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五五 葛果兒

臨東。

嘭一聲響!

一記道術朝清原而來,打在他身周鏡光之上,頓時鏡光閃爍,泛起諸多漣漪,在他頭頂,古鏡依然懸在那裡,穩穩不動。

許多修道人在爭鬥之間,不乏有人察覺機會,朝着清原打出法寶道術,被他鏡光攔下之後,又意欲將他頭頂古鏡直接打落,但都逐一被清原避過。

此刻清原儘管本領不如全盛之時,但只要不是人仙出手,也無性命之危。

而人仙之輩,互相制衡,卻也沒能輕易出手。

唯一對清原殺機最重的人仙鴻爍,卻也被葛果兒以天星寶劍指住,未能妄動。

這時,只見白氏人仙白禮,帶着無比沉重的語氣,寒聲道:“你如何能動我臨東白氏的陣法?”

這陣法百年來是白禮操縱,就連白氏家主都要讓他三分,如今竟被生生奪去權柄,幾乎如同斷他白氏一族的根基。

此事若不能尋個明白,便是他臨東白氏寢食難安的隱患所在。

葛果兒眉宇一挑,卻未開口。

就在這時,便聽呂伯江開口說道:“臨東勢大,位在蜀國,雖表面服從蜀國,卻從未真正忠於蜀國,自然難免忌憚,當年葛相在時,便早有謀劃,其中老夫也曾略獻綿力,想來葛小姐是得了葛相當年留下制衡臨東白氏的法子。”

葛果兒偏過頭來,淡淡掃了這呂伯江一眼,默然不語。

這呂伯江當年與她父親葛相交情不淺。

但今日清原在衆人眼裡,就如一座功德寶庫。

呂伯江也有心得這功德,但葛果兒有心護這功德。

今日局面,必要衝突,絕不是憑藉上一輩交情就可以平下來的。

“葛尚明?”

白勢至目光微冷,白禮閉關百年,不識葛相,但他確是識得的,頓時低沉道:“他一介凡人,縱然悟性再高,也未有真正踏上修道之路,何以能破我臨東陣法?”

葛果兒冷笑了聲,說道:“白氏的陣法,了不起麼?我父親天縱奇才,縱然不是修道之輩,以凡人眼光,也能看破你臨東白氏這陣法的一道又一道軌跡,再有我朝真山乘煙觀上一任觀主作爲指點,驅使十萬軍民,以開鑿水道爲名,集世人之力,破你一城之法,又有何難?”

這話其實在衆人耳中,仍是難以置信。

但聽入清原耳中,卻立時明白了許多。

早年清原曾得葛相一本手札,記載着葛相關於符法的認知,與陣法也有相通,可謂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的境地。

換句話說,這位葛相對於符陣之流的造詣,眼力已是極高。

以葛相的眼界,確實不能以尋常凡人而論,畢竟從一個角度上講,這位葛相實則也是一位大氣運之人。

至於朝真山乘煙觀,那位觀主似乎是英年早逝,多半也與此有關。

“在朝真山觀主的指點下,甚至還有這呂伯江的相助,再驅使十萬軍民勞力,借用人世之力,暗中以開鑿水道爲名,以此亂了臨東的陣法軌跡,甚至連白氏都未有察覺?這位葛相的驚豔之處,遠不僅是在凡塵俗世之間……”

正當清原心中念頭這般想着時,卻見葛果兒朝着他看了過來。

清原目光與之對視,心中有愧,只是嘆了一聲,但就在這時,又有人朝他攻來。

對此,清原全無畏懼,伸手發出道術,把身周攻打過來的法術打滅了去,並是用化血元術,反擊了一記。

“能爲小瑜報仇,孤身來臨東赴死,確實有些膽魄,難怪她願意爲你赴死……”

葛果兒臉色冰冷,說道:“儘管小瑜修行也有幾年,但終究少女心性,青春年少,正是心氣不平之時,凡事最是不顧後果,敢愛敢恨,亦是敢於赴死,但你修得如此境界,也能爲她不惜性命,甚好。”

說話之間,周邊又有修道人窺得機會,朝着清原攻去。

這一次,不見清原出手,葛瑜兒伸手一揮,又有一層光幕,把清原裹了起來。

清原見狀,深吸口氣,道:“她既然爲我赴死,我何敢爲她惜命?再者說,我在人世,本就是舉世皆敵,命在旦夕,今日膽敢殺至臨東……也是怕我自己死在別處,來不及殺了白勢至。”

葛果兒秀美一挑,道:“那你如今,傷痕累累,本領能存多少?可還有本事,在臨東之內,斬殺臨東白氏之主?”

清原目光一凝,看向白勢至所在,沉聲道:“若無外力,我拼下這條性命,也定要將他斬落在此。”

“好!”

葛果兒說道:“你只管去殺白勢至。”

“大膽!”

“好生狂妄!”

未等清原回話,白禮與鴻爍俱都開口呵斥出聲。

只見鴻爍劍指葛果兒,道:“就憑你,修道才幾年光景,怎敢口出狂言?”

葛果兒掃了他一眼,反而看向白禮,說道:“你執四成陣法權柄,我執六成之多,憑藉陣法我便可壓你一頭。至於另外兩位……”

她目光掃了回來,昂然道:“論起本事,我又何曾怕了你們?”

鴻爍身爲守正道門人仙,修行數百年,早年更是曾以上人斗真人而不敗,如今同等級數之下,也罕見敵手,當即震怒道:“念在你朝真山的情分上,老道屢屢讓你,適才未有出手,已是給你機會,但你終究還是不知高低,那便莫怪老道不顧與你師父的幾分交情了!”

呂伯江嘆了聲,道:“那便得罪了。”

葛果兒掃過二人,淡淡說道:“我名葛果兒,自我出生之日,天顯異象,我師上門拜訪,我父賜名果兒……此果乃仙家道果。”

“能窺得天地至理的雲鏡先生曾斷言,我這一生,註定要得仙家道果!”

“就算是你守正道門,上下一干人等,除卻那正字輩首徒正一之外,又有哪一人膽敢自稱必能成仙?”

“你鴻爍自問成仙有望否?你守正道門的掌教,又是能得道成仙否?”

“世間只聞你守正道門首徒正一,生具先天之體,仙根道骨,乃成仙天資。”

“世間也傳他清原修行不過十餘年,成就陽神,高深莫測。”

“但茫茫天地間,所謂驚才絕豔之輩,可不單單是你們所見所聞之人。”

葛果兒貌若少女,凌空而立,但見勁風吹拂,她愈發靈秀,只見她目光掃過,道:“今日想要斬殺清原,就看你們兩位能否斬我!”

言語未落,她一身氣息,陡然迸發,席捲千里。

流雲散碎,風雲清澈。

頓時白日星光,籠罩在這千里之間。

她氣衝九天,茫茫無盡。

又是一位人世半仙!

……

“什麼?”

“也是一位人仙之輩?”

“爲何此前從無消息?”

那氣息席捲開來,無數修道人爲之心驚。

這少女,修行不過數十年,也已成就人仙?

這竟然也是一位驚才絕豔之輩!

以往千年萬年,這等人物何等少見,足能冠絕一代!

然而如今封神之勢,先有一個守正道門的正一,再有一個先秦山海界齊新年,後有一個人世變數清原,而實際上,竟還有一位朝真山乘煙觀的女子,深藏不露,隱匿於世?

不比他人震驚,清原知曉機會,只是掃了一眼,旋即一步邁出,朝着白勢至而去。

“白勢至!”

“你該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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