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房地產的總經理辦公室,郭慶華的父親坐在老闆椅上,手裡拿着一些文件。郭慶華坐在他父親的對面,驚訝的說道:“父親,你真的要把食品廠的土地轉給劉玄?那可是我們花了一億多買來的土地?”
“不給他還能如何呢。這塊地我們已經損失了兩個億,在我們手裡不過就是一塊廢地。給了劉玄,我們也省着心煩。”
郭慶華眼裡閃過一絲寒光說道:“拍賣會上,你只是口頭答應了劉玄給他食品廠的土地,爸,菜市場的土地我們已經到手,今天上午,劉玄也已經把菜市場的小廟拆了,我們不給他,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他把廟拆了,是在提示我們,他答應我們的已經做到了,該我們履行我們的約定了。他敢這麼輕易的就把廟拆了,這說明他就不怕我們違約,如果我們不把食品廠的土地給他,只怕他一定有辦法讓我們損失的更多。”
郭慶華恨恨的說道:“我們陽光房地產在石門市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別人看我們的臉色行事,現在倒好,我們反過來要看劉玄的臉色行事,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郭慶華父親把手中的文件放下,仰天嘆了口氣說道:“當我聽說劉玄敢跟你搶女朋友的時候,當我聽說劉玄敢對你媽放肆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是支持你教訓一下劉玄的。誰想到這一教訓不要緊,差點把我們陽光房地產給毀了。你聽着,不要想着再去找劉玄的麻煩了,這口氣,你咽不下去也得咽。”
郭慶華不服的說道:“爸,劉玄的本事是挺大,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不等郭慶華說完,郭慶華父親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個笨蛋,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嗎?我們根本鬥不過劉玄,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別說你的暗箭傷不了劉玄,如果你真的殺了他,我告訴你,我們郭家就玩了!”
郭慶華一愣,他們父子從開始創辦陽光房地產到現在,什麼人沒有對付過,什麼事情沒有見過,父親從來都是不服輸的人,沒想到這次竟然妥協了。“爸,有這麼嚴重?”
“或許更嚴重!你想想看,自從劉玄出道以來,無論是大頭強,陳志坤,季偉海,還是連我們見了都要讓三分的螃蟹,這些人那個不是稱霸一方的地皮惡霸,可他們哪個鬥得過劉玄。還有法院的李強,公安局的王局長,那個有好下場。前幾天劉玄在外環打人砸車,你知道劉玄得罪的是誰嗎?”
郭慶華點了點頭:“知道,劉玄打的是省廳白廳長的兒子。”
“不錯。那一次,我以爲劉玄一定會被抓進牢裡。可結果呢,劉玄當天被抓,當天就放了出來。這背後的事情還不值得你深思嗎。”
郭慶華驚道:“爸,你的意思是,劉玄的背景絕不簡單?”
郭慶華的父親點了點頭:“據那些來抓劉玄的警察講,劉玄被抓的時候就說過,抓了還得放,不如直接在石門市等着放他的消息吧。結果劉玄前腳到了省城公安局,還沒審訊呢,他們朱局長就接到了讓放人的電話。你說說,連省廳的白廳長都得罪不起的人,這個劉玄的背景該有多大?”
“可我查過劉玄的底細,他的父母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在地理研究所工作而已,三年前他們被調到雲南地理研究所,因此舉家搬遷。劉玄被放出來,可能是金龍集團的周總暗中替劉玄開脫。”
“你腦子進水了?劉玄前腳被抓後腳被放,周長靜有那麼大的本事?你調查過劉玄,你說劉玄的父母只是普通的上班族?你的調查還真細緻啊。”
郭慶華見父親發怒,低下了頭不語。郭慶華父親接着說道:“我也對劉玄的父母做了一番調查,你說的不錯,從表面看,劉玄的父母只是地理研究所的普通員工。三年前他們調到了雲南工作。可我派人去雲南調查了一番,也派人在石門市地理研究所調查了一番。雲南地理研究所有劉玄父母的名字,但是從來沒人見過他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郭慶華吃了一驚,低頭想了一下說道:“這說明劉玄的父母只是掛靠在地理研究所,他的真實身份不是普通的地理研究所的職工。”
“不錯。是誰把他們掛靠在地理研究所的?地理研究所爲什麼讓他們掛靠在自己的名下,不但如此,地理研究所還專門爲他們作掩護,誰能讓地理研究所這麼幹?”
郭慶華恍然大悟道:“是國家,國家的某個部門把他們掛靠在地理研究所的名下,目的當然是爲他們真實的身份保密。”
“不錯,現在,你可以想象一下,什麼樣的部門纔會保密他們的身份。你也就該知道,劉玄的父母該有多可怕了。”
郭慶華的臉上滲出了一層汗珠,什麼部門纔會保密他們的身份,當然是特殊的一些部門,而這些部門肯定隸屬於國家直接管理,往往有特殊的權力。自己竟然在跟有這樣背景的人作對,這太可怕了。
郭慶華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爸,我有件事不明白,劉玄既然有這麼大的背景,我們差點殺了他,怎麼不見他來報復我們。”
“這或許跟劉玄的性格有關。自從李家村那次劉玄失蹤之後,等他再出現時,他居然在一個工地上當民工,居然裝瘋賣傻,我曾經問過一個高僧,高僧說這是他在修煉忍辱。這或許是劉玄不願意趕盡殺絕,再者說了,他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報復我們?劉志強這次被抓,正好是在劉玄去了省城之後,這其中難道沒有聯繫?”
郭慶華父子哪裡知道,劉志強的被抓,與劉玄完全無關,劉玄被抓了又放,也跟劉玄的父母無關,這都是劉玄靠着自己辦到的。
郭慶華的父親接着說道:“我們現在得罪了不少人,任桂傑的家人,陳志坤現在也不跟着你了,也沒人敢跟着我們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這次在拍賣會上,我一直想跟劉玄聯手,爲的就是想消除這些影響,誰知劉玄不肯與我們聯手。不得已,我只好把食品廠的土地送給他。”
郭慶華點了點頭:“我懂了,有些人懷疑我們纔是殺害任桂傑,謀殺劉玄的兇手,如果我們能和劉玄聯手,那就能消除大家對這件事的看法。即便我們不能跟劉玄聯手,我們把食品廠的土地送給他,外人並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爲我們兩家關係和好了。”
郭慶華父親拿起文件彈了彈,“以後,你千萬不要再去跟劉玄作對,等到劉玄來了,我們不但要把食品廠的土地給他,還要爭取做他的朋友。”
“我明白,只不過以劉玄的爲人,只怕我們做不了朋友。”
“即便是做不了朋友,也絕不能做敵人。”
郭慶華父子商談完了劉玄,接着商量菜市場的開發,正在閒談,辦公電話響了起來,前臺說道:“劉玄他們來了。”
“請他們進來。”
過了一會,響起了敲門聲,郭慶華起身來到門口,把房門打開,只見劉玄吳欣和趙英傑三人站在門口。郭慶華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三位請。我爸正等着你們呢。”
劉玄三人進了辦公室,郭慶華父親站了起來,指着沙發說道:“三位請坐。”
衆人坐下,自有辦公室人員端茶遞水,郭慶華父親笑道:“聽說劉玄大師已經把菜市場的小廟拆了,大師果然是守信,這是食品廠轉讓的手續,我都已經簽了字,你們看看。”說着遞給劉玄一些文件。
劉玄接過文件隨手遞給了吳欣,然後說道:“郭總辦事果然講信用,爽快。”
郭慶華父親哈哈大笑道:“以前我們有些不愉快,那都過去了,過去的都讓他們過去吧,我們得向前看不是。通過上次食品廠的事件,我現在對風水很感興趣,聽說劉玄大師有個徒弟叫劉勇強,現在石門市爲人看風水,我想請你徒弟爲我們陽光房地產看看風水,不知大師同意嗎?”
劉玄笑道:“我爲什麼不同意,不過自從劉勇強做了我的徒弟之後,他的收費已經漲了,無論是誰,他的酬勞都是五十萬。當然了,如果他在看風水中有遇到處理不了的問題,我這個當師父會去幫他。”
“有劉玄大師做後盾,這個價錢合理的很。好明天我就約他。我看了劉勇強的報道,這個劉勇強很有愛心,他把自己掙的錢全部用在救助那些棄嬰身上,實在令人驚歎,我決定向他的棄嬰幼兒園捐一百萬。”
劉玄站了起來,向郭慶華的父親伸出右手說道:“這個真的太感謝你了,那些棄嬰都是有病的孩子,需要大量的醫療費用,我替那些孩子謝謝你了。”
郭慶華父親也站了起來,握住了劉玄的手,說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既然有能力幫助他們,就應該伸出手來幫助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