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都怪姚莫婉,如果她不入宮,父親怎麼敢小覷了本宮!”姚素鸞陰眸驟冷,咬牙切齒道。
“都怪老身錯信了高嬤嬤,否則那白癡早就下地獄了,女兒啊,那現在怎麼辦啊?”竇香蘭忐忑看向姚素鸞。
“母親少安毋躁,不就是個白癡麼,還難不倒本宮!你且回去,這兩日儘量別招惹蘇沐紫和姚玉。”姚素鸞幽眸乍寒,森冷異常。
“也好,那你處處小心吶!”竇香蘭心疼拉着女兒。
“嗯,你放心,女兒很快就會讓父親知道,到底是誰在扛着姚家列祖列先的榮耀!”姚素鸞冷眸微眯,心生狠意。
關雎宮內室一片寂靜無聲,軟榻上,姚莫婉手中的錦褥已被攥的褶皺變形,秋水明眸直視牀頂,迸射着凜冽的鋒芒。
爲了隱瞞自己的死因,夜鴻弈不惜殺了所有知情人,甚至火燒冷宮,不留一絲痕跡,如果不是畏人言,他必會將長樂宮也一併傾覆。可是怎麼辦?我活過來了!夜鴻弈,這怕是你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吧?
“娘娘,您醒過來了?嚇死奴婢了!”姚莫婉沉思之際,房門吱呀一聲開啓,汀月見姚莫婉有了動靜,登時撩下水盆走了過來。
“我睡了很久麼?”姚莫婉暗自吁了口氣,旋即起身。
“從昨晚肅親王把您抱回來,到現在已經午時了!”汀月扶着姚莫婉走到梳妝檯前,轉身將蘸着溫水的拭巾遞向姚莫婉。
“昨晚......是肅親王抱本宮回來的?”回想月光下那抹似乘風而來的身影,姚莫婉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嗯,不過昨晚肅親王面色極差......”汀月可不敢形容肅親王是怎麼硬生將自家主子扔到榻上,就好像自家主子似瘟神般急於脫手。
姚莫婉嫣然淺笑,就算汀月不說,她亦能想象出夜君清昨晚該是怎樣一副冰山臉。
就在這時,劉醒自外面跑了進來。
“啓稟娘娘,相府來了消息,說今晨大夫人得了聖旨,不僅褫奪了二品夫人的封號,更被責令自打三十個耳光,而且因爲安柄山刁難,還多打了二十下。大夫人受刑之後便入了皇宮,奴才來的時候,大夫人已經出了華清宮,隨後皇貴妃便離宮朝御書房去了。”劉醒將得到的消息全數稟報。
“是麼......難得皇上這麼在乎一個傻子的話呢......”姚莫婉脣角勾笑,眸底鄙夷之色盡顯。
“真解恨!娘娘,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汀月歡喜雀躍的看向姚莫婉,心知此事必與自家主子有關。
“自是準備午膳,本宮雖然不餓,卻不可怠慢了肅親王。”姚莫婉優雅起身,旋即踱步走出內室。一側,汀月和劉醒不解相視,心知主子必有主子的打算,便不再多言。
御書房內,夜鴻弈端坐龍椅,硃筆不時掃過案上奏摺。案前,姚素鸞已候了半柱香的時間。
“如果皇貴妃是來爲相府夫人求情的,那回吧,朕不想聽。”見姚素鸞不語,夜鴻弈冷冷道。
“皇上言重了,素鸞平日雖深居皇宮,卻對母親的跋扈有所耳聞,難得皇上給了母親警醒,也讓母親有所收斂,素鸞是來謝恩的。”姚素鸞聲音嗲酥,極盡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