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一聽,才發現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讓人難以呼吸的刺撓,直逼自己的大腦神經都隱隱作痛。
二叔問我,“陳默,你小子那面罩還在包裡嘛?”
我急忙翻出了三個防毒面罩對着二叔說,“不好,只有三隻了。”二叔看了看說,“你們三個快點帶上。”說完自己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來一塊布條裹住了自己的鼻子。“看來,這次要在這交代了!”
我和瘦子已經着急,畢竟我們兩個以前過的日子,不能說比神仙快活,但是至少衣食無憂吧,這下子可好,讓我們兩個第一次面對死亡,說上來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相比周夢蝶一個女生,和二叔這個活的半輩子的人,顯然我和瘦子不如他們兩個看的開。
二叔吩咐着我們幾個,看看有沒有什麼暗道之類的。我和瘦子戰戰兢兢幫忙找着,我突然看見鳳凰棺背部,似乎有個鏤空的東西,急忙叫來幾人。
仔細一看,發現這個地方應該原本放着什麼東西,可是剛剛卻沒有發現。莫非是那冷酷小哥拿了去?可是這冷血小哥怎麼突然之間消失了呢?
瘦子指了指背後的牆面道,“二爺,你還說這個人可靠。你看看,這小子估計早就溜之大吉了!”
順着瘦子指的方向,原本牆壁上畫着的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現在已經露出一個暗道。
眼見着毒氣已經快要籠罩完房間的每個角落,二叔說,“快點進去,跑!”
我們三個喘着粗氣爬着,這個暗道,給人說不上來的感覺,很窄。窄道,你背個包都擠不進去,索性進去的時候就丟掉所有的包。爬了一會,在我身後的瘦子道,“不對,默哥!你二叔不見了。”
我着急道,“你別開着玩笑!”瘦子認真的說,“沒和你開玩笑,我看了我後面沒有!”周夢蝶也說,“二爺不在他前面!”
“怎麼辦?”瘦子問我,我估計多半是親情的緣故,想也沒想說,“回去,找二叔!”
我們三個換了個方向,快爬到進來的入口的時候,才發現二叔倒在了那,已經昏了過去。conad1;進來的洞口似乎也被二叔封上了!
雖然封上了,但是我們確切的聽見了一股陰冷的小聲,和蛇吐着信子的聲音,那聲音讓人不禁毛骨悚然,不敢停留,瘦子在後,我在前,將二叔放在我們兩個身上,慢慢的挪動着揹着二叔往外爬。爬了不到十分鐘,在最前面的周夢蝶說,“沒路了!不過有根繩子似乎是通到上面的。”
我看了看了一下背後,似乎那股毒氣也開始飄了過來,我們三個倒是不怕,帶着防毒面具,可二叔沒有。我對着周夢蝶道,“爬上去!”我把二叔背在我身上,然後瘦子脫了牛仔褲,將其緊緊的綁在我身上,就這樣我揹着有點吃重的二叔,還有隻穿一個內褲的瘦子,爬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爬了上來!
四周一片漆黑,不過可以確認的是看見了天上的星星,我們應該已經出來了。在山上了,尋覓了半天發現了丟在山上那些過重的裝備找出了一個探燈,沒想到下去之前的那頭牛還在那個地方吃着草!
瘦子罵道,“靠,還是畜生比人有人情味!”我把二叔放在牛背上,不多說,我們三個連忙趕路回去,畢竟二叔現在還昏迷着。
路上期間,我們三個人都覺得有點像恍然隔世的味道,藉着月色感慨着。原本來的時候七個人,現在卻只有我們四個回去了。大腦袋和外套死了,一想到這我心裡就很難過,我和他們兩的感情多少在那幾天已經非常的要好了,不管怎樣,突然之間昨天還在你面前嬉皮笑臉和你打鬧活生生的一個人,居然就死了。人生到底是什麼?雖說有生有死,可是有的人卻活不到終點之前就早早的結束。
還有那冷血小哥,又一次的突然不見了,我突然覺得這哥們不是個救星,反而是個災星。每次他一失蹤,不是我們昏迷就是有危險。可是話說回來,那空空的地方原本放着什麼呢?如果沒錯的話,確定那個東西肯定被冷血小哥拿走了。conad2;可是這個出口有是怎麼回事呢?
周夢蝶聽了我說的話,想想了說,“我覺得可能是這樣,假設這個冷血小哥是一個臥底,當然現在確定他是不是臥底只有一個方法可以驗證,就是回去問四爺爺!還有我們現在把這個盜洞也當做是冷血小哥的傑作,而且居然就在我們下來沒有十米的地方,我想冷血小哥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做了一些手腳,已經挖開了。但我估計他沒挖到下面。”
我和瘦子同時問,“沒挖到下面?什麼意思,沒挖到那鳳凰棺位置?”
“恩,很有可能,你們還記得嘛,他之前比我們最先到這,還有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去追大腦袋的時候消失過一段時間,估計會用這段時間已經到了地下宮殿的二層,估計那個時候就已經拿到了他想拿的東西,可是不巧他發現那壁畫沒辦法繼續挖出去,或者說挖通他之前所挖的盜洞的地方!後來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估計後面不料發生的什麼問題,而且我剛剛在走之前,山上面用探燈照了一下,我們原先進入的山洞似乎已經崩塌了,索性只好回去,半路遇見我們,爲了演戲和我們又走一邊,估計發現那個壁畫什麼機關發現了暗道,然後就失蹤了!”周夢蝶解釋着。
我和瘦子都覺得周夢蝶分析的有道理,可是仔細一想我對他們兩個人說,“夢蝶分析的是有道理,但是似乎有些地方說不通!爲什麼他拿完東西不把鳳凰棺背後那暗藏東西的地方給遮掩好,或者說原封好,難道是冷血小哥忘性大?看冷血小哥的樣子,他是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我們四個人,一頭牛一直走到清晨才攔着一輛麪包車,把二叔送到了華西醫院,我們三個人實在撐不住了,這個時候才發現我們三個人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回到賓館,我給四爺爺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然後把用開水泡了泡麪,我們幾個人矇頭猛吃。吃完周夢蝶回自己的房間,我和瘦子一人一張牀上,呼呼的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昏天黑地的。正蒙着啃羊腿的時候,嘴巴剛放上去,我就聽見敲門聲。我用枕頭向瘦子砸去,瘦子小聲罵了一句,“這他媽的是誰?”
瘦子一看門,就聽見腳步聲,我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神,一看是四爺爺!
四爺爺的臉上猶如死灰!我覺得有些異樣便問,“四爺爺怎麼了?”
“我剛從醫院過來,你二叔現在還昏迷着!醫生說,毒氣中毒不是主要的原因,估計因爲什麼驚嚇,讓他昏迷不醒,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四爺爺頓了頓問,“你們發現什麼了?”
我和瘦子把來龍去脈給四爺爺詳細的講了一遍。conad3;估計說了都有三個小時,期間都喝了三瓶礦泉水。
忽然想起失蹤的冷血小哥,我便問四爺爺,“四爺爺,那個冷血小哥是你的人?”
“你說阿樺?他不是我的人!”四爺爺回答。
我突然覺得周夢蝶分析的有道理,“那四爺爺,你說那個叫阿樺的人靠得住嘛?”
“應該不會害你們,是我一個人認識一輩子的人介紹給我的!不過我那老朋友也沒有告訴過我過多關於他的事情!回頭我得問問。”四爺爺喝了口瘦子給倒的白開水。
四爺爺聽了我和瘦子的話,突然在那呆坐着一句話都不說,我和瘦子也知道,四爺爺這個時候肯定很難過,畢竟自己疼愛的下手和自己的親生兒子,死的死,昏迷的昏迷着一切對於他一個老人來說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難過。
可是面對着一切,我也想問問我自己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對於瘦子來說,他完全沒有找到或者得到他要知道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他的父母“失蹤”是個謎。可是對於我來說,幾天內看見兩個同伴的死去,還有自己的二叔昏迷,昨天他們有可能還和你笑着聊着天,今天卻物是人非,事過境遷!
我躲到了廁所,突然很想抽菸,掏了口袋,突然發現煙盒子裡面夾着一張紙。上面寫着:
你不用管我是誰,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絕對沒有壞意。呵呵,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摻和進來這件事情的,不過似乎這是一種宿命,只要你開始走這段路程,不管你是否願意你都已經逃脫不了了。
不過要提醒你的是,你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你四爺爺。其實這原本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覺得你相信他說的話,或者我說的話是真的,那是因爲你是一個很容易欺騙的人。
你也不用猜疑我是誰,我不是你們身邊的任何人。
紙條很簡短,確實讓我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我拿給四爺爺看,問四爺爺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能猜出來是誰搞的鬼。結果四爺爺告訴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看筆記似乎寫了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不管是誰,我肯定見過這個人。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把紙條放在我的煙盒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