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心越找就越沉,怕是被人擄走的可能性比較大。
半個時辰後,客棧後院。
單佑霖和元公公已經按時回來了,正商議着這件事,這件事事發突然,這裡又人生地不熟,真的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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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言無信也回來了,他耷拉着個臉,氣色欠佳。不用問,也是沒什麼找到天葵。
單佑霖不由得長嘆一口氣,來回徒步的暗自斟酌。
“啪啪”言無信不知怎麼的,舉起手就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這個烏鴉嘴!烏鴉嘴!那會兒我還在說,當心遇到色魔……我……”說着,言無信猛地蹲在了地上,兩手抱頭,很是責怪自己。
“唉……你呀!”元公公聽了,搖了搖頭,別過了身去。
單佑霖則翻眨了幾下眼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而,很嚴肅的說道:“天葵是在這家客棧不見的,我看問題還是出在這家客棧,很肯能這裡有古怪。來人能夠無聲無息的把天葵從這裡快速的給帶出去,還不驚動其他人,除了武功高強之外,很可能另有幫手。”
另有幫手?言無信立馬起身,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
“言無信,怎麼了?”單佑霖不禁問道。
“龍大哥,你覺不覺得中午吃飯的時候,那個和尚很可疑?他雖然身穿僧服,剃着光頭,可是他卻喝酒吃葷,全然不是一個佛家弟子的樣子。而且,他和這裡的掌櫃的關係非淺,打酒都不要錢。”言無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是說和尚和掌櫃的合謀抓走了天葵?”單佑霖立馬說道。緊接着,他轉了個身,說:“嗯,想起來那個和尚的確有古怪。對了,我還記得天葵當時還損了他兩句,不過當時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反駁。難道……難道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瞄上了天葵?然後,等我們都睡下了就動手把她給擄走了?”
單佑霖說到這裡,眉頭立馬緊皺,神色變得很不安。因爲,倘若真是這樣的話,現在離事發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那麼天葵她豈不是早被他……單佑霖實在不敢再想下去,便趕緊對他們說:“既然如此,我們去把那個掌櫃的抓來問一問便清楚了!”
說罷,言無信第一個衝了出去。
“等一下!言無信!”
一個急速跳躍,單佑霖翻站到了言無信的面前,一把把他給拉了回來。緊接着小聲說道:“言無信,你冷靜點!外面有很多人,我們這樣衝出去抓人實在太招搖了,又不知道他們的底細更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夥的,萬一打草驚蛇就麻煩了。我們志在抓那個掌櫃的回來問話,千萬不要衝動。”
“要我冷靜?不要衝動?龍大哥啊,天葵被那個色和尚抓去很久了,我們都是男人,很明白男人在想什麼。天葵說不定早已經被……哎呀,你叫我怎麼冷靜!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把那個掌櫃的給抓過來!!”言無信氣急敗壞的說着,硬是要衝到大堂去。
單佑霖見他的情緒已經失控,立馬使了個眼色給元公公,讓他過來幫忙一起壓制他,把他帶到了後面一個偏僻的地方。
“你們幹嘛拉着我!放開我!放開我!”言無信又是一陣吼叫。
“噓……我有個辦法,能讓掌櫃的自己乖乖的過來。”單佑霖轉動着眼珠子,很自信的說道。
“辦法?什麼辦法?”言無信又急吼吼的追問道。
“在一開始,剛踏進客棧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掌櫃的應該很喜歡古董。他腰間佩戴的那塊玉佩,就是出自於昔日高國開國之時,一位有名的玉器師卞賀年之手。”單佑霖頗爲精通的說道。
“龍大哥你會不會看錯了,他只不過是區區一家客棧的掌櫃,哪裡有錢買這種東西?”
“呵呵。所以,這就是他的可疑之處。現在,我身上有一塊我祖父送給我的‘九玄壁虎’翡翠玉石。我要你拿去給他看,然後叫他到廂房來跟我議價,就說我們家道中落需要換取盤纏,這個價錢嘛,好說。”單佑霖說着,便從衣服裡掏出一塊色澤通透,碧綠的翡翠玉石交給了言無信。
櫃檯前,掌櫃的一看到言無信手裡的那塊‘九玄壁虎’,兩隻眼睛就立馬發亮的瞪的賊大。當他聽他說,他是想要低價賣給他換銀子的時候,他頓時眉開眼笑的連連點頭,直說好啊。
接着,他就帶言無信去了他的房間,眯着眼睛挑燈細看那塊通透的翡翠玉石。言無信見他這副認真察看的樣子,倒的確是像個行家。
掌櫃的一直盯着這塊玉看,反過來正過去的看了不下數十次。之後,他走到一個櫃子旁,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去拿什麼。緊接着,就舉起了這塊玉想要往下敲。言無信一時心急,以爲他要圖謀不軌,更怕他摔壞了龍大哥的祖傳寶玉,便立馬提手放在了劍柄上,差點就要拔劍了;幸好,那個掌櫃的忽然仰頭大笑了起來,連連稱讚起這塊玉石,這才令言無信放下了手。
“這塊翡翠不論是從其色、透、勻、形,這四處都堪稱是世間罕有的珍品之外,其聲更是清脆悠揚,還泛着陣陣迴音。好玉,絕對是塊好玉,還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中的極品吶!”掌櫃的撫着鬍鬚,轉過身對着言無信說道,其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原來,他是把玉敲打在大理石做的器皿上,想聽聽這玉的聲音,我們這種外人真的看不明白啊。
“那你現在算是驗過了,我沒騙你吧!”言無信泛着了下眼皮,插着腰,歪着腦袋說。
“呵呵,好,我這就去見你家公子,價錢方面一定會令你們滿意的。”掌櫃的笑嘻嘻的把玉還給了言無信,跟他一道向單佑霖的房間走去。
言無信一邊帶路,一邊暗暗自語着:老傢伙,我龍大哥可是單國的皇帝,他的東西當然是罕見的珍寶。哼,要是給了你這種人,豈不是玷污了這塊玉石!你這種小人,根本不配擁有它。
沿着迴廊直走沒幾步就到了單佑霖的房間了。
“掌櫃的,請。”言無信淺笑着,伸手示意讓掌櫃的先行。
“呵呵,客氣客氣。”掌櫃的還禮寒暄後,便推門進去了。
這一進門吶,可就是羊入虎口咯!元公公早就在門邊候着了,這門一開就立馬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掌櫃的立馬嚇的發白了臉,渾身上下都
直髮哆嗦。
“別亂叫,否則刀劍無眼!”
掌櫃的嚥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幾位爺,幾……幾位大哥,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是。”
“怎麼回事?哼!你少裝蒜了!”
“啊呀呀,這位大哥啊,小心……小心你手裡的劍吶……劍吶……”掌櫃的嚇得頓時冷汗直冒,瞪大眼睛直盯着脖子上的那把利劍,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劃破了喉嚨。
“呵呵。其實,我們只是想向掌櫃的問個事。只要你老實的告訴我們,我保證你的這顆腦袋一定會乖乖的長在你的脖子上。不然的話……就只有落地的份兒了。”單佑霖嘴角上揚,一步一步逼近那個掌櫃的,言詞中頗具威脅力。
“這……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掌櫃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紫的連連討饒,褲管都晃動的很厲害,一看就是個膽小如鼠又貪生怕死的敗類。
“說,那個和尚到底是什麼人?隔壁房裡的姑娘,可是你們把她給擄走的!”單佑霖神情威嚴的一陣怒吼,頗有分量。
“沒有沒有沒有,那位姑娘不是……不是我擄走的!”
“那是誰擄走的!快說!”言無信在一旁急的,一把揪起掌櫃的衣服,眼珠子凸起的咆哮道。
“是……是祁玉山莊的公子。”
“祁玉山莊的公子?你少在那兒瞎掰!隨便說一個出來就想打發糊弄我們,少來這一套!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包庇那個和尚!呀!”言無信氣的拽住他的衣服,把他高高的舉了起來,十分惱怒。
“哇呀呀呀,這位小哥兒啊,我說的是真的嘛!那個和尚,那個和尚不就是祁玉山莊的公子,‘祁宇恆’嘛。”
“什麼?”
“言無信,你還是把掌櫃的放下來,讓他說清楚。”單佑霖皺着眉頭說道。
“哎呦呦!”
言無信一個鬆手,掌櫃的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還撞倒了桌椅,真是四腳朝天的很是狼狽。
“快說,究竟怎麼回事!”言無信猛地拔劍,直指掌櫃的咽喉,凶神惡煞的吼道。
掌櫃的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身子在瑟瑟發抖,就連臉頰上的肌肉都顫抖的很厲害。繼而,喘了口氣,說:“祁玉山莊的祁公子生性頑劣貪玩,經常易容成和尚出來晃悠,還特別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尤其是對那些個外鎮的姑娘特別的鐘愛。一旦看上眼吶,就搶回家。那他娘呢,因爲他爹死的早,家中就這麼一個獨子。所以啊,特別寵慣他就由着他胡來。哇,你別看他才十九二十歲啊,已經有九個老婆啦!”
“哈哈哈……有趣,這人實在太有趣了。”單佑霖聽了,立馬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暗暗自語着:這世上居然有這種人!喜歡易容成和尚出去採花搶回去做老婆?真的太有意思了。
“那……那他擄走天葵,不就是要讓她做他第十個老婆啊!好啊,這個混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你言大爺的女人也敢搶!”
“哎哎哎,當心你的劍吶,言大爺!”掌櫃的脖子直往後仰,因爲言無信氣的又把劍對上去了兩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