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真乖還是假乖,我也不想去理會,我現在頭暈的很,似乎隨時都會倒下。既然那小男孩看起來沒什麼威脅,我手中的符紙,也毫不猶豫的貼在了我手上小嬰兒的額頭上。 那張符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用,貼完,也沒看到有什麼變化,可能是因爲失血過多,胳膊有些麻木,只在在那嬰兒啃咬的時候,有些刺痛。 牀上的女人掙扎着起來要幫我,但還是站不起來,我又用裡拽了小嬰兒一下,但更加無力,除了帶來一陣刺痛感,毫無作用。我想直接對着牆摔,那女人又忙阻止我,“這麼摔下去,我女兒就要死了。” 我苦笑:“姐姐,就是要報仇,你這又是何苦?”她抿嘴不言,這時,我開始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意識也逐漸不清晰了,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迷糊中,我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生命,好像在慢慢在身體中抽離,也不知去了哪裡。好像做夢一般,我又似乎看到了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撐着一把傘,穿着一身紅衣,似乎,是當初二舅出事的時候,我和她開車遇到的那個。另一個,穿着一身老式的婚服;但是,不論我怎麼看,都看不清她們的臉。 她們看着我,我又分明感覺到,自己是他們眼中的食物一般。不過,兩個人似乎都有種默契,都沒動,只是遠遠的看着。 我隱約猜到,她們怕是跟我身上多出的兩個影子有關,不由有些心慌。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恍惚間,耳邊傳來了劉大師唸咒的聲音;身體感覺到一股暖意,生命,似乎又回到了身體裡。 “大師,這位小弟沒事了吧!” “沒事,再睡一覺就好了。這錢你拿着吧,你孤兒寡母的,也需要錢。” “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算是林老闆欠你們的。” 談話聲,隱約入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得救的,不過看樣子,大師已經把他那邊擺平了,又救了我。 我放下了心,談話聲,又模糊了
起來,身體,也越來感覺越溫暖,眼前兩個女人的身影,慢慢淡了。 又似乎過了很長時間,我爭開了眼,自己已躺在牀上,看環境,還是昨晚那那個殘破小院。時間,看樣子已經到了中午,陽光從窗櫺直射進來,有些暖。 忽然感覺手邊有些軟,低頭看去,牀上還有個嬰兒,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個白白嫩嫩的女嬰,跟昨晚那個小怪物長的很像,但很可愛。 我鬆了口氣,動了動,發現自己只是有些虛弱,便起了牀。到了堂屋,昨晚那個怪異的香案已經不見了,也再沒見那個小男孩,只到了一個打扮整潔,很是漂亮的女人,正在路子上熬着什麼,聞味道,應該是藥。 我看她有些陌生,問道:“你是?” 她看到了,露出笑臉:“你醒了……我姓張,叫張英,說起來,你還叫了我許多聲姐姐,這麼快就忘了嗎?” 我這纔看出來,她就是這我院子的主人,不過,已不是原來那蓬頭垢面的樣子;也不知是劉大師跟他說了什麼,還是她自己已經想通,一會沒見,她彷彿變了一個人。 見我目光在屋裡打量,她又說:“你要問的,我已經跟大師說了,不過,可能沒幫上什麼忙。”卻沒有再跟我解釋一遍。看她彷彿煥發了生機,我也不想再問她這些事情,打算等劉大師來了再說。 不一會,劉大師回來了,看到我醒來,有些沒好氣的說:“讓你來做事,最後還得我救你,真是麻煩。” 我知道他這人嘴毒,也不在意,想問他林老漢家處理的怎麼樣了,不過怕張英不舒服,也就沒問。 劉大師又把一個包裹遞給了張英,張英也沒回避我,便在我面前打開,卻是個陶罐,看起來,好像是昨晚放在香案上的那個。 “東西給你了,你好自爲之。” “大師放心,我只是看着我兒子,不用它做壞事。” 劉大師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我想起那個漂亮的小男孩,心裡也有了猜測。 那個男孩,應該便是張英二十歲的時候,流產產下
的嬰兒。而那陶罐,大概放的是那嬰兒的屍骨,或是什麼,讓那嬰兒的魂魄,附在上面。 不過看樣子,劉大師對這種行爲,很是不贊同,但是又沒有阻止。 這時,爐子子上的藥也熬好了,張英端了過來。我這才知道是給我熬的。我喝了一口,苦的我差點把碗摔了,但劉大師說,這是他特意配的方子,在他的強迫下,我是一點也沒浪費。不過喝完之後,好像精神好多了,也沒算白受罪。 “行了,藥也喝完了,張英,我和小龍也走了,你自己……好好生活吧!”劉大師最後說。張英挽留了幾句,劉大師便帶我離開。 出了門,我才問劉大師事情解決的怎樣了,劉大師說道:“那個張英,應該不會再報復林老闆了,而林老闆也答應了,對這個村裡的人多做些補償。” 至於昨晚上我們遇到的東西,劉大師只提了一句,說是叫子母鬼,我遇到的是子,他遇到的是母;母子一體,是很厲害的東西。 我問及那陶罐的事,劉大師本不想說,我把自己的猜測跟他說了之後,也便也沒瞞我。 “你的猜測,基本都是對的,你昨晚遇到的小孩,便是張英用自己流產後的胎兒,做的煉鬼!” “煉鬼,跟我身上的是一樣的嗎?” 劉大師說是,而且,那個罐子,本來便是用來煉我那鬼媳婦的,所以,紙蝴蝶才能循着鬼氣找來,但因爲殘留的鬼氣太少,才找不真切。 “那麼,能不能找到那個原來那個煉鬼的人?”我問。 “試試看吧!”劉大師的話,卻聽起來沒什麼把握。我問他張英怎麼說,他卻沒再多說。 這時,我們走到一個電線杆旁邊,我停了下來。 這個位置,昨晚應該躺了個人,只是這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了。 “她應該是死在了母鬼手裡,屍體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劉大師說。 遠處,幾個老人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王老漢去村北,竟遇到鬼打牆了,原來是那髒女人乾的事,真是死不足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