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當中,易鳴送走江志誠之後,剛坐下來,常慼慼就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咦,走路帶風呢?!”,易鳴看了一眼常慼慼,視線又落在茶几上的手機上,這時,手機正震動着,有來電,但他並不想接。
常慼慼瞄了一眼手機,是公冶有容打來的,“你不接?”
“等一會!”,易鳴拿起手機,“讓她嚐嚐焦急的滋味!”
最近,譚黨在尚海的攻勢是一浪高過一浪,不管黑的白的,只要有效的,都用上了,打得公冶有容有些找不着北了。
“女人也不容易啊,咱們是不是太狠了?!”,常慼慼臉上露出不忍心的表情。
“女人,就要對自己狠一些!”,易鳴接通了電話,“喂,我的女王大人,好久沒有聽到你動聽的聲音了,最近忙啥呢?”
“忙着砍人呢!”,公冶有容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但卻透着一絲疲憊。
“這年頭,還用刀啊?”,易鳴笑道。
“哼!”,公冶有容冷哼一聲,“什麼時候來尚海,一起喝個小酒!”
“……”,常慼慼一直在易鳴旁邊聽着,他朝易鳴擠了擠眼,無聲地說道:“女王低頭了!”
“這個嘛,我看看啊……”,易鳴等了幾秒,故作爲難地道:“這個月的安排滿了,下個月初再定,怎麼樣?”
“你……”,公冶有容肺都快氣炸了,現在纔是月初,等到下個月初再定的話,又快一個月了,她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下一個月,她不得不忍氣吞聲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樣啊!”,易鳴輕鬆地道:“你手裡還持有邦安的一些股份吧,我現在六折大收購,有興趣沒?”
“啪!”,公冶有容直接掛斷了電話。
“做女人難啊!”
易鳴放下電話後,對着常慼慼感慨了一句,問道:“公冶手上的邦安股份不過3%,這麼點錢,要了她的命似的!”
常慼慼笑道:“3%,那也是十幾億啊,一下子打了六折,她可沒多少錢可以虧!”
“那也是!”,易鳴點頭道:“不過咱們志不在此,讓別人煩去吧!”
“嘿嘿!”,常慼慼怪笑道:“你在會上拋上收購的說法,已經引起商界大佬們的注意了,他們關注點都在邦安身上,對你這個狂妄的小子沒有太多關注,不過都在猜測你是誰的代言人!”
“呵呵,我們是金錢的代言人!”
“對了,有幾家小股東都有意向出售,不過都想溢價出售!”
“那就先說,咱們考慮一下,先不急着給答覆,回頭等邦安形勢再惡化一些,他們就會主動上門談了!”
“不怕別人搶生意?!”
“我在乎嗎?”
“……”
……
與此同時,趙家,正在舉行家族會議,只有一個議題,要不要退出邦安集團。
趙家的人分成了陣營分明的兩派,一派堅持不退出,說邦安的危機只是暫時的,現在退出來太虧了,這一派的人大都是在邦安擔任虛職拿高薪的人;
另一派則說,這次的風聲不對,還是先退出來再說,也算幫邦安保存的元氣,如果危機過了,還是可以再拿錢出來入股邦安的嘛,這一派的人大都與邦安相對獨立,也有自己的產業,並不依靠邦安過活。
“三叔,咱們在雙渝剛拿下一塊地皮,投了三個億進去,這時退出,本都收不回來!”
“那就把土地抵押了,先找錢套回來再說,要不就掛牌轉讓!”
“老三,這話說得輕巧,今年房地產形勢不好,這地是底價拍來的,再轉讓的話,誰要?”
“花了錢,平整土地,這也算有增值的,收回本就行!”
“怎麼可能!”
“……”
趙凰妃面無表情地坐在一角,她在趙家的地位算起來並不高,如果沒有邦安葉夫人這一層身份,她連參與會議的資格都沒有。
她聽着眼前的一幫人在七嘴八舌地討論着,越談越遠,遠離了邦安,她只覺得身心俱疲。
“咳……”,胖成一座肉山的趙家族長趙峰,咳了一聲之後,房內的爭吵聲慢慢消失,對於他的族長威嚴起了作用,他心裡是滿意的。
趙峰手裡緩緩轉着一對文玩核桃,眼睛看向趙凰妃,“阿妃,你說說!”
“二爺!”,趙凰妃站了起來,微微彎腰,盡了晚輩之禮之後,才坐下。
趙凰妃只說了一句,“邦安不會倒的,請各位放心!”
“你說不會倒就不會倒啊,葉雄圖怎麼還沒出來?”
“協助調查而已,很快就會出來的!”
“五天了,這事很反常啊!”
“有什麼奇怪,上次那誰,盧家那小子被關了十幾天,出來不是屁事沒有?”
“怎麼會一樣,那小子花很少錢要了一座煤礦,搶錢呢,那是!”
“對啊,是不一樣,邦安正常經營,從不偷稅漏稅,怕什麼?”
“那爲什麼還不放出來?”
“誰知道,你以爲我是警察啊!”
“強辭奪理!”
“不可理喻!”
剛剛平息的爭吵,又如水如沸油一樣,吵得轟轟烈烈。
“啪!”
趙峰將核桃重重地拍在桌上,喝道:“行了,別吵了!”
等房內又再安靜下來後,趙峰才說道:“老四,再去打聽一下,葉雄圖究竟犯了什麼事!老六,帶頭盤一下咱們與邦安的生意,到時回頭再研究一下。好了,今天就散了吧!”
既然趙峰發話,衆人沒了爭吵的意思,便亂哄哄地離開。
趙凰妃等到衆人離開後,上前去摻着費勁站起來的趙峰,“二爺……”
“阿妃啊,我知道你難!”,趙峰眼睛望着外面院子中的一堆湘竹,眼神有些空洞,“能幫的,我只能盡力,不過咱家這一大家子,不容易啊,你也多擔待些!”
趙凰妃心裡涼了半截,看來趙峰也不看好邦安的前途了,“明白,二爺,勞您費心了!”
出了房間,趙峰擺擺手,慢慢地挪着離開。
葉燕歌在前院等着,見趙凰妃一臉陰沉地從後院出來,上前問道:“媽,怎麼樣?”
趙凰妃不作聲,直直往外走着。
葉燕歌心裡嘆了一口氣。
“他住在哪家酒店?”,趙凰妃突然問道。
“誰?”,葉燕歌很快反應過來,她問的是易鳴。
“凱悅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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