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村路口,一大羣老少爺們,大叔大嬸前來給張風送行。沒想到離別竟然來的如此之快,以至於習慣了張風存在的村民們,紛紛感傷不已。這場景真有點執手相看淚眼的意思。
“娃啊,你走了可叫大媽咋辦啊,你大嬸的二姐的親戚的鄰居的同事的女兒就說要介紹給你認識的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咱是做大事的人,爲祖國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的人,怎能爲兒女私情所累。但是……
“大媽,真的嗎,她長的漂亮嗎?有照片沒有,號碼多少?”雖然嘴上很想要,心裡卻很誠實……嗯,沒毛病。
大媽臉色一僵,“你這不是要走了嗎,大城市啥樣的女孩找不到。就怕你挑花了眼。至於說要給你介紹的女孩你就不要多想了,別耽誤了人家。快走吧!”
“是啊,你這說走就走了。這以後我們想你了咋辦。”另一個大嬸說道。
“大家別擔心,我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這裡有我小時候穿的開襠褲,襯衫,背心,來來來。大家分分,這樣你們想我的時候拿出來看看,看到它們就等於看到我了。”
你妹的,還要不要臉了。我們只是想你給我們的魚蝦,這下子一走,好長時間都不能吃到免費的魚了。誰想你了,大家臉色古怪的互相看看,想笑又沒笑,憋的那是相當辛苦。
“娃啊,你這是準備去哪啊?”村支書從一旁走來問道。
“不一定,說不定去北上廣什麼的大城市看看,發展機會也多。”
“也對,在大城市搬磚,工資也高點……”村支書一臉深以爲然。
我尼瑪……此時張風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合着我在你們眼裡就適合搬磚,都什麼眼神啊。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等我哪天發達了,十塊錢一米的大金鍊子,我買它兩米,帶出來閃瞎你們的眼,哼!
“那啥,我就不多說了,先走了。對了,本人強烈建議把那牆上的字抹掉,或者改成其他的。不然以後我有媳婦了也不敢往家裡帶啊。就這了,拜拜!”說着一溜煙跑了。
“這兔崽子,那是國家單位人員派人來弄的,咋能隨便塗抹。真是年輕人,不知所謂。”村支書不屑道。
“村支書,那牆上寫的是啥啊?”一位村民指着剛纔張風說的那牆上幾個醒目的大字。
“那是國家開放二胎政策,鼓勵二胎的宣傳語。”村支書顯擺的道,他非常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一點也不放過這種出風頭的機會。
“寫的是,讓全村人懷上二胎,是村支……”還沒說完他臉色就變的,他鐵青着臉大步離開。
人們議論紛紛,不知道村支書爲什麼這麼生氣。
突然有人說:“那牆上寫的啥,大春你不是認識字嗎?給大夥念念。”
“哦,我看看。這寫的是讓全村人懷上二胎,是村支書不可推卸的責任。”話一說完,好多人臉色就變了,人羣中頓時炸開了鍋……
村裡發生的事,張風不知道。他此時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俗話說的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百聞不如一見。這些年什麼金瓶梅,知音故事會之類的書讀的倒是不少,也該出去走走,看看這花花世界了。用腳步丈量着祖國大好河山,是多麼的豪邁,讓人熱血沸騰的事啊,想想都激動的不能自已。
看着鄉下這麼偏僻的地方,都修上了水泥路,張風在感慨我國科技飛速發展的同時,張風也不禁陷入沉思與迷茫,這幾條路岔口,改走哪邊呢,算了條條大路通北京,還能找不到路嗎?有路要走,沒有路創造路也要走。
丟個石頭上天,看看落哪邊。一二三,走起。張風看着石子被拋上天空,然後又落下來。他看見石頭在眼前慢慢放大……
“哎呦!我的眼睛,哎呦,我去!”
最終張風頂着一個黑眼圈踏上了其中一條路,一臉的生無可戀的表情。
“我tm的真會作,嘶!哎呦!”
正走着,看見前面一個拉板車的一位大爺。張風感覺此刻的自己彷彿找到黨組織一樣,他跑了上去幫忙推。大爺正滿頭大汗的使勁呢,感覺一輕,回頭一看,一個青年正幫忙推呢。張風衝他露齒一笑,大爺心裡一暖,不禁感慨世道好。
“謝謝你啊,小夥子。幫我老漢推車。”
我尼瑪,咋感覺這麼彆扭呢。等等,老漢、推車?可推車的是我啊,前面的是一個老大爺。o(︶︿︶)o唉……一身雞皮疙瘩。
“那個啥,老漢。呸,不對,那個大爺啊,你看你這麼大年齡了。讓我來幫你拉吧,我年輕,正長力氣呢,多練練,以後力氣大。”
“那怎麼行,不行不行。”老大爺連連搖頭道。
“有啥不行的,來來來,你就給我吧,我來拉,咱爺倆走慢點一起嘮嘮。”張風一把從老大爺手裡奪過牽繩挎在自己肩膀上。老大爺想幫忙推呢,張風也不讓。心想真讓你推,不真成老漢推車了。
“大爺,你這車裡拉的是什麼啊?”
“稻子,想去……。”
“你是去打米吧?”
“嘿,你也知道打米?”老大爺驚奇的問道。
“這有啥,我也是農村的啊。地裡又不是直接長大米,先有稻子,脫殼以後才變成了大米。”張風理所當然道。
老大爺訕訕一笑:“我以爲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呢!上個月,我孫女回來問我地裡長荷葉咋不長蓮蓬?我去地裡一看,那哪是荷葉啊,原來是芋頭葉。”
“那有啥,我們村裡……”
一邊走,兩人一邊侃大山。說着各種見聞。從中張風也瞭解到了,這大爺姓陳。老伴去了城裡給兒子媳婦看孫女,順便接送上學做飯,打理家務,家裡就他一人。而陳老頭也知道了這小夥子叫張風,是張仙的徒弟。
當地的人把看風水的人稱爲半仙。比如張大年,也就是張風的師傅。別人都叫他張仙。
陳大爺知道張仙,已經死了好多年了。以前村裡有人家結婚還是找他看的日子。不過他的徒弟嘛,聽倒是聽過。可聽說他沒繼承師傅的本事。想想還真是可惜。
“你說你,學那個看風水的有啥不好。現在不是過去的時候,什麼打到牛鬼蛇神之類的。學這個掙錢的多了,每天東走走西看看,大把大把的錢就到腰包裡了。不比你出去打工強?”陳大爺一臉惋惜,恨不得以身代之,學會一身本領。
張風神秘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誰說我沒學着。有道是出軌不從身邊找,兔子不吃窩邊草。在這偏僻的十里八鄉的能撈到什麼大錢。你說是吧?”
陳大爺一臉疑惑的撓頭。“我咋琢磨着你這話,這麼不對頭呢?”
“你跟大爺說句知心話,那啥風水看相啥的真有那麼玄乎?還是騙人的把戲?大爺都土埋脖子根的人了,就想知道個真相。”
“嘿嘿!”張風似笑非笑的看着陳大爺,直看的他尷尬不已。他知道範了人家的忌諱,這東西是人家吃飯看家的東西,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
就算是假的,告訴自己。自己在忍不住出去多一嘴,那置已經死了的張仙於何地。現在的年輕人咋這麼精呢!張風不知道陳大爺的內心在想啥,他面色嚴肅起來。他指着陳大爺的腿說:“大爺,你這兩條腿……”說到這,張風停了下來。
陳大爺一看這架勢,弄不好自己真有啥毛病?小夥不像是壞人啊。他忍不住了:“你看你這孩子,大爺都這把年紀了,有啥不好直說的。”
“你這兩條腿一長一短。”張風肯定的說。
“嘿!你這孩子,腿是我老漢的,腿長腿短我還不知道?”陳老漢一下就樂了。
“不信你把其中一條腿使勁往地上跺幾下,沒事你走兩步。”
“哈哈哈!啊哈哈哈!你這是像趙本山一樣忽悠賣柺是吧?”陳老頭一下解開疑惑,合着這小子逗我呢,頓時哈哈大笑。
和陳大爺在打米作坊告別後。張風長在紅旗下,走在春風裡,美滋滋的觀賞着祖國的大好河山。
可是這份好心情在經過一戶人家時被一條狗給破壞了。正走着,突然一條大狗從家門前躥了出來對着張風齜牙咧嘴張口欲咬。
“汪汪汪汪汪……!”
有着和狗狗多年豐富階級思想鬥爭經驗的張風並沒有慌,因爲狗不輕易咬人。遇見陌生人也多會吼兩嗓子,刷下存在感。一般像奇裝異服打扮,披頭散髮,大聲吵鬧,舉止怪異等多會成爲狗狗追咬的目標。
或者是有的人損人不利己。故意逗它,騎着摩托車或者汽車仗着狗追不上,主動挑釁狗。然後揚長而去,後面騎摩托車的人或行人就遭殃了,這時狗狗會把積攢的小宇宙爆發給不相關的人。那就倒黴了,你說冤不冤。而且被狗咬,千萬不能拔腿就跑,那樣狗本來沒打算真咬,在本能的驅使下說不定就一口咬下去了。
但是張風自己並沒有舉止怪異,打扮非主流啊。看這狗的這架勢好像和我有血海深仇似的,那嘶吼的聲音彷彿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難道是……狂犬病?我來個擦。
狂犬病是由於狂犬病毒所致的人畜共患病,而人多是被瘋犬或者被貓咬傷後引起的。狂犬病死亡率幾乎百分之百。張風暗道不妙,得了狂犬病的狗可不給你按常理出牌。啥四個二帶倆王它都能給你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