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他的家庭模式是切實的!
看到參謀長走了進來,朱德一愣之後,隨即一笑,道:“快坐。老李你怎麼來了?你好像是第一次來我在昆明的住處吧?說吧,來找我是什麼事,要是沒事的話,你參謀長可是不會隨便的就離開軍營的,但是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頭,那就是如果是上面的命令,要你來找我回到軍營的話,那麼你就不要說了,我對我恩師這件事的態度你是知道的,所以我爲什麼這麼做,你也並明白,其他的話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參謀長點點頭,他很清楚朱德心思,而且也知道,就算是真的是上面的命令,對於現在這個的情況下的朱德來說,也就和放屁沒什麼區別,雖然朱德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軍人,但是他也是有着英雄意氣的人,有些事對於他來說,是絕不可以因爲紀律而改變的。
當然了,其實參謀長也真的並不是因爲上面的命令纔來的,之所以他這次來找朱德,是因爲有另外一件事,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參謀長對着朱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而朱德見他如此,這才釋然一笑,而後示意他說下去。
參謀長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而後又仔細的剛查了一遍門外窗外是不是有另外的“耳朵”,當他確定了沒有人在聽旁風之後,他這纔開口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而也就是他接下來的這句話,使得朱德再這樣的情況下,還毫不猶豫的拉着他就往大營而去。
參謀長見四下無人,貼近到朱德耳邊,對他道:“團長,其實我這次來是因爲別的事情;您知道嗎,我得到消息,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以及意外的話,那麼蔡鍔將軍最近一段時間應該就要回到雲南了。”
朱德一聽,不由的,面色一怔,而後嚴肅的對李參謀長問道:“你是從那裡得來的消息,這消息可靠嗎?蔡將軍不是在北,京嗎,怎麼老袁放他回來了?還是出現了其他的問題,而且如果蔡將軍回來的話,那唐督軍怎麼辦,雲南的政、務軍務由誰來主導。”
這一系列的問題使得李參謀長不由得苦笑,繼而便立馬正色起來,一一作答,他回答說:“是這樣的,團長,這個消息的來源是我之前派遣到北,京向軍械局購買武器的人員傳來的,至於可不可靠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據來信說基本上是八九不離十的;至於是不是大總統讓蔡將軍回來的我不知道,而云南方面的話,我想如果蔡將軍回來的話,應該還是蔡將軍作爲主導吧,但是……團長唐督軍這個人你也知道,所以現在還說不好。”
朱德聽了,點點頭,略作沉思後,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穿戴好自己的軍裝,而後對李參謀長說:“走。”
李參謀長被他弄得一愣,不由得問道:“走?去什麼地方您要?而且實話實說,這樣的稱呼袁克定還是非常受用的,但是對於這樣的稱呼只能存在私下裡,袁克定還是不滿足的,他希望自己這樣“大太子”的稱呼,可以公諸於世,也已成爲大家所有人對他真正的公開稱謂。
還有就是袁克定認爲只要他得到了這個稱謂的合法公開化的話,那麼他就自然而然的成爲了下一任大總統了,而且是那種不會改變同時也不會有人出來競爭的那種。
雖然他是這樣認爲的,但是其實實際上,袁克定小看了政、府機構的官、員們的同時,也高看了自己的威望。
我接過茶,沒有說什麼又喝了一杯。而後,水伯就這麼用同樣話,同樣的方式,接二連三的遞給我了七八杯茶,到最後,我實在是一點都喝不進去的時候,才擺擺手,示意水伯不要再斟茶了。
說實話,今天水伯的表現與以往實在是不同,他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用茶水灌我。水伯是一個愛酒的人,我和他老人家常常的在一起喝酒,沒此那,他都是像這樣,不停的給我灌酒。
灌酒我可以理解,但是這麼灌茶水,我還是第一次見,所以我對他問道:“老人家啊,您老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又不是酒,十來杯茶水啊,我可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而這時,水伯卻一改之前的笑容,一雙渾濁的眼睛,竟然有一股精光閃動,正襟危坐,低沉着聲音,卻沒有一絲陰鬱、低沉的對我道:“將軍,今天的茶,您覺得怎麼樣那?”
我其實不解,不過還是點點頭回答他說:“水伯,很不錯,和平時的味道,有區別,但是不怎麼明顯可是也正是這種微乎其微的變化,讓我可以說是愛不釋手那,不知道您老這是不是又換了什麼新的製茶手法那?”
而水伯聽我說完,不由的笑了,而後哼了一聲,正色的對我道:“將軍,您本就不是一個愛茶的人,您之所以來這裡怕是想要躲避什麼,亦或是想要安靜的思考什麼吧?寄情山水不是不可以,可現在我想不該是像您這樣的人,選擇逃避的時機吧?”
水伯的話,不由的讓我眉頭一皺,而且讓我心內的提防一下子就盛大起來,而且我的手雖然放在桌子下面,卻已經緊緊的攥在一起,要不是眼前的老者給我感到沒有異樣的話,我想我此時已早就出手了。
“您不需要這麼緊張,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罷了。”水伯開口道:“您真的不是一個愛茶的人,而且要不是您連一樣的茶都喝不出來的話,我想我也不會對您說這些話,畢竟我不過就是一個老頭子罷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小心謹慎的對水伯問道。
而水伯,卻笑了,又恢復他以往的樣子,對我開口道:“將軍啊,這一壺龍井,根本就是和之前一樣的,而且我說的區別,不過就是騙您的罷了,要是您真的是一個愛茶的人,又怎麼聽憑我一面之詞,就應聲附和那。”
同時唐繼堯還對王伯羣說,自己絕不是空口許諾的人,所以爲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他願意直接發電北京,舉薦王文華在自己接任雲南都督之後,成爲新一任的貴州都督;王伯羣知道,唐繼堯能這麼說,對於他的身份來說已經是非常難的的了,如果自己在“猜忌”下去,恐怕就會使得其反了,而且他也知道,雖然自己的弟弟王文華的能力很強,但是在這樣的大勢之下,想要真正的做到封疆大吏的位置,其實是非常困難的,不爲別的,就因爲各地對於北、京命令經常性的,或者說是習慣性的選擇性耳聾的毛病,就足夠任何人感到頭疼的了,所以正如唐繼堯所說,如果他真的能夠舉薦王文華成爲貴州都督的話,那麼無論是袁世凱會不會空降下一名軍官,都不要緊了,貴州都督的位置肯定會掌握在王文華的手心裡。
同時老者此時的風範是我無法形容的,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纔好了,總而言之,在水伯的面前,我願意做一個孩子,而且我相信,其實我在他的面前,我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罷了。
水伯依舊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自己說下去道:“但是想來其實老頭子我的茶,也不算可憐,雖然沒有喝到愛茶人的嘴裡,但至少,將軍您與我也是有緣人啊,要不是當年……總之吧,將軍,還是那句話,現在可不是您該寄情山水的時候啊。”
水伯口中“當年”兩個字讓我感到了一點不尋常,我覺得這裡面怕是有着一些因果的,要不然,我想我也不會來到這麼一個地方,實話實說,當時水伯的兒子去到我府裡送茶,其實那並不是我叫人去買的,而是他主動送來的。
夏宣與小鳳仙離開後,此時的會客廳內就只有我與徐樹錚、蔣百里三個人了。品了一口剛剛送來的茶,而後我便對徐樹錚道:“又錚兄,有什麼事,咱們就直說吧。”
見我如此一說,徐樹錚不由的笑了笑,而後看了看蔣百里,蔣百里也是點了點頭,之後,徐樹錚纔開口道:“不知道二位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風聲?”
徐樹錚這麼一說,我不由得一怔,而後想了想,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忙着自己的一些打算,而且我手下的人也都是成天在街面上來來往往的,不過還真沒有聽到什麼風聲,所以我對徐樹錚道:“不知道又錚兄說的風聲指的是?”
蔣百里雖然沒有說話,不過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是知道什麼,這就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了,既然蔣百里知道,或許還不完全,但是既然他成天待在保定軍校都能知道的消息,爲什麼我的人竟然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我當然不相信我手下的人都是聾子了,這裡面還有有些什麼事情,是刻意迴避我的。
徐樹錚見我如此,不由的沉默了,半晌,他纔看了看門外,而後有些神秘的對我說出來兩個字。
雖然我知道可能答案我早已經猜到了,可是,我終究還是不願意相信,畢竟,除非是那個人自己說出來,要不然,任何的話語都可以看做陷害亦或是誣陷。重要的還有就是有時候可能不經意的一句話,給你的帶來的後果,是你所不能想象,也不能承擔的,這就是一句話的力量,也是“禍從口出”的明確證據。
當年的趙秉鈞,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我總是覺得他就是因爲“禍從口出”這四個字,而遠離了紅塵,被動的走到了另一個地方的。當然這不會是出於他本願的,可是實際上,就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就是這麼可怕。
我不畏懼,也不茫然。
我只是想要知道的更詳細的同時,將自己的態度亦或是想法,很好的隱藏起來,或許會有所行動,或許一動不動;可不管怎樣,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我不會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現出來,同樣的,我也不敢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來。
見二人如此,我不動聲色的開口道:“又錚兄要謹慎言語啊,這兩個字可謂是禁區了,又錚兄,蔡鍔,什麼都沒有聽到。當然了,您也什麼都沒有說。”
“呵呵。”徐樹錚乾笑了兩聲,而後對我道:“蔡將軍,我的蔡將軍啊;你這是幹什麼?今天我既然能請你和百里兄來,自然就是把二位當做我的親弟兄一樣了,當着親弟兄的面還有什麼能說與不能說的分別嗎?雖然不知道你對我是一個怎麼樣的態度,但是我想至少我相信我的眼光。”
說話的時候,徐樹錚不由的又笑了起來,而且自顧自的還點起一支菸來,說完了,就看着我,一直在笑。
不得不說徐樹錚這句話說得,讓人少有接下去的方式,因爲無論你說什麼,都是不恰當的,你能做的,就是認可他所說的,要不然,可就要得罪人了,就算是不得罪人的情況下,我想把自己嘲弄一番也是不可少的。
能走到我們這個位置的人,說實在的,不要面子的有嗎?可能有吧,但是至少我沒見過,當然了,我所說的,是指一般的情況下,要是性命攸關的話,我想就算是在要面子的人,也不會犯沒必要的糊塗。
可是怎麼說那,可能一般人看起來,這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情況,但是以我現在的狀態,我說處的位置來說,任何一件事,無論大小,可能對我都是“生死攸關”的,所以我學會了謹言慎行。
當然,謹言慎行的同時,我又學會了,“不要臉”。我所說的不要臉就是在任何情況下,把自己的面子撕的粉碎,試想一下,你自己都不要自己的面子了,還有誰拿你有辦法那?更何況,就如我剛剛所說的那樣。
走到我們這個位置的人,基本上都是要面子的,所以這就決定了,除非是必要的情況下,要不然就算是相對急緩卻不是必要的情況下,我們都會“理所當然”的給別人留下幾分薄面。
那麼這樣一來,你自己把自己的面子不要了,那麼及時對方有什麼企圖,或是怎麼樣,但是隻要不是必要,那麼就肯定會不再繼續下去,亦或是迴避開來。而這正是我要的結果。所以我選擇了把自己的面撕碎來成全徐樹錚的話,同時也把他這個話題,暫時性的“扼殺在襁褓中”。
我笑了笑,對徐樹錚道:“又錚兄擡愛蔡鍔了,蔡鍔現在的狀況,我想我不需要解釋,對於我這樣的一個落魄鬼,又錚兄能如此對待,實在是讓人慰藉啊。”
徐樹錚聽我說完,不由得怔了一下,不過隨即便釋然了,笑了笑,而後對着我們二人道:“二位將軍,進來的有關那兩個字的傳聞可是越來也大了,我已開始也覺得不過就是市井流言罷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了啊。哎。”
說到這,徐樹錚不由的嘆了口氣,而後把手中的煙熄掉之後,又繼續開口道:“進來我得到一些情報,是稽查署、憲兵司令部裡傳出來的,那就是現在街面上好像時不時的會出現一個叫什麼來着,什麼什麼請願團的,大概意思就是說廢除帝制的民國,其實是國將不國的亂局,而且現在全國百姓的生計問題也遇到了重大的問題,這都是一種失敗,而這些失敗的根源就是共,和兩個字。”
“恩。”蔣百里點點頭,而後接着徐樹錚的話道:“我也聽說了,就在保定軍校裡,現在就經常會傳出這樣的話風,雖然我也派人查過,可是,我無能啊,這麼久了我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哎。”
徐樹錚點點頭,而後又道:“其實我想有些話,沒必要說的很清楚,大家也都清楚;這件事要我看來,恐怕會是一個大問題,雖然現在還在萌芽階段而且很多事情也無法確定下來,但是二位將軍,還是再要心裡有一個打算才行啊。”
終於,徐樹錚還是說出了他的心思,不過這不要緊,因爲他的口氣告訴我,他並不是想要我們給出一個答案,而更像是他在提醒我們。
其實徐樹錚這樣的心裡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很多時候,你的不作爲就等於搬了大忙了。
而因爲現在很多事情還沒有一個定數,所以徐樹錚此時的做法,包括他的選擇都是正確的,是無懈可擊的,因爲此時的情況下,可能許諾到了最後,反倒會變成麻煩,所以不如做一個提醒來得好。
我點點,對徐樹錚道:“又錚兄,你的苦心我們都知道,只不過還是不要繼續談論下去的好;這些事,自然有該管的人來管,咱們嗎,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了,爲國爲民,多做一些實在事,我想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