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盡最快的速度去做,有些工序也省略了,酸奶用冰水加以冷卻,等到端至浩的面前時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他已處在彌留之際。疏桐將酸奶遞給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鳴,示意他親自喂他。浩一直看着鳴,張開嘴吃了一口,他的脖子輕輕一動,嚥了下去,卻拒絕再吃,他只是看着鳴,道:“叫我一聲爹吧!最後一次!”鳴道:“您現在只有一個兒子,是胤!”浩的淚落了下來,他渾身顫動着,他的嘴喃喃開合着,他發出嘶啞的囈語聲,終是一個打挺,再也不吭聲了,帶着遺憾,帶着悔恨,帶着淒涼,與世長辭。
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胤放聲痛哭。鳴沒有落淚,他只是不吭聲,他不能叫他爹,如果他叫了,那麼皇位便還要再繼續爭鬥,他想退出了,一切都已經沒有必要。這個爹在心裡千次百次叫過了便已足夠。東風帝國天慶農曆四月十一,浩行皇帝駕崩,舉國大喪。燕京的城道,街上人馬稀少,往日鐘鳴鼎食,繁華熱鬧的景象此刻卻也冷清空曠起來,京華樓的生意也冷淡,皇帝新喪,家家都不敢大肆吃食,遇喪的暫停,遇喜的也暫緩。如此冷清肅穆,一月有餘,皇城之地尤其嚴謹,數月前那生死的巷戰,流民的暴動,京華樓驚天的血戰,也成了人們口中的談資,只有親身經歷過的那些人,緘口不言。
胤作爲唯一的繼承者卻也有責任將傳國玉璽找齊,否則他心中總是寢食難安。他屢次催促鳴儘快找尋,卻沒有結果。如此一來又拖了兩個月,疏桐的肚子已經十分明顯了。連日來她都過得十分忐忑,儘管她表面上看起來生龍活虎。小青和影子不知去向。靜也要離開了,疏桐獨自送他,他帶着綠痕父女要回去靜水山莊料理事務了。連月來,在疏桐的幫助和精心照料下,靜已經能習慣那樣沒有光明的生活,綠痕說一定能醫治好他的眼睛,這讓疏桐心中有了寬慰。疏桐看着靜消瘦的臉,心中萬分不捨,道:“靜,你不再多留幾天嗎?”靜道:“我在此地已經打擾了太久,如今一切都已經安定下來,留着還有什麼意義呢?”他的眼睛看着沒有目標的遠方,深深刺痛着疏桐的心。
她看着靜的臉,一如他當初那樣刻骨地看着她,她的淚落了下來,好在靜看不到。靜的離開讓她心中萬般難受,可是她再也沒有理由挽留,她再也不能給他什麼,除了對他好,她還能給他什麼呢?靜雖然看不見,可是他的眼睛依然十分深情,他的眼中有着溼潤,他將疏桐緊緊抱在懷中,將他的頭埋在疏桐的肩頭,溫和得幾近哀求:“桐兒,我會等你,直到聽到你成親,直到聽到你過得很幸福爲止!”由於服務器遭到大量攻擊,導致近日訪問不正常,目前攻擊仍在持續,但大致抵擋住了,如果訪問比較慢的話請諒解下!請牢記本站地址:零|點|書|院|本站將更換域名爲: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