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震撼,原來大長老一直都幫助着我。在入宗之前,那麼多人都冷落我的情況下,大長老給我找到了師父,給了我最需要的幫助,沒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還爲我做了這麼多。我真的是……想暴揍那個老變態,竟然窺探我的隱私!監視我!幸好我沒有把自己的身世信息說出去,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道:“大長老爲我做了這麼多,我會牢牢記在心裡的,你們都沒事吧?”
他們搖搖頭,我點了點頭,隨手甩出一道真元沒入假的林子簫的腦門,他睜開了雙眼,面色猙獰,“石曉放開我!”
我臉色一變,劍無心疑惑道:“石曉?誰叫石曉?”
我面不改色的笑道:“是我以前闖蕩江湖的時候使用的化名。”心裡卻已經泛起了滔天巨浪,雖然以前我的確用過石曉這個名字,但是聽過這個名字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已經遠離我了。而且在這個世界的仇人中,沒有知道我真名的,這傢伙一張口就叫我石曉,而且叫的如此順嘴,加上他眼神中的那種肯定,這傢伙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我道:“這傢伙一定是我以前惹下的仇人,看沒辦法殺我,就使用這種卑鄙手段,來綁架你們。”我冷喝道,“不管你是誰,竟敢對我的家人和師父出手,你已經觸碰了我逆鱗,可以去死了!”
我正要出手,卻被劍無心攔下,“先等等,還沒有問出個所以然呢,怎麼能夠殺了他?”劍無心轉身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會清楚的知道林子簫的一切?又爲什麼要綁架我們?”
假的林子簫冷笑一聲,“我是誰?我跟他早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不屬於這個世界。至於他的一切我怎麼知道的,這個我無可奉告,綁架你們……當然是爲了引他出來了。”
我臉色一變他果然是來自地球的,“你究竟是誰?”
“你真的要我全部說出來?”假的林子簫眼睛裡透露着戲謔。
我深吸一口氣,對其他人道:“我想跟他單獨聊聊。”
林戰天爽快的點了點頭,劍無心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你沒事吧?”
我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沒什麼,我很好。”
“主人,那我先退下了。”
“嗯。”
銀兒還站在我身旁,我嘆了口氣,“你還有什麼秘密我不能知道?”
面對她的質問我還真回答不上來,“好吧,別告訴別人。”
我道:“說吧。”
“先給我解藥。”
我冷冷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假的林子簫道:“你如果想知道歐陽藍他們的消息最好老老實實按照我說的做,不然的話……啊!”
我已經將一枚噬心毒丹扔進他嘴裡,藥力很快擴散開來,我淡淡道:“我說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說我說!”
我道:“銀兒撐開一道屏障,別讓外人聽見。”
銀兒隨手一揮一道銀光壁障就將我們籠罩,我道:“說吧。”
“我是李恩!”他眼神中閃動着複雜的情緒。
我心神一震,但是並沒有拿出解藥,而是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用生之法則壓制毒藥的藥性,“你怎麼變成的現在這個樣子,又爲什麼要陷害我?”
李恩痛苦的咬着牙齒,從牙縫裡直吸涼氣,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藥力已經大部分被我壓制住了。李恩露出不屑的笑容,“就憑你也想跟申屠梟大人抗衡?做夢吧,世界之源是申屠大人的,你們都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我鬆開手,李恩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他還是咬着牙冷笑道:“你不知道吧?其實我一直都作爲申屠大人的奸細,你們的一切動向,申屠大人都瞭如指掌,這次能夠來到這裡也多虧了申屠大人,本來想着能夠讓你死在那羣人手裡,沒想到被你逃掉了,還被你發現了我的蹤跡,可惜後面的計劃不能繼續了,就讓你再苟活一陣子吧。”
我沉聲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李恩忽然變得瘋狂,“都是你害了張子萱!如果不是你張子萱也不會被打入地獄!我要你們全部都死!”他的聲音沙啞的嘶吼,最終昏迷過去,我給他喂下解藥,道:“冰封了他。”
銀兒問道:“要活的還是死的?”
“活的。”
看着躺在冰塊中的李恩,我嘆了口氣,其實早就應該發現的。我想起來那一天在路邊椅子上李恩對我說過的話,原來是有這層深意。他早就被申屠梟控制了,成爲了他的一個棋子,而在人類基地的那時候發生了泄密的事情,以及羅家的所說的奸細根本沒有找出來,也沒有任何的頭緒,都是因爲這一切是李恩乾的。
任誰也不會懷疑到李恩身上,我嘆了口氣,還是我大意了。申屠梟既然派他來了,這說明申屠梟也想要世界之源,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我回到屋子裡,林戰天問道:“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對。“
我道:“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做。”
劍無心問道:“你儘管說,這裡沒有外人。”
“浩劫將要降臨仙靈世界,我們需要聯合仙靈世界的所有人,來對抗這次浩劫。”我鄭重道,“我送你們會萬劍仙宗,你們幫助林傲天等人聯合其他仙宗。”
“浩劫?”
我將事情大致的告訴了他們,甚至連申屠梟的事情也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們,衆人臉色都不好看,林戰天皺眉道:“這麼說你根本就不是我兒子了?”
我道:“雖然那麼說可能會傷你的心,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真正的林子簫已經被林星斗和馬晶折磨死了,而我也是在他死後才寄宿在他身體的。”
嘭的一聲,林戰天憤怒的臉色雙眼充滿血絲,“那個小畜生!還有那個賤人,竟然謀殺我兒!”
我嘆息了一聲,“世事難預料,還請你節哀順變吧。”
慧光道:“你既然能夠契合林子簫的身體,就說明林子簫已經認同了你的存在,將自己生命的火種交給了你,希望你能夠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這件事情雖然來說比較玄乎,可是受到影響應該也就林戰天一個人,他聽到這個真相之後,臉色蒼老了許多,我叫了一聲深沉的父親,才讓他眼神煥發了些神光。
林戰天道:“既然你借用了我兒子的身體,那就是有我的血脈,你還是我林家的子孫。”
我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