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棲月錯愕,壬子恆竟然也叫賦,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也不會想到的,白棲月看着李娘臉色慘白,知道她肯定會去猜疑這件事情。
小聲的告訴她,“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
李娘似乎是知道這件事情對白棲月的重要性,所以爲了保密而訕訕的點頭了,李錦珠並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但是看到李娘如此緊張,也跟着緊張起來。
“娘,我怕。”李錦珠站在李孃的身後,經過幾日的磨合李錦珠也漸漸地瞭解白棲月了,說話也漸漸地大聲了,也不會見到誰就害怕。
“珠兒,別怕。”李娘安慰着,但願不會出什麼事。
白棲月也知,所以什麼都沒有說就繼續趕路,這次他們來到了一個鎮,小鎮很是繁榮,大街小巷淨是人。
白棲月小心翼翼的駕駛着馬車走在人羣中,因爲她帶着面紗引來無數人的圍觀,白棲月若無其事的繼續走着。
找了個茶館歇着,聽那些官府的人討論事情。
“誒,這次的任務真棘手!”一個捕快喝着小酒感嘆,另一個捕快也是無奈的搖着頭。
“就是啊,這次的兇手太狡猾,都沒有辦法抓到他,聽說朝廷已經下令了,只要是誰能轉到這個兇手就會受到重用。”
“是啊,這可是和武林盟主的待遇都一樣了。”
兩個捕快感嘆着,白棲月淡定的喝着茶本來是不在意的,但是聽到了捕快突然提到兇手的背後有一條綠色的蛇形刺青,這不得不讓白棲月提起了精神。
青綾曾說過,在壬子國叫賦的人只有兩個,現在可以知道的是壬子恆是一個,那麼另一個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兇手。
白棲月聽着兩個捕快感嘆,準備上前去接過朝廷的任務的,一條青色的毒蛇向白棲月飛來,白棲月敏捷的一閃。
毒蛇在接觸到的地方便被被侵蝕了,頓時人心惶惶,白棲月眸光一寒盯向毒蛇飛來的地方。看到一個蒙面黑衣男子坐在欄杆上,饒有興趣的擺弄着手裡的毒蛇。
“聽說你們在找我?”男子很是不屑的說,語氣輕佻讓白棲月感到了危機,男子一上來就對她動手,應該是猜到了她的想法。
“兇,兇手。”兩個捕快已經嚇得屁滾尿流,在說明了男子的身份之後就跑了,所有的人一鬨而散。
男子看着白棲月不爲所動,對她瞬間起了興趣,“你怎麼不然,不怕我殺了你嗎?”
男子輕佻的語氣像是在調/戲白棲月,白棲月薄脣微掀:“你不也不怕?”
白棲月這個反問的好,讓男子更加的喜歡她了,看着她武功應該也不錯,便向她發出了邀請,“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徒弟?要知道做我的徒弟是很幸運的一個事情,所有的人都會記住你。”
男子自認爲自己的利潤很大,但是白棲月想要的是抓住他,詢問他的身份再利用他成爲朝廷官員,這樣她就不用花費時間去梅林參加武林大會。
“你只會遺臭萬年。”白棲月不以爲然的說,男子很欣賞她的鎮定,站了起來說:“我很欣賞你。”
“我不欣賞你。”白棲月冷不丁的回答,根本不給男子面子,男子嘴角抽搐,看來遇到了一個對手。
白棲月看到了男子的微妙動作,警惕的拿出了償琴,男子看到償琴一點都不意外還有點意料之中的味道。
“償琴在你的手裡,不錯嘛!”
男子感嘆,而白棲月從他的眼中沒有看到任何的變化,有些關係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親,但是他又知道償琴,這就很矛盾了。
“我想知道你跟我動手的原因。”男子收起了青蛇,應該是很寶貴。
“不需要理由。”白棲月面無表情的回答,正準備彈奏的時候男子就跑了。
白棲月收起償琴馬上追上去,這次白棲月發現她的輕功似乎更快了,但是男子還是在她的面前。
男子見她是一定要追上自己,所以就帶着她繞圈子,浪費她的體力。但是男子失算了,沒有累死她,反倒累死了自己。
男子迫不得已的停下來休息,白棲月跟在後面也停了下來,男子沒想到她這麼執着,橫生一技的先拖延時間。
“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執着?”男子搞不懂她,不會就是因爲想要得到在朝廷的一席之地吧。
“成爲朝廷命官。”
白棲月的回答就是這麼的粗俗,男子竟無言以對他今天遇到的人怎麼這麼奇怪。
白棲月不想再廢話,直接動手,但是男子扔出了毒蛇就跑了,白棲月爲了躲避毒蛇沒有再追上去。
白棲月準備回去才發現自己已經追了這麼遠,沒有辦法只好趕快回去,她回到去李娘和李錦珠都沒有事。
白棲月想出門去找關於捉拿那個人的皇榜,然後沒有多久剛纔的那兩個捕快又回來找她,感激涕零的拿着皇榜送到她的手裡,“姑娘,這個使命就交給你了!”
白棲月雖然喜歡別人動她,但還是拿了皇榜,只見兩個捕快激動到感激涕零:“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們願意爲姑娘效犬馬之勞!”
衆目睽睽之下白棲月淡定的接過皇榜,在兩個捕快的膜拜下走進房間。
白棲月回到房間認認真真的看着皇榜上的懸賞,更加的肯定一定要抓到男子。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鳳棲寒,她想要鳳棲寒早點回來。
不過終歸還是想要,現在的鳳棲寒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白棲月希望他儘早回來,就像現在,她的身邊少了一個人。
白棲月很不習慣卻又不得不去接受這個現實,她會在鳳棲寒不在的時候做到比他在的時候更好,讓他看到自己也可以撐起一片天。
要是鳳棲寒知道應該是哭笑不得,因爲鳳棲寒希望她多依賴他,但是看到她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更加的堅強和勇敢會很欣慰的。
只是但願鳳棲寒看得到,但是現在鳳棲寒不知道在哪,怎麼又會知道呢。
白棲月對男子的身份的認爲只是認爲他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但是所有的答案都要等到抓到男子之後才知道。
男子的身份也確實的可疑,因爲男子在甩掉白棲月之後並沒有馬上的離開,而是還在暗中的觀察着白棲月。
只見高高的燈塔上,有一個黑影站立在上面,不知是人還是鳥獸。男子作金雞獨立的模樣。
青色的小毒蛇在他的左手不斷地纏繞着,不停的吐着蛇芯子,男子用右手溫柔的撫摸着毒蛇,而毒蛇也很溫順。
“你說,先王會不會願意看到我殺了阻止他重生的人?”男子眺望着白棲月所在的茶館,英俊的臉揚起得意的笑容。
毒蛇吐着蛇芯子像是在給他答案,男子滿意的縱身一躍,“那就告訴久安鳳,讓她公報私仇好了。”
男子瞬間消失卻又瞬間出現在趕路的久安鳳的馬車中,久安鳳心驚膽戰的看着不速之客的男子,害怕的問:“你要幹什麼?”
男子對久安鳳沒有什麼,但是他手中的毒蛇卻不斷地朝久安鳳吐着蛇芯子,似乎是在宣戰。
久安鳳自是害怕男子,自然也對他的並無心有餘悸,“別讓他看着我。”
男子對久安鳳慌亂的神情不以爲然的收起了毒蛇說:“我要你殺了默子笙,無論用什麼手段。前面的小鎮我會替你攔住她。”
男子吩咐完就走了,久安鳳聽得一頭霧水,男子是要她馬上動手,默子笙不能留?
“阿依,趕緊去,到前面的小鎮去。”久安鳳揚起陰險的笑容對外面一無所知的阿依說,阿依點頭加快了速度。
既然男子已經說清了,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動手了,不會再有什麼顧慮。
久安鳳計劃着自己的陰謀,而馬上就成爲衆矢之的的白棲月還在戲外,正在四處打聽關於兇手的信息。
“請問你見過這個人嗎?”白棲月特意給畫了一張男子的畫像,拿着畫像去問男子的信息,雖然也是笨方法,但是總比用嘴來描繪方便的多。
被問的那個人,看到男子的畫像第一眼就是瞳孔縮小,然後連忙擺手否認,“不認識。”
白棲月還想再問,但是那個人已經快步的走開了,白棲月接二連三的問了幾個人,有些人只看到男子的畫像就連忙擺手說不認識就趕緊走了。
幾次下來,白棲月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男子的信息,但是他注意到所有的人再看到男子的畫像的瞬間瞳孔都縮小了,而且臉色也瞬間蒼白,這一點只能書名男子在他們的眼中很恐怖。
白棲月一個人尋尋覓覓的走在街上,所有的人看到她手裡的畫像都避而遠之,她根本就沒有問得機會。
白棲月沒有放棄,一路走來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砸門,白棲月看到衙門大門敞開,陣陣風吹過就能聞到很濃的血腥味。
白棲月皺眉,快步的走了進去,從正門看並不能看出什麼,但是衙門的後院已經是血流不止,凌亂的屍體被擺放着。
兇手很殘忍,連雞犬都沒有放過,白棲月注意到有些人的手上,脖子上都有兩個小小的牙印,而且傷口都是非常的黑,七竅流血流的都是黑色的血。
白棲月捂住口鼻,血液的味道十分的刺鼻。
“送給你的見面禮,喜不喜歡?”屋頂上傳來男子的譏笑聲,白棲月警覺的擡頭很是警惕的拿出了東皇太一。
東皇左一很快的便出來了,雙眸赤紅卻沒能比過她眉間的鮮豔,東皇左一盯着男子,突然放下了東皇太一。
“原來是你。”東皇左一擡頭笑着說,而男子確實看不到她的笑容,只聽得到他帶笑的聲音。
男子落在她的面前,把玩着毒蛇,笑了笑,“這麼多年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
“你不也一樣,還是那麼的另類。”東皇左一嘲諷,兩個人雖然都是惡魔魘的部下,但是兩個人的脾氣向來都不合,可以說是仇家。
“不用急着說我,我就看看你的哥哥東皇太一怎麼樣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這麼的手無縛雞之力啊,只能被人控制。”
男子看着東皇左一越來越猙獰的臉,笑得更加的高興,“東皇太一是這樣,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男子說完這句話東皇左一就已經無法忍受了,突然的擡起了東皇太一一招向男子砍去。
男子輕而易舉的躲過了,但是他的毒蛇卻未能躲過,被東皇左一斬成了兩節,在地上掙扎了一下就一動不動了。
東皇左一滿意的看着男子崩潰的臉,不留餘地的嘲笑着:“你現在的樣子很好看。”
男子最心愛的就是毒蛇,但是現在被東皇左一砍斷了,很是氣憤,但是惡魔魘突然找他,這讓他不得不暫時放下私人恩怨回去了。
東皇左一看着狼狽而逃的男子不屑的譏笑,卻又對手中的東皇太一滿懷愧疚,“哥哥,我讓你受委屈了,我發誓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肉身,讓你重新變成一個人。”
東皇太一顫動了兩下便是給了答案,東皇左一這纔回到白棲月的體內。
醒來的白棲月看着已經死了的毒蛇渾然不知剛纔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記得這毒蛇是男子的寵物,毒蛇死了,那麼男子一定遇到了對手,可是現在他們有去了哪裡?
白棲月疑惑的走出去,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雙目失明的老乞丐拄着柺杖,拿着要飯的破碗從她的面前。
老乞丐的嘴裡似乎在說這什麼,白棲月因爲風太大聽不見,就在老乞丐快要走遠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一句話,那句話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答案就要自己去尋找,不要依賴別人。
白棲月不解,等她再看過去的時候老乞丐已經不見了,她也沒多想的又繼續去尋找關於男子的任何信息。
就在她走後不久,剛纔那個老乞丐憑空出現,只不過他是非墨假扮的,爲的就是開導白棲月,不要一味的藉助別人的力量,有時候有些事情還需要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