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正哲只是看了一眼,心裡面立刻波瀾迭起,那份震驚,直到後來回國,也未曾完全平息。
關林和雷煞都很失望,一直端在手上的槍,槍口變得微微向下。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身體也不知不覺鬆懈下來。
他們這時候不約而同心裡在想:“難道情報有誤,SOUL根本就不在這裡?”
但是聰明如韋德、精明如白博明以及洞悉一些內幕的楚正哲,心裡面共同在想的卻是:“此行兇險,看來決不能就此善了了。”
這座屋子總共四層,從上到下,十一名突擊隊員全都摸了個遍,說有遺漏,便在這個屋子以內。但是,這個屋子明明空無一人。
情報不會錯!
這是韋德、白博明和楚正哲心裡面想到的。
只是,兇險到底隱藏在什麼地方,他們卻又不知道。
門外,傳來一陣“嗒嗒,嗒嗒”腳步上樓的聲音。聲音有些怪異,不似人類的腳步落在木製樓梯板上沉悶的音質。而是相對清亮,好像鐵錘敲擊地板一樣。
就在敢死隊員齊刷刷,倏地將槍再次端起來時,那聲音卻又消失了。
耳力特別好的,能夠聽到電子機械電流傳動的聲響。
接着,便是車輪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這個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夜裡,也足夠叫人內心震動的了。
關林和雷煞這時候可沒有往後退的理由,十一名敢死隊員呈梯隊分佈,一起面朝虛掩的大門。
車輪聲一直持續到離大門很近很近的地方,然後,消失了。
若有什麼,此時此刻必定就在一寸後的合金門後。
可是,對方始終不開門,關林等也沒有貿然出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對於外面的力量來說,這樣的對峙並無不妥。而對於敢死隊來說,像這樣對峙下去,就實在太糟糕了。整間屋子是密封的,如果一直呆在屋子裡面,SOUL所領導的反動軍得到訊息圍剿過來,那麼,他們這麼多人,必將一個活的都留不下去。
也就是說,開門,是敢死隊員必須做的事。
關林身爲隊長,這樣重要的任務責無旁貸。他看了看雷煞,示意立刻做好攻擊準備。然後,他掩到門後,右手持槍側過身去,左手握住門把。然後,一寸後合金大門被緩緩拉開。
雷煞的反應能力端是一流的。從一樓上來後,黑暗裡點射,就屬他尋找目標、擊斃目標的成功率最高。
關林將門打開後,第一時間內,雷煞的突擊步槍便轉換到全自動連射功能。只聽“噠噠噠……”一陣密集如雨的子彈飛出之後。所有的人都認爲,就算門口站着一個排,也得少掉七八個,其他人也要混亂一陣子,然後,敢死隊員就可以主動攻擊,奪取勝利。
可是,讓他們驚訝的是,門口根本沒有人。
雷煞手中步槍的子彈,統統都打在了一個兩米來高一個機器怪物的身上。
這個機器怪物,整體看來就是一個圓筒,但是有頭、有手、有足。足有四個,爲輪狀,上面是可以彎曲的構造,結構和人的腿類似。剛剛用來上樓的,然後又在樓道中滾動的,就是這部件了。機器的頭成倒扣的碗狀,上面兩顆圓溜溜黑晶體,一看便是它的眼睛。這兩隻眼睛內部攝像頭不唯一,且在全方位內自由轉動,可視角度上下左右無死角。
當然,這個怪物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它的手了。從上到下總共六條機械手臂,仿造人的手製造出來的機械手各持一支最新科技的***。
雷煞的攻擊沒有對它造成多大影響,它手中的六支***統統發揮了作用。每一支設定連發都在200發的***,總共1200發子彈,眨眼功夫全部射進雷煞的身體。
一點兒都不誇張,雷煞碩大的身軀從頭部開始,一直到腰部,那麼大面積的血肉之軀幾乎被打爛了。除了兩條腿還是完整的站在地上,其餘部分先是保持原本人體的形狀,時間短暫的停頓之後,由於地球重力的吸引,瞬間坍塌。剛剛還活生生站在這兒的一個人,頓時成了地上一灘零碎的血肉。
關林的心,一剎那見被驚怒給充滿了。他瘋了一樣,從門後面竄出來,舉槍對着機器怪物狂射。但是,機器怪物毫不在意,在遭受到密集的彈雨洗禮之後,搜尋系統立刻鎖定剛剛向它開槍的關林。機械手手腕下方有一截伸出來,轉瞬之間,新的彈匣已經補給好。然後,六支***,六條火舌噴射。
一張巨大的沙發座椅驀然從屋裡飛過來,剛好落在機器怪物和關林之間。
這是楚正哲和白博明合力扔過來的。
楚正哲和白博明合作已久,心念相同無用多做交流。雷煞中彈的時候,他倆已經將房間中間最長的一張木頭沙發給抓住。就等機器怪物攻擊過來,他們就拿這個大沙發來抵擋。
結果,他倆自身沒有用到,被扔給關林做了擋箭牌。
1200發子彈再度將巨大的沙發射成木頭大篩子,落地的時候,由於沙發已經渾身彈孔,不算太大的撞擊力便以足夠將之摔得粉碎。
楚正哲動若脫兔,躥到關林身邊,將他撲倒,然後二人同時貼地滾動,滾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讓、科利、德瑞克和貝思都在離機器怪物較近的地方,爲了活命,他們只有集中火力射擊。但是,這樣攻擊的結果是,機器怪物將他們統統當成練槍的靶子。它那兩米高的身軀裡面,除了彈匣之外似乎就沒什麼東西了。每一次,它都1200發連發,打完之後,很快就能將彈匣換上,然後繼續發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樣兇猛的火力,讓、科利、德瑞克和貝思都難以倖免於難,先後陣亡。死狀雖不及雷煞悽慘,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楚正哲對韋德大喊:“銅雕,扳那個銅雕!”
韋德大聲反問:“什麼?”
楚正哲沒法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讓他完全明白自己的想法,只有踢了花瓶往機器怪物身上砸去,然後自己貼地急滾,來到剛剛那個銅雕擺放的位置。
消滅攻擊自己目標的任務對於機器怪物來說,顯然是第一位的。所以,它先低頭將飛到自己面前的花瓶射碎,然後開始搜尋扔花瓶的對象。
楚正哲將銅雕往左往右各扳了一次,銅雕絲毫未動。正沮喪間,機器怪物舉槍向他射來。楚正哲倉促之下急忙低頭,手在銅雕上,手腕不自主往下一沉,銅雕竟然被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