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另外兩支小隊是在提前沒有交流的情況下,選擇“聯盟”的,這是說明他們兩者間,不存在所謂的戰術協同,那麼這樣一來的話,在一定的距離內,雙方攻擊的同時極有可能誤傷對方,那麼這樣一來的話,相是有極大可能直接將雙方的“同盟”關係打破,繼而引發雙方火併的。 www.vodtw.net
若真是這樣的情況,再加之前留下的傷員戰鬥參與到其起到一個和麪的作用的話,那麼朱德他們的勝算可更大了。
當然了,這是較好的估計,不能作數;而最壞的可能性,也不過是他們兩方在最快的時間內解決三個傷員組成的防線,而後馬進行追擊!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要耽擱他們一些時間的。
再加必然存在的拋棄傷員之後,小隊移動速度的優勢的話,無論是最好的估計亦或是最壞的估計,總體來說都是有利的。而且雖然部隊忌諱拋棄傷員,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可以捨棄幾個傷員而保全隊伍的話,還是可以如此的。
不過雖然是這樣,可是朱德在講出自己這個想法前,還是進行了權衡的,因爲他要準備好應對質疑的同時,儘可能的少在“爭論”浪費時間。而且朱德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一旦說出的話話,恐怕他面前的這些學員兵,是不能接受的。
果不其然,當他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後,便迎來了潮水一般的質疑與指責。這是這些眼高於頂的學員兵們稍有的一次統一了口徑。他們認爲朱德的想法是偏離了“團結”兩個字的,因爲他們在講武堂裡聽到的最多的兩個詞是“服從”與“團結”!
但是,雖然是這樣,可是客觀的說,大家還是承認朱德想法是現在他們所能選擇的方式最好的,而且也是最能保留實力的同時,去的勝利的;不過,可能是因爲“義氣”兩個字吧。這些學員兵還是反對朱德想法,他們寧可要與“敵人”拼死一戰,也不願意拋棄自己的戰友兄弟。
雖然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是整個小隊的“拖油瓶”,而且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會讓小隊“全軍覆滅”,從而失去了“作戰”以及“取勝”的可能。
而在這個時候,在“敵人”越來越接近他們的時候,朱德突然制止了其他人的,說出了那一席使得李根源對他產生興趣並且再後來異常擡愛、重視他的話。
“雖然拋棄戰友是可恥的行爲,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選擇,各位弟兄,請不要忘了,咱們是軍人,現在是在‘戰場’,是戰爭,既然是戰爭,對於軍人來說,什麼纔是最重要的?戰友間的義氣嗎?不!別忘了,在戰場勝利纔是第一!”
正是朱德的這句“勝利纔是第一”,使得李根源對他產生了重視,雖然那個時候,朱德小隊還是因爲大部分人的反對,從而與“敵人”進行了決戰,其結果不言自明,但是僅僅是朱德這一句話,卻已經說明了他與常人的不同。
不過,雖然如此,可是那一次之後,朱德也被其他的學員認定成了“貪生怕死,不敢於敵人正面交戰”的膽小鬼。常常嘲笑他,不過當他們都從講武堂畢業,正式投入到軍隊,經歷過戰爭以後,大家才發現,朱德當時的做法,纔是正確的。
而在那次之後,李根源則開始重視他這一個學生,常常在課後,單獨的教給朱德一些書本以外的東西,這其甚至包括他自己在日本的時候,看到過的許多的名將的作戰方式,包括有被日本人視爲戰神的乃木希典將軍的秘密戰術方案。
在朱德真是投入到軍隊以後,他對朱德也是大力的提拔,當然了,這是在公平的情況下,他更願意把機會與機遇,交給朱德而不是別人。也正是這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與朱德之間的情感,是一般人無法相的。
如果說朱德對於蔡鍔是敬畏的態度的話,那麼他對於李根源是敬仰了!
所以真是因爲如此,當朱德聽說了李根源被唐繼堯強行撤銷了一切職務之後,纔是如此的怒不可遏,說實話,其實朱德是並不在乎唐繼堯這個人的,因爲他認爲唐繼堯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而且很多事情對於個人的得失太過計較了。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一次在唐繼堯的辦公室裡,因爲李根源被撤職一事,他僭越身份的,面對面與之發生了一次言語的衝突,而且頗爲激烈。不過,縱然他有禮有節的闡述出了自己的觀點。
但是沒辦法,常言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唐繼堯畢竟是雲南督軍,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特別行動團的團長罷了。雖然他是校軍銜,可是這又有什麼用那?他手的權利那麼一點罷了。
這如蔡鍔一樣,雖然位列北洋政,府陸軍將,可是他還不過是空有一個“昭威將軍”的名號嗎?沒有職位,再高的軍銜、爵位又有什麼用那?
所以當他無力抗爭的時候,他選在了自己最不願意選的方式,那是像這樣,“自甘墮落”的待在家裡面,不作爲,不理軍務,他想用自己的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及自己堅定的決心。
可是這真的是沒用的,快要十天了,特別行動團的正常運作沒有一個決策人管理,也已經十天了。雖然因爲之前一直處於嚴肅管理下,而井井有條,毫不紊亂,但是這卻也不能表示這個隊伍不需要一個最高的決策人。
軍隊和地方的組織是不一樣的,地方,算是最高領導不在的話,那麼只要不是極其特別的問題,一般的在職人員,都是可以照顧、處理的,可是軍隊不同,因爲軍隊裡面的內部體系的問題。
決定了,一個蘿蔔一個坑的現實,多了一個兩個還可以,可是任何職位要是少了一個兩個人的話,甚至可能導致整個體系出現問題。因爲畢竟這是出於非戰爭的狀態下,軍隊的日常事務偏向行、政方面。
可如果是在戰場的話,那麼這一切問題不存在了,因爲再戰場,如果一個軍官戰死的話,那麼很自然的會有另外一個人來接替他指揮隊伍;當然了,這樣的前提是必須是在戰場。而現在的情況自然是不可以的。
可即便是這樣,朱德這麼在家裡呆了這麼多天,不但沒有人來找他,要求他馬回到隊伍去,甚至連一封申斥的件都沒有。
這不能不讓人覺得怪了。爲什麼會這樣那?其實朱德本人也是想不通的,但是可能吃出於他的英雄氣的問題,所以對於這件事他纔去的態度是四個字——不聞不問。可是朱德可以不聞不問,而他的手下卻不能如此啊。畢竟軍隊是朱德一手帶出來的,他自己可以因爲意氣而不做什麼,可是其他人,不行。
而且關餉這個問題,第一種帶兵方式在關餉,是如期按期,嚴格按照規定的額度進行的。而第二種則不是這樣,雖然基本第二種方式,關餉的時間也是要按照規定的時間與額度的。
但是在某些時候,他們因爲與隊伍士兵的關係較爲親近,所以有時候可以提早或是延後關餉的日期,當然了,在額度,也是可以利用情感牌來進行小幅度調整的,有錢的時候多給點,提前給一點,沒錢的時候少給一點,延後一些日期。
也可以說,第一種方式是規矩的,是嚴苛的規則性方式,而第二種方法則是帶有草莽氣息,綠林味、江湖氣較重的方式。
這也使得南北方的軍隊的最高層,以及整個軍隊體系,有着明顯的差異。舉例來說,如南方代表性的人物是徐樹錚,和他手下的隊伍。是規矩,所以這也導致了南方隊伍,作爲軍官的人,多是科班出身,或是畢業於各個講武堂亦或是留洋派、士官派。
而北方的代表性人物是陸軍第二十七師師長——張作霖了,拿二十七師舉例,二十七師的高級軍官,大部分都是草莽出身有的甚至是由匪轉官的,這是因爲其最高領導也是張作霖本身,是綠林出身的緣故。而且他們的帶兵方式在很多時候都是富有江湖氣的。
由此可以看的出,南北方帶兵的差異了,當然了,這原本也是與最高領導者自身關係是分不開的,最高領導的出身是什麼,那麼他選取其他官員的時候,自然會偏向什麼,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因爲他出身於此所以他了解這一類的人!只有自己瞭解的人,他才能信得過!
這樣一來也同時解決了其他人對於家的思念的問題,雖然常言道“睹物思人”,吃到家鄉菜可能也會使得很多人更加懷念自己的家鄉,但是反之,常常吃道這樣個味道,也是一種對家鄉思念的寬慰啊。
雖然他們大部分人基本都是雲南本地人,但是身在軍營,而且再這樣的一個年代裡,是很少有機會回到家裡面的。
當然了,這不過是一個例子罷了,相同的例子當然還有很多,如朱德在節日的時候,總是會隨機挑選幾名士兵,讓他們帶着自己以及一些並不珍貴卻是非常有特色亦樸實的禮物,到士兵的家裡面去,去和他們的家人長輩聊聊天,吃一餐飯。
雖然這說起來沒什麼,很平常,可是能做到這一點的,算是滇軍都很難見到其他人的。朱德這樣的方式,不由的真的把“家”這個概念帶到了軍隊,所以才說他的家庭模式,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最直接的表現是他的家庭模式是切實的!
看到參謀長走了進來,朱德一愣之後,隨即一笑,道:“快坐。老李你怎麼來了?你好像是第一次來我在昆明的住處吧?說吧,來找我是什麼事,要是沒事的話,你參謀長可是不會隨便的離開軍營的,但是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頭,那是如果是面的命令,要你來找我回到軍營的話,那麼你不要說了,我對我恩師這件事的態度你是知道的,所以我爲什麼這麼做,你也並明白,其他的話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參謀長點點頭,他很清楚朱德心思,而且也知道,算是真的是面的命令,對於現在這個的情況下的朱德來說,也和放屁沒什麼區別,雖然朱德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軍人,但是他也是有着英雄意氣的人,有些事對於他來說,是絕不可以因爲紀律而改變的。
當然了,其實參謀長也真的並不是因爲面的命令纔來的,之所以他這次來找朱德,是因爲有另外一件事,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雖然袁克定在國內的生活,所持有的權利實際來講與這裡的親王們是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的,可即便如此,袁克定還是非常羨慕德國的這些個親王、王子,實在是太羨慕他們的生活了。
那是至高榮耀下的光芒,每一個,接見過他亦或是需要前來拜訪他的親王、王子,全都是籠罩在這樣的光芒下的,在街市,一走一過便會得到百姓崇敬、畏懼的目光,還會得到哪些少女們充滿了春、欲的尖叫聲。
而這些人那,這些親王、王子,他們對這樣的崇敬、畏懼亦或是少女們的尖叫,要做的,是輕蔑的嗤之以鼻,亦或是高高的揚起下巴,然後用俯視的目光,微微掠過好了,總而言之,不需要對他們說什麼,同樣的,在街道,即便是再多的人充盈其,貴族們的車子也不需要改變路線,只需要叫前面開路的衛隊把他們都趕走好了。
其實,這是袁克定想要的生活,雖然他現在的生活與這個在本質並沒有區別,但是他還是想要這樣的生活,雖然街面的人,亦或是各個部門的官員,基本雖然表面不提,但是私下裡還是稱呼他爲“大太子”的。
這些袁克定是知道的,而且其實是袁世凱也都是很清楚的,雖然袁世凱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對於這樣的“稱呼”,提出過異議,並且有些時候還會私下裡告訴衆人不可如此,但是沒有辦法“人言可畏”,還有是其實他們之所以會堅持,實際也有想要討好袁克定的。
而且實話實說,這樣的稱呼袁克定還是非常受用的,但是對於這樣的稱呼只能存在私下裡,袁克定還是不滿足的,他希望自己這樣“大太子”的稱呼,可以公諸於世,也已成爲大家所有人對他真正的公開稱謂。
當然了,這裡面肯定是擁有一部分的真實忠誠者的,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除了那些被迫追隨他的人之外,其他的要麼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要麼是出於間接性討好袁世凱纔會這麼做的。
總而言之,無論是德行、功績、威望,這三點,袁克定都沒有任何可能接任下一任的大總統。這些其實他是非常清楚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要大費周章的,將公天下重新退回到家天下的時代。
因爲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他想要當下一任大總統的話,那麼唯一的出路是“家天下”,只有這樣,如果袁世凱真的稱王稱帝,登基坐殿的話,那麼憑藉着袁世凱的威望,以及改朝換代時必須的殺戮,這樣一來的話,當所有的大臣只剩下忠誠者之後,即便是以後袁世凱百年之後不在了。
他作爲袁世凱的長子,第一皇位繼承人的話,即便自己沒什麼能力,沒什麼威望,可是多數人還是會出於袁世凱的遺願也好,亦或是做忠誠死士的夙願,無論哪一點看來,他袁克定還是有很大機會安穩的成爲國家最高領導人的。
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不說那些不同黨派的人,極力反對打壓這個苗頭,是他的父親,袁世凱本人,對於他這樣的想法,也是異常反感的。
袁世凱曾對他說過,說:“即便現在的進步與我當年的想法非同,但是總而言之這條路是正確的,是不可避免的,是一早不宜晚的,更何況,咱們的國家其實已經晚了,而且晚了許多許多年了。”
雖然袁世凱這樣說,但是袁克定還是反駁他道:“那父親,當時孫成爲民國大總統的時候,爲什麼後來您還要強行的奪來大總統的位置那?難當說,您不是爲了這個大總統與皇帝一樣的權利嗎?”
袁世凱是這麼說的,他對袁克定說:“其實孩子,沒有錯,父親是對權利有控制的欲,望,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