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蘇蘇。
不過看她雖然神情狼狽,但好像沒受到什麼虐待,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的。
易鳴臉上浮現失望之色,朝穆拉德搖了搖頭,“不是我朋友?”
“那真是遺憾,這麼漂亮的女人只能由我享受了,哈哈!”
穆拉德猖狂的笑聲,在地下室裡迴盪,他毫不掩飾眼中對於蘇蘇的淫褻之情。
蘇蘇身子一抖,眼神暗淡下來,將頭又埋進了雙膝之間,她認出了達古,可旁邊的易鳴看起來眼熟,但比之前送他黑天鵝的那位大哥要年輕得多。
“我能不能請你們幫我找朋友?”,易鳴通過達古的翻譯,表達了想找燕青嫵的意思。
“燕青嫵?”,穆拉德嘴裡冒出這三個詞時,眼神更加怪異。
“是,是……”,易鳴點頭哈腰地道:“麻煩你們了,謝謝!”
穆拉德走過來,混濁的獨眼中當隱藏着兇光,拍了拍易鳴的肩膀,“好啊,我們接了!”
“謝謝,謝謝!”,易鳴微微彎腰鞠躬,直起身子後,突然暴起發難,抓住穆拉德的左手腕一扭,飛快抽出他腰帶上一把匕首,半側身子向後一甩匕首,空中劃過一道寒光,那匕首已釘在後面持槍傭兵的肩膀上。
“呃……”,那傭兵的喉嚨裡發出兩下模糊的慘叫,抖着手想擡槍易鳴掃射時,被眼急手快的達古衝上去撲倒按住。
穆拉德的年紀終歸有些大了,反應慢了半拍,而且手腕被制、匕首被奪的情況下,居然纔剛伸手按住腰間的槍袋。
易鳴完全不看後面傭兵中刀的情況,左手後拉,一矮身,右肘前擊,在穆拉德的軟肋下重擊一下,然後順勢滑過他的腹部,將他的右手打得遠離了槍袋,而後一鬆左手,雙拳齊出,重重地轟在他的雙肩關節上。
“來……”,穆拉德雙肩劇痛,關節已被打脫臼,他兩眼一黑,剛想扯開喉嚨喊人,卻覺得喉嚨被用力一戳,立即說不出話來。
易鳴粘身追擊,一連串的重拳,專打穆拉德的關節,沒兩秒鐘,穆拉德的肩關節、股關節和膝關節全被打脫臼而生生地痛暈了過去。
易鳴回頭一看,達古也將那傭兵幹掉了。
達古手裡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身上濺了不少鮮血,不過都是那傭兵,剛纔他倒那傭兵後,在地下糾纏了一會,他用勁拔出匕首,在糾纏中將那傭兵割了喉,那傭兵只抽搐了幾下就沒氣了,反倒是他身上、臉上被濺了不少鮮血,這會看起來有些可怕。
“哎,媽呀……”,達古趕緊拋下匕首,一抹臉,激動之後,才浮現出害怕的表情。
易鳴吩咐達古道:“你拿槍守在門口!”
達古趕緊拿起地下的槍,跑到樓梯口,探頭探腦地望了一會,沒驚動樓上的崗哨。
易鳴回到穆拉德身上搜了一下,找出了囚室的鑰匙,打開門,叫道:“蘇蘇,出來吧!”
剛纔易鳴動手不過十秒鐘,等蘇蘇聞聲擡頭看時,剛好看到穆拉德的身子倒地的那一幕,她也沒想到,易鳴會出手救她,“你……”
易鳴見蘇蘇猶豫的神情,想起自己的臉變了樣子,雙手比成翅膀作起飛的姿勢,笑道:“黑天鵝!”
“啊,是你!”,蘇蘇眼中亮起驚喜的光芒,她扶着牆壁,騰地站了起來,出來看到另一邊地下滿是血的屍體,臉色一白,腳一軟,身子就朝地下倒去。
易鳴趕緊扶住她,問道:“你受傷了?”
“沒……”,蘇蘇臉色發白地側着頭,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屍體,“我有些暈血。”
易鳴輕呵一聲,“那你閉上眼,上樓梯口那裡呆一會!”
“哦!”,蘇蘇閉上眼,任同易鳴牽着她到了樓梯口,縮着身子,坐在達古後面。
“你看着她點!”,易鳴的手在達古的肩膀上抓了一下,讓腎上腺激素分泌旺盛而時不時顫抖一下的達古安靜下來。
“有它在!”,達古擡起手中的槍,故作輕鬆地道。
易鳴撫了一下蘇蘇的頭髮,說道:“閉上眼,沒事的!”
蘇蘇緊緊地閉着眼,雙手伸出來想抓住易鳴的手,卻抓了個空,只得縮回手,雙手絞得緊緊的。
易鳴撿起血泊中的匕首,將穆拉德拖了過來,拿了一個木勺,從樓梯下方一個木桶舀了半勺子髒黑髮臭的水,潑在穆拉德的臉上。
“咳,咳……”,穆拉德醒了過來,喉嚨被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掐着,全身劇痛,獨眼之中的景物都是一片模糊。
“達古,你翻譯啊!”
易鳴略略鬆手,將匕首抵在穆拉德的獨眼上,“我問,你答!”
穆拉德心裡忽然很想笑,他玩槍弄炮,在戰場上混了一輩子,居然沒看出易鳴是個高手,感受到眼皮上凜洌的寒意時,卻激起了他心裡忘卻已久的熱血,“呸!”
“噗!”
易鳴揚起匕首,在穆拉德的膻中穴上輕輕一刺,刀尖入體不過半釐米,但勁道入體,“燕青嫵在哪?”
穆拉德只覺得五臟如遭火焚雷擊,心慌意亂之時,剛清醒不多的神智又開始陷入迷糊,“不知道!”
易鳴面無表情地拔出匕首,他對這個手上沾了不少血腥的獨眼龍可不會心慈手軟,每隔過幾秒,他就在穆拉德胸腹部的要穴上刺上一刀,鳩尾穴、巨闕穴、神闕穴、氣海穴……
“啊……”,穆拉德無聲地慘叫着,可虛弱無力的身體又無法翻滾,他的身體時而火熱、時而麻痹、時而抽痛、時而寒冷……
“在哪?”,易鳴提起匕首,這個穆拉德也算硬氣,不過快要到臨界點了,只要放鬆一些,再逼問,肯定會開口了。
看到易鳴如同死神一般冷酷無情地刑訊時,達古眉頭皺臉皮折、連心都是一上一下揪着揪着的。
蘇蘇倒是很聽話的,一直閉着眼,所以臉色還算平靜。
易鳴將匕首擱在穆拉德的臉上,說道:“你知道,古代有種酷刑叫凌遲,最厲害的行刑手,能剮人三千多刀而讓人不死,我差一點,最多出一百多刀,人才不死,不知道你能扛得住幾刀!”
達古光聽易鳴的話,都覺得全身發癢,連翻譯都是結結巴巴的。
穆拉德聽完後,身子一抖,他毫不懷疑易鳴有這種能力,心裡極端後悔,怎麼就放了這麼一個煞星進來,在生命與忠誠之間,他選擇了要命,“我,我說……”
穆拉德竹筒倒豆子全說了出來,說確實抓住了一個華裔女子,但後來被人搶走了,而且有一個傭兵小隊全滅,這裡的傭兵才全都派出去支援。
易鳴聽完後,再問燕青嫵落入誰手中時,穆拉德卻答不上來!
易鳴雙手輕輕一錯,將滿身罪孽的穆拉德送上了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