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藍精美好似一件藝術品的臉蛋終於恢復了血色,發出一聲輕微的**,讓我心頭的一塊巨石落地。她抿着櫻桃般的雙脣,舌頭嚐到絲絲甘甜,有察覺到一股苦澀和腥味,秀眉顰蹙,“你給我吃了什麼?”
“解毒藥,你現在感覺一下,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歐陽藍思慮片刻,道:“就是腿上還有點痛。”她看到腿上的毒牙印時,驚呼道,“哎呀,嗚嗚嗚嗚我被蛇咬了。”
我哭笑不得撫摸着她的頭,“沒事了,已經給你解毒了。”
雖然毒已經接了,可是那條腿還是有些發麻,必須扶着我才能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的,沒走幾步就貼到我身上,我只好將她公主抱起來,在她的嬌呼聲中,把她送到一旁的醫生旁邊。
讓她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着,我開始尋找包藝龍的蹤影,在擁擠的人羣裡,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當我視線掃過河灘時,發現他們竟然在河灘上沒有回來,我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一眼就看到包藝龍正在和幾個人圍着一個東西。我湊近一看,發現是一枚鴕鳥蛋大小的東西,難不成是蛇蛋?從裡面傳出來的沉重的心跳聲。我忽然想起來那條雙頭巨蟒,難道這是它的卵?
這樣說的話也就能夠解釋爲什麼那羣小蛇會發了瘋似的攻擊人類了。包藝龍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位身穿唐裝的長者,身後揹着一個木匣子,他捋着山羊鬍,感嘆道:“這萬蛇林果真是靈性之地,竟然孕育出此等怪胎。”
包藝龍道:“這是什麼東西?”
“陰陽胎。”
聽到這三個字,仿若春雷在我耳邊炸響,腦海裡塵封的記憶大門轟然打開。
不理會我的震驚,包藝龍一旁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道:“蛇卵就蛇卵,也就是個卵蛋,哪有那麼多奇怪的名字,楓老,你又裝高深。”
“呵呵呵,不信你靠近一點。”
那人將耳朵貼上去,幾秒鐘過後,面色驚駭的推開,手指着蛇蛋驚道:“裡面有一個嬰兒!”
周圍人都以爲他在演戲,那人極力爭辯,卻沒有人相信。包藝龍面色陰沉的盯着他,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楓老笑道:“他說的沒有錯,這裡面的確有一個嬰兒。”
衆人大吃一驚,包藝龍沉聲道:“楓老,我請你來可不是讓你搞封建迷信的。”
“放心吧,我僅僅將給他們介紹,是不是真的我們一起去驗證。”楓老見一旁多了一位青年,微笑頷首,頗爲慈祥和藹。
我壓下心中激動的情緒,記憶卻涌現出來。
很久以前爺爺教我縫屍的時候,也曾告訴我一些有關縫屍匠的秘聞,其中一條就是有關這陰陽胎的。
陰陽胎顧名思義,裡面孕育兩個生命,但是隻能夠活一個。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但是接下來纔是我們縫屍匠該做的事,我們要做的是將死嬰的腦袋接到活着的那具軀體上,這樣活下來的就會有陰陽兩種體質,白天吸收靈氣晚上吸收陰氣,修煉起來也就會更快。
可是這都是傳說,並沒有真的見過,還有一條傳聞,說被縫上的兩個頭顱的生物會擁有兩條命。
上面兩條可不可信我不知道,但是我記得爺爺告訴過我,一般有大災但是運氣有絕頂逆天的縫屍匠纔會碰到陰陽胎,來化解自己身上的災禍。我結合自己最近的經歷,再聯想到爺爺的話,纔會這麼激動。
可是眼前這麼多人我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它拿走,頓時翻了仇。
而楓老也將爺爺告訴我的秘聞當做故事講給周圍人聽,而且比爺爺講的更加詳細。衆人對此嗤之以鼻,有人提議打破蛋殼,看看裡面有什麼。連忙被楓老攔了下來,“絕對不可,如果你們太過分的話,驚動了萬蛇林的老大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話音一落,吹過一陣陰冷的狂風。楓老做出噤聲的手勢,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張黃布,將之包了起來,在我羨慕的視線中,抱走了。等他回來時,衆人都等的不耐煩了。我看到他將蛇蛋放進岸上的一輛黑色的寶馬車裡,打算解決這件事,再跟他商量陰陽胎的事。
楓老指着我說道:“這位小兄弟不錯,來來幫我一個忙。”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包藝龍這才發現我在旁邊,面露爲難之色,最後還是拍着我的後背,“去吧,就算是幫我了。”
我走了上去,“天機不可泄露。”楓老把我拽到一旁,避開衆人低聲道:“你身上有股屍氣,應該知道這附近有不乾淨的東西,你想要活命的話就把你懷裡的那塊定魂石給我。”
這算什麼?勒索?我搖頭拒絕。
楓老急了,“我沒有說不還給你,只是借用。”
我將信將疑把石頭給了他,畢竟現在救人要緊。楓老鬆了口氣,取下身後的匣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銅鈴但卻沒有鈴舌,楓老將石子放在手中,不知用什麼手法,將之裝在銅鈴裡,一晃動就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楓老聽着音色很正,點點頭,“這樣驚魂鈴就完整了。”
我問道:“這東西幹什麼用的?”
楓老面色一沉,嚴肅道:“不該問的別問,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來給我抱着匣子。”
我臉色冷了下來,但想到囡囡決定忍了這個厚顏無恥的老賊,抱起匣子跟在他身後。只見他毫無顧忌的越過警戒線,來到湖邊。讓我把匣子給他遞過去,那從中拉出一條紅繩,讓我係在腰間。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楓老又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灑在我身上,當所有的白色粉末倒在身上後,他命令我跳進湖裡。包藝龍上前阻攔,“不行,下面太危險了。”
楓老道:“必須有一人下去做餌,藥已經用在他沒有第二份了。”
“別擔心,沒關係的,在岸上等我好消息吧。”我心裡已經將那老不死的全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了,接着一頭紮緊湖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