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在疾飛,恨不得立馬趕到南疆的家裡面去。
父親王長陽命懸一線,他怎能不着急,怎能不焦慮。只不過那幾天又是通天峰的事情,又是慕容月的事情,他根本就抽不開身。
這是事實,但更殘酷的是,王平根本就無法幫助自己的父親,這也是事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看好自己的家業,不被有心人奪走。
因爲這一份家業,是他老子王長陽,用生命換來的。
王平現在是無力又茫然的。無力的是對於自己的父親,他實在是做不了什麼。他寧願替自己的父親去死,但是這不可能,因爲他父親不需要他死,更需要的是他繼承自己的家業。
他茫然,茫然的是自己不知道該做什麼,怎麼去做,才能保護好父親用生命換來的家業。
王平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他只是一心一意修煉的修士,他不是一個七竅玲瓏,八面剔透的政客,也不是一個運籌帷幄,領兵廝殺的將軍,他只是一個修士。
他所要面對的是什麼,如何去解決,他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也不知該怎麼去做。
“不管怎麼樣,父親,我會努力成爲你需要我成爲那樣的人,爲了你,爲了王家,也爲我自己。”王平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
南疆。
戒嚴令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南疆七大主城,數百城池,盡皆是準進不準出的狀態。白天有禁制羣集令,晚上還有宵禁令。
千萬大軍,將七大主城塞的滿滿的,這是王長陽進入南疆後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許多百姓都知道,現在在打仗。只是和誰在打,打的如何,就不是他們能夠知道的了。但是無論是和誰在打,百姓們都無比的支持,真誠的支持。
不到南疆,你根本就無法體會到,當地百姓對於鎮南大將軍王長陽王家的信賴以及忠誠。是的,那是極爲可怕的信賴,和恐怖的忠誠。
自王長陽在南疆紮根之後,苦心的經營,哪怕苦着自己,也不願意苦着百姓,更是視民如子,清廉開明,處處爲百姓做主,這樣的好人,怎麼能不讓百姓信賴和忠誠?
當然,這是王長陽有意的爲之。因爲他要把南疆打造成王家的鐵桶江山,怎麼能失去民心呢?正是因爲如此,王長陽也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和代價後,纔算是真正的成了一方土皇帝。
現在,千萬大軍雲集七大主城,戰爭的迷霧似乎已經瀰漫到了南疆,誰也不知道,戰爭,到底會不會來到南疆的大地。
盤城,七大主城當中最大的一座主城。雖然名爲主城,但是其規模卻遠遠大於主城,是主城的五倍左右大小和規模。已經能夠,媲美大商古國的三大都城了。
這自然也是王長陽的手筆,前後盤城共擴張了數百次,才達到了這種規模。
這裡,駐紮了五百萬南疆真正的精銳部隊,而各個部分的主將大將,全部雲集在此。他們在等一個人,一個繼承者。
南疆,有這麼一句話,一主、二猛、三才、四將、五鬼。
一主,自然是王長陽。而這二猛,說的就是王長陽手下,兩大猛將。一個是來自散修的修士令狐上、一個是當兵超過八百年的猛人,鐵良。
三才。一是熟知各種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卜卦知未來,一笑定乾坤的許之仙。一是隱居幕後,運籌帷幄,決戰疆場,算無遺策的軍師田榮,一是巧舌如簧,辯才無雙,七竅玲瓏的內政奇才萬和。
四將,乃是四大主將,各個修爲不凡,善於沙場廝殺,乃是良將之才的四大金剛、張文、李劍、周廣文、吳不勝。這南疆千萬大軍,有五百萬大軍,是直接歸於這四大主將所長官的。
五鬼,當然不會是鬼,而是說這五個人非常的機靈,又非常的忠誠,只對王長陽一人負責。分別是長官刑法的火鬼、掌管情報的水鬼、掌管內需的土鬼、掌管財政的金鬼、掌管後勤的木鬼。
現在,二猛、三才、四將、五鬼全部濟濟一堂,正在作戰總部,大聲的談論着什麼。
二猛雖然排名最前,但是他們實在是插不上話。一來他們不願意動這個腦筋,二來他們相比較其他幾個人有些人微言輕,所以都很自覺,只看着,而不說話。
說話最多的就是三才之一的許之仙。
“我說了很多遍了,卦象顯示,主上是九死一生,但又是飛龍離澗之像,並無生命危險。所以我們不能出動,應該按照主上的吩咐,等候少主的歸來纔是正解。”
和他持相反意見的,則是三才之一的萬和。只見他一臉擔憂,說道:“許兄的卦象之準,我等自然是明白。正因爲如此,我等纔不能在此坐等,一定要做些什麼纔好。主上既然沒有生命之危,爲什麼我們不派人去謊言找主上呢?說不定主上也正急切的盼着我等去尋他。”
“萬兄。”四將之一的張文開口了,他說道:“我再提醒你一遍,主上給我們的任務,是原地等待少主歸來,而不是將撤回來的人馬,又派出去找主上,這樣一來,主上的所做作爲,豈不是白白浪費。我們應該相信主上,他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有大道理。”
一變的周廣文點頭稱道:“不錯,我等應該嚴守軍令,不宜違抗主上的命令。”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李劍咄咄道:“我同意萬兄的意思,應該去尋主上,而不是在這裡等少主。再說了,少主年幼,根本就不懂怎麼管理百姓,軍隊。還是找到主上,我們纔有未來!”
“住口!”
這兩次一出,所有人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因爲這話不是別人說的,而是田榮說的。他是除開王長陽外,南疆千萬大軍中的二號人物,自然也是場中的決定性重要人物。
田榮瞪了李劍一眼,喝道:“下次不準再這麼說少主了,否則我饒不了你,聽清楚了麼!”
李劍紅着臉,自知失言,吶吶的點頭道:“知道了,軍師,屬下知錯,再也不敢了。”
“咳咳。”見場中氣氛有些尷尬,五鬼之首的火鬼,發言道:“好了,不要吵來吵去了。水鬼的人已經通知到了少主,相信現在少主就在回家的路上。”
“主上讓我們輔佐少主,我們就輔佐少主。主上讓我們等,我們就等。我不是相信少主,我是相信主上。既然主上對少主有信心,我就對少主有信心!”
田榮這才換了笑臉,說道:“火鬼說的很對,對少主的不信任,就是對主上的不信任。好了,大家都準備一下,我們要想想,怎麼和少主說,主上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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