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深深的黑,深深的寂靜。
王平緊閉的雙眼霍然睜開,頓時,明亮的陽光刺激的他不得不再次緊閉雙眼。
“我這是在哪裡?死丫頭有沒有將我扛回來?血衣呢,她會不會被楚之江搶走了?”
王平等眼睛漸漸適應了陽光後,才睜大雙眼,仔細的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嗯,這裡好熟悉啊,咦?這好像是我的房間啊,在京都租住的房間。
篤篤篤。
門外,忽然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王平道。
門被打開,閃進來一位窈窕清秀的女子,她一見王平便雙手叉腰,氣鼓鼓的道:“臭壞蛋,你氣死我,你欺負我,我恨死你了,嗚嗚!”
呃,黑線···
王平無辜的攤開手,苦笑道:“我可什麼都沒做啊,再說我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啊,我昏過去了。你說說,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慕容月氣鼓鼓的衝了進來,指着王平鼻子怒喝道:“你還不承認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把血衣給收了,讓她做你的丫鬟?”
讓血衣做丫鬟,我kao,那不是嫌命長嘛,我有這麼說過嗎?王平暈乎乎的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真的這麼說過?”
慕容月鼓起腮幫子,道:“我確定肯定,你說過這句話!”
哦,老天啊,你救救我吧,我都不記得我說過什麼了,嗚嗚。(平南文學網)
王平簡直欲哭無淚,忽然反應過來:“那又怎麼啊,我哪裡惹你了,難道是血衣她···”
慕容月哼了一聲,泛紅着眼睛道:“都是你,都怪你!你們兩個人打的那麼兇殘,殺紅了眼睛,害的我照顧了你們幾天幾夜,老天啊,我幾天幾夜都沒有好好睡過覺了,害的我都變醜了,你說,是不是你的錯,我恨你,臭壞蛋!”
王平無語了,這也能怪我,好吧,的確是我的錯。他嘻嘻笑道:“那對不起咯,不過嘛,你要是變醜了,還真沒人敢要,所以你現在去好好休息吧,你看,我都好了。”
慕容月頂着一對熊貓眼,惡狠狠的瞪着王平,道:“王平,我要被你氣死了!我就是變醜了也要纏着你,纏死你,把你給吃窮,用窮,哼!”
王平吐了下舌頭,不在乎道:“小爺我窮的只剩下錢。你能用多少,小爺我能賺更多!”
慕容月揮舞了下小拳頭,嘟起嘴道:“哼,你會後悔的。現在,你的錢我不給你了,那可是有近三千萬哦,呵呵呵。”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咯咯咯笑個不停,一雙美目彎如月牙。
王平忽然一拍腦袋,心道:可不是嘛,他和那神秘管家商量好了,一個承諾加上兩場賭注的所有收益。(平南文學網)天啊,居然有三千萬那麼多,好多啊。”
其實若不算上神秘管家投入的兩千萬本金,這收益已經達到了近五千多萬,着實恐怖!那落金賭場雖然是個龐然大物,可是五千萬的巨資,也非一日兩日就能賺到,可見這五千萬是多麼大的一筆財富!
悲催的,這麼大的一筆財富,現在居然不在自己手上,而是被一個小財迷給搶走了,嗚呼,我的三千萬啊!
“給我錢,我要我的錢啊!”王平在心中狂喊,可是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因爲他知道慕容月的本事,可不就是自己的剋星嗎,別說是錢,慕容月能將自己偷的連**都不留···
好吧,她是剋星,嗯,我的剋星。
“唉,死丫頭,快給小爺說說,我昏過去了,都發生什麼事情了?”太多的疑問,糾結在王平的心上。比如那神秘管家是贏是輸,他們又是身份身份。
還有血衣怎麼樣了?
還有那神秘管家欠自己的承諾,這該怎麼辦?
面對王平急求的請求,慕容月撇過頭,冷哼一聲,意思是:“小樣兒,剛纔不是挺囂張麼,現在要求我了吧,哈哈。”
慕容月還是通情達理的,在王平的甜言蜜語,連蒙帶騙中,最終還是開口道:“你昏過後,全場震驚。那場面,你是沒有機會看到過,我當時看到都快嚇壞了!”
王平心中猶如無數只貓爪子在饒,趕緊問道:“快說,快說啊,一口氣說完。”
慕容月白了王平一眼,繼續道:“你昏過去,所有人都亂了。特別是那些賭徒們,所有人像是瘋了似的,歇斯底里的說自己贏了,贏了。可是神轉折的一幕忽然出現了。”
“血衣開口,將她和你的約定向所有人公開,她將認你爲主人,因爲輸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她。她這麼一公開啊,猶如火上澆油,那些瘋狂的賭徒也更加瘋狂了!”
“他們硬是說自己沒輸,並且要上臺不知想要做什麼,甚至更激進的吵嚷着賭場工作人員,要他們還錢。最後,還是那賭場大執事出面判定”
“他說,不管你和血衣的約定是什麼,既然血衣主動認輸,那麼就是你贏了。所以這場比賽,你是勝者。當然,隨着那可愛的大叔宣佈你勝,我投資的賭本立刻翻了幾番,哈哈。”
“不過,就在這時,又有一幕鬧劇出現了。那皇子楚之江,不願意血衣認你爲主,非要將血衣帶走。可是血衣死活不答應,更是威脅說,你要是不讓我履行自己的承諾,她寧願死。也不知道那楚之江是怎麼想的,他居然答應了。並且說,一年後親自來接血衣。”
王平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粗氣,冷哼道:“他倒是想的美,血衣是老子的,一輩子都是!”
慕容月惡狠狠的盯了王平一眼,說道:“之後,我就找上了那神秘管家,說要履行你們之間的諾言。那神秘管家在衆目癸癸之下,無比肉疼的將這兩場的收益全給了我··們。之後又說,下次有緣再見,一定會完成那個承諾。”
“艹,老奸巨猾啊!”王平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他就怕那老傢伙不認賬,看看吧,果然如此。有緣再見,我有緣再見你·媽媽啊!
慕容月忽然遲疑了下,道:“不過麼,這神秘公子倒是挺詭異的。他和我說想看下你。然後又和我說,他挺欣賞你的,願意和你做好朋友。”
王平無所謂的點頭道,好朋友可不是說的,而是實實在在用行動來做的,是做出來的!比如這次的慕容月,那纔是好朋友啊,在自己最危難的關頭,幫了自己的大忙。
他又問道:“那血衣呢,她怎麼樣?”
慕容月一聽王平說起血衣,情緒就有些失控,她伸出兩根手指,夾住王平身上的一塊肉,然後狠狠的一捏,再一扭!
絲絲~,疼,好疼啊臥槽!
王平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可憐兮兮的看着慕容月,無辜的道:“我,我沒惹你啊。”
慕容月幽怨的看着王平,嘟起嘴道:“哼,這是給你的懲罰,害了我好幾天沒睡覺。哦,那血衣啊,挺好的啊。只是傷的挺重,我原本想要幫她療傷的,只是她不願意,非要自己治療,還說什麼她幾歲時,受過的傷比現在還重。”
“我只好等她自己治療好了,累的昏睡過去了,就給守着她照顧她咯。不過她很讓人討厭耶,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哼哼!”
王平乾笑兩聲,試探着問道:“嘿嘿,爲什麼這麼討厭她?”
慕容月昂起頭,理所當然的道:“因爲她長的太好看了,尤其是居然比我還好看,我當然討厭她了。還有她實力也比我強,我打不過她,就更討厭了!”
王平:······
唉,這女人的心思啊,男人是怎麼也不會懂的。不過唯一不變的真理就是:
千萬不要在一個女人面前,誇讚另一個女人漂亮。
千萬不要在一個女人面前,死死的盯着另一個女人。
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爲女人不會跟你講道理,只會覺得你情商好低!
這三個千萬可以作爲我們,對於女人的溝通方針,那是無往而不利。
咳咳,跑題了。
王平悻悻的問道:“那我昏迷這幾天,還有沒有什麼事?”
慕容月點了點頭,道:“有倒是有,李雲聰帶着小小來看了你幾次,他們很是關心,送了不少補品。並且還說,等你醒來後,囑咐我告訴你,他們參加完三個月一次的拍賣大會,就要回宗門了。”
王平摸摸頭,喃喃道:“奇怪,他們不是想要那死不救的救命銘牌嗎?怎麼還要回去,難道是沒把握得到?”
慕容月回答道:“可能是吧。這次的拍賣會拍賣品,在昨天已經公佈出來了。除了例行的將三大壓軸品的信息隱藏起來外,其他的都公佈了。這次的拍賣大會只有一枚救命銘牌,想來競爭會非常的激烈。”
王平無所謂的道:“你難道沒和他們說,我們賺了很多錢麼?那拍賣會是可以用金砂俗物結賬的,他們不知道嗎?”
因爲很多鑑寶,散寶,品寶,拍賣會大多不支持金砂交易,更多的採取以名貴材料,純血暴獸骨印,或者名貴之物交易。所以,王平纔有此言。
慕容月搖頭道:“我可不傻,李雲聰此人是個講情義的漢子,如果直接給錢,你就是殺了他他也不會要。我就是想着在拍賣會給他買來一枚銘牌,送給他就是。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讓那神秘管家給你的一個承諾,怕是想要讓他給你拍下救命銘牌吧?”
王平詫異的看了慕容月一眼,這小丫頭可真不能小看呢,連自己的心思都猜的那麼正確。
他也不否認,道:“嗯,可惜啊,就是不知道拍賣會那老頭來不來。”
“他肯定來。”慕容月斬釘截鐵的道。
王平哦了一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慕容月扭頭就走,哼了一聲道:“老孃就是不告訴你,急死你!”
我艹!
王平對着慕容月的背影,狠狠的鄙視了番:“死丫頭,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