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七一 新唐

西方。

新唐休養生息,日益強盛。

極西之地,在中土眼中,不過蠻夷之輩,歷代均是中土大國的附屬罷了。

這些年間,中土的樑國與蜀國,爭鬥不休,誰也沒有顧及到西方這邊的變化,而北方元蒙也是如此,在橫掃北方部落之餘,又對中土虎視眈眈。

反而是西方這裡,一座日漸強大的國度,就如同一頭茁壯成長的幼獅,逐漸強壯,逐漸成長,已經到了鼎盛之時。

西方新唐與中土幾乎沒有來往,又是有意切斷聯繫,暗中蓄勢,至今都未有風聲傳出。

加上中土大國,互相爭鬥,又有一部分目光落在北方大敵之上,根本不曾注意西方,哪怕市井之間有些關於西方大國的傳言,也幾乎都忽略過去。

然而,極少有人知道,在西方這裡,一座偌大的國度,已然成長起來。

……

這些時日,皇帝李智的權勢,盡被架空。

他依然享受榮華富貴,但幾乎已經沒有了身爲皇帝的決策之權,爲此,這位皇帝幾乎癲狂了一般,時而飲酒發瘋,怒吼咆哮,也曾策劃過幾次刺殺,但都無疾而終。

而掌控了整個西方新唐的李周兒,近些時日,亦是心中沉重。

並非是因爲李智。

李智在她眼中,已無關緊要。

她心情如此沉重,只因爲中土戰事已然是塵埃落定,儘管樑國與北方元蒙,氣氛緊繃,似乎一觸即發,但畢竟未有爭鬥起來。

新唐儘管不再孱弱,但以李周兒的想法,能夠在暗中繼續積蓄,逐漸壯大,自然是最好。

“今日狩獵,喚上劉先生了麼?”

李周兒一身輕甲,甚顯英氣,臨上馬前,隨口問了一聲。

旁邊的侍衛輕聲道:“劉先生已在城門等侯。”

“好。”

李周兒駕馬而去。

身後侍衛隨行。

一列車馬,宛如長龍。

……

此次狩獵,不過一時興起,並非什麼重大儀式,便也沒有多麼隆重。

當然,對於皇家之人而言,所謂的隨便任意,也非是常人可比。

不談一同駕馬而來的護衛以及,單是身後的馬車,便有八輛跟隨而來,有幾輛是公主善心,給一衆隨行婢女乘坐的。

而另外則是遮陽的帳篷、衣物、食物等等許多物事,供今日午時進餐所用。

一應準備俱全,在城門處與劉泊靜匯合之後,這一行人,便朝東南方向的密林而去。

一路之上,李周兒與劉泊靜座下駿馬並排而行,兩人又是一番言談。

這次的言談,多是對朝堂之事,作出看法,關於市井之間,百姓言論等等方面,稍作商量。

“自樑國滅蜀以來,中土看似平靜,實則風起雲涌,至於北方元蒙,虎視眈眈。”

劉泊靜徐徐說道:“暫時來看,北方與樑國,遲早會有一戰,只是此刻各自蓄勢,差了一個契機罷了。這段時日當中,朝中衆位官員察知中土出現變故,難免野心勃勃,多是心中起意,欲入主中土……而朝堂上的那位,因爲權勢不在自己手中,也想要藉着進攻中土,尋求機會,奪回權柄,如今進攻中土的勢頭,可謂是十分熾烈。”

在這外邊,兩人談論事情,也是刻意避開了些敏感稱呼,免得涉及到當朝皇帝,徒生些許麻煩。

李周兒靜靜聽他說來,輕聲問道:“如此,劉先生覺得,該當如何?”

劉泊靜說道:“大唐應該繼續休養生息,壯大自身,並且要隱在暗處,依然不能被中土和北方注意到,哪怕是被注意到了,也讓他們不會重視,這點,長公主應該比劉某人更爲清楚。”

李周兒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劉泊靜繼續說道:“另外,關於樑國和元蒙的戰事,根據我來推測,想來就在近段時候了。”

李周兒沉吟道:“何以見得?”

“無論是樑國的皇帝,還是元蒙的大汗,都是野心勃勃之輩。”

劉泊靜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樑國不如元蒙強盛,然而那位樑帝,也算是有雄才大略,至少眼界是有的,野心是有的。”

“至於元蒙那位,或許已經老邁,不如當年那般雄心,可是仗着元蒙勢大,也同樣想要在有生之年,入主中土。”

“這兩位都有野心,也都有着燃起戰火的念頭,所以這段時日之間,只要他們沒有一方驟然撒手長逝,那麼,近期戰事一定會起。”

“適才我與長公主說過,兩方都在蓄勢,尋求契機,而實際上,這契機也就取決於他們兩位的野心。”

“這一次,樑國的陳芝雲死在牢獄當中,元蒙的郭仲堪對外也稱是因惡病而逝。”

“這兩位都是天下有數的名將,如今齊齊喪命,這大約就是互相的契機了。”

“元蒙不久後,必將南下,而樑國也必定與之爭鋒。”

“我已命人細細查探,風吹草動,俱能立即得知。”

說着,劉泊靜拍了拍衣襬,抖去了灰塵,似乎顯得漫不經心,適才那一番話,語氣也是如此,輕描淡寫。

然而,細聽他方纔那一番話的內容,便可知道,他在其中,必定思考不少,也花費了不少心力。

李周兒目光中滿是讚賞,待過片刻,才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輕聲道:“無論是已死的蜀帝,還是如今的樑帝,又或是北方的大汗,都沒有容人之量,也真是教人可悲。”

劉泊靜沉吟着道:“蜀帝是這樣,元蒙大汗也是這樣,至於樑帝,勉強算是有些肚量。據說此次陳芝雲之死,非他指使,而是另有原因,在陳芝雲死後,便是連他這位九五之尊,至今都未能釋懷,情緒悲痛。”

說着,又聽他笑道:“聽聞樑帝早年氣盛,也是高傲之輩,後來有一位文先生,出謀劃策,也教着他心中寬廣,禮賢下士,纔有今日的樑帝。”

李周兒說道:“可惜那位文先生終究還是被樑帝所殺。”

劉泊靜也有些感嘆,道:“如此精明的一位人物,這般輕易被殺,當真是教人感到錯愕,不過,據說其中有些曲折,否則,那位樑帝也不至於把他這位敬若恩師的謀士,就此誅殺。”

停頓一下,又聽劉泊靜帶着自嘲地道:“仔細算了算,古往今來,但凡才能曠世之輩,無論是能征戰天下的,還是智多近妖,謀劃各方的,到頭來,十有**,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李周兒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劉先生的本事,也不見得低於那位文先生。不過,李氏皇族一向有容人之量,絕非蜀帝樑帝之類可比,如若先生不負唐朝,那麼這朝堂也決不負你,希望文先生一事,不會發生在這裡。”

劉泊靜聞言,陡然哈哈大笑。

笑聲開朗暢快。

前方林間,驚起一陣飛鳥。

林木簌簌,不少飛禽走獸,被他笑聲所驚。

而就在這時,一道影子閃了過去。

李周兒近來習武有成,當即反手一撈,取出箭矢,接着張弓搭箭,瞬息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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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子立時中了一箭,低吟了聲,旋即倒地。

見狀,李周兒露出些許笑意,駕馬而去,道:“倒想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劉泊靜未有驅動駿馬,只是留在遠處,遙望前方中箭倒下的那頭走獸。

他眉宇越皺越深,似乎察覺到什麼變化。

“那頭走獸,怎麼像是一頭麋鹿?”

……

ps:梳理一下接下來的情節,刪減下不必要的旁枝末節,所以,今天就一章。當然,比較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今天六一兒童節,作者要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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