模的交火的話,咱們也不至於來一個魚死破。”
“什麼!”對於陳敏麟的回答我不由的大驚起來,我雖然知道他的能力,而且也知道他在對於安插脈絡這方面有一些天賦,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再毫無幫扶的情況下,做到這個地步,這是在出乎我意料的。
但是雖然如此,我還是不能表現的太過驚異,因爲這樣一來的話,可能會使得你的手下人爲你這個人無法把持大局亦或是變數,不過該有的肯定,還是必須要給予他的,而我給予他的肯定,是我剛剛佯作大驚的那兩個字。
陳敏麟看我這樣,果然面露出得意之色,不過即刻便消失無蹤了,而且他還換了一份面貌,正色危襟的對我道:“不過,將軍,這裡面有一件事還是需要和您請示一下的,之所以之前沒有和您說,那是因爲那個時候我對這一條線的人,還沒有完全的把握,而現在那,他們是我可以依靠的最爲可靠的一條線路,所以纔對您說明的。”
陸軍部,總長辦公室。
段祺瑞剛剛纔訓斥完那些陸軍部新來得傢伙,他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有些怒色的,而徐樹錚這時走了進來,對段祺瑞道:“段總長。您看您,何必爲了一些小事和這些小子生氣那?”
段祺瑞冷笑一聲,擺擺手示意其坐下,而後纔開口道:“樹錚啊,有些事你也應該知道纔是啊,老袁他這一手玩的高明啊;我的本意你是知道的,本打算由此來將他一軍,可是沒想到啊,他袁項城還真是高明啊。當年小站練兵的時候,我看出了他的不凡,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位居高位之極,再加他那個兒子……我還以爲他多多少少的會有些變化,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見段祺瑞這麼說,徐樹錚自然是明白其的道理,略作沉思之後,便對段祺瑞開口道:“段總長,其實這件事,要我看來,其實不然。”
“哦?”段祺瑞看了看徐樹錚,臉略起笑意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樹錚啊,這老袁的手段你也知道的,恐怕這一次,這一招,是咱們敗了……”
“非也,非也。”徐樹錚道:“總長,這一次老袁看起來是故意讓步,不但回覆了咱們的職位,而且還放寬了咱們陸軍部所管轄的權限,看起來是他讓步,不過實際他不過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分散咱們的精力罷了。”
其實說實在的,段祺瑞此人,雖然你與袁世凱在很多政、見有所不合,而且其不乏派系爭鬥,但是這些事情都是在正常不過的,畢竟兩者同處高位的情況下,而且資歷、威望也差不多的話,肯定是一個高一個低,自然是多有矛盾了。
但是這說起來,其實也都是內部的爭鬥,自然不可因爲內部的爭鬥而影響到了國家,如此一來的話,便是得不償失了。
而且這種不放心只侷限於一件事情,那是段祺瑞對於他小徐在權力鬥爭有所擔心,但不是怕他會輸,其實輸贏段祺瑞一點也不在乎,因爲無論輸贏與否他的位置是不會動搖的,他所擔心的是害怕徐樹錚因爲這樣的鬥爭而紅了眼,昏了頭。
到最後來一個不管不顧,因此而影響到了國家機制的運轉亦或是出現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失誤的話,那是他不願見到的了。所以時不常的段祺瑞明示也好,總是會提醒一下徐樹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