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爲與他們的和生活息息相關,所以這也是必要的,可是在陸建章甚至是一些角度站在袁世凱這一側的人來說,他們的做法是不對的,甚至可以定義爲犯作亂也好,定義爲叛亂躁動也罷。 www.vodtw.net
總而言之,他們的做法對於掌權者沒有一個好的幫助與苗頭的話,那麼他們該死;至少我看的以及我瞭解到的信息,其答案是這樣的。
陸建章在湖北以及其周圍鄰近省份展開大肆的殺戮,殘暴的武力鎮壓,這一切還都是放在明面的,也許這也是他唯一的選擇,而且因爲他所面對的層面不同,陸建章所面對的是老百姓、工人、學生,這樣的大衆羣體。
而且還都是對於政、治問題不怎麼了解的羣體,所以他必然的要把自己的血腥手段擺在他們的眼前,讓他們知道如果繼續下去的後果是什麼,雖然這樣看起來是陸建章這個人非常的嗜血、殘暴。
但是實際,說起來,他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假如他對於這個羣體使用暗殺的手段的話,不說能不能準確的打擊掉根源問題,恐怕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那麼他現在能夠取得成績,肯定也是絕不會出現的。
而江朝宗與雷振春二人的手段作法正好與陸建章的相反,陸建章大肆殺戮,造足了聲勢,而江、雷二人則是小心翼翼,輕易的絕不出手,可是一旦此二人出手的話,必然又會多了一條冤鬼!
據說,江朝宗的暗殺手段千百怪,槍擊、車禍、毒殺、自縊等等,一切的一切,幾乎都能成爲他的暗殺手段。我聽說過這麼一件事,那是有一個劉姓的政、府職員,因爲在政、見與袁世凱一支有所不合。
很不幸的,他成爲了江朝宗暗殺名單的一員,這位劉姓職員雖然職位不高,而且手沒有什麼權力,但是因爲其家族的一些勢力,所以他還是能夠在一定意義取得話語權的。
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成爲將江朝宗暗殺名單的一員之後,在短短的五天時間內,神秘的人間蒸發了。那個時候還沒有人意識到他可能已經成爲了刀下冤鬼,直到前幾天的時候。
從玉泉山往北、京城裡送糧用的水道,出現了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經過相關部門鑑定之後,最後得出的結論這具屍體的主人,是這位劉姓職員,而且從屍體的鑑定結果來看,這位劉姓職員並非是死於溺水。
而屍體之所以會出現在水道應該是死後被拋屍於此的,這位劉姓職員喪命的原因是一根從他天靈蓋透入腦髓的細長鋼針,而且那根鋼針還檢驗出劇毒的成分。而且不單單如此,這屍體的面還有兩處槍傷。
經過鑑定得出的結論,這兩處槍傷應該是與死亡日期相同的時候留下的。雖然單單這麼看起來這沒有什麼怪的,但是換一種方式想一想的話。既然已經選擇了用鋼針了結他的性命,那麼又何必再用槍擊那?
而且還拋屍玉泉山水道,從北、京城到水道可是有着一段不近的距離的,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那?要是說害怕屍體被發現的話,雖然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即便是真的有這樣的因素的話。
那麼直接埋起來不是投入水道更爲穩妥嗎?還有是即便是投入水道的話,那麼也應該選擇下游的位置,而看樣子這具屍體當時拋屍的位置應該是在水道的遊的;無論是江朝宗也好。
亦或是他手下的那些專職暗殺的人員也好,無論是誰,是一個天橋賣藝的恐怕也不會犯這種方向性的錯誤不是嗎?但是無論如何,屍體的身份辨別出來之後,那麼其他的問題也算不得問題了。
但是楊度卻不同,他是袁世凱一方的人,此其一,其二也是因爲楊度這個人,雖然在一些事情能夠堅持着決意自己的觀點想法,但是實際來說,他無論如何也是一個人,對於殺戮以及戰爭,還是無法完全接受的。
而之所以楊度回來找我而且還對我說這麼許多,其目的也是在於拉攏我,站在他們一方,雖然現在袁世凱派遣陸、江、雷三人大肆鎮壓輿論以及破壞勢力均衡,但是從大勢來講,袁世凱一方還是處於下風的。
而楊度假如說他能夠把我拉攏過去,站在他們一方的話,那麼北、京城內,乃至全國下與我境況相同的,那麼也處在這麼一個尷尬且危險位置的人,自然而然的也有了很大的機率會歸屬到他們的一方。
倒不是我這個人有多大的影響了,反而是因爲我既沒有實權,同時又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力,他們纔會如此決定的,因爲這樣一來是有兩個好處的。第一是能夠看到的得出袁世凱此人對於“人才”的渴望以及願意給不得勢的人提供機會。
如此一來的話,想要重新奪回榮耀亦或是想要出人頭地的那些傢伙,自然而然的首選的投靠目標,自認而然的也成了袁世凱。再加袁世凱雖然尚未稱帝,但是其身份已然是國家最高領導者。
投奔到他這裡至少能在最短時間裡得到一份穩定的工作而且還能夠快速的進入到仕途的核心要義。而一旦將來袁世凱真的稱帝的話,那麼此時投靠進來的這些人,必然也成爲了袁世凱的開國元勳。
且不說你到底有大的本事,有多少能耐,即便是一個庸庸碌碌之人,那麼一旦有了“開國元勳”這四個字的大帽子戴在頭的話,那麼算是日後削官罷爵,好歹也能保下一分家業。
而如果有幸運的能夠再得到過一官半職或者是直接的來一個外放的話,那麼可實打實的成爲了一方土皇帝,這樣的吸引力是可想而知的;而現在之所以很多人還在觀望,沒有做下最後的決定,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他們不能準確的預計未來的動向,而且也是因爲此時還沒有一個“開路先鋒”的緣故。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之所以會選擇我,也是因爲我這麼長一段時間來,與袁世凱之間無聲的對抗,雖然我沒有勝利過而且也沒有什麼作爲,但是我卻是實實在在的在袁世凱的各種攻勢下強存到了現在。
而且他的一些行爲方式,也是叫人無法接受的,楊度對我說過這樣的幾件事,其一是這一次的“殺戮潮”剛剛開始的時候,那個時候陸建章剛回湖北還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動靜,無非是調動一些軍警對於街面的一些人一些事進行彈壓罷了。
而江朝宗即便是到現在也沒有弄出過什麼太大的動靜,可是這個雷振春,當他接受了軍憲處之後的第一天,弄出了一個校閱場砍頭的事來。事情是這樣的,雷振春接受了這個軍憲處之後。
他臺之後的第一條命令是調集軍憲處的特別衛隊,在他親自的率領之下,直撲京畿駐軍的駐防大營,而後也不容分說的,直接抓人,不過他抓的都不是一些重要的人物,短短一天時間被他抓去的有三十餘人。
可是這三十餘人,軍銜最高的不過纔是尉,職務也不過是副連長罷了;正常來講,即便是雷震出這樣的特殊部門抓人的話,那麼至少也需要拿出一定的額證據亦或是憑證,但是據說雷振春抓人的那一天,是那麼空這手直接抓人的。
再有是抓到人之後,無論如何都應該審理一番吧?可是人家雷振春卻沒有,審都沒審,那麼直接的從駐軍大營出來之後,直接帶到了校閱場,而後在一陣陣的喊冤、叫罵聲,將這三十餘人通通斬首了。
對與雷振春的這一做法,無論朝野都是議論紛紛,大致能夠分爲三個派系,其一的支持派,這其大部分都是袁世凱的直系部下以及一些趨炎附勢的傢伙,他們認爲雷振春這樣的做法,是借用了兵法的“兵貴神速”這一條。
還說其實在這之前,雷振春早已拿到了這三十餘人的證據,而後纔會在他位的第一天使用這種雷霆手段。第二派那,則是持反對意見的,也可以稱其爲反對派,反對派的人大部分都是段祺瑞等人的直系部下。
他們認爲雷振春這樣的做法是草菅人命,而起還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的無賴舉動,因爲被殺的這三十餘人,其有部分都是他們曾經的部下或者是學生,所以他們會持有這樣的態度也不足爲,更加他們此時與袁世凱的微妙關係,能容易解釋通了。
而第三派則是由類似於蔣百里、楊度以及和我同樣的暫時閒置的將校組成的一排,可以稱之爲觀望派吧暫時,此一派持有的意見,至少在我看來是相對公平的,因爲這一派普遍認爲。
唐代著名畫家,有着畫聖之稱的吳道子。曾做壁畫《地獄變相圖》,相傳吳道子所繪之地獄圖,無一酷刑、惡鬼,亦無銅蛇鐵狗,悽悽慘慘慼戚,悲悲切切哀哀,皆出於人世百態。
所畫也不過是世間人,世間事,可是卻叫人看了不寒而慄,肝膽俱裂。雖然雷振春在繪畫沒有吳道子的境界,但是他的行爲以及做法,卻能夠給人以與吳道子所繪《地獄變相圖》相同的效果。
高度的精神壓力,以及來自社會各界的不同輿論聲,日子實在是越來越難以安定了,江朝宗在這期間曾與我談過一次,說起來他來找我的目的其實與之前的那些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對我的態度卻與之前的衆人不同。
或許是江朝宗這一段時間內手沾染的血腥太過於濃烈了,使得他這個平常日子永遠微笑着面對任何人的老傢伙,竟然會有些頤指氣使的同時,讓人在很遠的距離下,能感覺到他的跋扈。
與之目光相對的話,若是常人,怕是要心生膽寒之意了;確實,這一段時間的殺戮也好,亦或是他口的“肅清”也罷,總而言之,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確實改變了江朝宗這個人的氣質。
雖然之前他是一個恐怖的傢伙,但是沒有現在這樣張揚出自己的性格,或者說他現在的氣質,已然與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雖然性格沒有大的變動,但是至少做事方式,以及言談舉止間。
他將自己的嗜殺與血腥,顯露無疑了。其實我挺想不明白的,我知道江朝宗來找我肯定是受了袁世凱的命令,他是來給我一個警告與警示的,但是其實真的很想不通爲什麼袁世凱會讓他來和我談論相關的問題。
假如來找我談及此事的是楊度啊,亦或是蔣百里啊,或者是和我沒什麼大交情可是卻相會欣賞的張鳳翽,哪怕是徐樹錚我都能夠理解,可是爲什麼要派遣江朝宗這樣的一個人那?
倒不是他這個人如何,實在是我與他從根本來講是兩個戰線的人,我們兩個人之間是毫無交集點的,除了同朝爲臣之外,怕是我們再沒有其他的相關的關聯了;不過那,雖然那個時候有些想不通。
可是在我與其交流之後,我還是清楚了,袁世凱爲什麼會派遣他來找我,而且目的還不是拉攏我,只是爲了給我一個警示,以及隱意下的警告。現在在社會製造輿論且幫助袁世凱爲其籌劃的人。
江、雷、陸三人可以說是正處於風頭正勁的階段,三個人的殺戮確實在一定意義止住了一些有關袁世凱不利的輿論以及信息,所以袁世凱真的想要給我一個警告的話,那麼這三個人無意識最好的人選。
但是實際我手是一點權力都沒有的,雖然他雷振春也不過是纔剛剛走青雲路,但是從我來京的時候開始,他已經有了一定的權力以及地位,但是出於種種情況吧,他還是要對我這個什麼都不是閒職。
恭敬一些,謙讓一些,禮敬一些。這些雖然看起來沒什麼,而且他也做到了,但是我知道,他的心裡對此是存在一定的負面情緒的,而且說起來這算是一種積怨,一絲一毫可能無所謂。
那麼後果是非常難以預料的。所以經由以理由,雷振春顯然不是一個好的人選,因爲如是他給我提出警告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直接導致我潛返雲南,雖然我正準備這樣做。或許袁世凱是知道我的打算的。
所以他纔沒有派遣雷振春來與我交流,他還把雷振春的情緒會給我一個潛返雲南甚至是公然返回雲南的藉口,這絕對是袁世凱所不願意看到的,而且說起來,假如現在雲南的局勢是完全掌控在袁世凱手裡的話。
或許他還不會在意,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或者是他計劃之外的事情,已然成了現實。我知道其實袁世凱當初調唐繼堯來督署雲南其實第一是做戲給我看,因爲唐繼堯與我的關係不同。
而且其在滇軍也有一定的聲譽威望,所以袁世凱纔會調他過來的,這樣不但能夠有效的安撫雲南的部隊,同時也是向我表示,他並沒有派遣自己的親信去署理雲南,也表示他並不是想要吞掉雲南這個地方,從而能夠讓我放心的來到北平。
其二,其實現在我明白了,袁世凱這樣做其實也有有意爲了拉攏唐繼堯的,因爲此時唐繼堯不但督署雲南軍政要務,而且他之前鎮守的貴州還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袁世凱這一招借花獻佛其實非常的高明。
但是實際其實大家都可以理解,這不過是一個空口號罷了,說真的,即便是真的我願意 把滇軍推國家的位置,但是滇軍的弟兄們也絕不會心甘情願的聽從其他人的命令的。畢竟軍人看的是領導者的能力、信仰,絕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能夠統帥一直刀山火海摸爬滾打出來的軍隊的。
江朝宗其實來找我給我的警告並沒有什麼,因爲即便是他不來和我說那些無聊的話我也不會怎麼樣的,畢竟現在的情況下我還是需要安靜的等候,陳敏麟帶回雲南的確切消息之後我纔會行動。
但是還是值得一說的,是這一次江朝宗來找我之後,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一次來過之後竟然會非常巧合的讓我與他、我與雷振春甚至是我與袁世凱之間出現了一個均衡點,這個均衡點非常的不易被打破。
當然了,這不能表示什麼,但是至少的這個均衡點的存在,能夠讓我在一段時間內得到安穩且還有機會藉着這個均衡點從而獲得一定的內閣權力,畢竟我與江朝宗之間的交流,我的應對方式是非常有效的。
雖然算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