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堅推門而入。只見這一間屋子之中靠牆擺着一個巨大的花盆。花盆之中一根手腕粗的花樹上面開着一朵朵白色花瓣。每一朵花瓣都是飽滿誘人,開在這渺無人跡的屋子之中,竟然是那麼的攝人心魄。
水靈看見這一束花開的如此絢爛,忍不住跑上前去,使勁嗅了一下。
風冷情大吃一驚,急忙奔到水靈身前,道:“這些花嗅不得。”
水靈愕然道:“爲什麼?”
風冷情一把將水靈拉開到四五米外,然後指着那盆中白色的花瓣道:“你看看,那些花瓣的下面。”
衆人聽得風冷清言語之聲有異,都是心中好奇,隨即走了過來,站在二人身後,向那角落中的那一盆白花望去。
那一盆白花馥馥郁鬱,香氣撲鼻,開在這屋子之中,顯得是那麼的古怪。而且這麼一間如此之大的屋子,也只有這麼一盆白花,衆人心中詫異,難道這屋子只是爲了放置這一盆白花?
水靈好奇的望向那一盆白花,只見那白花花瓣下面竟然有一個鬼臉的圖案。
這一朵花瓣正面看上去彷彿雪一樣潔白。想不到這花瓣背後卻有着這麼一副形如鬼臉的圖案。水靈一看,立時愕然。腦海之中立時響起數年之前,爺爺水天波跟自己說的那一番話——據說世上有這麼一種花,其花雪白,其香攝魂,花瓣背後復又有一種形如鬼臉的圖案,這種花就彷彿來自地獄幽冥,所以世人管他叫攝魂花。這種花和那彼岸花一樣,據說是世上最爲詭異的兩種花。
水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開去。
衆人也是紛紛退開。退到屋門之外,水靈問詢那鐵中堅道:“鐵大哥,適才你第一個進去,沒感覺有什麼異樣嗎?”
鐵中堅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只覺得這花香馥郁,香氣撲鼻,別的到沒有什麼。”
風冷情心道:“據師傅所說,這攝魂花的花香能夠催發人體內的。使得聞到花香之人無法控制,看來這鐵中堅和水靈雖然最先進去,但似乎未被這攝魂花所毒。”一時間心中稍安。
鐵中堅,風冷情,眼見衆人無事,隨即招呼衆人沿着外面的走廊,繼續向裡面走了過去。衆人走到第二間房門跟前,只見這一間房門也是緊緊關閉。
鐵中堅走到房門跟前,慢慢推開房門。向裡面望去。這一間房門裡面倒是一應俱全。一張黃楊木的桌子上面落了厚厚的塵土。桌子上還有一面銅鏡反扣在桌子上面。
兩把椅子靠在桌子前面。
靠南牆一架銅牀靜靜的佇立在那裡。
銅牀上面流蘇低垂。一牀錦緞被褥鋪在上面。而那錦緞被子之中赫然顯出一把黑髮。鐵中堅凝神望去,只見那錦被之中微微起伏,這錦被之中竟然有人!
鐵中堅渾身一震,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風冷情走了過來,沉聲道:“怎麼了?鐵大哥。”
熊貓,水靈,風二中夫婦也都圍了過來。
鐵中堅低聲道:“那張牀上好像有一具殭屍。”
衆人心中一凜,風冷情收捏心神,慢慢走到那張銅牀跟前,伸出手指慢慢掀起牀前的流蘇。只見那錦被之下,果然有一個人靠着牆裡面面壁而睡。一把長髮瀑布一般傾瀉在枕頭之上。
風冷情心裡也是一寒,心道:“這一座雲夢閣居於高崖之上,哪裡會有人能夠到得這裡?這一張牀上所躺的這個女子肯定是千年前侍奉雲夢妃子的侍女。“既是知道這張牀上所躺的是一具屍骸,風冷情心裡這才略略寬心。
風冷情略一思索,對水靈道:“靈兒,你來,你看看這一具屍骸有什麼古怪沒有。”
水靈應聲走了過來。
這張牀上所躺的是一個女子,那便是女子的繡牀,錦嫋香閨,風冷情自覺還是女人來探查的比較好一些。
水靈來到那一張銅牀跟前,風冷情隨即讓開身子,水靈慢慢走了過去。伸手將那錦被慢慢掀了開來。一股屍臭的氣息從被子裡面發散出來。
水靈伸出一隻手捂住鼻子,而後用左手慢慢將錦被扯到一邊,錦被下赫然是一名身穿淡綠色絲綢的侍女。
水靈不敢再往那侍女身上摸去,生恐伸出手去,這一隻手觸到那侍女的身上,那侍女身上所有的衣飾便會化爲齏粉。而那侍女的一把長髮也恐怕就此灰飛煙滅。
水靈輕輕將那錦被蓋上。這錦被竟然沒有絲毫變化。看來這錦被之中決不僅是絲綢這麼簡單,其中想必還摻雜了其他成分,以致這錦被歷經千年而不朽爛殘破。
水靈替那一名侍女蓋上被子之後,而後輕輕將那流蘇放了下來。
衆人慢慢退了出去。鐵中堅輕輕合上房門。這屋子裡面復又歸於一片死寂。
這屋子裡的綠衣侍女也許還要無聲無息的在這屋子裡面沉睡下去。一行人繼續向前而去。經過十餘間屋子,衆人復又來到一座大殿之中。
這一座大殿之中只有一座四四方方的大鼎放在中央位置。
這一隻方鼎有一米來高,寬五米長八米。放在這大殿正中,顯得甚是突兀。
只見這一尊方鼎前後各有一個龍首,龍首下端吊掛着一個青銅圓環。
鼎蓋也是青銅所制。鼎蓋上繪着山川河流,四時星宿之圖。這麼大一尊四足方鼎放置在大殿中央,難道還有什麼特殊作用不成?衆人都是心中好奇,邁步走到這一尊四足方鼎跟前。
熊貓伸出手,在那四足方鼎鼎蓋上使勁一掀。這鼎蓋立時移開了半寸左右。
熊貓一喜,心道:“看來這四足方鼎鼎蓋並沒有多沉。”當即用力將那四足方鼎托起,放到地上。
衆人都是心中好奇,走到這四足方鼎跟前,探頭向四足方鼎裡面一看。只見這四足方鼎之中竟然是堆積着一堆黑褐色的泥土。這些泥土之上有着數十個拇指粗的孔洞。
衆人又是一怔。熊貓喃喃道:“鐵三哥,你看這四足方鼎裡面可有些什麼古怪不成?要不然這麼一尊諾大的方鼎怎麼好端端的放在這裡?難道是辟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