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祁少言手一抖,那份供詞就這麼直接被他氣憤地給扔到了地上。
“太殘忍了,這個小王八蛋就應該被處以極刑!”祁少言極度氣憤地說着,胸膛劇烈地起伏,他都搞不明白,這麼明顯的死刑到底有什麼好考慮的。
王紫苑懶懶地擡擡眼看了看祁少言,輕描淡寫道,“怎麼,你這是越看越心煩?既然心煩就別看了,還是乾點其他的事情吧。”
說着王紫苑作勢就要將那份供詞給拿回來,不過這回祁少言卻是不樂意了。
“不行,我還沒有看完呢——”說着祁少言便不顧王紫苑的臉色,搶先從她手底下將供詞給搶了回來,再次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當時跟在瀰漫身邊,就只有11個月大的女兒希夏看到媽媽不說話了之後就一直在媽媽的旁邊哭泣不止。
因爲接下來少年還要對希夏的母親進行****因此他一把拎住小嬰兒的後領子提了起來,然後手上一個用力,毫不留情地將嬰兒拋往別處。
砰——
雖然落地的時候發出了很大的巨響,但是落地之後嬰兒繼續不停地哭鬧着,並沒有少年想象中的被嚇住了,或者是知道教訓了。
嬰兒一邊在地上傷心地哭着,一邊掙扎着往已死去的母親遺體處爬去。原本可愛的小臉漲的一片通紅,一顆顆眼淚更是嘩啦啦地往下掉。
小小的嗓子甚至嚎得有些幹了,喉嚨深處更是血一般的紅。看來小希夏已經受傷了,但是她依舊堅強地往母親所在地方向爬過去。
她年紀還小,但是她知道若是平時哭得這麼厲害早就有媽媽過來心疼地哄她了。但是現在母親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鬼魁禍首正在欺負着母親。
也許她什麼都不懂,但是起碼此刻她知道要保護自己的母親。
然而對於小希夏頑強的生命力,少年也微微有些詫異了。
看起來這麼一小隻,很脆弱的樣子,想不到居然還摔不死。少年一陣冷笑,接着再次對爬到瀰漫屍體上面的小希夏下手了。
他這次將小希夏舉得更高了,也用上了更大的力氣將她重重地往地上摔。因爲小希夏的哭聲實在是讓他感到心煩意亂,不能繼續之後的事情。如果這次能成功摔死這個小孩子,他也用不着再次出手了。
可遺憾的是儘管這次少年用上最大的力氣小希夏依舊堅強地活着,只不過她嚎哭的聲音但是比之前小了不少。
“這是你逼我的——”少年看着哭泣不已的小希夏,冷厲殘忍地說道。
如果再不讓小希夏停止哭泣,一旦引起鄰居的懷疑,他很有可能就會直接被抓了。
少年丟下了一直想要往死去的瀰漫身上爬去的小希夏轉而走進了房間裡面,翻箱倒櫃了起來。很快少年便拿着一根繩子走出來了。
他朝着小希夏走來的每一步都帶着死亡與威脅的氣息,然而懵懵懂懂的小希夏根本就不懂這些。她只會趴在母親身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少年一把將小希夏從瀰漫的屍體上面扯了下來,然後快速地用繩子勒住小希夏的脖子………
嬰兒的哭泣聲變得越來越小,沒一會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看着臉色一片青灰,已然無聲無息的小希夏,少年毫不客氣地將她小小的身體扔到了一旁。接着便對地上的瀰漫進行了**爲了防止兩具屍體會在短時間內就被人發現,少年在離開本村先生家之前,用從屋子裡面找出來的塑料袋包將小希夏的屍體給包了起來,然後藏到了收納櫃最上層的地方。
然後又將瀰漫的屍體放進了收納棉被的櫃子裡面藏好了。
而他在做完這些之後才匆忙離開了。
啪——
看完之後祁少言再一次忍不住將手中的供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居然這麼殘忍地對待一個十一月的嬰兒,就算他還未成年也該死!”
王紫苑纖長的睫毛快速地扇動了幾下,接着便又歸於平靜。
“明天就是一審了,等開庭的時候他的命運我們不就知道了!”粉色的脣瓣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紫苑,你覺得一審會怎麼判決?”祁少言有些緊張地看着王紫苑問道。雖然說明天就能知道判決結果了,但他現在還是會忍不住直接追問。
王紫苑頗爲無奈地撇撇嘴她又不是法官她怎麼知道判決結果。不過照目前的情勢來看,倒也不難猜出來就是了。
“這起案件屬於惡性案件,即使對方律師再怎麼厲害,最起碼的無期徒刑是跑不掉的!”王紫苑只是微微思考了一會兒便給出了答案。
對於這個答案祁少言其實還算是滿意的,“雖然說不能做到殺人償命有些遺憾,但要是關他一輩子也行。就讓他這輩子都在監獄裡面懺悔着度過吧!”
祁少言有些解氣地詛咒着那個少年兇手。
然而王紫苑看着祁少言目光閃爍了幾下,然後十分遺憾地說道,“可能你的這個願望實現不了了——”
“什麼意思?”祁少言不解。
王紫苑一陣冷笑,“少言,你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在太陽國可沒有真正的無期徒刑這一說法,尤其是這個少年身上還有着少年法的保護。我猜就算真的要把他關起來,現在也頂多就關個七、八年而已。因爲如果他表現良好的話就可以提前出獄了,換句話說,即使他在監獄裡面的表現不是很好,我們也未必看得到啊。”
這個世上向來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而且既然是兩派之爭,那麼那個少年的代表律師一定不一般,至少也有將少年罪行降到最低。
看來本村先生明天早上又會是一場硬戰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祁少言有些焦急地問道。
王紫苑倒是不知道祁少言什麼時候居然對這個案件這麼關心了。不過她依舊很沉穩地說道,“等——本村先生都沒有急我們那麼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