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這幅樣子,我就能知道這具行屍又重新給廖大師自信。
“小子,我今天不管你是誰,進我了家的門,你就不可能走活着出去。”
廖大師陰狠的說着。
我平息了下有些緊張的心情,我開口就和他說:“廖大師,你做的這件事情可一點都不人道,作爲一個風水師,你不除魔衛道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煉製行屍,這種歹毒的事情你也做的出來。”
“哈哈哈,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個毛頭小子來教訓我,今天你知道了我這個秘密,你必須死。”
廖大師手中多了一個鈴鐺,鈴鐺晃動一下,行屍很快就逼着我過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行屍,心中有些沒底。
不知道用符篆好,還是用五雷咒法好。
我思量一番,還是跨出了罡步。
廖大師自然也看到我跨出了罡步,他嘴角帶着輕蔑的笑容道:“小子,你該不會以爲就憑你還能對付我這具行屍吧,這具行屍可是我耗費了數學心血煉製而成的,不要說是你,就算是鄭家那丫頭來,也未必是我這具行屍的對手。今日你能死在我這具行屍手中,也算你值得了。”
我聽着廖大師一直聒噪心中有些不爽。
這老東西說個沒完沒了。
我調轉體內的純陽之氣,純陽之氣釋放出來,將原本包裹我的陰氣迅速的擊潰。
我快速的念着咒語:“居收五雷神將,電灼筆光納,一則保性命,再則縛鬼邪,一切都逃亡,道我必長生。急急如律令。”
等我咒語唸完之後,行屍也走到了我近前,一道閃電旋即落下,直接劈中了行屍。
當閃電擊中行屍,我還是往後退了幾步,因爲心中沒有把握可以將這具行屍給弄死。
畢竟廖大師都說了,這具行屍可是他耗費數月心血煉製而成的,多少還是有些厲害,難以對付的。
可是讓我沒想到,眼前這具面容看起來十分恐怖的行屍,等到了我面前,被一道閃電擊中,行屍瞬間就四分五裂,地面上流了一灘不明的液體。
空氣中也在瞬間瀰漫着一股惡臭味。
我先是有些蒙圈,旋即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四個字“不堪一擊”。
這行屍簡直脆弱不堪。
剛纔聽着廖大師介紹行屍,我還以爲有多麼的強。
我心裡忽然忍不住呵呵一笑,旋即就想到了原因,廖大師本來就是一個草包,一個草包煉製出來的行屍能有多厲害。
隨着行屍被我的操縱的五雷給劈中四分五裂,他手中的鈴鐺也瞬間蹦碎。
廖大師被鈴鐺碎片擊中,發出了一道慘叫聲。
我聞着空氣中這股難聞的味道,面色微微一變,隨後壓着腳步就朝着廖大師靠近,躺在地上的廖大師正在痛苦的打滾,臉上鑲嵌着一些碎片。
“廖大師,你就這麼點本事?”我冷冷的說着。
廖大師雙目驚恐的盯着我,他艱難的爬起來,這一次他的眼神當中已經沒有任何的輕蔑,相反還出現了恐懼的神色。
“你,你到底到達了風水師什麼境界?”
他聲音不利索的問我,我聽得出他語氣裡的恐懼。
“我什麼風水師什麼境界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你很快就要死了。”
我對這種人沒有絲毫的可憐。
仗着自己會一點風水本事,就到處害人。
廖大師知道我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怔住了幾秒,很快就跪在地上開始求我:“你,你不能別殺我。”
我看着突然跪下的廖大師,我心想他簡直就是和盧玉成一個德行。
不過想着一個是乾爹一個是乾兒子,也沒有什麼意外。
畢竟是一脈相承的狗東西。
“不殺你?”
我淡淡的問說。
“是,謝川,只要你不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廖大師從之前的高高在上的大師,瞬間就變成成了跪在地上的跳樑小醜。
廖大師喊着我名字的時候,還有些懷疑的看着我。
不過我也可以理解他,畢竟誰能相信一個大家眼中的廢物,忽然出手就這麼厲害。
但我也沒有和廖大師解釋什麼。
我現在心中還是有着一些疑惑的,我也想問清楚。
我頓了會對廖大師說:“不殺你也可以,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只要你如實回答,說不定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廖大師聽了我的話,頓時像是如蒙大赦,激動的問我說:“你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說的。”
我留了個心眼,將手機中的錄音功能打開。
“我問你,陳蔚風現在落到這種情況,是不是你在背後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廖大師面色微變,聲音有些弱的說着:“不是。”
“嗯?”
廖大師見我語氣有些不善,神情都變的低落幾分,然後緩緩的說:“是。”
“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將他的生辰八字放在一個至陰子地,讓他陰氣壓身,身體日益衰弱而死。”
廖大師緩緩的說着。
這狗東西居然對我老丈人動手這麼歹毒,虧我老丈人還是很信任他。
廖大師說完,很快又補充道:“謝川,只要你不殺我,我一定會將陳蔚風給治好的。”
“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我淡淡的說着。
廖大師連忙否定說:“謝川,你若是將我殺了,你也不會知道那片至陰之地在哪裡?到時候你無法去除他身上的陰氣,他身上的陰氣就不斷的增加,就算你能壓住一時,但是你壓不住一世,並且那個地方很偏僻,基本上沒有人知道。”
廖大師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自信。
他嘴上說着不敢威脅我,但實際上就是在威脅我。
只是這老東西太高估自己的手段,低估我的能力了。
廖大師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我, 我也看着廖大師,我們對視幾秒鐘,廖大師可能是見我保持沉默。
他忽然開口就說:“謝川,只要你放了我,我現在就可以帶着你去那片至陰之地。”
“好。”
我淡淡的說着。
廖大師此時因爲臉上有着一些鈴鐺的碎片,整張臉看起來還有些猙獰。
廖大師見我這麼爽快的答應,雖然可能有些皮肉上的疼痛,但還是一口答應下來,開始在前面帶路,出了廖大師的家,廖大師開車帶着我往前去。
廖大師的車子還算是豪華,足以看的出這狗東西撈了不少錢。
車上他還是忍不住問我說:“你真的是謝川嗎?”
“你覺得我不是謝川是誰?”
我冷冷的說着,我都懶得和這廖大師廢話。
“可是你之前……”
我知道廖大師想說什麼,我也沒有等他說完,記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不該問的不要問。”
我的一句話就將廖大師給噎死。
我雖然在京都沒有多久時間,但是對於去過的一些地方,我心中還是有些數。
我此時看着廖大師開車所去的方向,貌似就是韓大善人家中的凶宅。
我心中大概就知道,這老東西心思真夠歹毒的,居然將陳蔚風的生辰八字壓在凶宅當中。
目前我接觸京都的一些地方,那座凶宅可以說是至陰之地,十分兇險。
其實這老東西剛開口說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就應該反應過來的。
車子開了一程,我的手機忽然就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發現給打電話不是別人,正是陳小小,我愣住了幾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陳小小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她問我說:“小川,你那邊怎麼樣了?”
“沒事,一切順利。”
我淡淡的說着。
陳小小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我,接着又問說:“廖大師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我這邊會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的,你安心等我回來就是。”
我聲音平和的說着。
陳小小點點頭說:“好。”
我掛了電話,車子又開了十分鐘,就到了凶宅前面。
廖大師下車,還殷勤的跑過來幫我開門,完全就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我下車一陣冷風立即壓來。
“在哪裡?”
我開門見山的問說。
“在後門所在的地方。”
廖大師小心翼翼的說着。
廖大師朝着後門走去,我跟在後頭,我想也知道,這老東西怎麼可能敢進入凶宅,他的膽子也只夠堪堪將陳蔚風的生辰八字藏在附近。
不過等到了之後,我還是高估了他的能力,他居然將陳蔚風的生辰八字藏在凶宅十米之後的樣子。
我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無語,我心想他的膽子真的是太小了。
他動手將陳蔚風的生辰八字挖出來後,我看到陳蔚風生辰八字貼在一個草人上,這個草人明顯也是在屍水當中浸泡過的。
這老東西手段真的夠陰狠的。
我將草人接過,默唸一道咒語,手中的草人迅速被火點燃,片刻當中就被燃燒殆盡,口氣當中還瀰漫着一股燒焦的味道。
這股味道有些不好聞,我一氣呵成下一秒將廖大師手中的陳蔚風的生辰八字給撕碎。
做完這一切,我纔算是鬆口氣。
廖大師的目光這時候盯着我,他眼神當中有着一絲渴望,他開口就和我說:“謝川,我現在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