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水有些摸不着頭腦,低聲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衛瞳的目光掃過莫秋水,最後把目光落在歐陽藍身上,冰冷的眼神,讓我差點以爲她要吃了歐陽藍。衛瞳卻自言自語道:“好熟悉的氣息。”
估計說的是歐陽藍胸口所帶嗜血藤蔓種子,衛瞳便的喜歡吸食血液肯定跟嗜血藤蔓脫不了關係。我道:“這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很小的時候分開了。”
莫秋水似懂非懂頷首,“她今天晚上也跟我們一起睡嗎?”
歐陽藍臉色逐漸冰冷下來,我趕忙解釋道:“你誤會了,她只是害怕,所以跟我供睡一個屋子了。”
莫秋水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慌張地說道:“我只是跟主人睡在一起,除了幫主人暖牀照顧他起居之外,什麼都沒有做啊。”
我滿腦子亂麻,心想你這越解釋越亂。歐陽藍的臉色更冷了,不過她並沒有發作,而是淡淡的說道:“希望你不要忘了雪妍姐姐。”說完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衛瞳道:“雪妍姐姐,你不會是腳踏三隻船吧?”
“閉嘴!”
我實在不知道衛瞳怎麼懂的這麼多,跟莫秋水簡直就是兩個絕對面。莫秋水的身份是不能跟她解釋,所以也只能讓她誤會了。不知道李恩和冷徵那兩個傢伙跑哪去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
關上門,我看着對面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道:“今天你們睡牀上我打地鋪。”莫秋水剛想說什麼,就被我打住了,“行了就這麼決定了,明天早點起來。”
我鋪好地鋪,將燈關上,便去睡了。
龍神集會如期舉行,這一天水退潮,好幾艘船都擱淺了,河灘上有很多的死魚河蚌,村子裡燃起了篝火,所有人圍在一起。篝火燃起足足有數丈之高,不知道是用什麼燒的,竟然能夠不倒,而且還一直燒。火光將整個村子照的猶如白晝,村子裡的大人給每個未成年的孩子頭上點上硃砂,讓他們圍坐在篝火旁邊,在沒有到達第二天白天之前,絕對不允許離開,不然就會出現意外。
我覺得這是一項風俗,覺得挺有意思的。本來想參加,可是所有人都待在船上,就連冷徵和李恩喜歡湊熱鬧去了就又回來了。一問才知道,整個村子的人都像木頭一樣,圍坐在火堆旁,甚至連話都不說一句,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這件事想要了解清楚還是得問衛瞳,我問站一旁的衛瞳,“那些吃人的怪物真的存在嗎?”
衛瞳道:“你應該也看到水底的那些死人了,每年這個時候,不管是外來的人,還是村子裡的人都會神秘失蹤,然後死在那水潭裡。”
“神秘失蹤,這麼說你不知道是誰把人溺死在水裡的?”
衛瞳道:“我曾經遠遠的看到過一次,每每這個時候,都會有種似人非人的東西,出現在小島上,凡是見過的人,都會莫名受到蠱惑,自己走到祖洞中,然後跳進潭水裡。”
我看到衛瞳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懼,她很害怕那個東西,所以沒有說實話。我也不遠再問,反正到時候真相肯定就會出來的。
時間一直持續到夜裡八九點,河面忽然變得不平靜,首先是升起了白霧,緊接着水裡出現了很多的遊蕩的黑影,船老大讓所有人小心,河裡遊蕩的是水猴子,雖然現在穿在岸上,但是水猴子這種東西生命力非常的頑強。
而且夜色加白霧,讓它們的行蹤變得更加詭異。
海陵黃臉色凝重的在甲板上來回踱步, 吩咐着手下的人做好防衛,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衛瞳低沉的說道:“那些傢伙終於來了。”
我連忙去船艙裡提醒其他人,將冷正他們三個都交到我房間裡,一夥人擠在一個小空間裡。由衛瞳將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他們。
龍神集會並不是向我們想的那樣熱鬧祥和,而是暗藏殺機,稍有不慎就會死在這條河裡。
所以現在任何行動的時候都不要少於兩個人,衛瞳所說的那種怪物只能蠱惑一個人,旁邊有個人幫助的話,就會安全了很多。還有最要注意的就是河裡的水猴子,這玩意藉助地利的條件,也要來分杯羹。
這時候甲板上傳來一陣驚呼聲,我們趕忙來到甲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個方向,在那裡有一座破廟緩緩浮現,而海陵黃渾身顫抖的看着那座破廟,不自覺的跪了下去。
一陣鐘聲從破廟中傳出來,當,我感覺到靈魂都在跟隨鐘聲顫動。
緊接着從破廟中飛出許多穿着白袍,披頭散髮,手挑燈籠的人影踩着水面走了出來,整整齊齊的,分成三隊,慢慢靠近小島。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幕,水面下游動的水猴子如同鬼魅。
甲板上有個人沒忍住叫了出來,那些東西忽然停下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海陵黃無奈的看了那人一眼,大氣不敢出一下。河面上浮現出許多的頭,那是水猴子的頭,長滿長毛,鼻子下是兩根龍鬚,魚一樣嘴巴。
向這邊遊了過來,那人嚇的渾身顫抖,海陵黃嘆息的揮揮手。立刻有人衝上去將那人亂刀砍死,然後將屍體丟到船下。那羣白衣人影終於又動了,穿下面傳來咀嚼的聲音,聽見讓人不寒而慄。
莫秋水在身**緊我的手,歐陽藍也湊了上來,此時她顧不得那麼多了,恨不得把整個身子埋在我身上。
那些白影向祖洞的方向去了,村民不知道怎麼樣了。眼前那個破廟還在那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不知道有什麼門道,竟然讓海陵黃這麼害怕,見到直接跪了下來。還有那些白影,到底是是什麼東西,難道嗜血藤蔓上的那些屍體都跟他們有關?
衛瞳低沉的聲音傳到我耳邊,“那是龍神廟,祭拜龍神的地方。”
是跟龍神有關的,那應該就能理解爲什麼海陵黃會這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