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火教長老名叫易仲弦,在教中與火雲仙人走的非常近,而步家人的埋屍地他當然也知道。在太巫山脈行進,這裡應該是燃火教的大本營了。三教並不是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魔神殿,那裡只是一部分。
這裡的輝煌程度絲毫不輸魔神殿,亭臺樓閣巍峨壯觀,而且燃火教佔據的這座山頭竟然是一座火山,他們能夠取火山濃烈的火之靈氣來壯大自身。進入山門的時候,被守衛攔下。
“大長老,您怎麼回來了?”
易仲弦瞥了他倆一眼,“怎麼我就不能回來看看嘛?”
“只是我們沒有接到消息啊。”
“無妨,我只是回來看看,待會就走,你們不要聲張,好好巡邏吧。”
“遵命。”
那羣守衛擋在入口處,手中拿的武器應該是取自火山中特殊材料所做的,具有非比尋常的威力。我們跟在易仲弦身後,見識了燃火教的實力,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毀滅整個教宗還是比較困難的。
我深處於敵方軍營中,也沒辦法大膽的四處張望。只能目光大致一掃,大概這裡應該是燃火教所有弟子的練功生活的地方,因爲這裡還有小孩子。看來他們已經將這個地方當成家鄉了,估計現在的燃火教的新鮮血液來源就是那羣正在演武的十一二歲的少年。
越往深處走,人越少,走到好像是一個廢舊礦場的地方,那裡鎮守着許多的燃火教教徒。看到我們立刻上前來問候,“大長老,您怎麼來了?”
“那些屍體都在裡面放着嗎?”
“都在裡面。”
“帶我進去看看。”
進入山洞首先看到一扇石門,石門打開繼續向裡面走,眼前是人工開鑿建造的石室,而且樓梯是向下的,道路兩旁點燃着火把,至於空氣從哪進來的我沒看明白。走進地底石室,那裡擺放着上百具棺材,但是並沒有察覺到陰魂的氣息。
易仲弦道:“打開一具我檢查一下。”
譁——
其中一具棺材被打開,棺材裡躺着一位和步天風容貌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額頭上貼着一張符紙,估計是跟鎮魂符類似的符紙。
易仲弦點點頭,“好了,你出去吧,我檢查一下其他棺材。”
“好的,大長老。”
等石室中的人只剩下我們三個時候,花鬱清伸手想解開他額頭上符紙,卻被易仲弦阻攔,“前往別動,這是抑制屍變的符紙,一旦揭下來他就變成殭屍了。”
我道:“這些棺材太礙事了,把屍體儘量放在一個棺材裡。”
幽冥戒指裡的空間根本裝不下一百多具棺材,只能讓他們擠擠了。花鬱清一擡手,所有的棺材蓋都憑空飛起,然後那些屍體三三兩兩的進入別的棺材,一具棺材裡至少塞了四五個人。
這下子棺材數爆減,十幾具棺材全被塞進了幽冥戒指裡,剩下的也只是一些空棺材。但是空棺材也不能浪費了,每個棺材裡我放了一張雷符,只要開啓就會啓動符咒。
易仲弦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跟在易仲弦身後,我們走出了山洞,還是剛纔那個人攔下來易仲弦。
“大長老,夫人聽說你回來了,就讓你回家一趟,好像有重要的急事。”
易仲弦皺着眉頭,“婦人家的事情讓她找管家不就好了。”
“夫人說了必須讓你親自過去,而且她正在派人前往這裡。”
易仲弦臉色一變,“怎麼不早說。”
他急忙帶我們離開,留下那人一臉困惑,“大長老不是一向最愛夫人的嗎。”
果不其然,還沒走出礦場就被一夥人擋住了去路,一位約莫三十多歲的美婦人身子婀娜,體態多姿,脣紅齒白,煙波似水站在易仲弦面前。
“死鬼,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說回家看一眼?是不是在外面有小狐狸了?”
美婦人的目光掃過我落在花鬱清臉上,臉色陰沉,“說,她是誰?”
易仲弦皺眉道:“她是教主的關門弟子,另外一個人也是。”
美婦人露出狐疑的面色,“我怎麼從沒有見過他們?”
“關門弟子平日裡都跟着教主秘密苦修,是你這種婦道人家說見就見的?那還叫關門弟子嗎?”
美婦人被訓斥了, 倒也不怎麼生氣,“好啦,那我們回去吧。”
易仲弦道:“這次回來是教主派我辦事的,時間緊迫,我得回去稟告教主。”
美婦人一副飢渴的模樣,易仲弦皺眉道:“這裡還有別人呢。”
“哪有啊?”美婦人回頭一看,一衆下人低着頭,根本不敢看。
易仲弦道:“好吧好吧,就依你。”
我心道這武元機怎麼回事,怎麼還被**了?燃火教長老基本上在這裡都有自己的家室,也就有了自己的府邸,極少數喜歡孤單的人會賞一座洞府,位於山中隱蔽處,供其修行。
易仲弦顯然不是這樣的人,府邸雖然不算是特別大, 但是裝潢奢華大氣。美婦人道:“孩子們都去修行了,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你能把他們都支走嗎?”
易仲弦揮揮手,“兩位去偏房休息吧,等明天我們在離開。”
“教主的命令緊迫,耽誤太久了恐怕不好吧。”我淡淡道。
易仲弦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去吧,就跟教主說我家中有事,暫且回不去了。”
我懷疑是武元機的控制出了點問題,花鬱清道:“既然如此,大長老,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出了易府,向山門走去。花鬱清道:“這人本就是一個好色之人,即便是改了他的記憶,控制了他的心智,但是本性是沒辦法改變的,況且那美婦人也會點魅惑之術,即便是武元機也沒辦法從她手中奪回對易仲弦的控制權。”
“這也無所謂,反正屍體已經被我們帶走,易仲弦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走着走着,迎面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帶着一大羣人向礦場趕去了。
“那不是水靈仙人和火雲仙人嗎?”
花鬱清道:“我們趕快離開這裡,不要管易仲弦了。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