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月朗朗【七】

說着,王文華親自將田良成以及他手下的那幾個軍官送出了司令部,看着他們上馬而後離開。王文華的手下雖然很疑惑,但是剛剛一直卻沒有開口,而此時見田成良已經離開,這纔對他開口問道:“司令,這你是什麼意思?把這個廢物放回去幹什麼?”

王文華一笑,而後解釋說:“你都說了這是個廢物,那咱們留着他有什麼用?楊林纔是咱們的對手,而且看起來這個楊林不簡單啊,咱們行軍到此,並沒有好好休整,而且這護國軍本部一戰我軍又新增添了傷亡,楊林現在退守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進可攻退可守,我軍就算是想要休整恐怕也不得安寧啊,不過這個田成良我看是個睚眥必報之輩,而且楊林退守也是借刀殺人,想讓咱們除掉他,這樣一來,我們放了田成良,他回去以後會和楊林善罷甘休嗎?只要他們鬧起來,咱們就能夠有充足的休整時間,而且我看這個田成良雖然廢物,但是也絕不是無用之人,搞不好,拿下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就要落在他的肩膀上。”

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楊林軍防禦陣地。楊然此時正在這裡督促士兵快速的安排部署,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地形險要,易守難攻,雖然這裡能夠有力的阻止護國軍的步伐,但是這也不表示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地理位置就一點劣勢也沒有。

當然了,要說明一點的是,雖然我的人在雲南,而且那個時候我也是雲南的都督,但是我的田契卻沒有一份是雲南本地的,大多都是北方或者是華北地區的,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如果我真的出現意外了,我不相信會有誰能夠容下我的家人再在雲南容身的,當然了這樣的情況是需要特定前提的,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咬做好考慮,不然的話,到時候兩眼一碼黑不算,我人都已經死了,我就是有辦法又能如何和那?

說起來,我現在真的要多關心一下雲南本土的戰事了,雖然我相信唐繼堯、李烈鈞能夠將龍覲光抵禦在廣南之地,可是怎麼說那,我真的覺得這一次龍覲光突襲雲南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我派出了一些人,去各方面打探消息,這些人雖然帶回來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前去成都的朱德這一次帶回來的不單單是白花花的銀票,還有一個讓我非常關心,而且與我軍切實利益以及未來動向密切相關的詳細。

那就是孫文先生的革、命軍終於有了動靜,而且這一次還是小打小鬧,可以說得上是驚天動地了,而之所以這樣的驚天動地的消息我們沒有聽到一絲風聲還是因爲袁軍對此事保密的極爲嚴密,說起來,其實朱德正常來講是無法得到這樣的消息的,但是這真的算是運氣,朱德有一個同鄉的好友,此時正在川軍中任職,當然了,職位肯定不高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大晚上的在街邊的小酒攤喝的爛醉了。

正巧那一天朱德夜裡無事,出去走走,正好看見可他這個同鄉,兩個人在外相遇自然是有很多的話要說,所以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小酒攤上一直喝到了天亮,當然了朱德的酒量極好。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還有任務所以並沒有放開酒量,可是他如此,但是他的那個同鄉卻不是這樣的,之前說了,那個同鄉原本就已經醉了,再加上和朱德又喝了那麼多酒,也就變得爛醉如泥,開始口不擇言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這其中就包括革、命軍的最新動向,據說此時的孫文已經回到了國內,他藉助洪家一門的勢力、財力與影響力,藉着我護國軍的風頭,很快的就拉起了一支隊伍,番號還是適用革、命軍的名號。

而且這一次孫文的革、命軍與之前的那兩次不同,之前得那兩次實在是革命軍雖然驍勇但是其裝備實在是太過……不過這一次不一樣,因爲這一次革、命軍的主要組成部分,是一羣有信念緯二路國家愛可以犧牲個人的有志之士,他們還有一個相同的背景,那就是他們都是北洋軍的一部分。

北洋軍的裝備與戰鬥力在這裡就不多說了,試想一下這樣組成的革、命軍其戰鬥力應該如何,就不需要多說了。所以在我護國軍正在休整準備下一場大戰的時候,異軍突起的革、命軍在北洋軍防禦範圍的內部,與其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而且從結果來看,這一次的革、命軍雖然只能算是小勝,但是卻也給了北洋軍嚴苛的打擊,同時使得部分北洋軍將領對於我護國軍、革、命軍都有了一些忌憚。

但是有一件事我真的很費解,而且不單單是我,就是回報消息的朱德也對於革、命軍的一個舉動感覺到十分的無奈,那就是之前的兩次革、命行動,革、命軍都敗在了馮國璋的手下,可以這麼說,馮國璋就是他們的剋星。如果他們這一次換一個地方作戰的話,或許真的就可能成功。

袁世凱這份通電的發表,再一次引起了熱潮,同時國際上對於中國內部政、治組成結構的爭鬥以及中國對內戰爭的分析也有了新的觀點與看法,同時國際上對於袁世凱與馮國璋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了很多的議論;而馮國璋在得知了袁世凱通電響應的消息之後,他竟然再一次通電,表示自己接受袁世凱的授權,同時再次向護國軍保證,只要他們在北洋軍剿滅革、命軍的時候,選擇觀望的話,那麼上述保證就能夠嚴苛執行。

而後袁世凱又發電表示自己支持馮國璋,同時重申自己的通電支持的角度以及自己已經向馮國璋授權代表北洋軍的事實。這就足以說明現在袁世凱的態度了,可是馮國璋與袁世凱這兩邊雖然鬧得熱火朝天的,可是現在真正擔憂的人,就是孫文而不是別人。孫文說起他是清楚此時護國軍的處境的,雖然說兵乃用氣之法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可是孫文清楚,護國軍雖然接連勝利,但是全師疲憊,再加上雲南後方出現的問題,所以現在護國軍需要的已經不是進軍的速度了,也不是戰爭的勝利,而且需要好好的休整。

袁世凱與馮國璋這麼一弄的話,假如蔡鍔真的接受了他們的提議的話,那麼沒有了護國軍在外部給袁世凱造成麻煩的話,那麼他在內部的革、命軍想要做出成績那是絕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清楚馮國璋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兩次敗在他的手上這絕不是一個巧合,所以孫文真的擔心如果蔡鍔接受了馮國璋與袁世凱的提議的話,那麼革、命軍這一次必然還是一個失敗的下場。

不過有一點還好,那就是雖然上面描述的行動非常的多,但是卻都是在一天之內進行且完成的,所以護國軍方面尚未有所迴應,可是也正是如此,孫文才會心急如焚,他想要聯繫到護國軍可是卻沒有任何一種方式能夠使得他在這個情況下聯繫到護國軍,當然了,這不能排除護國軍故意爲之的可能,可是無論怎麼樣講,現在的孫文只能聽天由命,但願蔡鍔不會接受馮國璋、袁世凱二人的提議。

而且說起來,這一次袁世凱也真的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了,想要一舉殲滅革、命軍不然的話,袁世凱又怎麼會以個人的身份,以及北洋軍全軍最高統帥的身份發電那?正常來講他現在應該使用的時候自己洪憲帝國皇帝的身份,所以矜持一點就足以看的出袁世凱的誠意,當然了,袁世凱的誠意越高,對於他的處境就越不利。

當然了,這是我的殷切希望,這麼說雖然不恰當,但是我卻也不願意掩飾我對於最高權力的渴望,因爲我知道,我的很多想法,能夠實際的造福這個國家,而且說起來,無論是我,還是袁世凱,亦或者是他孫文,我們三個人出身說到底都差不多,那麼爲什麼只有他們兩個能夠作爲最高的領導人那?

還有就是雖然我承認我貪圖權利,但是我卻不在意富貴,雖然這兩個東西是相互關聯的,可是我真的樂意放棄後者。即便很多人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在這裡重申,如果能夠讓我在得到權力之後有所捨去的話,那麼我真的願意放棄財富與享受,我是一個軍人,作爲軍人,享受這個詞從來都是與我的生活毫無交集的。

我今天也是因爲心情好而且情緒比較穩定,同時我的身體也沒有給我太過的搗亂,幾方交集之下,我這纔打算找個人陪我喝喝茶,下下棋,放鬆一下我近來緊繃的神經,我原本是打算去找參謀部的劉參謀的,我知道他是一個茶道高手的同時,棋藝也是異常的高超,我這個人說起來,其實並不怎麼會玩這種東西。

可是我這也絕不是附庸風雅,對弈就如同行軍打仗一樣,方寸棋盤之上,便是寰宇內外,棋盤上的你來我往也就等同於蒼茫大地上的浴血廝殺。其實很多時候,在棋局上的一個落子就可能解決現實中令你異常棘手的問題,真的,這絕不是我一個人在這裡大放厥詞,造謠生事,而是歷史上真的就有很多名將在沒有戰事的時候,就在棋局上鍛鍊自己排兵佈陣的調度,以及你來我往廝殺中磨練自己的韜略。

當時我正準備去找劉參謀,而就在這個時候看到我出門的鄒若衡想我問了一句“將軍做什麼去?”我不經意的回了他一句,而後我沒想到鄒若衡竟然笑了起來,而後對我說道:“將軍,您要下棋,何必去找劉參謀那,您看我陪您玩玩怎麼樣?”“你?”一開始的死活我真的不相信鄒若衡會下圍棋,當然了,即便是他會下,我也不會認爲他是一個高手。

首先第一點是我們兩個人並沒有切磋過,第二點也是因爲平日裡鄒若衡所表現出來的雖然他對我的生活非常細心,但是他表現出來就是一個武夫而已,當然了我也不過就是一個武夫罷了,可是正因爲如此,我纔不願意和另外一個武夫來切磋棋藝。說起來有一句話說得好“和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

雖然這句話說得未必準確,但是確實和那些技藝不如自己的人對弈,是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提升的,可是我見鄒若衡興致使然,我也不好掃他的興,便在心裡打定了主意,那就是我一次就贏了他而後再去找劉參謀,要是鄒若衡輸給了我,自然也就不會在嚷着要和我對弈了不是?

棋局擺上了,我已開始的時候,我還豪氣干雲的對他說:“我可以讓你半子哦。”我之所以讓他半子是因爲這是我對自己的底限,如果讓的再多了,我怕我就無法贏他了,而且其實說起來,雖然只是半子,但是很可能就是這半子 的差距,就能夠逆轉戰局。

鄒若衡沒有說什麼,不過從他的眼神裡我卻可得出他好像已經參透了我的小九九,說起來我讓他這半子一是爲了表示我這個人的棋藝,同時也是爲了有了結果之後做打算,我要是勝了他,他可以說是因爲我讓給他的半子起到了作用,從而保全了我的名聲面子,而要是我被他所贏,那麼也可以說,他能夠贏我是因爲那半子的功勞,即便就是平局,其實有了之前的那半子,勝利的至少在別人眼裡該勝利的也應是我。

這不是我虛僞,而是我的習慣罷了,畢竟我是軍隊的統帥,所以保全我的面子我想這一點鄒若衡還是知道這其中的必要性的,但是讓我玩沒想到的是,這棋局纔剛剛開始,不過二十手的時候,我就遇到了我的第一個麻煩。

當然了,這個麻煩並不嚴重,只不過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波折甚至都算不得是麻煩,而當我緩解了那個麻煩之後,我又接二連三的不斷的遇到鄒若衡給我設置的問題,當然了,這些問雖然有的被我迎刃而解,有的讓我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得以應對,但是總而言之,我的這一條大龍還算是順利的。

因爲鄒若衡那一條原本已經段爲幾節的大龍不但在一起翱翔而起,同時還將我那一條準備着吞掉他所有白子的龍,給困在了其中,並且龍頭的位置還被他的龍頭狠狠的鉗制住了,想動都都不了,而且這還不是最叫人感到驚異與無奈的,最讓人感到驚異而無奈的是,鄒若衡這一條後起之龍,竟然還是一條雙頭龍!一顆龍頭牽制住我的龍頭,而另一顆龍頭,則是開始一步步的大口“吞吃”我的龍身!“是!是!明白!”而後就見鄒若衡放下了電話興高采烈的走到我的身邊對我道:“將軍,您猜,剛剛是誰打來的電話?”我看了看他的樣子,而後沉思了片刻道:“蓂庚吧?”鄒若衡一笑,而後對我道:“將軍說的不差,確實是唐將軍打來的話,不過您還知道唐將軍打電話來是爲了什麼事嗎?”

“軍餉到了?”我一笑,鄒若衡點點頭,眼中沒有驚訝卻都是讚許的對我道:“將軍說對了,唐將軍剛剛打電話裡就是告訴我咱們的軍餉已經在運送的路上了,這樣一來就好了啊,終於,這第一次的軍餉,可算是運來了,咱們護國軍的弟兄們可算是能安心的和袁軍作戰了。”

我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麼,鄒若衡見我如此,以爲自己語失,便要解釋,而我卻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我明白,鄒若衡可能是以爲我在爲了我的宅邸而感到無奈吧,因爲軍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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