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頭,驚見從皇冢的千斤石蓋猛地翻了下來,鋪天蓋地,在合上的剎那,如毒蛇吐信,一支飛轉的長鐵槍,彷彿從幽深的地獄伸出魔鬼的手,悄無聲息地撲向他們,正對着疏桐,靜驚將疏桐攔至身後,太奶奶發瘋一般將靜攔在了身後,迎向那地獄的使者。鳴眉頭急吊,面紅如棗,脖頸動脈乍現,眼急如電,他修長手指暗藏玄機,一枚金塊兒叱吒長空,穿破了黑暗敲響的喪鐘。金子尖嘯着磕入紅槍,“砰”的一聲脆響,衝擊着人的鼓膜。紅槍斷成了兩斷。鳴垂下了手。
靜怔了許久,竟一句話也難以出口。太奶奶鬆了口氣,摸索到靜的手,又拉過疏桐的手,將他們放在了一起,口中不斷溢着刺目的鮮血,她道:“孩子……答應太奶奶……和桐兒成婚……太奶奶想看着你們成婚……好不好……嗯?”靜望着疏桐,無聲地看着,疏桐彷彿聽到他在說:無論你願意與否,可否幫我一次,哪怕是騙騙她也好。疏桐只猶豫了片刻,也就點頭應允了,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是真還是假。“快……回靜水……太奶奶……要坐在高堂……上……快……”太奶奶道,“老身會撐到的,看着曾孫兒成婚……是老身今生……最奢侈的願望……”太奶奶溝壑縱橫的皮膚裡滲透鹹鹹溼溼的東西。
風起,落花飄香。靜一用力,抱起太奶奶,飛身踏路,白影如鶴,頃刻間飄去甚遠,他的頭上,他的髮絲糾纏着他的脣,舔舐着他的淚,太奶奶是靜家遭劫難後他唯一的親人!疏桐的腳邊靜靜躺着海石榴紅色的花瓣,隨着風偶爾打幾個柔弱的旋轉。鳴眼中的平靜是他最最可怕的時候,突然他的嘴角揚起了一個角度,他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回去告訴蕭然圖紙我帶走了!”一心寒着臉,挑了挑眉,眼中一絲狡黠,不管鳴是什麼身份,白劍同他又是什麼關係,蕭然又同鳴有什麼仇怨,她關心的只是如何折磨這個殺死父親和妹子心然的兇手。
而對付這種人,折磨他最親近最信賴的人好過折磨他本身。想至此,她笑了,把整個墳墓的陰氣都給笑了出來一般讓人打個冷戰。隨後便如同一隻黑色的紙鳶隨風而去,樹叢中那一隻只黑色的烏鴉也撲騰着離去。鳴的嘴角又淌出滴滴鮮血,如同斷了線的珊瑚珠兒,落了一地。疏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正打算攙他,他卻退了一步,他的黑目籠罩着一種讓人看不透的霧,他道:“不必!你記住,在這個世界上,你能夠相信的人只有一個人,那便是靜!”疏桐的手尷尬地停留在半空片刻,只好作罷,放了下來。
烏雲攏了過來,似乎又一場大雨正在醞釀。吹得衣裳的皺褶生硬得直響着,刺耳地蓋過風聲,鳴的長髮飛舞着,疏桐的長髮同樣雜亂得毫無方向地飄飛着。由於服務器遭到大量攻擊,導致近日訪問不正常,目前攻擊仍在持續,但大致抵擋住了,如果訪問比較慢的話請諒解下!請牢記本站地址:零|點|書|院|本站將更換域名爲: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