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師,春、春夢的前一天,我撿到了一百塊錢。”趙正有些不好意思,微顯尷尬。
“詳細說說。”撿錢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秦風卻並沒有去質疑,而是示意趙正繼續說下去。
“這一百塊錢我現在還帶在身上。”趙正開口說着,同時也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從中拿出一個摺疊好的紙幣。
“秦大師,就是這一百塊錢,當時我在外面吃宵夜,因爲喝了酒不能開車,又加上離家裡沒有多遠,索性就走路回家,這一百塊錢就是從路邊撿到的。”
趙正緩緩的開口說道,同時也在回憶着當時的情形。
“之所以對這一百塊錢印象深刻,是因爲當時回家的時候,隨便踢了一塊石頭,結果石頭下面就發現了這一百塊錢。”
秦風看着眼前的這一百塊錢,它被摺疊成一個三角形。
臉上表情也鬆懈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之前他就有所猜測,不過因爲沒有得到證實,所以他一直沒有做出最後的結論。
現在,看到這一百塊錢,秦風終於能夠確定是怎麼回事了。
收斂了思緒,秦風正色起來,看着趙正,開口說道;“事情我已經弄清楚了,你的情況我也能夠解決,不過……”
秦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趙正就焦急的開口說道起來;“秦大師,規矩我懂,要給卦金,秦大師您儘管放心,錢和小命誰重要我還是能夠分辨清楚的。”
“既然你懂規矩,那我就不多說,卦金五十萬,先付錢,後辦事,事沒辦成退一半。”秦風淡淡的說着。
“沒問題,秦大師,我這就去交錢。”趙正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站起身來,前往店鋪前堂交錢去了。
五十萬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一筆鉅款。
但對於趙正來說,並不算多,雖然有些肉痛,但相比自己小命來說,別說五十萬了,就算是一百萬,也得出。
片刻。
不過三分鐘的時間,趙正拿着刷卡的小票,走了進來;“秦大師,卦金已經交了。”
“嗯,你先坐下。”秦風淡淡的說着,拿起眼前的那一百塊錢,開口繼續說道;“聽說過陰婚沒有?”
“陰婚?”趙正聽聞一愣,數秒沒有緩過神來。
他看着秦風,又看了一眼秦風手中的這一百塊錢,然後又想起了什麼,又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秦風見狀,緩緩開口說道;“你回想一下,夢中那女子,是不是一直都是紅色衣服?”
“是的。”趙正臉色開始有些微微發白。
從秦風將他留下到現在,其實也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對於這秦大師的本事,他自然早就已經相信了。
但自身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原因,他還不清楚。
此刻聽到陰婚這兩個字,之前的那種恐懼,又再次瀰漫心頭。
“陰婚,也叫冥婚,是爲死去的人找配偶。在古代,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後,未等迎娶過門就因故雙亡。老人們認爲,如果不替他(她)們完婚,他(她)們的鬼魂就會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爲他(她)們舉行一個陰婚儀式,最後將他(她)們埋在一起,成爲夫妻,併骨合葬,免得男、女兩家的塋地裡出現孤墳。”
收人錢財,爲人辦事,秦風緩緩的開始敘說起來。
“從古至今,陰婚也一直存在,按照一般的規矩來說,陰婚媒介有三種方式,第一種陰婚是需要專職媒婆來做的,這種情形可以說是原本男女雙方生前已經訂婚,或者已經有契約約定,這也是最常見的一種之一。”
秦風開口說着,爲趙正解釋起來。
“第二種,則是男方成年未婚死去之後,怨魂不散,沒有享受過人倫之樂,這種情況其實也常見,爲了消除男子怨氣,從而聘行陰婚。”
“而第三種情況就比較特殊了,或者應該說極其罕見。”
秦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下嗓子,繼續說着。
“這種情形其根本原因是極陰女子,以處子之身遭受意外身亡,形成滔天怨煞之氣,從表面上看跟第二種情形差不多,但實則不同,其不同之處在於這種情況下的陰婚並非聘請方式,而是以償命方式進行。”
“償命?”趙正聽到這裡,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沒錯,這種極陰女子乃是陰年陰月陰時所生,本生命格就十分的奇特,死後怨煞之氣非尋常之魂能夠承受,一般的陰婚,其對象都是年齡相仿的男子,只要八字不衝突,皆行。”
“但這種女子,只能用活人來償命配備陰婚,方能踏入地府,進行輪迴。怨煞之氣才能消除。而且這種方式的選擇也比較特殊,其方法是由女子父親,取女子生前常伴一物,然後用其鮮血繪製特殊符咒,然後丟在外面,誰撿到就是誰倒黴。”
秦風開口解釋着。
“在古代,大多是選擇刺繡荷包,但後來慢慢的大多爲錢財之物,至於原因,你也知道,貪財之人,不說死有餘辜,起碼陰德損失的比較小一點。”
聽到這裡,趙正算是徹底明白了。
出神了數分鐘的時間,這纔看着桌子上摺疊成三角形的一百塊錢。
“你可以打開看看。”秦風看到趙正的眼神,開口說道。
趙正聽聞,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隨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用微微顫抖的雙手,將這三角形一百塊錢拿起,然後緩緩的拆開。
數秒。
果然。
這一百塊錢打開來,裡面是沾滿了血跡,血跡繪畫着一個看不懂的符咒。
趙正看着這一幕,雙手更加的顫抖起來;“秦大師,救救我。”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親自印證的時候又是一回事。
趙正此刻就是這種情形。
之前雖然聽到秦風所說了,但秦風並沒有詳細解釋,所以他並沒有過多的感觸。
而此刻就不同了,秦風將其前後都解釋的和清楚,這個時候的趙正,也深深的感觸到了恐懼。
這就好比每個人都知道自己都有死去的一天,平常說起來的時候都無所謂。
但是當他真正面臨這一天的時候,大多數人心中恐怕都是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