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那個男人笑得十分詭異,我心提着半桶,突然落了下來。
“惹禍了吧?”
一句話顫巍巍的入了我的耳朵,頓時轟隆隆的做響。
天空打下一陣響雷,我心裡一驚,一個男人出現在我眼前。
這個男人皮膚黝黑,兩個大圓眼珠子緊緊的瞪着我,咧開了嘴就朝我呵呵的笑。
他這樣子十分滑稽,我反倒不害怕起來,心裡像吃了安神藥一般。
我皺着眉頭看他,男人撓撓頭,突然神色狠厲起來。
他一轉頭,一伸手,就抓住了那屍體的脖子。
看到這裡,我心裡一驚,這男人真不怕死,這屍體裡面可是有蠱蟲的!
可這男人似乎並不害怕,他抓住屍體陰森森的笑着。
只見那屍體被男人掐着脖子,拼命的掙扎着,手臂上的肉帶着蠱蟲,咔嚓嚓的往下掉。
男人一聲吼,一發力,那屍體的脖子就被男人擰斷了,頭立馬就歪了過去。
我驚訝極了,沒想到這男的力氣還真是大,畢竟屍體已經被凍住了,他還能把他脖子擰了。
見這屍體還在動,男人一腳踢過去,屍體斷了一條腿,晃晃悠悠的就沒了動靜。
男人猛地一發力,把屍體扔在了地上,聽見砰的一聲,蠱蟲就從他肚子裡全爬了了出來。
我看到這個心裡一驚,拔腿想跑,卻像釘在了地上一樣,動也動不得。
我心裡特慌張,心想完蛋了,這該死的蠱蟲怎麼到處都在做蛾子。
可是面前的男人卻並不在意,他一腳踩到了那蠱蟲堆上,我看到腳印留在了地上,黏糊糊的噁心死了。
那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乾淨利索的從屍體身上掏出了一把梳子,一把將我扛了起來就帶走了。
我本能的想掙扎着,問他到底是誰?
可是沒想到連嘴上也發不出聲來了,晃晃悠悠的竟然在那男人的身上睡着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竟躺在了一個熟悉的地方,我睜眼瞪着四周,突然看到兩張臉。
我一屁股坐了起來,一頭撞到那臉上。
哎呦喂,疼死我了!
我揉着腦袋退了幾步,定定的坐在牀上盯着他們兩個。
那是兩個孩子,但是身上卻穿着古代人的衣服,看起來貌似有點像殭屍,他倆就這麼轉着骨碌盯着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咕嚕嚕……”
那其中的一個孩子竟然笑了,露出兩顆大白兔牙,我竟覺得有些可愛了。
“哥哥,你是不是肚子餓了?”
我莫名其妙的點點頭,確實剛剛那是我的肚子在叫,只不過我還不太信任他們,就算他們給我東西我也不敢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可是那兩個孩子也沒回話,自顧自的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端來了一碗東西。
我遠遠的看着像是粥,心裡還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吃,萬一裡面下了毒怎麼辦?
可是當那兩個孩子走近的時候,我仔細的看到了那碗裡的東西,這哪裡是粥,這分明就是一碗血晃子!
我胃裡一陣翻滾,緊接着就吐了出來。
那倆孩子看着我吐了出來,有些不以爲然,伸手就把碗遞給了我,我卻不敢接,這誰敢喝血?
我驚恐的盯着他們兩個,那倆孩子卻和沒事兒人一樣。
我心想會不會只是看起來像血,其實是什麼,東西熬製而成的呢?不過就算是其他東西做的,看這樣子我也沒了胃口。
“這到底是個啥?”
我指了指碗口,他倆都齊刷刷的盯着我指的方向,一個孩子回答道。
“飯啊!”
我趕緊擺了擺手,就下了牀走出了門外。
這地方真是荒涼啊,昨晚躺着的那個男人去哪了?
突然,我看到一個怪異的地方!
我瞪着眼睛盯着那個地方,腿就不知不覺的往那邁去,這標記……不是之前洞裡留下的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個地方和那個神秘人有關?爹到底是被誰給害死的?
一切都在我的腦子裡打着轉悠,漸漸的也都朦朧了起來,我彷彿看到了一個身影,擡起腿就開始追他……
突然,我感覺到有人拉住了我的衣袖,我一回神,竟然是那個孩子。
我搖了搖頭,再回頭去看那個地方,上面的標記竟然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
接着我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似乎是之前遇到了老頭。
“醒了?睡得咋樣?”
我一轉頭,就看到那鬍子花白的老頭,他正提着大煙袋,邊吐着白色菸圈邊和我搭話。
我皺着眉頭並不想搭理他,畢竟之前她還把我關在滿是蠱蟲的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那老頭似乎知道我心裡憤悶,她樂呵呵的笑着,只顧着吸菸,也不和我搭話了。
不過我心裡倒是納悶,難道說昨晚的那個男人和這個老頭有關?
那個男人到底去哪兒了?把我扛了出來,就丟這兒了?
正當我想着,男人穿着大花褲衩就出來了,哈欠連天的看着遠處。
我盯着他,看他身上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畢竟昨天他碰到了那屍體,按理說早就被蠱蟲給拱完了,怎麼會完好無損呢?
我想到這兒就差一起來,難道說爹給我的那個藥丸,不止我們家有?
男人轉頭看我,發現我這怪異的盯着他,有點尷尬就撓撓後腦勺,衝我傻乎乎的一咧嘴。
這話我尷尬了,我也衝他乾乾的笑了笑,搞得我也不好意思問到底怎麼回事了。
那老頭看我倆感情好,倒是無奈的撇了撇嘴,哼了一聲。
我知道那老頭對我印象不好,也就沒敢做聲,只是瞪了他一眼。
老頭繼續吐着菸圈,這時候旁邊兩個孩子圍到他身邊,在他旁邊骨溜溜的打鬧着。
老頭看不下去了,連忙開始攔着。
“慢點,別跑,別摔着了!”
我想這老頭還挺愛孩子的,這孩子難不成是這老頭的孫子?
“咕嚕嚕……”
媽的,肚子又開始叫喚,那男人彷彿在盯着我的肚子。
我臉一紅,不知道他在幹啥,兩個大男人在這互看的,也沒個臉。
他倒是也不害臊,繼續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