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閻六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個人,正是王遠才家的女婿陳輝,我看着就奇怪了,這狗日的在幹什麼呢?居然在簾子後面鬼鬼祟祟的。
當我看到他手裡抓着的東西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狗日哦的手裡抓着一大把錢,都是大鈔,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王遠才的兩個兒子給王遠才的,沒想到這個狗東西居然在這裡偷錢。
我跟閻六奇怪了,看着簾子後面是一個掛衣服的掛鉤,上面掛着幾件衣服,這陳輝估摸着就在摸衣服裡的錢,可是他不走運,居然被嚇死了。
我跟閻六覺得詭異。這屋子裡咋沒人呢?我們兩也沒管那被嚇死的陳輝,來到了堂屋,這個堂屋邪門的很,點着蠟燭,燈光很暗,擺了靈堂,上面白綾一片片,高香三柱。
我跟閻六趴在棺材口一看,孃的,居然每個棺材裡面都有人,我跟閻六就差異了,這三個人都是王遠才的兒子,他大兒子,兒子。還有三兒子,都在裡面。
這三個人死不瞑目,眼睛都瞪的滾圓滾圓的,臉色有驚恐的神色,但是這個時候倒是顯得猙獰,而且這三個人都死無全屍,那老三我知道,出了車禍,胳膊沒了一個,那老大的腿沒了,那二的身子只有半拉子,另外半拉子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我跟閻六看的是心驚肉跳,閻六小聲跟我說:“我聽說薩滿仙家有個堂口叫做絕戶堂,他孃的。這家是不是得罪了那個仙家,人家要弄他全家啊?”
我瞪了閻六一眼沒說話,心裡有些炸毛,我早就知道王遠纔要倒黴,但是沒想到他會接連死三個兒子,事情變化太快,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有點亂了方寸,對於絕戶堂我也有聽過,這些絕戶堂的弟馬仙家都是走的黑薩滿的路子,能救人也能害人,但是這麼多年了,我還真沒見過絕戶堂。
這時候我得去看看屋子裡還有人沒有,那王遠才還有他媳婦小兒子小姑子外孫還活着沒有,我先去了王遠才的屋子,一推開門,我就感覺陰氣陣陣的,閻六點了火燭,朝着屋裡一照,我就看着那王遠才躺在牀上,直挺挺的,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房頂。
我跟閻六看了一眼,心裡驚駭,莫不是這王遠才也被害了?我趕緊走過去,伸出手往他鼻子上一探,居然還有氣,我看着他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就覺得奇怪,突然,那王遠才猛然把頭轉過來了,嚇我的跟閻六急急的就跳了起來。
我跟閻六一身冷汗,看着那王遠才居然還是直勾勾的瞪着我們,一句話不說,我跟閻六大氣不敢喘一個,等了片刻,那王遠才居然還沒有說話,也沒有起來的意思,我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頓時大罵起來:“狗日的,還在睡覺呢。”
這個王遠才睡覺不閉眼睛,居然瞪着眼睛睡覺,夜不閉目必定橫死。我朝着王遠才的肩膀拍了一下,突然看到王遠才一驚,慌忙爬起來,一臉的沉重與驚慌。
我見他慌了神,就說:“別慌,我來救你性命,你家被人詛咒了。快點跟我說說咋回事?”
王遠纔看清了是我倆才鬆了口氣,擦掉頭上的汗珠子,對我說:“你啊,不知道,你走之後,我讓我的兩個兒子開車來把老三給拉回家,誰知道,車子開到二道埂,居然又翻車了,我那兩個兒子的車直接翻到了水渠裡,他們死的慘啊!”
我聽着王遠才的話,就罵道:“哼,誰叫你動死人的土?跟你說了你不信,現在你死了三個兒子,怪不着我。”
那王遠才一聽,就趕緊爬起來,跪在我的面前,對我喊道:“半仙,我王遠纔不是東西,你救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對你不敬。你救救我。”
我看着王遠纔在牀上不停的磕頭,把牀板砸的棒棒響,就趕緊攔着,我說:“你別急,我就是來救你的,我的黑貓破了那人的法門,今天晚上沒事了,天熱,你家死了這麼多人,屬於重喪,要儘快入葬,否則必定滋生病疫,使得你王家運氣更加衰敗!”
王遠才聽了趕緊爬起來,領着我們出門,王遠才叫喊了一聲,讓他的兒子跟閨女都出來,這時候王麗帶着孩子走了出來,還不知道所以然,她一看地上躺着的屍體,就哭喊了起來,但是她的那個兒子只是直勾勾的瞪着外面,嘴裡發出“嗚,嗚嗚!嗚,嗚嗚!”
這聲很有節奏,但是卻兇狠的厲害,我知道這孩子完了,註定要成爲香童了,香童與仙家有緣,打小就能見到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尤其是以鬼仙出馬的香童,一輩子都要成爲頂香的人,這些人雖然有些門道術法,但是一輩子被鬼給纏着,渾身都是病,都是災,就算救在多的人,最後也沒什麼好下場。
我看着那孩子對着外面那盆花不停的指着喊打,我就趕緊跑了過去,這時候我聽到一陣軟肉落地的聲音,就看着那頭屍貓從院牆上下來了,在花盆,然後不停的在花盆裡刨來刨去的,不一會就把花盆裡的土給刨的那都是。
突然,我看着那頭屍貓嘴裡猛然叼着一個東西出來,那東西像個死娃子,雖然很小,但是已經有了模樣,這屍貓一叼出來就跑,馬上就爬上了牆頭,蹲在牆上,嗚哇,嗚哇的吃了起來。
我看着就下了一跳,我把王遠才叫過來,我問:“你家媳婦小產的死娃子你給埋在那了?”
王遠纔看着牆頭上的貓在吃着那死娃子,嚇的臉色煞白,他跟我說:“我。我埋在我家後園子了,咋會,咋會在我家花盆裡呢?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也覺得奇怪,這死娃子咋會出現在花盆裡呢?而且這個土,我咋覺得這麼眼熟呢?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我趕緊問:“這土是不是之前從老墳地裡帶回來的喪土?”
王遠才這時候有些慌神,他也不是很確定,王遠才說:“我,我不知道,這個土,這個土好像是我媳婦埋的。”
我聽着就覺得奇怪,這個劉翠咋會做這種事呢?這可是要遭報應的啊,不她們家不是已經遭了報應嗎?但是不管怎麼樣。我明白了一個事,有人要養鬼胎。
這個土是陰土,本身就帶着邪,埋的人在下面必定不腐,這就是道家所謂的養屍,想到這裡,我就看着王遠才兒媳婦劉翠的房間,我覺得他有問題。
突然,我聽到王遠才兒媳婦的房間裡有人叫喚了起來,我聽着像是劉翠的聲音,就趕緊跑了進去,我跟閻六掀開簾子,往裡面一看,頓時傻眼了。就看着劉翠躺在炕上疼的在炕上打滾,而他男人王忠明居然就傻愣愣的站在牀邊上,手裡端着一盆水。
我兩過去一看,那盆裡那是水?分明就是血,通紅通紅的,我看着那血水裡有個東西飄來飄去的,我一撈上來,頓時嚇的手軟,居然是一隻手。
我趕緊把手給丟到盆裡去,閻六用六指朝着王忠明眼窩子一戳,突然,就看着王忠明一陣機靈,隨後傻乎乎的看着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他中了迷障,也沒跟他多說,我看着劉翠在炕上打滾,但是身上裹着被子,捂得極爲嚴實,我一把拽着被子,將劉翠身上的被子給拽開了,這被子一掀開。我跟閻六都嚇了一跳,趕緊後腿。
那劉翠捂着肚子在牀上打滾,因爲她的肚子大了起來,有多大?像是懷了十個八個小子那麼大,肚子上的衣服都給撐破了,整個肚皮還真他孃的只剩下一張皮了,我看着那肚皮上的青筋。跟蚯蚓一樣,到處都是,但是更詭異的是,哪些青筋居然形成一張張的人臉,看着凶神惡煞的。
那王忠明看着自己媳婦成了這個模樣,驚嚇連連,恐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罵道:“好一個暗懷鬼胎,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
劉翠沒說話,她就是捂着肚子在叫喚,叫了一會,他罵王忠明:“你個沒用的窩囊廢,你兒子被人害死了,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你好心好意給人家兒子洗澡,人家還不領你的情,把你罵的狗血淋頭,你就是個窩囊廢,我讓你全家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劉翠罵的撕心裂肺,疼的也撕心裂肺,那王忠明渾身都是冷汗,他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就是哭,一個大男人居然哭的跟娘們一樣,他跪在地上磕頭,也不知道給誰磕頭,像瘋子一樣。
我跟閻六見着都覺得恐怖,一地都是血,也不知道是王忠明的還是那盆裡的,我問劉翠:“你到底搞的什麼鬼名堂?我好心好意引你進薩滿門,就是怕你過不了喪子這一關,找了仙師來度化你,但是沒想到你居然做出來讓我都想不到的事來。”
劉翠惡毒的瞪着我,他罵道:“你想知道嗎?哈哈,那你就去看看啊,你去櫃子裡看,就什麼都知道了。”
“櫃子?”
我猛然回頭,看着那個櫃子,突然,我覺得那櫃子恐怖的很,我不知道該看,還是不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