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靜靜的聽完,奉命報仇的故事他聽師公說過,知道這事越來越難辦了,唯一的辦法便是把這女鬼的怨氣化解掉。讓她放棄報仇。劉玄嘆了口氣說道:“吳剛的父親已經死了,你的仇也報了,吳剛跟這件事沒有關係,何不放過他呢,今天你殺了吳剛,吳剛也一定一身怨氣,他又會找你的親人下手,,冤冤相報何時了,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吧。”
“我不是僧人,四大皆空,十年了,我好不容易纔等到這個報仇的機會,當初吳剛的父親害的我一屍兩命,我也不會放過他的兒子。劉玄,你當真不讓開嗎?”
劉玄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一動,佛家講的就是遠離貪嗔癡,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點化了她。想到這裡,劉玄說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你心中的怨氣難消,就把劉玄當成你的仇人吧,劉玄任你處置。”
周總三人見劉玄突然對這空氣開始說話,好像是在勸說對方,心裡不由得暗暗祈禱,祈禱劉玄能把對方說服。忽然,只見大廳的燈光忽明忽暗,屋中陰風陣陣,藉着屋中忽明忽暗的燈光,只見劉玄臉上青筋暴起,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越來越沉重,衆人一下呆了。
周總忽然想了起來,沉聲道:“唸經。”吳欣姐弟聽了,與母親一起開始唸經。只聽劉玄艱難的說道:“你們都不要念。”
周總等人聽了劉玄的話,停止了唸經,詫異的看着劉玄。劉玄知道,這女鬼是奉命報仇,根本降服不了,只能寄希望於能把女鬼心中的怨氣化解。
劉玄緩緩把《金剛經》打開,從頭唸了起來: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
劉玄心中,再也沒有降服女鬼的意思,而是一心要渡化了她,越讀聲音越大,越讀越是忘我。一個小時過後,劉玄把《金剛經》唸了一遍。
周總等人見劉玄開始讀經時,根本就是在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字,好像忍受着巨大的煎熬。慢慢的,劉玄好似身上圍了一道光環,讓人不敢正視。越讀越快。
劉玄唸了一遍,慢慢的把經書合上。心中忽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空中忽然傳來了女鬼的聲音:“大師果然與那陰陽師不同,陰陽師心中所想,便是要降服與我,大師心中卻是要點化與我,讓我得聞如此經典,心中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多謝大師指點,我去了。”
劉玄雙手合十高唸了一聲佛號,對着空中施禮。過了良久,劉玄轉過身來,對着衆人說道:“佛法無邊,那女鬼終於肯放棄了你們之間的仇恨,她走了,不會再來了。”
周總詫異道:“我們與她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恨?”
劉玄把經過講了一遍,吳欣姐弟聽了大爲詫異,一起看着母親,眼中流露出詢問的神色。周總想起十年前,精英學校確實有個女生自殺,這件事當時鬧得滿城風雨。那時正是金龍麪粉廠開始擴大生產的時候,那個時候老公每日裡遊手好閒,根本不管麪粉廠的事情,一切都是自己在闖。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聽說老公有了外遇,見老公如此,周總生氣的要跟他離婚,老公那個時候好像是良心發現,從此開始與自己齊心協力管理麪粉廠,慢慢的把金龍麪粉廠做成了金龍集團。
那時周總以爲老公忽然轉了性,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悽慘的故事。周總眼中的眼淚慢慢流了下來。
吳欣姐弟見母親默然不語黯然落淚,知道劉玄所說不假,三人相擁而泣。劉玄見此,默默的離開了周總的家,打車回到飯店,他已經兩天沒有睡覺,躺在牀上,一下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直到中午時分劉玄才睡醒,走出飯店,外面陽光有點刺眼,快到夏天了,女孩子們早早的穿上了裙子來凸顯自己的身材,劉玄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天熱了,該換件T恤了。
隨便吃了點飯,劉玄便來到了醫院,沒進病房門呢,便聽到了趙英傑誇張的笑聲。只聽趙英傑說道:“東東,你的要求很容易滿足嗎,找個又美又會做飯的,買個美的電飯鍋就行啊。”
東東道:“那我找個經濟獨立能養我,又一切以我爲中心的女朋友。”
趙英傑笑道:“能養着你又一切以你爲中心的那是你媽。”
東東一臉黑線,說道:“那我找個又美麗又會做飯,又能養我又以我爲中心的。”
趙英傑道:“那是你媽在用美的電飯鍋。”
衆人一陣大笑,趙英傑接着問道:“楠楠,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
楠楠有東東的例子在先,當即笑道:“我找的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趙英傑道:“你竟然喜歡有夫之婦,你竟然要找別人老婆做女朋友,你的口味太重了把。”
劉玄推門進了病房,衆人見到劉玄進來,急忙叫道:“玄哥。”
劉玄衝着衆人一笑,見張愛萍也在,對着張愛萍一笑,心道:看來張愛萍已經跟大家很熟悉了,這丫頭定是每天都來。
劉玄來到趙英傑跟前,趙英傑與東東楠楠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下去。劉玄道:“猴子,現在感覺好多了吧。”
趙英傑道:“玄哥,周總的事情都解決了?”劉玄點點頭。趙英傑道:“我這個傷沒什麼,我正想着出院呢,明天就是我們招人面試的日子。我正想着跟你打電話呢。”
他們在報紙上爲狗肉館做了廣告,上面有招人啓示,定的日子就是明天面試。劉玄笑道:“明天的面試你就別去了,在醫院養着吧。”
趙英傑道:“那怎麼行,別說胳膊折了,就是腿斷了,我爬也要爬到飯店去面試,以前總是別人面試我,這次好不容易有了我面試別人的時候,我怎麼能錯過去呢。不行,我一定要去。玄哥,你要是不讓我去,我跟你急。”
劉玄知道,趙英傑是個閒不住的人,他的胳膊只要不碰到,應該沒事,只好點點頭。
趙英傑見劉玄點頭,咧着嘴笑了,對張愛萍說道:“你不是說要讓玄哥算算你能考上什麼大學嗎,現在玄哥來了,他可是這行的祖師爺,你算吧。”
張愛萍道:“玄哥,怎麼算,需要生辰八字嗎?”
劉玄搖了搖頭:“你隨便寫個字吧,算八字太麻煩了。”
張愛萍找來了紙筆,想了一下,寫了個求字,劉玄正坐在病牀上,張愛萍把紙條往劉玄面前一放說道:“就寫個求學的求字吧,玄哥,你看看我能不能考上大學,能不能去上學。”
張愛萍的學習成績很好,她對自己的學習還是很有把握的,但是母親對張愛萍很不好,所以她一直擔心母親會不讓她去上大學。
劉玄看了一眼紙條,心中一愣,看着張愛萍說道:“你眉清目秀,長着一雙學士眼,上大學不成問題,這個求字,下面是個水字,水有流動之意,你上學應該是遠離家鄉,在北方上學。北方最好的學校在北京,你會考上北京的一所大學。”
張愛萍道:“那就是說,我一定會去上大學了?”
劉玄點點頭。張愛萍一陣歡喜,看看時間,張愛萍道:“我得走了,要去上學了。傑哥,明天我來看你。”
張愛萍說着告別了大家,揹着書包走出了病房。劉玄看着張愛萍出去,轉身對東東說道:“從明天開始,你上學下學都跟着張愛萍。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東東一愣,隨即說道:“是,玄哥。”
趙英傑急道:“玄哥,怎麼了?張愛萍要出事?”
劉玄指着張愛萍放在自己身前的紙條說道:“她寫了個求字放到我的面前,但從我這邊看,這個求字是反着的。”
趙英傑看了一眼紙條,不錯,從劉玄這邊看,這個求字是反着的。趙英傑道:“那又如何?”
“求字,加一個反字,是個救字。她一定會遇到什麼危險,需要有人救她才行。所以我讓東東上學下學都跟着她,就是怕她出事。”
趙英傑道:“我靠,是不是跟上次季偉海的兒子欺負她一樣,需要我們出手相救。她嗎的,我倒要看看,是誰連我看上的女人都敢動。老子這次非得廢了他。”
趙英傑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起身就要往外走,劉玄道:“你幹嗎去?”
趙英傑道:“玄哥,既然張愛萍要出事,今天沒人陪着她啊,我去送她上學。”
劉玄拉住趙英傑:“不用,我看她今天的氣色不錯,今天不會出事的。而且你的胳膊有傷,要去就讓東東去吧。”
“你確定張愛萍今天不會出事,那她一定不會出事,玄哥,我今天不去,但從明天開始,我會每天送她上學下學。我希望她有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是我趙英傑。”
劉玄笑了笑:“也好,東東,楠楠”二人急忙答應一聲,劉玄接着說道:“你們兩個,從明天開始你們跟着傑哥,他的胳膊還沒好,千萬不要再讓他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