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少年至尊試煉,楚醜,夢蘭,王平,江南鶴分別進入四強。只是很遺憾,在楚醜與夢蘭對決之時,楚醜不勝而勝,夢蘭不敗而敗,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大家都知道勝負其實並未分出。
想不到的是,當時的因果,居然在此時完結,更不可思議的是,還真叫夢蘭贏了!
只是楚醜之色,未免讓人有些唏噓。當年進入四強的四個人,也獨獨只有楚醜一個人還在煉域修士界大放光彩,戰績彪炳。江南鶴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年了,夢蘭和王平則半隱退,心在疆場。
不過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王平南疆軍的實力來。
且說,那時,曲折城的守軍,在看到了援軍到來的那一刻,的確是心潮澎拜,恨不得大哭一場,發泄心中積蓄了好多年的怨氣。哪裡知道,眨眼間,公子醜命喪黃泉,他帶來的十多萬大商軍卒,也被南疆軍的飛蛟騎士,摧枯拉朽輕易滅殺個乾乾淨淨。
那一顆顆的心,本來早已低沉,徒然見到了援軍,大家都是將心拉的高高的,可是慘遭噩耗之下,拉高的心再次跌落谷底。
當場,就有好些個戰士受不了這種過山車的刺激,紛紛昏倒在曲折城牆上,更有甚者,大口大口的吐血,不住的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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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堅城可破矣。”田榮在風頭堡。言道:“曲折城守軍意志,幾近崩潰,我軍一股做氣之下。定能讓堅城破之。”
王平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不願意毀了這城池呢?”
田榮皺眉。說道:“主上不願意就此毀了此城,無非是因此城地理,城堅,又有安邦鼎這等社稷神器。若說沒有辦法,是不可能的。只是要我們有所取捨纔是。”
王平哈哈大笑,道:“捨得,捨得,沒有舍哪裡有得。軍師。就按照你說得辦。”
曲折城方圓百里,被萬座大山團團圍住。水泄不通,端的將此地,弄了成了一個囚籠。且說,楚醜身死後,曲折城內人心惶惶,士氣更是大跌。
“報——!”城中內府,一員小將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見到主事之人,焦急萬分的稟報道:“前方急報。南疆軍率軍千萬,已到城外十里空中整頓軍備,請大人示下。”
曲折城。主事之人並不是午秀,而是一名叫做高深的太始境界強者。此人早曲折城中,爲皇族培訓修士,德高望重,三年前南疆軍兵臨城下之時,公舉爲主事。
此時,府衙中,早有各部軍主將齊聚,倒是方便他點將。只聽他說道:“上次南疆軍前來。困了我等三年。三年後南疆軍再來,怕是要一鼓作氣。要我等皆化作灰灰。也罷,都隨我去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高深率領一干將官,來到城牆之時,只見不遠處的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那些不就是南疆軍麼,一望無際,人山人海,就算是沒有千萬之數,怕也不差了。
這時,只見南疆軍中飛出一人。大喇喇的落入城牆之中,引來了無數刀兵相向,更有人大聲喝罵,眼看就要動起手來。
高深立馬讓自己學生攔住憤怒的士卒,將此人帶來跟前。問到:“你可是南疆軍派來勸降我的?回去告訴王平,我們寧願玉碎不爲瓦全!”
那南疆軍中人,卻是昂着頭,嗤笑道:“你何時見過我南疆軍勸降人過?我不是來勸降的,我是來給諸位一條活路的,至於這條路你們要不要,走不走,那和我沒有一點點關係。”
高深皺着眉頭,臉色也沒有變化,只是淡淡的說道:“願聞其詳。”
那人睥睨的掃視了四周,諸位大商將官,朗聲說道:“我乃南疆軍萬和,此次奉命前來與你大商軍談判。我家主上說了,你們被困這麼久,也不難爲你們,你只要你們肯走,我南疆軍絕不阻攔。只是,莫要帶走這城中的一草一木。我的話說完了,還請你們自己決斷吧,只是快些,莫要拖延,否則我家大軍一到,定讓曲折城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大膽,賊子爾敢!”
“風大也不怕閃了你舌頭,你們南蠻子儘管來,看我等怕不怕!”
“尼瑪,你不想活了,老子送你一程!”
高深身邊,諸多將官都勃然大怒,咆哮着對萬和大聲喝罵道。
“閉嘴!”高深徒然聽聞南疆軍開出的條件,心中一動,正在思索間,聽聞周邊都吵吵鬧鬧的,很是心煩。讓諸將閉嘴後,問道:“你南疆軍既然如此自信,爲何還留我等性命,不早就一舉拿下來?”
萬和冷哼一聲,說道:“那是我家主上仁慈,心中惦記城中千萬百姓的安危。還有爾等也被我南疆軍困的夠苦,我家主上也不願意再多造殺孽,所以爾等切不可以爲我南疆軍是在炸爾等,而是真正的發了善心!”
他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摸樣,着實氣壞了場中一人,心中暗罵萬和無恥,嘴上也不饒人,冷笑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不就是忌憚社稷神器安邦鼎麼,還有眼饞曲折城乃是大城,交通要地,怎的在你嘴裡,好像說的爾等蠻子又多好心一樣,我呸!”
萬和臉不紅心不跳,蔑視的看着此人,譏諷道:“哎喲,這位莫不是鶴鳴關守將午秀大人?哈哈,說起來,我家主上還要多謝你呢。若不是你臨陣脫逃,抽走了鶴鳴關七成的力量,然後又帶走了風頭堡全部的守衛,不知道我南疆大軍,要失去多少兄弟。只是可惜,聞名不如見面,午秀大人也不過如此嘛。”
這萬和乃是職業說客,更是南疆軍最頂級的外交大官兒,靠的是什麼,不就是自己的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混生活麼。而那午秀乃是武人,論言辭之犀利,論罵人不帶髒字,哪裡是萬和的對手。
這一番話說出來,直叫午秀臉紅耳赤,恨不得找個縫兒鑽進去,又感受到身邊同僚那些鄙夷和冷漠的眼神,心中無比的難受。
“好了。”高深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說道:“我要怎麼相信你們”?
萬和傲然一笑道:“你爲魚肉,我爲刀俎,還談什麼信不信?!”
高深深深的吸了口冷氣,霍然閉上眼睛,嘆道:“好,你們的條件,我答應了!”
萬和心中暗喜,臉色卻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反而眼神還帶着不快,小聲的嘟嚷道:“唉,怎麼就如此輕易的答應了呢,我千萬南疆將士的大刀,可是早已飢渴難耐啊。”
當然,他只是對高深一個人點了點頭,極爲瀟灑的就飛出了城去。直叫那些大商將軍們,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