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聽到趙英傑的喊聲急忙回頭觀看,卻什麼也沒看到,突然感覺手上一痛。這時聽到趙英傑接着喊道:“小心,有蛇。”
劉玄突然感覺手上一痛,本能的把手甩了一下,他的手中拿着日記本,這麼一甩便把日記本甩到了暗河之中。劉玄急忙跳到河裡,顧不得咬在自己手上的蛇,所幸河水不是太深,只有齊腰,劉玄伸手一陣亂摸,哪裡還能摸得到那個日記本。
趙英傑急忙跑了過來,見劉玄竟然對手上的蛇不聞不問,而是在水裡撈東西,急道:“玄哥,你被蛇咬了。”
劉玄摸了半天,終於沒有摸到,只好回到了岸上。伸手捏住咬住自己右手的蛇的嘴巴,把那條蛇拽了下來。只見這條蛇紅黑相間。長約一米。劉玄揮手把蛇扔進了水裡。
趙英傑一把抓住劉玄的右手,着急的說道:“玄哥,剛纔那條蛇紅黑相間,顏色很鮮豔,都說越是毒蛇顏色越鮮豔,你感覺怎麼樣?”
劉玄一笑:“一般來說顏色越鮮豔越是有毒,但什麼事情都有例外。剛纔那條蛇就是例外。那條是赤練蛇,微毒。沒事的。”
趙英傑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劉玄的傷口,只見手上兩個蛇牙印。劉玄道:“放心吧,我在山上住了三年,什麼樣的毒蛇沒見過。沒事的。”
趙英傑放開劉玄的手,說道:“玄哥,你真是的,一個日記本,掉了就掉了,你怎麼被蛇咬了也不顧,偏要去撈那個日記本呢。”
劉玄望着暗河嘆了口氣:“那個日記本是日本人殘害中國人的證據,可惜就這麼沒了。”劉玄把日記裡的內容給趙英傑講了一遍。
趙英傑驚道:“原來這個山魈竟然還殺過不少日本兵。不行,我得把他好生埋葬了。”
劉玄和趙英傑一塊動手,用樹枝挖了一個坑,把山魈的屍體和頭顱放進坑內。所幸山魈個子不大,不用挖多大的坑。劉玄把山魈埋好,與趙英傑一塊對着山魈鞠了三個躬。
趙英傑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抗日的英雄。今天你被殭屍所殺,我趙英傑深表遺憾。”
張愛萍卻不管這些,只是蹲在小乖的墓前流淚。劉玄與趙英傑來到張愛萍身邊,趙英傑把張愛萍攙扶起來:“走吧,我們回去吧。”
劉玄對着小乖的墳墓鞠了三個躬,口中說道:“小乖,沒有你,我找不到這裡,沒有你,我殺不了殭屍,我們三個人或許都會死在這裡。謝謝你。你是我們的好朋友。”說到這裡,劉玄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狗肉館,心裡喃喃道:我開狗肉館,又何嘗把狗看作人類的朋友。
張愛萍聽了劉玄的話,眼淚嘩嘩的又流了出來。趙英傑摟住張愛萍的肩膀道:“別哭了。狗死不能復生。我們永遠都會記得小乖。”
三人離開了山洞,上了峽谷,劉玄的手機響了起來,楠楠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玄哥,電話終於打通了。傑哥打電話讓我來接他和萍姐,我在山下等了好久也不見他,給他打電話也不在服務區。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劉玄道:“沒事,他們跟我在一塊,剛纔的地方沒有信號。我們馬上下山,你在山下等着。”
掛了電話,三人剛要下山,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鬼火。劉玄一愣,隨即想起護林人的屍體,想起自己曾答應護林人的事情。劉玄對趙英傑張愛萍說道:“下山前,我們先到一個地方。去看看護林人的屍體。”
趙英傑一拍腦袋,“不錯,我差點忘了。我還答應他一些事呢。”
劉玄想起自己曾讓護林人的鬼魂迷住趙英傑,趙英傑卻還是到了山洞,問道:“你是怎麼找到山洞的?”
趙英傑道:“我和你走着走着走散了,被鬼迷住,一直圍着護林人的屍體轉圈。我突然想到,這可能是護林人的鬼魂在迷我。所以我苦苦哀求,許給他許多事情。結果我便看到了鬼火,我當時也不知道你在哪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走,便跟着鬼火走。結果便找到了你。”
劉玄點了點頭。三人邊說邊走,一會來到護林人的屍體旁邊。劉玄搬了幾塊大石頭把護林人的屍體圍住,撇了一些樹枝把屍體蓋住。又在屍體旁邊做了個記號,對着屍體說道:“下山後,我便會去你的單位,通知他們你的死訊。告訴你的家人。”
那鬼火倏忽消失了。三人這才起身下山。到了山下,天色已經發亮了。楠楠在山下等的都着急了。劉玄對張愛萍說道:“經歷了這場事,你不如休息兩天。等身心恢復了再去上學吧。”
張愛萍道:“不用,把我送回學校吧。”
三人上了車,把張愛萍送到學校,劉玄和趙英傑忙了半夜,也確實累了,便找了家賓館住下,劉玄吩咐楠楠把護林人的事情辦好,便與趙英傑睡覺了。
等到二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楠楠已經通知了護林人的單位和家屬,三人吃了點飯,便開車上了高速回石門市去了。
路上趙英傑問道:“玄哥,人死了既然七魄消失,三魂各有所屬,爲什麼還會變成殭屍呢?”
“風水中有一種地叫養屍地。但凡養屍地,土質必定特殊,在養屍地下葬的人,屍體經久不腐,因爲屍體常年不腐爛,守屍魂便會常年守着屍體。養屍地雖爲聚陰之地,但卻也是聚氣之地。他常年受地炁薰染,吸收日月之精華,山川之靈氣,慢慢的守屍魂便會與屍體合二爲一,成爲殭屍。也有的殭屍是別的精怪侵佔了屍體。
養屍地的屍體,雖然已經是屍體,指甲毛髮會不停的生長,剛變成殭屍時,殭屍怕陽光,怕人,怕火,怕很多東西,所以都是晚上出來活動,雞鳴則歸。等到殭屍吸取人畜的陽氣多了,身上毛髮慢慢的變成了黑色,那時就已經刀槍不入了。我們碰到的殭屍便是黑毛殭屍。”
趙英傑笑道:“我們這次雖然差點喪命,但是卻得到了血靈芝,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收穫,這血靈芝百年難遇,怎麼也值個幾十萬吧。”
劉玄搖了搖頭:“血靈芝我不會賣,我總感覺,這個血靈芝對我有很大的幫助,或許,這次來北京救張愛萍,得到血靈芝纔是我的使命。”
趙英傑撓了撓頭,三人一路上說說笑笑,下午六點,終於回到了石門市。下了高速,趙英傑忽然道:“楠楠,停車。尿急,憋不住了。”
楠楠把車緩緩停住,趙英傑下了車四處觀望了一下,走到路邊的玉米地裡解決去了。劉玄與楠楠在車裡坐的久了,也下來活動一下。
只見路邊過來一隻土狗,個頭不算小,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正沿着路邊東聞西嗅。突然過來一輛麪包車,車門打開,只聽砰的一聲,那隻狗嚇了一跳,叫了兩聲,向劉玄這邊跑來,跑了沒多遠,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劉玄剛剛因爲小乖的事情,很是喜歡狗,此時見到那土狗倒下,向那土狗走了過去。
劉玄剛走到土狗身邊,麪包車也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人從狗的身上把一個針劑取下,兩人擡起土狗就要往車上扔。劉玄大喊一聲:“站住,把狗放下。”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把狗放下,而是看着劉玄問道:“這狗是你的?”
劉玄冷哼一聲:“不是我的。但也不是你們的吧。你們憑什麼抓走,這跟偷狗有什麼區別?”
楠楠見劉玄與二人爭吵,急忙跑了過來。這時,從麪包車上又下來一個人,手中拿着一支弩。那人對劉玄說道:“這狗既然不是你的,你就別管閒事。”說着對那兩個人說道:“扔上車,走人,跟他廢什麼話。”
那二人擡着狗就要往車上扔。劉玄上前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把狗留下。”
拿弩的人突然舉起弩對準了劉玄,“嗎的,你想找死啊。”
他的話音剛落,楠楠一把推開了弩,趁勢抱住那人的脖子,一個大背跨把那人摔倒在地。不等那人起身,楠楠上去就是一腳,嘴裡罵道:“草泥馬,你她嗎的竟然敢用弩對着玄哥。”
擡着狗的兩個人聽到玄哥兩個字,噗通一聲擡着的狗落在地上,一人哆嗦着說道:“你是劉玄?”
楠楠一個耳光打了過去,“玄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趙英傑從玉米地出來,見這邊在打架,三步兩步跑了過來,問道:“玄哥,怎麼回事?”
劉玄製止了楠楠繼續打人,對趙英傑說道:“這夥人是偷狗的。”
趙英傑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土狗,奇怪道:“我太陽你母親的生殖器,別人偷狗都是偷的好狗,你們偷這些不值錢的狗幹嘛?”
被楠楠打倒的人站了起來,三個人互相望了一眼,沒想到這個人就是石門市大名鼎鼎的劉玄。一人說道:“玄哥,對不起,我們真的不知道是你,知道是你,借我們一個膽子也不敢對你動手。”
劉玄擺了擺手說道:“廢話少說,你們偷這些不值錢的狗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