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想到青銅蛇銎的碎片被他們收集的這麼快,已經有一半以上的,這還是保守估計,被巫妖域的人拿在手中。而且自從得知嵐猄集團和巫妖域的聯繫之後,就更讓我苦惱了。
冷家後花園,作爲冷家直系族人,只有想冷雲茹這種級別的人才能進入的重地,裡面建造的自然是極其奢華漂亮,東南西北爲湖,湖中開放着雪白色的煉化,與展開的綠油油的荷葉,水中的錦鯉每一條都高達幾萬塊的極品錦鯉。
中央一顆採自崑崙山已經滅絕的長壽鬆,走進來看那樹杈竟然分裂出人的手跟腳,甚至樹幹上的樹紋也長出人臉的形狀,簡直要幻化出人形,這棵樹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剩下的在草地上奔跑的雪山絨鹿,樹上掛着的金絲猴,都是代表着長壽的象徵。
這裡的每一塊東西都價值連城,聽楓老講解完,我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寶庫之中,恨不得賴在這裡不走了。不過這當然是不行的,我們沿着小路向花園最深處的木屋走去,這座木屋依靠着一顆龐大的樹基建造而成,陽臺、閣樓、觀景臺一應俱全,走進去才發現,裡面幾乎全是用現代高科技改裝過的。
完完全全是爲了追求極致的舒適與享受,我很好奇到底讓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冷徵帶我們坐在壁爐前的真皮沙發上,這沙發恐怕也是爲了某些身體積弱的人特意設計的,看似平凡無奇的沙發上其實暗藏玄機。這是冷雲茹推着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從升降梯上走了下來,我見過這位老人,之前冷徵第一次到我家的時候,就見過一面。
當時我就猜測此人的身份非同尋常,今日看來就能揭曉了。
老人的氣色看着比之前又老了許多,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而冷雲茹又換上了一身旗袍,恰到好處的尺寸剛好包裹住冷雲茹翹臀,顯示出那一雙修長雪白的美腿。
冷雲茹將老人推到我們面前,說道:“這位是冷家的家主,冷雲峰,年僅三十八歲。”
衆人無不爲之咋舌,三十八歲看起來像八十三歲的,冷徵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冷雲茹繼續說道:“雲峰從小就非常的聰明,智力是普通人的五倍,冷家能夠有這麼大的家業,缺少不了他的貢獻,可是他的生命在十八歲那年,得了一種怪病,生命開始加速流失。”
冷雲茹蹲下身來,包含神情的眼睛凝望着冷雲峰的臉頰,“我們想要得到帝王冢的長生神藥就是爲了治好冷雲峰,如果他活着的話一定會對人類社會做出無法估量的貢獻。”
我聞言啞然,其他人或許是被冷雲茹的表情給感染到了,尤其是歐陽藍眼淚跟着落了下來。肖情也有些動容,李恩道:“可是現在着急也沒有用啊,二十四座疑冢才找到一半,而且還有四分之一的碎片在巫妖域手中,我想幫你也有心無力啊。”
冷雲茹收起淚水,說道:“我也很擔心冷雲峰撐不到那一天,所以想要你們付出一點東西。”
我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冷雲茹背過身,用纖細的背影對着我們,“我想讓你們貢獻出自己的一點生命。”
楓老當時就急了,“冷徵,冷少爺,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就不能寬容一下嗎,我這老身板還想掙點棺材本回家養老呢。”
冷徵沒好氣的道:“你跟我說有什麼用,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接着又道,“姐,你不會來真的吧,你有什麼辦法給大哥續命啊?”
冷雲茹轉過身,左手中託着青銅蛇銎碎片。我心想不會用青銅蛇銎碎片來轉移壽命吧,我記憶裡可沒有記着它有這個功能啊。再看柳雪妍臉色猛然一變,我心底頓時哇涼哇涼的。
冷雲茹看了眼焦躁不安的柳雪妍,說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這個碎片有這個神奇的功能,不過要渡命的話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必須是千年前製造青銅蛇銎的人開啓裡面的封印纔可以。”
話音剛落,肖情就起身,一張貼滿符文的大網從天上蓋了下來,將柳雪妍籠罩在內,她一掙扎就會有雷電閃爍,讓她渾身**,顫抖不已。肖情又趁機拿出四隻小旗子固定住大網的四個角,我腦門衝上一股熱血,雙目通紅,恨不得把冷雲茹碎屍萬段。
我的雙手被小白綁着,根本動彈不得。李恩和歐陽藍、冷徵也被打昏在地,楓老手裡拿着一把刀子,割破我肋下三寸的位置,用一隻水晶杯把血給接住,然後用刀將那一塊肉給剜下來,啪嗒落入杯中,濃稠的血漿濺出了一點。
我早已痛的快要昏厥過去,喉嚨沙啞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吼聲。
肖情滿臉歉意的走到我身前,低語道:“對不起了。”
楓老給我止住淌血的傷口,身後的小白將我帶到冷雲峰身前,冷雲茹將青銅蛇銎放在兩人中間,擡起我的一隻手,割破食指按在青銅蛇銎上面。然後又將冷雲峰的一隻食指割破放在青銅蛇銎上面,那玩意亮起藍光。
我能夠看自己手臂上環繞着的金黃色的氣涌向青銅蛇銎,而冷雲峰手臂上則是渾濁發灰的氣,我想要抽回手,可是根本沒有力氣。楓老拿着水晶杯,將我的肉混着血給冷雲峰灌了下去。
原本我身上的金黃色的氣涌向冷雲峰的身體,那股渾濁的灰色氣體則涌向我的身體。我感覺到腦子昏昏沉沉的,接着眼前一黑,跌倒在地。昏倒前我看到嘴角流出血跡的冷雲峰臉上的皺紋少了許多,鬢邊的銀髮變黑了幾縷。
柳雪妍因爲掙扎被雷電擊昏過去,早已沒有了聲音。我特麼恨不得自己一刀,醒來之後渾身無力氣,再看還是躺在冷家給安排的房間裡。艱難的站起身,走出房門,看到其他人也都在,除了肖情、柳雪妍之外。
我檢查房子四周,窗戶、門都被鎖的死死的,連一隻蒼蠅都難飛出去。我一腳將冷徵踹醒,拿起桌子上的菸灰缸,對着他一陣猛打。冷徵一臉懵逼的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就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