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學生是非常痛苦的,不但要學完高二的課程,還要把高三的課程也給拼完,誰叫高三的時間那麼短來着?
海風在窗戶邊頂着日頭,耳朵很是辛苦地承受着老師沙啞嗓音的強暴。所幸,江尚文桌子裡塞着好幾本元素世界的書刊,海風無聊之餘,拿出來翻看着。
好不容易堅持完兩節課,准考證終於在千呼萬喚下,被蘇青雅領回了教室。
“你看你,不就個准考證唄,我幫你領回去不就得了,你竟然還跑了上課!”蘇青雅年紀雖大,卻不一定能夠忍受這麼個上學方式,一邊絮叨着,一邊把海風和江尚文的准考證拿了出來。
海風也挺後悔,咋就沒想到這麼一個法兒呢,白來受了兩節課的罪,回去一定要敲詐江尚文一頓。
既然想要的東西拿到了手,海風索性就不再學校停留,吹着口哨兒進馬老師的辦公室要請假條(沒這東西守衛不讓出門),結果被老馬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請假條兒算是要到了,不過這精神虐待,卻令海風感到……很不值!
從車棚中推出自行車,騎着出了校門,海風突然聽到後座上傳來撲的一聲響,自行車上頓時多了一個青年男人的重量,一雙白嫩得彷彿能擠出水兒來的手輕輕自身後摟住了海風的腰。
“你走這麼早,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是連韻的聲音,不過呢……有點兒寒氣。
“我還很奇怪,你今天爲什麼生氣呢!”海風很無辜地辯解道,“還以爲你吃炮彈了呢,你萬一再發脾氣了怎麼辦?”
連韻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看今天這彆扭鬧得,這下辛苦了快兩個月培養出的良好形象徹底完蛋,連韻心中悔恨不已,突然發現海風這不是回家的路,頓時在海風腰間一擰,“你偷偷跑出來幹什麼的,難道是去江尚文家裡找你的夢中情人。”
海風連忙辯解道:“我只是幫忙把他的准考證送過去……”
連韻咬牙切齒地用銳利的指甲在海風的腰間掐來掐去,“不行,我不讓!你一定是爲了見那個女人故意找的理由,今天你敢去的話,我們……我們就分手!”
海風的水之體在連韻的掐打攻勢下自動作出了戰鬥反應,連韻掐着掐着,發現自己好象掐在了QQ糖上,怎麼捏都捏不出印兒來!頓時心下大怒,便要上拳頭……
“你看看,這不公平嘛!”海風更加無辜了,“你在學校裡作威作福,危害校園,我都沒有干涉,你怎麼能干涉我的正常交往呢?”
連韻的臉色一陣發青,接着很霸道的說:“我不管,除了我以外,只要是漂亮的女人,我都不准你跟她們走的太近!”
好霸道的女人!
海風決定我行我素,很無奈的說:“我說韻兒啊,你怎麼比雅雯姐管得還嚴啊!”
連韻摟了摟海風的腰,冷哼道:“就是因爲她管你管得不嚴,所以你纔會被我泡到手,你馬上給我調頭,回家,我給你做紅燒魚吃!”
強壓之下,必有反彈,海風選擇無視。
“你停啊,再不停分手啦!”連韻又拿分手脅迫起海風來,海風仍然無視!
“分就分,正好家裡還有一個女人等着你跟我分手呢!”海風半玩笑半警告地說道,“我去尚文家串親戚,天經地義,你管不着!”
連韻虎目(誇張了)一瞪,蹭地一聲到了地上,伸手就要逼海風就範!
海風猛地一蹬車子,頓時如脫繮的馬兒一般,在平坦的公路上躥出老遠,就這麼將連韻拋在了身後。
連韻撥通了海風的電話,怒道:“以後我們誰也不理誰!”
連韻啪嗒一聲,掛斷了。
“這丫頭,又開始不象話了!”海風把上星期買的手機塞進兜兒裡,這麼嘟囔了一句後,加快速度向江尚文家趕去。
連韻在後頭氣哼哼地跺了跺腳,今天由於她在海風面前原形畢露,行事作風也迴歸了以往的蠻橫,結果被海風用軟性抗議扔在大路邊,氣得她雙眼幾欲冒出淚花兒!
10:30分,海風趕了個巧兒,陳芸看着表皺了皺眉,把海風讓進了屋。
對於海風來這麼晚,陳芸還是知道原因的,只是她昨天晚上爲海風補了學習計劃,這下全部泡湯。江尚文腦袋上纏了好幾圈紗布,老老實實地在牀上背書,連可愛的元素世界,都玩不成了!
連病號都沒有得到陳芸的特殊照顧,海風當然也不例外。
海風的水平陳芸是知道的,他的弱項只有物理和化學兩科,於是今天的學習任務就只有這麼兩樣,五道大題,一道例題,俱是同一類型的。
海風只花了五分鐘,就全部搞定。
陳芸疑惑,又出了一道非常難的,海風仍然在兩分鐘內搞定,直接解答,連思考的時間都沒用。
陳芸不信邪,又出了一道高三的題,海風仍然迅速搞定!
“你都會!”陳芸怒道,心中卻是竊喜,這小子挺用功的,這一個月學得真好,爲了見她,還特地答應過來接受“輔導”。太聰明的女人容易自以爲是,陳芸沒有看出海風來“現”的念頭,對海風的勤奮更加歡喜!
陳芸是好好學生,要找對象,仍然得找好好學生,海風無疑中暗暗符合了標準,當真是郎才女貌,剩下的,就看海風肯不肯花大力追求她了!
海風如果現在就表白的話,陳芸或許就頭腦一熱,答應跟她交往了呢!
於是陳芸又出了幾道很難的題,爲難了海風一下,在海風輕鬆解答之後,很是無奈的說:“你去玩元素世界吧,今天記得帶我哦!”
“你多少級?”海風忍不住問道。
陳芸輕輕一笑,答曰:“我都回來好多天了,難道你沒見我騎的老虎?剛剛六十罷了,哪有你這第一人來的風光?”