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錢,心中不慌。這就是張風此時真實的感受。他抽出一張紅版的毛爺爺,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喊一聲:“老闆!上面。”
他的大喊頓時讓嘈雜的店裡爲之一靜。他挺拔的身軀頗有幾分泰山石敢當的雄壯和大氣,雖然他很想把這一百塊直接拍桌子上然後瀟灑的說一句不用找了。但是還是沒說出來,好男人就應該精打細算的過日子,這樣以後的家庭纔會和睦,他能說自己窮屌絲一個嗎?畢竟這個譁還是要裝的。
“好嘞!只要一碗麪嗎?其他的還要不。”老闆趕緊應道。
“不是一碗麪,還是上次吃的熱乾麪,這次先給我上兩碗,不夠我再點。”張風豪氣異常的說道。
這時老闆想起了眼前的小夥子,就是那天吃一碗麪沒吃飽結果又點了一碗麪的人。他的面做的便宜又實惠,一般成人吃一碗就飽了。他還記得當時他見這小夥子年輕,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於是特意多加了一點面,結果還不夠他吃。飯量是真的大啊。
“好嘞!你先稍等,一會就好。”
張風在這百無聊賴的等着。
旁邊的一桌几個年輕人赤裸着上半身正在喝酒,酒瓶子拼酒時撞的咣咣響。喝的那叫一個酒酣胸膽尚開張,滿臉肌肉挺瘋狂。剔着貼頭皮的造型,胳膊身上都紋滿了刺青。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混的,惹不起。旁邊的人都離得遠遠的,生怕招惹上是非,一個不順眼把自己給打了。
他們肆無忌憚的喝酒划拳,起鬨。大聲的聊着最近哪家場子裡又來了漂亮的妞,哪個騷,哪個純。或者聊着誰誰誰又把誰誰誰給打了,或者因爲什麼原因打羣架。他們放肆的揮霍自己理解的青春和熱血,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感受,只覺得這就是人生,這樣才快意。
突然‘嘭’的一聲,他們頓時爲之一靜。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個穿着土氣的青年拿着好幾張毛爺爺,其中一張拍在呢桌子上,“老闆!上面。”
“麻痹的,哪來的叼毛跑這裝什麼比呢?還拍桌子,嚇老子一跳,我還以爲來尋仇的呢!”有人就不能忍了。
他們這一類人整天干的都是一些打架鬥毆的事,神經敏感,脾氣也如同火藥一樣,稍微一點就爆。打起架來不管不顧,不是把別人打到就是自己被打到,說不定打到以後還要踏上一隻腳。有仇報仇,義氣用事,這就是他們的行事標準。
聽到有人拍桌子立馬有人不樂意了,今天哥幾個好不容易聚一起,你他嗎的當着哥幾個面拍桌子,還嚇我們一跳,這能忍?幹他丫的。有人就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準備找事,但是卻被身邊的人給拉住了。
“大毛,你拉我幹什麼?”
“二毛,你先坐下。”大毛示意他先等一下。
“咋?一個土鱉你還怕他?”
“屁話,我怕個幾把。”他眼神往旁邊瞥了一下。
二毛順着他的眼神示意看了一下,看到幾個哥們眼神在交流着什麼。
“咋了?是不是準備幹一票?”叫二毛的興奮道。
“也對,幹一票比揍他一頓好,起碼可以賺點外快。”
“你他嗎的嘴能不能再大點!”其中一人惱火道,說着看了張風一眼,生怕他聽到這邊說的話而嚇跑。
“嘿嘿!”二毛訕笑一下。
他們中有一個人面無表情的繼續喝着酒,身上散發出一種沉鬱陰冷的氣息。三角眼不時打量着,兇狠的目光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他聽到幾人是意思是打算打劫店裡的一個人。頓時目光轉移到張風身上,看着那單薄的身體和土鱉的穿着打扮,他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隨後吊着眼睛繼續喝酒,那冷酷而兇狠的眼神讓他們一陣不適應。
這傢伙外號小虎,大哥的外號叫老虎。是圈裡混出名的人。或許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做某一個行業,而小虎和他哥就是天生帶有混黑天賦的人。有人混是因爲叛逆或者爲了混而混,但是他屬於例外,他是骨子裡的殘暴和狠戾。
打架下手一般都是往死裡招呼,一點不考慮後果。而且他看‘自己人’的眼神一樣不善,總有一種要擇人而噬的感覺。這讓他們懷疑是不是他隨時會因爲某些未知的原因突然在他們背後捅一刀。雖然他們不想和他這種走極端的人有什麼糾纏,但是混這一行的同樣講究關係和人脈,誰叫他有個混出頭的好大哥呢。
“暫時先別動手,這裡有監控。先盯着,別讓他溜了,弄不好這傢伙是個肥羊。”
“你咋知道這貨是肥羊?我看他一身地攤貨,沒名牌啊。”
“哼!”其中一人冷哼一聲,:“你沒注意他連錢包都沒有嗎?吃個面還點兩碗,口音也是外地的。”
“這些不都表明他是一個窮屌絲嗎?哪有錢了?”|
“笨蛋,錢包都沒有,你說會有銀行卡嗎?那麼他所有的錢肯定都在身上了,而且我剛纔看他掏出好幾百,說不定兜裡還有不少呢?”
“就是,一個外地人就算吃了虧他能怎麼辦?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認栽。這種人的臉上就差寫着人傻錢多速來了。”
“對,年輕人嘛,就得吃虧上當以後才能認清什麼是現實,我們這是幫他,說不定他最後還得感謝我們呢。”
“嘿嘿,說的對,來,哥幾個走一個。”
於是桌子上碰酒瓶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不時傳來陣陣談論的聲音,但是卻都不再喧譁吵鬧了。只是目光不時瞥向張風,裡面包含的意味讓人難以明瞭。
張風感覺如芒在背,但是隨即又嘲笑自己,肯定是錯覺。這五百塊錢擱誰那估計都不算多少錢,誰還能真來搶不成?虧自己寶貝的跟什麼似得,還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想想真是可笑。
等了一會,兩碗熱氣騰騰的面被端上桌,張風被籠罩在繚繞的熱氣中。這熱氣,夾雜着誘人的香味,只見大大的碗裡彷彿堆起了一座小山,有紅有綠,紅的是辣椒油,綠的是蒜苗和香菜,還有滿滿的面和褐色的芝麻油。張開嘴,深深的吸氣,就能聞到一股食慾的香氣。他嚥了一大口口水,隨即大口的開懟。兩碗熱乾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不一會兩碗麪食就被消滅乾淨了,張風愜意的摸着肚皮,喝着贈送的湯水。坐在椅子上,舒爽的不想動彈。他腦海裡回想着來到城市的經歷和收穫,陷入沉思。
“我擦!這叼毛咋不走啊?”
“別是發現什麼了吧?”
“再等等,我就不信他還不回去。”
“估計是吃撐了在那消食呢。”
“我尼瑪,這sb吃個面跟餓死鬼投胎似得,果然是鄉巴佬,我決定了,等會非給他來幾拳讓他把吃到東西吐出來。”
“嘿嘿!別急,有的是功夫收拾他的。”面色陰鬱的小虎冷道。
“別一直往那邊看了,小心被發現,注意點。”
“瞭解。”
張風想起那天吃完麪,回到家裡修煉過後吃撐的感覺完全沒有了,甚至從吃的東西里面分解出能量然後馬上被吸收掉。不知道現在修煉一下,能不能幫助消食呢?這樣每天只要多吃飯就可以增加能量淬鍊身體了。想到就做,於是他閉上眼睛開始了修煉。
“我擦他瞄的,他居然擱這睡覺。”幾個混混都懵了,尼瑪的,搞什麼?
“r,今天算是撈不到零花錢了,便宜這小子了。”
“再等一會,看他什麼時候走,說不定他就是眯一下。”
“要不直接在店裡……”
“屁話,你真當警察是吃乾飯的?”
幾人暗自罵娘,在那焦急的等待。
隨着修煉張風的胃部散發出一股暖流,直流遍全身,直舒服的他想呻吟出來。這股能量隨着修煉被灌輸到身體各處,如同傳說中的灌腸,啊不,灌頂。嗯,對。如同打通了全身的經脈一般,不知道會不會在修煉的同時身體散發出什麼異兆。例如散發出逼人的佛光,或者是突然出現一股強烈的龍捲風圍繞着自己旋轉,然後周圍的一切都被毀壞,自己身處中心卻安然無事。哇哈哈,這種裝比的場景可以給我來一打。
幻想中的異象和女生狂熱的尖叫並沒有,倒是有幾個如狼似虎的飢渴難耐的大漢盯着他。他們眼泛綠光,恨不得直接把他給吊起來暴打一頓,哪怕今天不打劫了,也要揍他丫的。他們還真和他耗上了,這一切張風並不知道。
此時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真有種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空雲捲雲舒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簡直爽歪歪。
但是人有聚散離合,夢有終醒時。雖然這一會修煉的時間很短,但是卻把肚子裡吃的東西給消化殆盡,變成能量存儲在體內。他摸了摸扁下去的肚皮,感受着身體內蘊含着驚人的能量,睜開了眼睛,一縷精光乍泄。
“快,注意,那小子醒了,準備好,等會非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知道了,媽蛋,害老子等這麼久。”
張風站起來,喊了一聲:“老闆再來兩碗麪!”隨後又坐了下去。
這句話一喊出來,不僅那幾個混混懵了,連老闆也懵了,他可是親眼看見這小夥子吃了兩碗麪的。現在又要兩碗,這是要鬧哪樣?這麼大份的面,一般成人吃一碗也差不多飽了。現在他不僅吃完兩碗麪,還又點了兩碗,不會是還沒吃飽,要繼續吃吧?
“小夥子你確定再點兩碗麪?我沒聽錯吧。”老闆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對,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還要兩碗麪。”張風肯定道。
說不定人家是要打包帶走呢?誰能吃那麼多的東西啊?老闆想到這就釋然了。
“是要打包帶走吧!”
“不,不打包,就在這吃。”
聽到這話,老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你牛筆行了吧,牛筆都長你身上。額,是牛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