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府的新房內洋溢着曖昧的空氣,因爲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慕容晨刻意下令皇后失蹤一事不許對他們走漏半點消息。今日是他們大喜之日,已經因爲火劍一事耽誤了他們,所以,他不希望再讓任何人,任何事再壞了他們好事。
“纖纖,我剛纔在門外說的話你都聽到了,現在是不是該你了?”順利過關的雲飛,掀開新娘子紅蓋頭後,坐到她身邊,握着她柔嫩的手挑眉眨眼。
“剛纔在門外?你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相公,你再說一遍好不好?”纖纖垂着頭依偎在他的臂彎裡,臉蛋上升起了兩團迷人的紅暈,在這紅燭光照射下更加嬌豔。
那會剛回到新房,梅友謙和張遠就出現了,說是皇嫂要他們前來考驗考驗雲飛的,若是不從,今後他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鑑於上次自己也算計過皇嫂,所以她就答應陪他們一起胡鬧。再說,她不同意也不成啊,皇嫂要做的事,誰能攔得了,除了皇兄。而皇兄大半都是任由她胡來。
“纖纖,你剛叫我什麼?”雲飛激動的扶正她的身子,緊鎖她臉上的表情。他剛纔聽到她叫自己相公了?
“相公啊,母后說,出嫁從夫,要恪守婦道,不是應該這樣叫的嗎?相公。”慕容纖嘟起嘴,疑惑的晃腦,這是她上花轎時,母后親口告訴她的呀。
“是,是應該這樣叫。只是我的刁蠻公主不再刁蠻了有點不習慣,以後在人前就這樣叫,人後嘛,還是叫雲哥哥吧。”雲飛輕柔的擡起她的小臉孔,目光如炬。
“嗯!雲哥哥,我追着你跑了三年,以後,不許你質疑我對你的愛!!”慕容纖幸福的對他訴說自己的心聲。三年前,他如風一樣的性格讓她深深着迷。
剛纔聽到他在門外對自己表露愛意,她好高興,好幸福。
風會不停的變換着不同的方向吹,而現在,這股風願意爲她停留了。
“你都成爲我妻子了,我哪敢懷疑。”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取下她頭上沉重的鳳冠,邪氣的俯首貼近她,“纖纖,今夜是我們洞房花燭夜,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吧?”
睨着她天真無邪的美瞳,真懷疑她到底懂不懂。
“知道啊,宮中的老麼麼說要兩人躺在牀上開枝散葉,噢,還有,要伺候好夫君,不能夠讓夫君失望。”她哪裡記得嘛,那時候一想到終於可以嫁給他了就高興個不停,老麼麼的叨叨唸她哪聽得進去。
“噗嗤!”雲飛忍不住別過頭去抿嘴偷笑,感情這個公主當真不知道是怎樣個開枝散葉法,更不知道如何伺候夫君。
“你笑什麼啊?難道我說得不對?”慕容纖蠻橫的擡起手,可一想到老麼麼的訓言,就罷手了。她現在已經嫁爲人妻不能夠再像以前那般放肆了。
“嗯,還有呢?老麼麼可有告訴你如何個伺候法?”雲飛就是想要看她急的樣子。
其實他從來不敢想過有一天也會成家,他在這世上沒有一個親人,以爲就這樣逍遙過一生,無牽無掛。可,三年前,這個纏人的刁蠻公主出現在他的視線裡,讓他再也不能自我。
慕容纖對上他戲謔玩味的眸子,立馬又害羞的低下頭,伸出手去解開他身上的大紅袍,“老麼麼還說,要爲夫君寬衣解帶。”
“然後呢?”他跟着低下頭盤問她。
“沒有然後了啦。”她腦子已是一灘漿糊,胡亂脫口而出。
“那……讓雲哥哥來告訴你然後!”音落,他邪笑一聲,攬住她的肩膀往牀裡倒去。
大紅牀幔落下,紅光裡微微盪漾着他們的影子。
“啊!雲哥哥,你怎麼盡脫我衣服!”新娘嬌氣喝。
“不脫衣服怎麼開枝散葉,我的好娘子。”新郎邪惡的解釋。
“不是這樣的,我看皇嫂和皇兄都只是親嘴……”新娘不好意思的放低了聲音,以前她看到皇兄和那些嬪妃親熱也只是親親手背,最多的也就是看到皇兄和皇嫂親嘴而已啊。
“呵……那就先親嘴。”說完,新郎貼上了新娘粉嫩的紅脣,第一次接觸這片脣,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擁有她了。
脣齒交纏中,他還不忘除去彼此的衣物。
外頭的冷風吹拂,屋裡的空氣剛開始升溫,羞人的粗喘嬌.吟傳出,就連夜空上的星星也忍不住躲進雲層裡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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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凌晨三點)
顧璃和雲薇站在黑夜的冷風裡。
“要怎樣你才肯把火劍給我?”顧璃冷厲的問。
“我費了七年的時間纔等到火劍,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的讓給你?”雲薇哼哼嗤笑。
“我急需它救人,你現在是通緝犯,只要你把火劍給我,你就可以免了一切罪。”
“呵……你當我傻子嗎?把劍給了你我拿什麼來自保?”要知道火劍可是有十八白騎的守護,她纔不會當傻大個。
“我以人格跟你保證,你絕對是安全的!可以嗎?你看到裡面的慕容恪了嗎?他需要你這把劍才能活!算我求你了!”她卑微的低頭懇求。
她欠他太多太多,既然能救他,她就不可能輕言放棄。不管怎麼樣都要奪得火劍。
“求我?我倒真想看看受萬人敬仰的皇后娘娘跪着求我是什麼樣子?”雲薇臉上終於有了緩和之色,頗爲期待的回過身來正面對她,看她焦急的神態,心裡更加樂滋滋。
顧璃沉默了,她知道這個女人存心給她難堪。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也有萬金啊。給她下跪無疑是丟了尊嚴。
也罷,她註定要如此償還他。上次爲了幸福跪一次,這次也是爲了今後能夠心安理得的享受幸福不是嗎?她無愧於天地!
半響後,顧璃還是咬咬牙,狠下心,緩緩彎下雙膝,給雲薇下跪。
“這樣可以了嗎?”她眸子裡閃着倔強的光芒。
雲薇有瞬間的訝異,她真的可以爲了裡面的男人付出到這種地步,哪怕是下跪這種丟失尊嚴的事?
“看來你非救他不可了?也只有火劍才能夠救他對嗎?”她拿出火劍當着她的面得意的擦拭,火劍在夜色中散發出火紅的光焰。
“你願意把火劍給我了?”顧璃喜上眉梢,以爲她答應了。
“哼!火劍給了你之後就會徹底消失了,我花了七年的時間追尋,你說就這麼輕易的交給你,豈不是便宜你了。”雲薇收回劍,嘴邊的弧度笑得不懷好意,眼底的算計使顧璃心裡發毛。
這個女人該不會又想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NND!什麼叫做你追尋,要說起來這劍還是我家的!
她氣得在心底暗暗抗議,只可惜現在劍在誰手就是誰的,就算自己現在硬搶也不一定能贏,就算能贏了她也打不過那颶風三十二騎啊,呃……不對,現在不是三十二騎了。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把劍給我?只要你說得出我不惜一切也會做到。”顧璃蹭的站了起來,纖細高挑的身子剛好與她平視。
來了!
雲薇有內力在身,所以在十里以外的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來人輕功非凡,在他的身後還有大批人馬,深更半夜能夠出動如此精練的兵馬,必定是御林軍無疑,消息可真快。
也好,正合她意。
“哪怕是丟了名譽?哪怕背上通姦苟合的罪名?”雲薇眼底劃過一抹狡黠。
“這話是什麼意思?”雲薇的神色太詭異,顧璃一時之間心裡沒底,隱隱有些害怕。
“意思就是我要你與裡面的男人衣衫不整躺在一起!”她露出陰險的笑容。
一下子,顧璃腦子恍如被人矇頭一棒。
“你無恥!”這種噁心的事情虧她想得出來。
“無恥?對,我就是無恥!我就是要看到他對你失望透徹,我就是看到你一夜之間臭名遠揚!”
早已被愛恨衝昏了頭腦的雲薇,要說她喪心病狂也不爲過。嫉妒矇蔽了她的心智,眼裡只有恨,只有報復才能讓她感到痛快。
看到她沒有退讓之色,再看看裡頭已經踏進鬼門關了的慕容恪。顧璃仰望星空,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但願你說話算話!倘若明日過後你不親自交出火劍,後果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冷冷警告完畢,她落寞的走回竹屋。
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快的辦法,她只能這麼做。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另外一個辦法了,因爲裡面的慕容恪已經等不了。
慕容晨,原諒我!
雲薇再一次震驚,她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即使是失了名節,讓心愛的男人傷心,她也願意爲裡面的那個男人付出這麼重的代價。
“皇后,你可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口口聲聲說愛皇上,另一邊又爲了別的男人付出,我真替皇上感到不值。”雲薇在她身後憤憤罵道。
顧璃悵然頓下了腳步,沒有回頭,“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們三個人曾經歷過什麼。不,是四個人,還有西玥玄。不知情的人沒有資格在這裡妄言,所以,什麼都不知道,最好閉上你的嘴!”
西玥玄,他現在過得好嗎?但願他過得平靜,忘懷過去。只要他安然,她可以從此退出他的世界,不再觸動他的痛。
慕容晨,你會明白我的無奈的對嗎?
一人留在外面的雲薇被她的語氣給深深震撼了。她是聽說以前三個男人都甘願爲皇后付出生命,可是付出到何種程度呢?難道說他們四人之間當真有一段刻骨銘心,轟轟烈烈的經歷?
屋子裡滿是擔憂的慕容恪一直努力撐起沉重的頭,望着外面,生怕她會出了什麼事。
顧璃一踏進竹屋,立馬將兩扇門關起來,從腰帶中取出一小包東西,在雲薇進來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些藥粉撒在門板上。
慕容恪看到她終於回來了,心也就放鬆了許多。只是她臉色很差,看起來很凝重,似乎發生了什麼讓她爲難的事。也只有她爲難,下不了決定的時候纔會表露出這種神態。
“璃……咳……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努力想支撐起身子,能在臨死之前見她最後一面,也就心滿意足了。只是如果這一面難爲她的話,他寧可不要再見到她。
“我在想你現在病成這個樣子就算我們躺在一塊也不會發生什麼事的。”她輕笑,玩笑的語調,卻是黯然的眸色。慕容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只是,她爲何突然如此說?
“動作還不快點!信不信我當場可以毀了火劍!”雲薇猛然闖進來,推開兩扇竹門,高高舉起劍威脅。因爲他來得太快了,她怕這場好戲來不及。
一些粉末紛飛在眼前,她沒有在意,只是認爲這是一些木屑罷了。
“不要!我……我脫!”顧璃面露驚慌。
她相信這個女人說到做到,剛纔在外面,她仔細留意到雲薇的神色,那茫然的眼神似乎已經打算放棄了將來。倘若現在不從她,她一定會真的毀了火劍的。因爲現在火劍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慕容恪不明白她們是何意,直到看到顧璃站在牀前,緩緩扯開身側衣帶,他才知道事情不妙。
顧璃用纖指輕輕挑開衣帶,不一會兒,厚厚的披袍滑落在腳邊。
慕容恪一時傻愣住了,她這是在做什麼?
“夠了!咳……我叫辣椒來送你回去!”不管她答應了那個女人什麼事,他都不允許她這樣子,他都是一個垂死之人了,怎忍心再看她與皇兄鬧矛盾。他支撐到現在,無非是想要看她幸福的笑容。
顧璃不理會他,繼續往下脫,只是手開始有些發抖了。這樣做也是情非得已,她也不想啊。
“璃,不可以……”
“少廢話,快點!否則這把劍立馬沉入湖底!”末了,她跑到窗口去,窗外底下就是渾濁的湖底。顧璃知道火劍只要沉入湖底就一定會徹底失去靈性,到時就算擁有了它也沒用了。
慕容恪聽到荷園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他終於明白這是哪一齣了。
“顧璃,咳咳……我已經不愛你了……你沒必要愧疚,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咳咳……滾……”
這一句{我不愛你}或許已經太遲,孃親說得對,不想讓她受折磨的話就早早對她說一句{我不愛你},可是現在說已經太遲了對嗎?
“慕容恪,你別說話了,把你的力氣留到明天……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必須救你!”她撲上前去扶住他快要墜落的身體,衣服已經脫到只剩雪白單衣,她咬住下脣,難爲情的要求,“閉上眼睛吧,求你了。”
其實,他愛不愛她真的不重要,她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
慕容恪搖搖頭,“璃,不可以……皇兄……”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被迫閉上了雙眼。因爲顧璃已經當着他的面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粉色的肚兜。若是可以,他一定阻止她,只可惜,現在的他如同廢人。
雲薇親眼看着顧璃除去了全部上衣,躺在牀上,她奸計得逞後,從窗外跳了出去,隱身在外,等待着看一場好戲。
慕容恪感覺到身邊躺了一個人,熟悉的馨香沁入心脾。他努力挪開身,想在最後一刻,拼着力氣滾落下牀,那樣即使兩人都狼狽不已,也不至於被誤會。顧璃只知道自己全身麻木了,對上窗外射進來的眼神,她只能照做。
手,從身後抱住了慕容恪,不讓他掉落下牀。
“慕容恪,不管你怎麼想我,我都必須這樣做,對不起。”她貼着他的背輕聲低語。緊緊咬着下脣,等待着那個人推門進來。
她知道是他來了,雲薇逼得那麼急,是因爲要讓他看到這場好戲,而她必須再次傷害他。
“璃,我不會怪你,我答應你……一定會努力撐下去,不會讓你今夜白白付出。”既然她要他活下去,那他便努力的爲她活。
“砰!”門被重重的踢開來。
“璃兒……”
慕容晨甩開衣襬,滿心歡喜跑進屋內。
昏黃微弱的光線裡,他看到了最不堪的一幕,嘴邊的弧度逐漸僵住。
落了滿地的衣服都是她的,冷凝的空氣。最心愛的女人裸着身子與自己的六皇弟睡在一塊,兩人還那麼的親密無間。那隻玉臂環抱着別的男人。
他一步步走近,心跟步伐而破碎不堪。滿腔的怒火就堵在了心口,無從發泄。
“皇兄,我們……”慕容恪喘着虛弱的氣息,在慕容晨看來卻像是兩人剛歡愛過後的粗喘。
他怨恨的看了眼牀上病得不輕的男人,才彎身撿起地上的衣袍,揮動廣袖將屋內唯一的燭光撲滅,在黑暗中,上前把裸着上身的女人緊緊裹住,抱她離開這張牀。
如果不是慕容恪,他會兩人帶牀一掌劈下去。
沉寂的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
慕容恪知道這種事在這時候解釋無疑是火上澆油,他只能暗中祈禱皇兄回宮後會聽顧璃的解釋。
落回這個溫暖的懷抱,顧璃閉上眼,淚水滴落在他胸膛,染溼了他的衣襟。
慕容晨,爲什麼不說話?爲什麼不發火?
這樣的你讓我看了好難受。
顧璃埋在他的胸膛,似乎能夠感覺到他的心在無聲無息的滴血,他的沉默更讓她心疼。他一定在壓抑着痛。
慕容晨心碎的抱着顧璃走出竹屋,外面燈火通明,御林軍手上的火把照亮了整個黑夜。她可以聯想到他因爲擔心自己而心急如焚的樣子,她可以聯想到他欣喜萬分趕來的摸樣。
可她又是這麼殘忍的傷害他,讓他失望。
“把御醫叫來爲六皇爺坐診,派人守着這裡,六皇爺若是出了任何差池,朕唯你們是問!”他抱着她一直走,誰也不看,只是撂下深沉陰冷的命令。
隨來的張遠看到皇上這種神色,不禁吃驚。
這一幕多麼像上次在六皇爺府,皇上利用娘娘誣陷了六皇爺那時。那晚下着滂沱大雨,皇上也是這樣不發一語的抱着皇后落寞的消失在黑夜裡。
又發生了什麼事嗎?皇后都懷有龍子了,難道他們之間又是因爲六皇爺?
雲薇悄悄躍上屋檐,望着黑暗裡,那個離開的背影,惆悵的心滿滿失落,還有一絲絲的折服。
若不是太愛她,憑他的做事風格,憑他的身份,一定會當場擰斷那個女人的脖子,或者命人拖她回去百般羞辱,折磨纔對。
可他非但沒有,反而還異常的冷靜。甚至冷若刺骨的眼神中的恨遠遠比不上深不見底的愛。
明明傷透了心,依然竭力維護她。
如果自己也能擁有這樣的愛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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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兒!”剛到來的獨孤紫蝶見到牀上病得不成人樣的兒子,她心痛的撲到牀邊去,“恪兒,你怎能如此傷爲孃的心?你是娘身上掉下里的一塊肉,爲何連孃親都要避着?”
“娘,孩兒讓您擔心了。孩兒只是不想讓孃親整天看到孩兒這副病怏怏的摸樣。”慕容恪握着母親的手。
或許說,快要踏入鬼門關了,對一切也都淡了,可他對她的情依然不減。
“恪兒,你和璃兒……”方纔她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慕容晨抱着顧璃沉默的離去,倆人凝重的臉色再加上顧璃裸露在外的玉臂,任誰都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麼。
“她是爲了救孩兒。娘,你可曾聽說火劍可以救人?璃說要我回到她的世界,那裡可以讓我活下去。”
到現在爲此,慕容恪還是覺得很可笑。可,經過她方纔不顧一切也要護住火劍的樣子,他不得不信。
獨孤紫蝶呆住了,火劍救人?
“恪兒,璃兒真這麼說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恪兒,答應娘,好好活下去。”獨孤紫蝶彷彿看到了希望,她興奮的抓住兒子的手。
爲了能夠拿回火劍,顧璃願意那樣付出,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
唉!只能說她與自己的兒子有緣無分吧。
“娘,爲何……你也這樣說?難道已有了先例嗎?”慕容恪不知道爲何自己的母親聽了後就一點也不懷疑,就算救子心切也不應該如此大的反應。
“恪兒,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撐到璃兒奪得火劍的那一刻。因爲這是真的,你父皇在世時曾跟孃親提起過,滄暮王朝開朝皇帝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弟弟後,便帶着心愛的女人一同消失了,同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火劍。現在火劍回來了,而璃兒知道這件事,那必定是火劍帶她回來的。恪兒,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好嗎?答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