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一心不納二人,蕭天心中始終裝着月新,卻又對量司命有好感,這讓他很糾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哪個?
“丫的,統統收了,男子漢大丈夫,誰能沒個三妻四妾。”蕭天暗道,他想通了。
另一邊,五湖老祖和黑袍人的大戰還在繼續,打得難解難分。
黑袍人發狠,出手不留情,劍劍奪命,不保留實力。
五湖老祖也無法淡定,黑袍人攻擊太過兇猛,接連使出術法,有條不亂。
“翎羽三千劍,凝!”
黑袍人大吼,他把手中的長劍拋上天空,烏光大作,一把長劍瞬間變爲成千上萬利劍,懸浮在黑袍人頭頂,黑壓壓一片。
千萬把長劍被烏光籠罩,‘錚錚’劍鳴把這片空間震得嗡嗡作響。
劍有靈,在空中顫動,飢渴難耐!
“翎羽三千劍,去!”黑袍人一聲大喝,萬劍中的主劍陡然刺向五湖老祖,成千上萬把長劍隨之而動,刺向五湖老祖。
成千上萬把劍射向五湖老祖,宛若一場劍雨,烏光隨着長劍移動,給幻化之劍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
五湖老祖見此,面色沉重,手持柺杖,高舉過頭頂,道:“烏龍破天!”
“吼嗷……”
一頭烏龍從五湖老祖身後冒出,發出震天的龍吼,張牙舞爪,蔑視天下。
這是一頭萬丈長的烏龍,通體鱗片密佈,一層一層,有烏光流動。龍角生的筆直,似要把天戳破。四條龍爪強健有力,撕山裂石也不在話下。
烏龍的大眼死死的盯着衝來的三千長劍,沒有一絲懼意,反而流露出濃濃的戰意,它是龍,無懼任何挑戰!
“嘩嘩……”三千長劍刺中烏龍,卻被堅硬的龍鱗阻擋在外,沒有刺進龍體。
劍,一波接着一波,烏龍鱗雖然堅硬,可面對這麼兇猛的攻勢,也承受不住。
“啪!”烏龍擺尾,粗大有力的龍尾直接拍飛近前的長劍,龍軀扭動,它怒了!烏龍沖天而起,化成一道黑光,射向黑袍人。
“翎羽三千劍!”黑袍人大吼,他不敢讓烏龍近身。成千上萬把全部射向烏龍,阻擋它的進攻,
效果顯著,烏龍被迫止住攻勢,盤臥龍體,避免大面積身體受到長劍的攻擊。
“你的劍,有盡時!”五湖老祖眼中冒出精光,一眼看破了翎羽三千劍的弱點,那就是不可再生。
烏龍不再依靠龍鱗抵擋,擡起龍爪抓碎迎面而來的長劍,龍尾以橫掃千軍之勢打飛大把長劍。
“砰砰砰……”三千大劍在以驚人的速度消散,浩蕩的氣勢逐漸崩潰。
“吼!”烏龍雄姿英發,勇不可當,不斷摧毀大劍,提供能量的烏光黯淡,三千大劍隱約有消散的跡象。
“哼,翎羽三千劍只是我的一種術法,數十年前,我偶遇上古遺墓,修了一個道統,你死定了!”黑袍人陰森道。
五湖老祖不言語,目光深邃,巍然不動,但沒有一絲退意。
二人交戰在一起,直打得碎石穿空,日月變色,這片區域的生靈樹木遭到滅頂之災。
蕭天和量司命坐在一棵古樹下,相互依偎。
如水的朦朧月色,漫天繁星閃爍點點光芒,偶爾有流星劃過天際。
秋後的夜,風涼颼颼,量司命的小腦袋使勁兒往蕭天懷裡鑽,雙臂把蕭天抱得死死的,生怕蕭天突然抽身離開。
“蕭天,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好特別,不過我喜歡。”量司命的俏臉貼在蕭天胸膛,輕聲說道。
蕭天撫摸量司命的黑色長髮,道:“嗯,是挺特別,不知道太爺爺能不能戰勝那個黑袍人。”
“啊……”量司命突然尖叫,惶恐道:“太爺爺和爹有危險,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找他們。”
蕭天腦門冒出黑線,這姑娘反射弧太長了吧,才意識有危險。
“不用,太爺爺的修爲震古爍今,蕭國鮮有敵手,黑袍人肯定打不過他。”蕭天安慰道。
“嗯。”量司命點頭,她對五湖老祖有信心,更相信蕭天所說的一切。
蕭天攬住量司命,把她小小的身體緊緊的抱在懷裡,替她抵禦風寒。
“兒子,兒媳婦,看到你們這麼恩愛,我也就安心了……”
這時,張一炮突然出現,眼睛迷成一條線,盯住蕭天。
蕭天蹭的站起來,擋在量司命身前,與張一炮對峙。
“爹爹,你怎麼來了?”量司命話裡充滿欣喜,從蕭天的側身露出小腦袋,看向張一炮。
張一炮把拂塵搭在手臂上,捋捋半截鬍子,點點頭,道:“嗯,兒媳婦乖,只是這個兒子太不孝順了。”
蕭天現在沒有一絲力量,無法與張一炮抗衡。他焦急的扭頭,要告訴量司命眼前的道士不是他爹爹,卻看見量司命眼中的狡黠。
量司命撥開蕭天,走向張一炮,邊有邊說:“爹爹,我會好好教訓他的,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張一炮心裡樂開了花,他沒想到眼前的小妮子真把自己當成蕭天的父親,於是戲耍道:“嗯,兒媳婦替我好好教訓他,從小沒了孃親,缺乏管束。”
蕭天一陣腹誹,這個猥瑣的胖道士真欠揍。
“嗯,不過爹爹,你還沒給兒媳婦禮物呢,依照神葬星域的傳統,公公一定要給兒媳婦見面禮。”
說話間,量司命走到了猥瑣道士身前。
張一炮裹緊道袍,瞬間沮喪着臉,道:“兒媳婦,你看能不能免了,爹爹乃出家之人,身上無半點財物……”
坑,絕對坑,隨隨便便就拿出四葉草做誘餌,能沒有寶物嗎?再說,看他那貪財猥瑣的樣兒,不知偷搶了多少寶貝。蕭天心裡想到,認爲張一炮是個多寶之人。
“爹爹,你太小氣了,把你的拂塵送給兒媳婦就好了。”量司命道。
張一炮退後幾步,把拂塵抱在懷裡,視若珍寶。
“嗡……”
這時,沒有任何徵兆,量司命陡然出手,向天空拋出一個鐵碗,無盡的日月精華匯聚,周圍的能量全部被吸乾,納進鐵碗,一瞬間,鐵碗內能量翻滾,嗡嗡作響。
婚禮現場,五湖老祖說過張一炮不是蕭天的父親,量司命就記下了,方纔她只不過是在佯裝,讓張一炮放鬆警惕。
張一炮心驚,後退幾步,他見到鐵碗有日月精華流轉,就知道此物是祭器境界的強者煉製,自己無法抵抗。
“快到碗裡來。”
量司命嬌喝,鐵碗猛的變大,涌出日月精華,一瞬間,陰陽二氣罩向張一炮,使他無法動彈。隨後,大鐵碗緩緩降落,向張一炮罩去。
“哎,沒想到會着了這個小丫頭的道。”張一炮揮動拂塵抵擋,可拂塵沒有一絲力量溢出。“屋漏偏逢連夜雨,我的寶貝疙瘩突然不好使了……”
當日,張一炮就是藉助拂塵的力量逃脫五湖老祖的束縛。現在面對大鐵碗,他無力抵擋,遂再借拂塵之力,可拂塵這次不給力,沒有絲毫反映。
“哐當……”大鐵碗落下,直接把張一炮罩在裡面,使他無法逃脫,被困碗裡。
“搞定。”量司命拍拍手,看着地下的大鐵碗,眼睛彎成月牙狀,閃爍光芒,道:“爹爹,你真聽話,讓你到碗裡來你就來。”
蕭天大步上前,猛的敲動大鐵碗,道:“我讓你裝爹,遭報應了吧!”
張一炮蜷縮在碗裡,思考出去的方法,可鐵碗是五湖老祖送給量司命的保命法寶,肯定經過悉心祭煉,又怎麼會容易破開。
再說五湖老祖和黑袍人的大戰,二人旗鼓相當,術法,功法,武器,皆相差無幾,打的難解難分。
三百回合,雙方都打紅了眼,出手傷己傷敵,完全是拼命的架勢,落的個兩敗俱傷。
“大家都是強弩之末,不過我還有絕招沒有施展,你必敗無疑!”黑袍人信心滿滿,手中長劍橫握,大喝道:“崩山裂地斬!”
長劍被日月精華包裹,陰陽二氣瀰漫,黑袍人橫握長劍,騰空而起,離地三尺多高。
無盡的能量凝聚刀體,幻化成大刀虛影,帶有強大的力量,這一劍落下,定可令大地破碎。
“轟……”黑袍人斬下,烏黑刀影無可匹敵,浩浩湯湯,砸在地上。
這是一幕可怕的場景,大地崩碎,山石變成灰飛,滾滾岩漿噴出地表,熾熱的溫度可以融化星隕石,端的可怕!
五湖老祖所站的地面也破碎,紅彤彤的岩漿噴出地面,迸出數千丈,浩浩湯湯。
“烏龍護體!”五湖老祖大喝,現在他也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領。
一頭烏龍自柺杖冒出,把五湖老祖纏繞住,岩漿無法傷害到他,萬法不侵。
但是崩山裂地斬的厲害之處不僅如此!
岩漿噴發,不停的噴發!熾熱的岩漿離開地心,溫度會下降很快,可若是岩漿不停噴發,會引發地心深處的岩漿迸出,那溫度可比現在的岩漿高出好幾倍!
“哈哈,等死吧,地心火可不是祭器境界的修士可以承受的。”黑袍人張狂,他以爲自己勝券在握。
被烏龍包裹的五湖老祖並不驚慌,大喝,道:“烏龍曜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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