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楊富消息的時候,時間有些難熬;我本想跟醫院要監控視頻看,但醫院並不答應,說許莘莘雖然沒醒,可醫院檢查過,她的身體,沒任何問題;她的丈夫又已把人接走,有什麼事,也不能賴上醫院。 看這模樣,是以爲我們要追究他的責任。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們除了說是許莘莘的朋友,並沒有什麼權利,去看監控。 跟醫院扯了半天皮,我又打電話給曾楊富,讓他以警察的身份介入,曾楊富倒是說不用,醫院裡,也有他們安裝的攝像頭。掛了電話,我們便在醫院對過的咖啡廳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曾楊富的電話,再次打來。 “查到了……那小子開的車,不知是哪裡弄來的,如果沒你們提供的信息,還真查不到他!”電話那頭,曾楊富語氣有些興奮的說。 “他現在在哪!”我精神一震的問道。 “還不知道,不過他開着車,出了縣城,往北去了,我之前查過,他的老家,就在北邊一個叫王家堡的地方。我現在正帶人過去,你在哪,我接你一起!” 我跟他說了地址,他掛了電話,之後,便聽門外想起了車的鳴笛聲,我看過去,曾楊富已經到了,在警察裡伸出頭來,招着手喊我上車。 我回頭跟許晴說道:“你回去等着吧,給我個電話,有了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許晴點了點頭:“讓你們費心了,謝謝。” 給了我電話,我便帶着李青青和七寶上車了。車上,除了曾楊富,還有一個年輕女警官,正坐在副駕駛座上,看到我們上來,明顯的有些不悅。 “曾隊,他兩個學生,一個小娃娃,能幫什麼忙!” 曾楊富似乎沒跟她說太多我的情況,只是解釋着:“只是協助調查!” 又介紹我們給她認識,不過看那女警官的樣子,卻是性質缺缺。我自然不會在意他的態度,不過看有她在,我也不好問曾楊富更多的信息,曾楊富也不多說話,一路往縣城外開着。 李青青和七寶都很興奮,直喊過癮
,我也沒理她。 不一會,車出了縣城;半個小時候,在一個看起來頗有些偏僻的村子停下。不過第一眼看到這個村子,我就感覺有些怪。來的路上,我看到的其他村子,都已經有了不少兩三層的洋房,但這個村子,卻還是一些破爛的瓦屋。 而且,其他村子,只是遠遠的一看,便有過往的村民,或者聚在一起聊天的村人。不過這個村子,卻好像沒有人住一般,一眼望去,只見房子不見人。只是我們在停車的時候,離警車不遠的一家,出來個人看了一眼,就關上了門,惹得七寶大喊她沒禮貌。 我本來以爲七寶又要鬧,不過,轉而她便安靜下來,一雙小眼賊溜溜的看着村子,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麼。 我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看,也沒什麼發現,倒是越來越感覺這村子不對勁了。 “不用奇怪,這個村原來就是這樣!”曾楊富卻說。 “這是爲什麼?” “好像是在十多年前,出了次事故,就這樣了!”曾楊富說,看了我一眼:“而且,這次事故,還有些怪!” 我好奇心起,那個女警卻皺眉:“曾隊,我發現你最近老愛宣揚封建迷信。” 曾楊富便笑了笑,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指了指那些房子,問我看出來什麼沒有。我看了一眼,便有了些發現。 這些房子破則破矣,每個房子的門楣上,卻都掛着兩個東西。 其中一個,是木頭刻的人像,至於什麼人,離的遠了,也看不清楚。另一個東西,似乎是鈴鐺。這時,一陣大風吹來,那些鈴鐺隨風飄蕩着,卻一個也沒響。 “那些鈴鐺,都壞掉了嗎?”李青青問。 “誰知道呢!”曾楊富回答。 “這裡有壞人!”七寶卻忽然興奮的說。 我心裡一喜,問七寶壞人在哪,她搖頭:“壞人好厲害,藏在裡面,我看不到!” 我又有些失望,再看了一眼門楣上掛着的東西;那個鈴鐺,我有些眉目,似乎,是在有髒東西的時候,它能發出聲響預警的。不過那些人
像,就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那些人像,是桃木刻的,什麼人都有,有鍾馗,關公,觀音,甚至孫悟空……”曾楊富跟我解釋了一句。 我有些瞭然,想來,十多年前的那次事故,可能與一些髒東西有關,這些人便在門前掛了辟邪的桃木人像。 “那次事故後,這裡的人都很警惕;一些年輕人,在有了出路後也都走了,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少數的留守兒童……現在這個村的小學都沒了,村裡的孩子要上學,都要到十里外的另一個村子讀書,現在正是孩子去讀書的時候,你看不到人也正常!”曾楊富又說道,然後下了車,敲了敲一家人的門。 一個老太太開了門,本來想關上,看曾楊富是警察,有些猶豫,曾楊富便問道:“王幼斌是哪家?” 老太太:“不知道哇,你說大號,我不認得,這滿村姓王的那麼多,誰知道哇!”語氣裡,有些推脫。 曾楊富像是怕嚇着她,溫和的笑着,問:“是個做大生意的,三十多歲,今天應該開車回來了,你沒注意嗎?” 老太太臉色卻是變了變,啪得關上了門:“俺不知道,俺啥都不知道!” 曾楊富又問了幾家,情況,卻依然如故,最後,他臉色有些陰沉的走了回來。那女警察卻有些不解:“這些人都是怎麼了,以前也沒見這麼不配合的啊?” 曾楊富搖頭,沒回答她,反而看着我說:“現在,我又開始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王幼斌做了什麼,讓人連談他都不敢談。不過,既然他是開着車來的,也應該好找,咱們進去看看,也應該知道了!” 那女警察卻有些不高興了:“曾隊,你是不是感覺我連這個學生都不如,要是這樣,我自己回去算了!” 轉身,便往來路走。曾楊富有些頭疼的追了上去,解釋了幾句,才把她勸了回來。 一行人,便走進了村裡,便在這時,一陣怪風吹起,之前一沒一點聲響的鈴鐺,卻忽然接連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