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說到底,那個老傢伙是一個半截子入土的廢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你又何必不順水推舟擡擡手,放他一條生路的同時,也給自己攢下一些名聲,而且你的做法在其他人眼裡看來,對你的印象與態度也會發生改變的。www.vodtw.net
畢竟一個仁慈、仗義的人,還是能夠得到更多人擁戴的,其實想要佔領亦或者是在一方爲政的話,那麼你必須在當地的百姓面前爭取到他們對你的好感與信賴,那麼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你的名聲了。
然而維繫你個人實力的是軍隊,征服軍隊的最好的辦法是收拾掉他們的任何顧慮讓他們看清楚了你的軍事才能,還有對待士兵的態度這足夠了。其實很多事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
如我當年送走了那個老傢伙以後,果不其然的,本來那些因爲我們在城內激戰而損失了財務的百姓對我們有所不好的態度也都因爲我那場聲勢浩大的送別而改變了,雖然說百姓們喜歡這樣的變革。
但是前提條件必然是在不損害他們自身利益的時候,當然了者不排除其有眼界極高的人,但是大部分百姓還都處於荒蠻未開的地步,所以與其說他們支持的是政、治,是新世界,道不如果說他們支持的其實是自己的財務可以變得越來越多。
這是非常現實的問題,絕不是一個庸俗的事情。還記得那個時候,我送走那個老傢伙的時候,那一場送別會的聲勢極其浩大,我不但派遣了雲南地區剛剛組建成的軍樂團,還親自調度軍隊。
擺成送別的陣型,鳴槍放炮,而且我還親自給老頭子牽馬墜鐙,我放下了自己作爲勝利者的一切姿態,我是要在百姓的面前,讓他們看到我蔡鍔到底是一個什麼人,這絕不是我的城府。
更不能稱之爲陰謀,這是政、治,即使這只是針對一個地方的政、治拉攏手段,也可以說是我在收買人心,但是這絕對是必要的,而且是絕對正確的,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早已經習慣了的老百姓在心裡徹底的顛覆前者,而真正的接納我這個“新人”。
而且這麼說吧,雖然雲南地處邊陲,但是卻因爲有茶馬古道的關係,使得其交通、經濟的輻射面非常的廣,而且縱深極長,這樣一來,不需要多,只需要那些茶馬古道的商人十個裡有一個說我的好,那麼我的名聲至少會傳遍茶馬古道之,這樣以來的話,表示不單單是在雲南。
並不是不可能,只是說你需要用更大的力,更長的時間,這也無形浪費了你的精力,兩相對,利弊已然明顯。
那麼如何才能得到峰的欣賞那?其實很簡單,我是一個軍人,那麼我首先要做的是展露自己的軍事才能,所以在領兵作戰,我必然要爭取百戰百勝,哪怕做不到,至少也要勝敗例成一個正。
當然了,者不排除持平或者是反的存在,而這樣的存在,更需要峰的欣賞了,不然的話,你一個敗陣的將軍又有誰會重用你那?不說別的,是現在的內閣將領們,哪一個是廢物?
哪一個不是,不說是不敗將軍吧,至少也該是一個常勝將軍不是嗎?然後還有自己的政、治見解,以及自己的執行能力,再加峰,當然了走到那個地步的話,也可以稱之爲同盟的欣賞的話。
大的官位不是你的,又是誰的那?最直接的例子,那是徐樹錚,徐樹錚的故事已不必多說什麼,所以當你的能力才能不出衆的時候,那麼你必要得到峰的欣賞,不然的話,你是很難得到一個升遷的機會的。
接着說,軍人是要彰顯自己的軍事才能,然後,如說我吧,因爲我除了軍事才能外,還是存在這一些不滿與自己的想法的,可是這樣的想法與不滿是容易招來災禍的又該怎麼辦那?
非常簡單,顧左右而言他,藉助別人的口說出你的事的同時,反之利用聽聞者的權利來打擊說出你想法的這個人,當然了雖然看起來較繞口,但是這並不難,因爲想要敵對你的人。
必然會想方設法的打壓你,那麼也是說,即便是你不給他一個空隙,使得他可以“抓到你的把柄”的話,他也會想方設法的陷害你,那麼這樣的人一旦有了你的把柄,會怎麼做那麼可想而知了。
所以是要借這種人的口,說出你的事,然後你反而利用自己的長處,使得面的掌權者因爲他的話,反而去收拾了他本人,這樣一來你的想法不管真假掌權者知道了,其實這麼說吧,是一句廢話,在掌權者眼裡也是需要推敲再三的。
那麼我相信至少有一半以的滇軍兄弟會因爲我的死而發起雷霆般的攻擊,這絕對是那些人所不願看到且接受的,所以我能夠活到現在。同理,有着和我一樣情況、底氣的人不在少數,所以血腥的辦法,這種引火燒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是最不可取的。
把對手逼入一個絕地,讓他深陷泥潭,只能掙扎卻無力改變,且鬥志全無又不甘於寂寞,這纔是最好的辦法,因爲這樣的話,他因爲沒有死,這是最低的底線,因爲這個底線他的手下們不會玩命,和你來一個魚死破。
首先的保證了自己在一定意義的安全,然後他在不甘於寂寞卻又鬥志全無,無力迴天兩個冰火境地裡掙扎的時候,同樣也是對他的一種消磨,雖然看起來這很殘忍,但是畢竟,這是現實。
所以但我知道了一切以後,我決定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不過始作俑者是一個我無法撼動,至少此時無法撼動的人,那也只好對不起雷振春了,其實這不怪我心狠、不怪我肆意的針對其他人。
也不怪他自作聰明,不怪他以爲一切盡在掌握,其實這不是任何一方的錯誤,甚至可以說無論是我,無論是他,至少在這件事,所發生的,即將發生的,都是沒有任何錯誤的,因爲現實,是這兩個字。
當然了,我看到的來說,應該是一次還都沒有用過;其實不單單是我,連小鳳仙這個外行人也都看出了這處訓練場地的不同,她不由得拉了拉我的袖子,對我略作小聲的說:“將軍,難道這是你偷偷修建的嗎?”
我笑着搖了搖頭,而後用手指着蔣百里,對小鳳仙歪着頭道:“這可不是我做到的,看樣子這處野外訓練場地和日本士官學校的差不多,想來應該是出自百里兄之手吧?”而後,我笑着看了看蔣百里。
道:“百里兄,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裡是仿造日本士官學校第十二野外訓練場修造的吧?只不過之其更符合國國情,適合國的武器裝備的同時,也更爲的貼近了原始的野戰訓練模式,雖然還是無法和真正殘酷的戰場媲美,但是至少對於那些新兵蛋子來說,可以讓他們更好的去體會且適應,對吧?百里兄?”
蔣百里面有得色的點了點頭,而後裝出一副謙虛的樣子,開口推諉道:“鬆坡兄這話說的太客氣了,這只不過是我應該做的,那有什麼對與不對一說啊?”而後蔣百里又改了一種語氣以及聲調。
對我半遮半掩的道:“其實鬆坡兄的想法應該是和我差不多的,咱們的最多的假想敵以及日後真正要面對的敵人到底是誰,我想沒有必要說出來,所以我想來與其讓哪些新兵學員去適應所謂的戰場。”
“倒不如讓他們率先的,直接的開始接觸真正的敵我態勢,這樣一來的話,當他們適應了對方的生存以及作戰、訓練方式的時候,至少會對對方有一個基本的瞭解,總不至於真到了戰場抓瞎。”
他可以不在意,但是我不行,我必要知道一個清楚,因爲怎麼說那,蔣百里是我的好朋友這不假,但是說起來,要是公私分開講的話,蔣百里還算是我的一個盟友,所以對於盟友來說,我必然要想方設法的保證他的位置。
不然的話,當真的有一天出現了急緩之時,我少了一個盟友,亦或是被我這個曾經的盟友因爲他的一點歷史的問題,而引火燒身的話,這得不償失了,這絕不是我這個人非常的如何如何。
而是當你真的想要做成一件足以媲美開天闢地的大事的時候,很多情況下,你都需要一個冷靜且客觀的分析對,雖然情義是不可以用來其他的來衡量的,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大義爲先”。
雖然可能很多人不理解,認爲我這個人如何如何,但是我也不想因爲這個辯解太多,有時候過多的解釋反而可能會令其他人更加認同自己的想法。
我對蔣百里問道:“百里兄,你的意思是……看來你爲了這件事已經做足了準備,而且這麼一看,我想你也應該如果這件事在未來如何的話,你會死一個什麼下場,相你也已經想清楚了吧?”
蔣百里不可置否的堅定的點了點頭,看着我的眼睛,對我正色的道:“我絕不會因爲已經不可能改變的事而後悔,更何況我的初衷是爲了做成這件事;鬆坡啊,其實說起來的話,這個保定軍校的校長,和你那個什麼軍官團的總教習有什麼區別嗎?”
畢竟只有有了信仰,才能真正的爲其奉獻。首先可以肯定的,北洋絕不是我的信仰,包括袁世凱他們所有人,我敢說他們都不是我的信仰。雖然我現在是蔡鍔,可是我到底是誰,只有我自己知道!
蔣百里點點頭,顯然他明白我的意思,而後繼續對我說道:“那我問你,鬆坡,咱們日後將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難道你想的不夠清楚嗎?或者這麼說吧,咱們日後最有可能展開最大規模化戰爭的,到底是哪個國家,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當然看得出來。”我對蔣百里道:“要非如此的話,我又怎麼會在軍官團的時候,一直給他們詳細的講解日本士官學校學來那些東西,以及我在日本的時候,所看到的那些東西那?百里兄,說實在話,你的這個行爲我佩服你,畢竟你做的我做的還要多,而且更實用。只不過……”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我相信蔣百里能夠明白我後面沒有說出口的意思,而蔣百里那,則是對我點了點頭,而後看着遠方一處小山包的炮臺,道:“你看!鬆坡,這是我準備好,用來在正是宣佈這處野外訓練場投入使用的時候,用來架設禮炮的炮臺,我想十天之後,這裡所發出的炮聲,必然可以讓一些人明白,咱們的國家並非是他們眼所看到的那樣軟弱。”
十天以後!
這四個字,簡直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由得對蔣百里在此確認道:“百里兄,你剛剛說的是,十天以後?!”
蔣百里笑着點了點頭,非常的決絕,非常的堅定!見此,我不由得讚許蔣百里的膽量,同時我也預感到了一些不好的苗頭,只不過我看得出蔣百里其實是有足夠的心裡準備的,所以我決定還是不要說出來的。
而對於那些你的還有能力的,地位更高、更有權力的人來說,其實雖然很多情況下他們不挑明,但是絕不代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了這也不排除會有一些事情真的是他們不知道的。
可是無論如何,無論是哪一點,都能夠直接的表明,在他們的面前對某一件事或者是習慣性的添油加醋是沒有任何好處的,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己,都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說句最直接粗俗的話吧,是添油加醋的時候,還不是要多浪費口水不是?
袁世凱聽過了我的描述,他臉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毫不在意一點點、逐漸的變成了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而且在我說完之後,等候他給我回信的時候,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他竟然直接這樣對我說。
袁世凱對我非常正式且肯定的,說道:“鬆坡,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追究下去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內部的安定是極爲重要的,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當然了我也絕不是打算勸你讓這件事這麼不黑不白的不了了之。”
“這樣,鬆坡你聽我說,這件事,你先暫時擱下一段時間,等到眼前的事處理完了,我肯定讓雷振春給你一個交代。”
雖然袁世凱的話,說的非常好聽,而且也做下了保證,要知道他這樣的人,是從來都不會輕易對人許下承諾的,而且只要是他許下的承諾,則必然會給你一個可以接受的交代,這是場所的一句話。
言必信,行必果。當然了,這不單單的是因爲袁世凱的身份纔會如此的,還有是能做到如此位置的人,都必然擁有的一項素質,哪怕是後天養成的,也是必須要的。絕不可以沒有,當然了,更不能夠言而無信,行而不果。
當然了,孫寶琦肯定不是一個糊塗人,他肯定也能夠理解袁世凱的用意,說到底袁世凱其實是沒有必要刻意去他的府邸對他解釋什麼的,無論於公於私這都是沒有必要的,而他之所以還要這麼做。
我想,他應該是想要留住孫寶琦這個人的人心,而且也是給外界造成一個態勢,那是他本人與孫寶琦的私交,是非常好的,而且他作爲大總統的身份,還能夠屈尊到他的府邸給他解釋一件沒有必要解釋的事。
這也足以讓社會的人感覺到,孫寶琦在袁世凱眼的重視程度,當然了,同理,由此也可以毫不費力的延伸出一個結論,那是孫寶琦這個人對袁世凱必定是馬首是瞻的,若非如此的話,袁世凱又怎麼會如此對他那?
可是當我真正的與孫寶琦面對面相談的時候,我卻發現我之前的一切準備都是我杞人憂天了,孫寶琦雖然曾經身爲外交總長這樣的關鍵職位,我以爲他這樣的人會非常的難以對付,可是我萬沒想到他這個人,真的有些……有些名不副實吧算是。回去的路,本來我是打算直接去雲吉班的,但是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繞路到我的將軍府,回去看一看,然後也打算從其再拿一些錢出來。其實說起來我現在基本每天都生活在雲吉班裡。
我的貼身的東西,包括我生活的一些習慣性的東西,自然也早都搬到了雲吉班裡,當然了,這裡面不包括我的現有現金資產。所以我的開銷基本都是當我需要的時候,讓敏麟去幫我到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